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恋真不好意思
宁蝶舞的伤势比较严重,养了一个半月才能坐起来,她真的太想看自己的模样了,但又不能说出来,就扯了个理由让丫环把梳妆台搬到她能看到的地方。
就是她能看见的地方,离她还是有些远,宁蝶舞只好抻着头看,看,看——
扑通!
“啊!宁姑娘!”丫环们一拥而上,扶起跌下床的宁蝶舞。
宁蝶舞被拉起来,笑得日月无光天地黯然,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好看,够好看……我要去拜菩萨!”
几句话说的一干人都不着头脑,看到自己的脸能激动地摔倒?这宁姑娘失忆后也真够奇怪的。
“离这不远有一个开福寺,等宁姑娘再好些,就可以找人抬过去拜菩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丫环们都识趣地站开。
宁蝶舞抬眼一看,哟,稀客,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梓青,一袭月牙白的长衫,腰间缀着一块通灵宝玉,整个人都肃然淡漠得好像一幅山水画。
“那敢情好啊。”宁蝶舞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本钱,再帅的帅哥也不用怕,她就对着梓青露出了美美的八颗牙。
梓青呼吸一滞,自己曾多少次幻想过宁蝶舞微笑的模样,今日一看真是把他的心都夺了去。他的眼睛深幽而漆黑仿佛要把这难得的笑容永远烙印,不禁如呓语一般念道:“蝶舞……”
“干嘛?”宁蝶舞还当他喊得是自己。
“又这句话……蝶舞不会说的,宁姑娘会说。”梓青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是说这句话哪里错了,只是一个从不用这种语气说话人突然这么随意的说话,总是不能习惯。
“对对对,我是宁姑娘,不是你心里那位宁蝶舞。”看来这人的相思病是好不了了,等病好了自己必须得出去。
“是啊,照你这种情,磨个百八十年都磨不成蝶舞那样的。”
“怎么着!”这话说的宁蝶舞来气,“她什么样啊,有我好吗!再说了,我干嘛学要她。”
“没人叫你学她,学也学不会。”
“谁说我学不会!”
“你要学?”
“学就学!”
“好!”梓青点点头,嘴角散开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就从明天开始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开始?开始什么?——刚刚我是不是中计了?宁蝶舞坐在床上,木板下的双手狠狠握拳,王八蛋!
依梓青所言,第二日便有师傅上门教授诗词。当时梓青领着师傅来时,宁蝶舞还问为什么他就认为自己肚里没文化,梓青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个宁姑娘到底几两重,总不能说从说话语气上感觉的吧,于是他就说:“作首诗来听听。”
宁蝶舞故作姿态一笑,清清喉,张口便要来,却突然整个人卡住了,阅穿越文无数,好像从未注意过诗词部分——因为都太长了,要记也记不住,看到了就直接跳过,能记得住的就是《水调歌头》《静夜思》……还有……鹅鹅鹅……以前似乎有学诗词的课,可上了什么呢?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梓青微挑眉,“作不出来?”
宁蝶舞咬咬牙“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句话在嘴里转了几圈都不想说,如果说了她都想鄙视自己。
“作不出来就是作不出来,这不是给你找了师傅了吗。”梓青继续刺激她。
宁蝶舞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狐狸般的神情,突然灵光一闪,缓缓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行了!”梓青大声打断她,宁蝶舞撇撇嘴正好她只能记到这了,但看这丫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坏了,戳他痛处了。
梓青的脸先由轻松转为疑惑再转成震惊最后是愤怒,用那张脸!用那种认真的表情!用那么扎人的诗!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宁蝶舞看懂他的脸色,连连摆她那俩夹着木板的胳膊。
看她滑稽的模样,梓青的无力感代替了怒气,暼她一眼,就送了师傅出去。
宁蝶舞长吁一口气,这就表示她不用去学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了吧。
过了一会儿,梓青又折了回来,盯着宁蝶舞的眼睛毫无焦距,“后面呢?”
“什么后面?”这人怎么了?装死人啊。
“这首诗你没说完吧。”
“恩……额……”不行,不能说是自己想不起来,“反,反正后面那几句都是这么个意思啊,都差不多啦!”
“都是这个意思……”梓青点头,思索了片刻便浑浑噩噩地出去了。
听说,今天一天楼主都呆在书房半步未出,命任何人不许打搅。
宁蝶舞接着过她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约着过了一个星期,梓青才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面色明显不佳,听丫环说,这一个星期他吃得也少睡得也短,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偶尔踢飞衣宵。
宁蝶舞一边啃着**腿一边摇头,都说恋爱的人是傻瓜,失恋的人也没聪明到哪去,不吃不睡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这不找罪受么?
话又说回来,衣宵的药还真是不一般,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也没觉得过了一百天木板就可以去了,虽然四肢还是软绵绵的容易抽筋,但能自己拿**腿啃真是种别样的幸福~~
拆板那天是衣宵亲自前来,比起最近一次两个人相见也是隔了有一段时间。一坐下,衣宵便对着宁蝶舞连连叹气,宁蝶舞当然知道他在叹什么,就老老实实地不做声,接着衣宵就说了一句话:“让我毒死你好不?”
宁蝶舞抽着嘴角,“你要是能把我毒回我原来的地方那你就毒吧。”
衣宵可怜兮兮地摇头,他不行,研究了这么久都不行,真正的宁蝶舞怕是铁定回不来了,他家小青青怕是铁定要孤独终老了。
宁蝶舞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来,快,给我拆开,再不拆开我就要生锈了。”
“生锈?”
“额……再不拆开我就弯不了了……”
拆了板,宁蝶舞喜悦地曲胳膊曲腿儿,毫不顾忌形象。
衣宵看着她又连连叹气,“梓青还要请师傅把你变成第二个宁蝶舞,幸亏师傅走了,不然肯定亏本。”
宁蝶舞笑容滞住,好你个梓青!居然打这种心思!然后斜眼睨向衣宵,说道:“奉劝你一句,猪都能上树,男人都靠不住!”
得到衣宵白眼两枚。
继续说梓青。
他进了门就一直站着,没有丝毫坐下的意思,显得十分正经,好像要宣布什么大事。宁蝶舞被他弄的也没有心思吃**腿了,将剩下的**腿扔到盘里,油乎乎的手在床帘上擦了擦。
她每擦一下,梓青头上的青筋就跳一下。
这个人明明不是蝶舞,还要霸着宁蝶舞的名字!
轻咳一声,梓青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名字?”
宁蝶舞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他是来这睹面思人的,看来失恋综合症还没有治好。
“不能。”她回答地毫不犹豫。坚决不能换名字,以前看小说最讨厌前世今生的名字混用,要么用前世要么用今生的不好吗,还有就是对什么人用什么名字,要这么多名字干嘛!既然决定叫宁蝶舞了,以后当然就要叫宁蝶舞!
梓青继续劝说:“你还是换一个,以后如果有人指认说你是宁蝶舞,你就说不是,不然可能会有麻烦的。”
怎木地?这原来的宁蝶舞惹过什么麻烦不成?以前似乎看过这样的桥段……想一想……改名字是不能解决问题滴大哥!
“那也不改!”宁蝶舞抬起脖子,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她就要赌赌看这张脸在他梓青心中的份量!
梓青见游说无望,甩袖走人,撂下一句话:“那你今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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