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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胭脂店[重生] 作者:丹若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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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也得试一试才行。那么,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如果盛永江真的跟日本人私下有这样一份协议,会藏在什么地方呢?”盛继唐搁下了笔,若有所思。
“杜若被人私带而逃,就算那份东西原本由胡主任保存,我想如今应该也不在了。这样能要人命的文件,总得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叫人放心啊!”陆明夷眼睛转了转,看向盛继唐:“要不,你回家搜搜看?”
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盛九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先前给家里拍过电报,说要带你回家祭祖,顺便准备婚礼,时间倒对得上。”
理由都是现成的,陆明夷不由心下大定:“那你想想家里还有些什么亲戚,明天我去百货公司买些见面礼,做戏就做全套,别被挑出毛病来!”
眼看他们俩说得有鼻子有眼,转眼就要出发的架势,魏五先急了:“别别别…你们两个公子小姐,娇生惯养的,连锁都没撬过半个,万一被发现了……”
忧心忡忡地比了个掉脑袋的手势,魏五自己把自己给吓得不轻:“还是再商量商量!”
夏国彰也劝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干系到身家性命的东西,怎么小心保管都不为过,绝不是能随便抄拣出来的。”
这些道理陆明夷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时间不多了,我们不知道这笔交易进行到了什么程度,要是迟迟拿不到他们的罪证,就只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没错,”盛继唐的脸色异常严肃,“所有的战备部署已经完成,现在就算把盛永江杀了,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作战计划。”
摆在眼前的只有这一条路,过不去就是死。一时间,众人都默然不语。
魏五见不得这样沉重的场景,猛一拍桌子:“国家大事我插不上嘴,但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姓魏的还是可以做到,这次的事算我一份!”
“你去干什么呀?”陆明夷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嚷道:“我是要给继唐打掩护,你以为这是打群架呀,人越多越好!再说你这回来北平也不是游山玩水的,陪我们耽搁这些日子也够了,早点回风门覆命去。”
虽说知道陆明夷是为他好,但魏五很不服气:“盛永江本来防九爷就跟防贼似的,就怕你们什么都没打听到,先折进去了。不如等我找两个弟兄,夜探一回总长府!”
还夜探,这位仁兄怕不是这两天听《盗御马》上了瘾吧!明夷叹口气,给盛继唐使了个眼色,意思自己没辙了!
“心意可嘉!”盛九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要知道我叔父贵为军委会总长,安保级别很高。他在家时至少有一个警卫班负责巡逻,加上府里的家丁怎么算也有三四十个人。这些人可不是赤手空拳的,配的都是德制武器。□□短棍,样样齐全。想要混进府中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夜探。一个搞不好,就得是我来探你,探你的班房。”
听到盛府警卫人数时,魏五的脸色有些僵,再听到武器更是嘴角直抽,只是不好示弱:“我们风门拉挂子也是出了名的,区区几条鹰犬能奈我何?”
“能活撕了你,不信问他呀!”盛继唐指了指夏爷:“能扮我叔父这样惟妙惟肖,想必对盛府是有所了解的。”
他这么一说,夏国彰不由笑了起来:“九爷见识过人,果然有独到之处。不瞒大家,当初夏某确实混进盛府当过差。说起安保,当真森严,不是那么容易闯的。”
“就没别的法子了?”魏五虽不情愿,却也得承认自个的短板。
夏国彰能压服众师兄弟,成为雁门之首。除了文武兼修,仗义疏财,还有一桩最要紧的,就是为人机变。魏五跟他是有交情的,盛九爷与陆四小姐的为人他亦很欣赏,便忍不住急人所急了一回,还真让他想出了个主意。
“诸位要是信得过我,可听我一言。”夏国彰正色道:“如今大家犯愁的事情一共两桩,一是不知道那份文件究竟藏在何处,二是纵然查明白了地方,也需要个有能为的把文件取出来。我先说第二桩,风马燕雀四门,各有所长。要说翻墙越户,梁上君子的勾当,唯有雀门最精此道。”
一听雀门二字,魏五忍不住又一拍桌子,把围观的杜若给吓得一抖:“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李三哥最近可在北平?”
夏国彰见他醒转,笑骂道:“一有好差事,你就想起你三哥来了。要是被他记了仇,你日后就抱着钱袋睡吧!”
魏五才不管这许多,他能有几个钱,看得上眼就只管拿去好了。“九爷,四小姐,我这位李三哥可不是一般人。雀门内数他轻身功夫最好,却不偷寻常人家,只偷为富不仁,为官不正的。要是有他帮忙,就算再多一倍的警卫也没甚可怕的。”
这位李三在北平的名头极大,陆明夷虽远在上海没听闻过,但能得夏国彰和魏五共同举荐的,想必是位有本事的人。但第一个问题仍没有解决,她不禁出声询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确定文件藏在哪里呢?”
第106章 大结局
要说北平盛家, 倒退三十年也算不得什么名门。可自从盛元杰掌了军政, 盛府成了大总统府,这门第便煊赫起来。虽说盛元杰过世得早, 但盛永江牢牢攥住了哥哥留下的势力, 盛家依然是政坛上绕不过的一棵常青树。这样的人家,要说下帖子请客,是很少有人会拒绝的。
不到四点钟,各式豪华汽车已经把门口的巷子挤得水泄不通。各种名刺和礼单更是跟雪片一样,快把门房给淹没了。
花园里原本就搭着紫藤花蓬,一串串鲜妍花朵垂挂下来, 深深浅浅煞是好看。穿着盛装的客人们从下面穿过既可赏花, 又可遮阴, 边走边纷纷议论着这次大请客的原因。
“听说这次的主角是盛九少爷,”一个穿着豆绿闪光纱旗袍的太太低声道:“可我就纳闷了,盛家这个少爷是外室生的, 一贯不受宠,又被丢在上海多年。眼看盛总长有了亲儿子, 侄子更该靠边站了, 怎的弄出了这样大的排场?”
另一个穿绯红色西装的乃是外交部贺司长的太太,她身份既高, 又有情报来源,自然有一肚子消息要发表:“黄太太你不知道, 盛家的少爷之前才在上海定了亲,那场面可是轰动半城啊!我家老贺也去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是九少爷第一次带着未婚妻回来见亲友,盛老太太若不把场面办得风光些,岂不是被亲家比下去了。”
“哟,这可真不知道!我们家老黄就是个榆木疙瘩,要靠他呀这四九城简直没有新闻了。您再给我讲讲,这新娘子是个什么来头,也免得待会失礼。”
黄太太的丈夫官虽不大,却是个要紧部门。她与贺太太住得近,平日又奉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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