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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学做远古人

      一夜过去,明天成为今天。所以从今天起,她要做一个称职的远古人。采集果实,缝补兽皮,努力生存以及寻找“亚当”。

    夏可颂用手揉揉惺忪的睡眼,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星注意到她醒了,栗色的眼珠流露出兴奋的神采,他的脸上,赤|裸的上身已经涂上了一条条泥巴。他将一个装着清水的陶盆递到她的面前,又给了她一撮草秆,“洗牙,洗脸。”

    夏可颂皱着眉头接过,第一次见到这么原始的牙刷。她轻叹,将草秆沾上水,牙关紧扣,两手各自抓着一端,开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进行刷牙动作。刷得差不多了,她含着一小口水,在喉咙中“咕噜噜”的滚动着,走到洞口,吐出。抬首举目,沐浴在晨光中。

    刚想把“牙刷”随手丢掉,却被星拿过去,放在洞外的石块上晾晒。

    夏可颂回到洞中,汲起清水往脸上轻轻拍打。揩去脸上的水滴,然后照着水,简单的用手梳理着她披肩的头发。

    “早餐。”等夏可颂梳洗完毕,星指着放在一旁的果实说道。

    “谢谢。”

    “你呆在家里。”星说完拿起长矛就要出去。夏可颂立即意识到星这是要去猎食,于是咽下果,急忙比划着,“我跟你一起去。”

    星看着她,低头想了想,笑道:“好。”

    “好。”夏可颂学着星的语言尝试着说道,她决定自己要开始学习远古人类的语言,当然这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需要靠日常一点一滴的积累。

    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她随手拿起几个果实往外跑去,唇畔漾起得意的笑,不断的重复道:“好,好……”

    想要快速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就要不断的去接触,在排斥与不适中慢慢适应。

    星很快就追上她,熟练的领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一路秀美的风景看下来,夏可颂忍不住惊叹。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树干上,闭上眼睛,感受生命的脉动。

    星选中他的目标,低吼一声,向壮的树干撞去,他的力气很大,果树晃动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他又继续撞着,然后夏可颂看见不断有果实从树上掉落在地上。

    夏可颂负责将果实捡到兽皮上,不过当她看到那些摔坏的果实时,就忍不住对星埋怨道:“多浪费呀。”

    趁着星不解的望向她,想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夏可颂眼珠子骨碌一转,向隔壁的一棵树上爬去。

    “夏。”

    她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对着星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曾几何时,她也是坐在一棵高高的树上,对着薄原肆无忌惮的大笑,那时候,他的眼中满是宠溺。

    “星!”她回过神来,右手摘下一个果实,朝跑过来站在树下的星扔去。

    “笨蛋!”

    那个笨蛋正好捂着被果实砸中的脑袋,傻愣愣的看着夏可颂。

    “接着。”夏可颂又摘下一个果子,朝星扔去。这次星很准的接住了。

    就这样,两人在嬉闹中采集着果实。突然,夏可颂不动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掉在她的头上,正要伸手去,却被星阻止道:“别碰。”

    然后星敏捷灵活的爬上树来,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替她弄掉头上的东西。

    夏可颂看到星手上沾着的东西,惊叫,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皱着一张小脸,说:“是……鸟粪,啊……”

    星的手用力一甩,将秽物抛开,再摘下身边的叶子,擦了擦,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许笑!”夏可颂又羞又气,伸手去拧他胳膊的肌。

    可是星听不明白,依旧笑得很畅快。

    他身上的太硬,反而把她的手拧疼了。夏可颂气极败坏地转而揪着他的耳朵,“还笑!还笑!”

    星的回应则是恶作剧的将刚刚沾过鸟粪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夏可颂一惊,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身体斜歪躲开,谁知道身旁一空,猝不及防,开始了自由落体。

    大脑瞬间空白,光影凝滞住,只有耳边仿佛能听到风的声音,以及在心中传来的那个声音,“痛!”

    她猛然闭上眼睛!

    “呃!”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痛叫。

    夏可颂被震得有些晕晕乎乎,一双手充满力量紧紧将她圈固在一具坚实温暖的膛上。睁开双眼,发现是星在护着她,“夏……”

    她惊诧,星居然在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抱住了她,成了她的人垫子。

    “星,星,你没事吧?”夏可颂急忙爬起来,扶起星,自责不已。

    “不疼,没事,别担心。”星拍拍身上的,咧嘴一笑。见夏可颂还是一脸担忧,怕她不相信,又起身转了转,拎起胳膊甩了两圈,重重的捶在口上。

    只差没有吼两声,夏可颂噗的一声笑起来。

    日近正午的时候,他们抱着采集到的果实回到洞。在回去的路上,星还贴心的在小河边帮她洗去发上的污秽。

    吃过午餐,稍作休息。到了下午星又出去打猎,没办法带着她,夏可颂只好留在洞中。她将他们上午采集好的果实拿到小河边清洗,完事之后坐着发呆,等星回来。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无所事事,目光扫到角落里的兽皮,有了主意。

    夏可颂在一堆东西中找到了骨针和兽皮,可是线呢?目光扫了扫,用草?用藤条?还是用兽毛?还是先把孔弄出来再说吧。

    只是她使劲戳了半天,非但一个孔也没有戳出来,手上还磨出两个大水泡。

    夏可颂气得将骨针扔掉,举起手中的装置,将切割激光对准兽皮去,一个小洞、两个小洞……直到兽皮两侧的边缘都布满小洞,她才换了另一块兽皮继续弄。从兽皮上拔下一撮毛,将那些毛系成长长的一条,穿过骨针,将两片兽皮缝合成一大块,又怕不够坚固,又重新缝了好几遍。

    她将兽皮围在下身,长度刚好可以围上两圈,就是不知道远古人怎么把兽皮系在身上,既能方便穿着,又不容易被弄坏。想了想还是决定等星回来再说。

    老实说,远古人的衣着可真够清凉简单的。夏可颂暗自庆幸自己还带了三套衣服过来。想起昨天那套换下却还没有清洗的衣服,她决定去河边洗衣服。

    其实这衣服沾染了血迹,再加上远古没有清洁剂,夏可颂本就不奢望可以去掉污渍,可是一想到自己一共只有三套衣物,她就舍不得扔掉了,她可不想像星那样穿着兽皮。

    她抱着衣服和一木棍来到河边,两手举起木棍朝放在岸边小石头上已经浸湿的衣物打去。动作间碰到刚刚磨出来的水泡,夏可颂疼的皱眉。在现代,她几乎没怎么用手洗过衣服,大多数用的是洗衣机。

    吹吹右手上的水泡,将木棍放到左手,重新开始击打,打着打着,她的内裤突然掉到河里,并且顺着河水飘走了。夏可颂心急之时,一个力道没掌控好,木棍像身后甩了出去。

    “噢!”

    一声意外的痛叫声让夏可颂准备顺着河流追去的脚步顿下,她回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远古人。

    夏可颂警惕着退后,将手放在激光装置上。

    那个男人咕哝着抱怨起来,揉着被击中的额头,愤怒的目光却在看到她奇异的装束的那一刻变成了惊愕。他拧起眉,小心打量起她来。

    “狄,你怎么来了?”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只见星拎着两只大兔子,奇怪的看着他们。

    原来这个男人叫做狄,是星原来所在部落的好友。今天只是顺便来看看星。

    “对不起。”看着狄额头上肿起来的脓包,夏可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他大概也听不懂,她无奈的叹息。

    “星,你等我一下。”夏可颂跑回去匆匆忙忙的想把衣服拧干,一不小心把水泡弄破了,低声痛叫。

    星放下猎物,走了过来,“我来。”

    “喂!”夏可颂还来不及反对,他就很轻松的将衣服的水拧掉,只是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衣物上,好奇的看着她身上的穿着,皱着眉头问,“夏,这是什么?”夏可颂脸蓦然红起来,那是她的——内衣!急忙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衣物,催促道:“回家,回家。”

    回到洞,夏可颂在洞外的石头上晒衣服,星则是挖了一些泥土,混合着嚼碎的草敷在狄的额头上。

    夏可颂一走进洞,就听到狄问星,“她是你的妻子?”

    她本以为星会回答不是,谁知道星竟然点头了,“嗯,她叫夏。”

    夏可颂冲上去,对他俩说道:“我不是!”

    他们同时把目光投向她,那神情分明在问,你在说什么?

    夏可颂挫败的哀叫一声。

    狄小声嘀咕道:“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与此同时,在那条小河的下游,一个男人高举起从未见过的三角形东西,皱起了眉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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