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幸之始
小时候,苏浅在爷爷的怀中歪着头,听着他讲那据说是上一辈的事情,其实讲的都是清朝的事,说了一大堆,可只是有三岁的苏浅哪听得懂,只是跟着爷爷似懂非懂地听着,一般来说,懂的点头,不懂的还是点头。
于是,有一次爷爷问到她喜欢哪个清朝皇帝时,就出洋相了。
“乖囡囡,你觉得哪个皇帝好呢?”苏浅看着爷爷的胡子,小手挥舞着,玩得不亦乐乎,哪还管啥皇帝。
“嗯……这……”她可以说不知道么。
“雍正?”爷爷疑问道。
“恩,是啊。”她顺水推舟道。
“这个囡囡啊,爷爷跟你说的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雍正最最坏,据说他有一次微服出巡,有个书生就吟诗‘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就被他满门抄斩,要是这书生不姓苏还好,不是我们祖上的人也还好,但偏偏就是,幸好当时有个人逃了出来,不然的话,囡囡啊,你以为我们会活到现在么……”爷爷继续误导小苏浅,说的小苏浅一惊一乍的,心想,这人幸好没活到现在。
于是,不解之缘就此开始。
初中时,有次期末历史考试,她不小心把雍正的‘雍’字写错了,卷子发下来,md,是49分,她无语问苍天,自此以后的历史考试,只要考到有关雍正的‘雍’字,一般来说,都会写错,直到最后一次中考——历史考试,她在草稿上写了n边的雍字,看着自己纸上写的无数不同的雍字,她又郁闷了,最后还是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最最像的,结果,等到她去看分数时,不期然,那49分又入眼。
她仰天咬牙,‘内牛满面’,“md,啥雍正,姐跟你拼了!”据后来苏浅的死党许晓舒说,苏浅在那次暑假里写了不下百边的‘雍’字,最后终于不负苍天、无愧大地,她终于会写了!
再后来,到苏浅考到北京某知名大学后的一次画展上,当她走进画展,正打算去欣赏那幅花了自己三天的《唐代仕女图》时,不期然地看见许多人围在她画前,她高兴地走过去,假装问身边的一个人,“哎,大叔,你看这幅画如何?”
“这画啊,好是好,毕竟能上这种大型的还是中央美协办的画展,自然都是上乘之作……”听了大叔的前话,苏浅觉得很受用,“只是为什么这上面题画的诗里,‘雍’字写错了呢?”那大叔又仔细看了看那画,忽然又说。大叔显然很郁闷,或者说是不解地看着画。
大叔话刚落,就有好多看画的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大约都是围桩为啥雍字写错’的话题。
苏浅嘴角抽搐,正打算走出去,结果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正好手机铃声响起,她认命的接了电话,问道,“喂,许晓舒,干啥呢。”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要说一下一个消息,你要淡定哦。”
“说吧,现在我啥都能淡定了。”苏浅恶狠狠地看着上方的画作,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的啊,那我说了哦……”电话那头忽然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许晓舒的声音才又响起,“北京大学外语系才女竟犯如此之低级错误,不仅是中国青年的悲哀,也是名牌大学的悲哀啊,这告诉了我们,现代电脑越发普及,不仅会造成中国青年连个‘雍’字都会写错,而且在以后……”许晓舒的声音仿佛很远很远,远到苏浅不禁眯起眼睛,暗想要是自己将这个皇帝用满清十大酷刑时的场面。
“哎……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雍’字不能,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在题画诗前,我不都警告过你,不要用‘雍’字么,你还不信,现在你看看啊……”许晓舒一唠叨起来就跟个更年期快到的大妈似的,没人能承受得了,苏浅赶紧‘啪嗒’一下,关上手机。
她走到马路上,极快地拦了部出租车,道,“师傅,去雍和。”她要去会会这个雍正,看看他以前的到底咋样,至于故么,太大了,以后再去。
……
在车上,她看着车窗外迅速变幻的风景——北京,这个城市她已经来了有一年了,这是她大二的第一年,想想自己来北京一年了,却为考级忙得啥都顾不上,是的,因为市场竞争太激烈,所以她不仅英语考级,还特意去学了其他语种,还修选了别的一些科目,因此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苏浅虽说讨厌雍正帝,但是却不知道有关这个皇帝的资料。(课本上学到的除外)
似乎只是一瞬间,苏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双眼睛——用一种几近令人窒息、落泪的目光看她。
再度回神的时候,她看见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中有一座宅子,似乎上面写着“苏宅”二字,样式很像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北京有这么个地方?
“师傅,下车!”容不得多想,她下意识地赶紧说道。
……
她慢慢走过去,却发现原来她看见的地方本就没有什么“苏宅”,只不过是一家报亭而已,与那硕大的宅子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正当她垂头丧气地回去时,却猛感颈部一麻,然后不知怎么了,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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