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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又怎样

      她现在太讨厌这种感觉了!讨厌讨厌极~了!梓青沉醉风都是!为什么好男人都不是她的!

    宁蝶舞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曾经让她惊叹的面容,“宁蝶舞,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珍惜两个人真心对你好的人,珍惜自己的生命。”

    两个人男人头破血流地争自己是很好,但争得只是身体而不是灵魂就不好了!

    自己居然跟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唉~~~

    宁蝶舞对着镜子揉那张脸,再捏捏,下巴小而尖,脸上的刚刚好,很大的内双眼,弯弯黛眉。

    毁了这张脸吧,宁蝶舞想。但又马上否决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老天爷能让她重生后有一张这么美得脸完全是看得起她,怎么能毁了!

    不过难不成要继续呆在这,在他们手里转来转去?宁蝶舞啊,你何德何能啊~

    叹口气开始收拾细软,专拣又轻便又贵重的东西带,貌似这里符合这一特征的东西挺多的~

    收拾了一会儿居然也收拾出了一大包,掂了掂,挺沉,放哪好呢?袖子,太沉了,到时候胳膊都断了;腰,不行,女人的大忌;腿……宁蝶舞拨拉了一下宽松的裙摆,呵呵呵~

    待到天黑,宁蝶舞算准了梓青没那个脸也没那个心情和她吃饭,一个人随便扒拉点饭就跟丫环说要早早就寝。

    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数次,宁蝶舞终于听见打更人的梆子声带来了已经大半夜的消息,她抻个懒腰,一步一步向后院挪去。

    “宁姑娘起夜?奴婢给你打灯笼。”一个值夜的丫头打着灯笼跑了过来。

    宁蝶舞心里道真烦,嘴上还噙着笑:“谢谢。”

    好不容易到了茅厕,宁蝶舞已经被腿上那些玩意累到不行了,但还是努力装出很轻松地样子,她回过头对着丫环微笑。

    丫环不知道她想什么,倒是很多事地问:“宁姑娘你热吗,你这头上的汗,要不要奴婢去打盆凉水?”

    宁蝶舞压制着尽量不表现出气喘吁吁,“好啊。”

    丫环点点头还是立在那儿。

    “怎么不去?”

    “奴婢等宁姑娘回屋了再去,不然等宁姑娘出来没了灯笼看不清路。”

    “你可以把灯笼留给我。”

    “那奴婢看不清路。”

    宁蝶舞扶额,这个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很个。

    “那,能不能,背过身,我,不太好意思。”宁蝶舞作出娇羞的样子。

    丫环这回才很听话的背过身去。

    宁蝶舞还是不满意。

    “远一点,再远一点,再再远一点……那儿?行行行,你就在那儿吧。”

    丫环站在树下,这大晚上的,特像女鬼打灯笼找书生。宁蝶舞抖了抖,进茅厕里。

    不出所料,这里是挨着外墙的,为了保证隐私,门也建的很高,顶棚没有贴墙,可能是为了留下空隙改善通风条件,所以留下了一道口子,宽度刚刚好。

    宁蝶舞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了下手脚。如果说当时扔沉醉雪那一碗她真是迟钝的话,那给那两个老婆子的两掌就算迟钝如她也终于察觉了——宁蝶舞会武功,具体如何,尚不知,又据沉醉风的疑惑,宁蝶舞应该有从屋顶跳下去的本事,那么跳上屋顶也应该不是问题吧。

    提提腰带,双手对搓了搓,不指望一下子就能飞过去,扒着墙过也行。

    宁蝶舞稳稳身心找感觉,曲膝一跃——只听见衣裙摩擦声,再一回身,人已经在半空中,脚尖点地,稳稳地落于墙外。宁蝶舞忍不住嘴角咧到耳,发出两声:“嘿嘿。”

    望着天上大大的大月亮,宁蝶舞的心里大大的欢喜~

    自由!属于自己的生活!总不会比在身后这个烂地方更差!

    宁蝶舞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拔腿就跑,管它东西南北天亮了再说!

    “楼主,宁姑娘跑了。”一个黑影在门外禀报。门内一盏烛火闪烁,无声无息。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应答,黑影以为里面的人睡下了,正准备悄悄离去就听屋内道:“跟着,别出了差池。”

    “是。”

    跑出了一段路,宁蝶舞才开始大喘气,抚抚口,对着倾凛楼的方向作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解开腿上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袱扛在肩头。

    此时大街上冷冷清清,所有商家都闭门谢客,连脂粉楼的姑娘们都或一或双或更多的睡下了,只有代表客栈的红灯笼一条街上还亮着那么一两盏。但宁蝶舞也本没指望住客栈,那地方除了显眼没有任何好处,她的前辈们大都亲历过客栈的险恶,所以那些前辈们到后半段要么租小院要么住破庙。

    租小院现在还不好实施,破庙倒是可以。破庙在哪里?在山上;山在哪?夜晚黑的最浓的地方。

    宁蝶舞也不怕大晚上遇贼,大步朝她认为颜色最浓的地方走去。

    结果还真被她给猜中了,这里虽说不上是山,但小丘陵还是可以的,就是走了这么久又是平时睡得最熟的时间,宁蝶舞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爬山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下眼皮直打架。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了?

    黑云过境,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宁蝶舞更想睡了,想着想着,头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每点一下都觉得自己被一个大黑洞给吸了进去,再抬起头就感觉大黑洞粘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又要把自己给拉下去。

    “姑娘,树下不能睡,有蛇。”黑暗中,从树上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使宁蝶舞打了个激灵,睡意登时消了一半。

    她慌忙坐起来,睁大了眼睛瞅树上有什么东西,可月亮还躲在云后,她什么也看不见,而那个声音也不再出声,宁蝶舞吓得感觉背后一层一层被刮着,越来越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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