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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二)

      sumiregusa 6: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我才不要打单打,也不要和别人组队双打

    我要等他回来,在那之前,你,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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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狂奔着跑回家,每天早上定时的慢跑练就的体力竟是让他这么挥霍的了!一回到家,冬马游也就大字型倒在地上,口剧烈地起伏着,黑曜石的眼覆盖着一层迷茫,显得似真似幻——明明那么渴望被他们接受,但是当大石头向他伸来手时,当自己看到他的笑脸的时候,又想笑又想逃。

    如果只是他自作多情,那该如何?

    一个笨蛋就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躺了几个小时,直到门铃响起。

    起初一两声还让冬马觉得不可置信,他家门铃几乎没有人按,觉得像是幻听,后来真反应过来才大叫着“来了!”跑过去。心中真是该死的有些期待啊!是网球部的人吗?还是哥哥?还是……

    “游也。”随着门渐渐打开,手冢彩菜的形象慢慢完整,她温柔地叫着他。

    冬马游也松了口气,淡淡的笑容在他脸上荡漾开来,让整张脸显得很柔和。“恩。”他应了一声。

    “冒昧打扰了,不过实在是不放心你。国光走的时候也放心不下,问我能不能常来看看你……”

    “游也,国光把他的钥匙给我了,下次我直接进来可以吗?”

    “游也,晚饭吃过了吗?”

    “游也?”

    “游也……”

    毕竟要说,房子有人才能温暖。

    夏日,樱花祭不知何时已过了,只有枝头还有粉樱零散地开着,簇成一团,却各自分离。

    这几天,网球部被笼罩在一片奇怪的氛围中,但是这和昨天那一团几乎要成实体的乌云又不一样,套个流行名词,好像叫……抽搐?!

    罪魁祸首不仅是昨天极力为冬马游也说好话的大石副部长,更是因为今天手冢彩菜在网球部的现身,仅仅一会儿,就让网球部空闲的人抽搐不已——谁过去验证一下那边那个吃铜锣烧吃得一脸陶醉还小口小口的人是不是冬马游也啊喂喂喂!!!

    你可以明显地看见,网球部里面的和网球部外面的脸上都抽得跟个什么似的……(难为那些过来当间谍的人了!)

    当然请自动忽略某些女的声音。毕竟场上还进行着别的比赛呢,是越前对不二,说是输的人就对上冬马。乾扶了扶眼镜,觉得这两人特别纠结,既分寸不让,又时不时惦念着想和冬马游也一战。

    场边,黑色帽檐,遮盖一双平静的眼睛。冬马假装专心致志地啃着自己的最爱,本不抬头。其实味如嚼蜡,加上视力受阻,那听力便会更灵敏,或许基于这一点,他本不用抬头就知道:啊啊,这两人真是打得火热!

    猝不及防的高速球,打乱节奏的慢球,心血来潮的高球和扣杀,冷不丁冒出来的超低球和切球。有时是短途的奔跑,不用几步就一拍,战况激烈;有时却仿佛长途奔袭般,冬马游也数那小豆丁跑了几十步也没有拍打的声音,后来想想可能是轻球但又不太可能,那就是变幻莫测的诡球咯?

    风从耳边飒飒而过,冬马却只觉得那是人奔跑所致;影像杂乱,貌似是因为一个声音在脑中想象了太多他们的动作。唉,立体成像能力不行!

    在沉重的喘息中,比赛结束了,整个场地一片哗然,像是在为整场比赛的彩而高呼?

    “6比4,不二周助胜!”

    “嗷呜!!!!!!!!~~~~~”

    (↑冬马脑内版本)

    铜锣烧吃完了,冬马扣准了时间张开嘴大咬一口手中的apple,但没咬下来。咬(叼?)着苹果,冬马游也施施然起身就要走。“喂!下午你会来吧?”一个滑滑的(?)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恩?”然后冬马很不大意地叼着一个苹果转过身来,一双黑曜石的眼朦朦胧胧地眨着,代替主人那张不乖的嘴说‘什么意思?’不长不短的睫毛,扑闪着,眼睁开时不会显得女化,眼阖上时更只显清灵。

    越前龙马拿着拍子径直指着他,嘴角扬得轻狂。一双碧绿□眼,像是注入了仙水灵动得不可思议……当然,去掉那里里面的一点挑衅和兴奋就更好了。(←冬马语)

    转眼到了下午,说实话啊老天我老实跟你说啊绝对是你感染我了咯!

    冬马游也脚步匆匆地赶到网球场,勾起的嘴角在兴奋着什么,战栗着什么,兴奋到战栗;又像个单纯的不禁激的小孩子,匆忙赴约,害怕迟到一点就被人说‘不敢’。不禁握紧了左手,这可是他伤势恢复后第一个对上的左撇子对手诶!要用左手吗?要用左手吗?要用左手吗?

    不行,那之前的戏都白演了!

    冬马强迫自己显得冷静,却脚步不缓地到了网球场。人还不多,来的都是些冬马不认识的人(他认识谁啊……),忽略这些人探究的眼神,小孩子心的冬马只想现在好好热身,然后好好跟那个小豆丁打一场……啊啊啊啊啊,太阳太阳你绝对要负责!我绝对绝对绝对是被你传染了知不知道!

    嘴角是不可抑制地扬起。

    不久,就有另一个人不镇定地快步赶来,看到在慢跑的某人,一言不发,默然又迅速地丢外套弃朋友、拿球拍戴帽子,假装镇静地阻挡某人的路线。

    黑色帽檐一抬,无需多言。

    你说,这是不是一场更让人期待已久的比赛呢?

    爆发的热情,满满地沸腾。只一个球后,就仓促得废掉了一开始惯例的慢慢试探,直接在对战中来!你见过越前龙马一挥一个外旋发球直击对方面门的吗?你见过冬马游也一个大斜线不打底角却打在上网之人的脚边的吗?

    你知道可以这样打吗?把发球打成切球,把扣杀打成高球?你理解这样的气氛吗?一局一局下来,热烈的动作仿佛世界只剩两个人,耳朵听去,好像裁判来不及报分数,眼睛看去,好像已经不知道该往何处看好;

    你能摆脱这样的节奏吗?这两个人像搅动着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旁观者都陷了进去,但这两人却完全是自顾自!

    场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笔,没有时间动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彩,声音已经哑掉;甚至连手不知道往哪放,你若给河村隆一只木棍,他也能照样“burning”还能更high!

    这是……何等的境地…………

    这就是,两颗彗星相撞时会迸出的火花吗?

    不二睁大了眼睛,不愿意放过场上两人任何一个小举动,他的手在握紧,他的心中,甚至感受到了好久不见的兴奋与不顾一切——好想跟他打一场!在手冢在的时候,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在估算他的实力的时候,在看见他与手冢的对打的时候,他就想!

    越前龙马给人压力,冬马游也让人从沉默中沸腾!

    冬马发球。他报复似的勾起嘴角,报复似的狠狠起跳,报复似的复制越前龙马的动作——右手,砰然击下!

    越前向阳。阳光刺得他眼睛不舒服,而且早知道那个人不会那么简单地复制,压低帽檐看地上的影,果然看见球在空中划着凌乱的弧线而来——目标,却只有他的脸!

    畅意回球,帽子飞去也不管不顾:

    你当我不行吗?!

    冬马随手扔掉自己的黑帽,他现在自己已经热到不行了,用不着它!降低身子,降低重心,双眼直直盯着袭来的球,像只积蓄力量的豹子:

    难道你认为我接不到吗?!

    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接到吗?!

    这是一场小孩子的游戏。

    但认真无比!

    “52比53,冬马……53比53…啊,53比54!”

    哪个裁判,几被逼到崩溃。两个赌气的小孩子,一分都不愿意让给对方,要吗是长时间地拉锯;被对方拿下一分后就更是赌气,要吗一下一得分。

    气喘吁吁的天,气喘吁吁地看着这场鏖战。没有人注意到,甚至连事后回想时可能也只想到赛事的激烈而没想到:

    冬马游也一直在用右手!

    他是左撇子!

    可幸,忙碌的裁判口干舌燥的裁判不会错过最后一个点:“158比160,冬马游也!”

    “呼……”“耶!”“太了!”“……”

    ……

    没有人会给败者难堪,只有人觉得自己难堪。

    当几近虚脱的两人在网中央握过手后,就不约而同直接倒了下来,啥都不顾了。大口呼气,大口吸气,呼吸还是好紊乱;心脏跳得剧烈,像是跳得踢踏舞……“喂,小豆丁。”冬马觉得自己此时若再说话,就真要虚脱了,但不说又心堵。

    越前龙马没注意到称呼,只听到有人为不可闻地叫了他一下,就下意识地“恩”了一声。

    “你当青学支柱好不好?”商量语气。

    “恩?”疲劳地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孩子气地笑出来,“好啊,你每天陪我打一场。”

    冬马头上霎时出现一片乌云:

    每天跟你这么打,爷爷我还有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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