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对最后的考试忐忑不安，雏田在一旁不断鼓励他，看得我真是羡慕嫉妒恨。

    呜呜呜~要和老师分开了呢，我不毕业行么。

    伊鲁卡无视我怨念的目光，开始宣布考试的项目是分/身术。鸣人听闻立刻汗流浃背，居然考到他最不拿手的忍术。我则马上恢复了元气，忍术神马地我才不会咧。

    “村山桃，你不用考直接通过。”伊鲁卡的话一下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为什么为神马？我强烈要求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要开后门！”我拖着鼻涕泡向他扑去。

    伊鲁卡按住我的肩膀，挡住我向前的趋势，以手为圆心侧身闪去我背后，我只感到额前一重，他已经把代表忍者的护额给我绑上，动作迅速且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

    “这是三代目的命令。”伊鲁卡提着我，走到窗边把我扔出去。“恭喜你毕业，后天分组后就不必来学校了。”他的语气好似是在表达终于能解脱了，随后“啪”的一声非常绝情地关上窗户。

    呜嗷嗷嗷~老师你坏，这里是二楼啊啊！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窗户从里面锁住了，可恶的玻璃把我和老师隔绝。我像个壁虎般趴着，不甘心的挠了几下，未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我坐在校门口的秋千上，把袖子咬得“吱吱”响，哭得淅沥哗啦。每个出来的人都被我的样子吓到，原本开心的笑脸全都僵住，匆匆拉着各自的家长离去。

    “小桃，别哭了，给你吃薯片。”丁次跑过来安慰。

    “真麻烦，哭起来会变丑的，小心伊鲁卡老师真的不要你。”鹿丸跑过来安慰……我说你故意的吧！报复我上次想要剪你头发吗！

    “小桃，就算毕业，也能回校见伊鲁卡老师的啊。”雏田跑过来安慰。

    “小桃……”鸣人跑过来，和我一起哭。

    没戴护额，是没通过考试吧。和他这么一比，我显得有点矫情了，胡乱抹去眼泪，把秋千让给鸣人，我们换个对象继续劝慰。

    “有什么办法补救么？”丁次说。

    “应该会有补考的吧。”鹿丸分析。

    “鸣人！和我一起去火影府抗议吧！”我义正言辞……好吧，是带有私心地表达我的意见。

    雏田在一旁想要拍拍鸣人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扭捏了半天还是缩回去对起手指。

    我们围在鸣人身边唧唧喳喳良久，没有讨论出什么可行的方案。

    “我决定了，就算重读一年，我也不会放弃做忍者！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鸣人平复了情绪，双手握拳，纯净幽兰的眼中透出决议

    。

    “真的没事了么？”雏田看着鸣人的笑脸，忧心忡忡。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今天我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我想去做特别训练。”鸣人乐呵呵，我分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鸣人对着我们不断挥手以示道别，一脸纯真。我的心脏没有来的一紧。

    ……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无能的我能够合格。

    ——

    我堆起虚伪的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在和佐藤太太庆祝完毕后，偷偷溜去慰灵碑。

    黑中泛青的不规则对称石碑，静静矗立在夜空下，无喜无怒无怨无恨，对于别人任何感情都能无条件的接受。

    我默默摩挲刻于它背面的一个个名字，指尖的凹凸感告诉我，他们存在过，他们是英雄，他们为守护木叶献出生命。就连我一直鄙视的老妈，也曾经努力保护我脚下的土地，就算真相再怎么丢人，她也是尽力了。

    他们有个共同的职业——忍者。现在我也成为忍者，但不会忍术的人，真的能被称作忍者么。

    抚上额上的铁片，冰冰凉凉。

    无能……废物！好像有谁在我耳边低语。护额仿佛变成老妈以前跟我说的孙悟空的紧箍咒，绞得我生疼。

    「喂喂，你听说了么，紫菱大人的女儿好像不能使用忍术哎。」

    「真的假的，她真是紫菱大人生的么？」

    「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你看她头发的颜色。」

    「拉倒吧，紫菱大人可是无比柔和看上去非常舒心的翠绿，她那个算什么，黑不溜秋的！」

    「那没办法啊，都是因为中和了那个混蛋的颜色呗~哼！」

    「啊！你轻一点，她听到了。」

    每个人都对我笑脸相迎，但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又有几个？

    「啊，小桃好厉害，能用使用阳术哎。」

    已经够了……我永远也达不到老妈那种高度，所以，不要用这种虚假的语气夸赞我！

    夜凉如水，我全身缩成一团，想要取暖，但从我心底冒出的寒气比这清冷的夜色更冷。

    老妈走后，我能深刻的体会到阳师在忍者村的不协调感，这种感觉就像处于白羊群中的黑羊，明明处于同一片天空，明明是同一种生物，明明吃着相同的食物，却能一眼分别。

    当别人都在认真练习忍术，我只能在一旁无聊的数蚂蚁……我是阳师，我不会忍术。

    ——

    头顶有光束照下，将我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下。四周黑漆漆，我看不见他们，他们能清楚的看见我。走开走开！我悟耳吼叫，周围的吵杂声更响了。

    我觉得自己整个脖子都变红了，就好像有一双隐形的手掐着我，呼吸困难，渐渐还出现耳鸣，感到极度的恐惧。

    黑暗中有谁向我发起攻击，我无力招架，只能趔趄不断退后。

    我被打飞，我在空中旋转，然后重重摔在地下。

    有人走过来，他穿着忍者常穿的露指鞋，蹲下查看，不久便宣布我已死亡。

    “……桃……”

    我想要跳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我想破口大骂，喉咙却吐不出任何音节。

    “小桃……”

    我的脸贴着绿色的地面，好冷好冷……

    “小桃！快醒醒！”

    “啊？”清晨的阳光闪得我眼前一阵模糊，抬手揉眼，脸上一片湿润。

    “小桃，你昨天难道就睡在这里？会感冒的啊！跟老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是伊鲁卡！他脸上露出我从没见过，心疼的表情。我伸手上他的脸颊，小麦色的肌肤与我白皙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梦么？”

    “嗯？为什么这么说？”

    “伊鲁卡老师居然这么乖乖给我，而没有揍我。”

    伊鲁卡轻轻弹了弹我的鼻子，鼻尖微痛的触感告诉我眼前是事实。

    “别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伊鲁卡垂下眼眸，黯然神伤。

    为什么这么总是这么温柔?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会越陷越深…我只是个废物而已……只会拖后腿，只会整天胡闹的废物……别人对我忍耐都是因为我妈…我知道的…我没用。

    眼眶里又有泪水溢出，伊鲁卡见状急忙掏出手帕给我擦拭。

    “你们在看我的同时，心里又在想着谁？”

    伊鲁卡的手顿了顿，没多久就有温和的声音传入耳际。“你曾经告诉我鸣人就是鸣人，长了尾巴也是鸣人，那小桃也是只是小桃，你不是紫菱大人，我很清楚。”

    阳光撒在伊鲁卡的身上，给我股伊鲁卡本身就会发光的错觉…我深深地迷醉…

    “老师！”我扑上去，伊鲁卡的身体微微一颤，没有推开。伊鲁卡用他的手轻揉我墨绿色的头发，静静等我发泄完毕。

    良久，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头对他说：“老师，你受伤了么？”伊鲁卡的部比往常要硬，好像有绷带绑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忍者经常会受些小伤。”

    “不行！给我看下！”

    我自说自话掀起他的衣服，还没看见啥就被他一拳揍得急忙抱头，不过力道比平时轻了很多。

    “别胡闹！”伊鲁卡带着非常宠溺的语气，脸颊微红，轻轻刮去我眼角努力挤出来的泪。“还是你的情况比较令人担心，在外露宿了一夜，会感冒的哦~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伊鲁卡抱起我，我没有再挣扎胡闹，而是安静地趴在他身上贪婪呼吸他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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