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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8

      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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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与母亲相对!不然凭什么我的母亲被冤死了,害了我母亲的人和她的儿子却可以生享富贵、死得尊荣?”

    “我不稀罕什么皇位,那张龙椅就是个靶子,我也不想瞧见后宫的诸般纷争。四哥答应我,说将来即位之后,会破例将我母妃的骨灰放入你的棺榇之中,这是我愿帮四哥的主要缘由。”

    “我也想过倘若四哥败了,我的下场会如何,但我不甚在意。若是七弟登基,削藩必是少不得的,而且,保不齐七弟已经知晓当年之事,并认定是我母亲害死了端慎皇贵妃,迁怒于我是迟早的事。我这爵位和性命本就是拴在裤腰带上的,倒不如尽力一搏。只可惜我从龙之功未成,倒先成了阶下囚。”

    岷王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歇了口气,忽然回头看向桓澈。

    “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我有句话要说,我母妃必是冤枉的,说起来,是你们欠我的。”

    桓澈已藉由太后之口知晓了当年事由,此刻闻言,平静对上岷王的目光:“五弟凭什么认为安妃是冤枉的?”

    “听七弟这话的意思,就是认为我母妃是罪有应得了?那七弟又凭什么认为是我母妃害死了端慎皇贵妃?”

    桓澈道:“你我这样互诘,是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你去问祖母。我的话你不信,祖母的话,你总该信吧?”

    岷王冷笑:“谁不知祖母最是偏疼你,我怎知你是不是早跟祖母打好了招呼,串好了说辞。”

    “你未免也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何要特特与祖母串好说辞来诓你?”

    岷王不语,半晌,答应去见太后。

    等岷王从太后处出来,茫茫然扫了眼前的宫阙殿宇一番,久久无法回神。少刻,桓澈迎面过来,问他究竟是谁将安妃当年的事歪曲后告诉他的。

    他沉默一下,道:“是我身边的大伴赵安,不然我也不会轻信。”

    他说话间又摇摇头:“不,我还是不信赵安会骗我。”

    桓澈倒是有些理解岷王的心情。皇室中的皇子世子们最信任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身边从小伺候的内侍。就好像宦官与朝臣相较,皇帝必定更信任宦官。

    桓澈命人将岷王押下去,面上神色变幻万端。

    最清楚当年状况的应当是他父亲,只他父亲后来从没跟他提过这件事,约莫是不想让他心存恚怨。

    实则时至今日,他也不是十分了解当年详情,但他觉着没准儿这件事还跟冯皇后有关。

    冯皇后正来回在殿内踱步。

    她听说岷王已经被抓,有些担心岷王把她供出来。她已经使人前往牢里打探,希望能寻见时机解决掉岷王。

    但是她派出去打探的人却迟迟未归,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正胡思乱想,就见她的贴身宫女迎秋急急跑来,在她耳畔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冯府被围了,说是要捉拿老爷去问话。”

    冯氏悚然一惊,忙问端的。迎秋回道:“听闻是岷王为了将功折罪,主动供出了老爷,说他与梁王谋逆之事,老爷也参与其中。说不得……说不得眼下老爷已被带到了刑部大牢。”

    冯皇后一时心慌,恼恨之下一巴掌扇在迎秋脸上:“什么刑部大牢,你知道的还倒挺多,能不能说点好的!”

    她话音未落,就瞧见内侍来禀说韩夫人递牌子求见。

    韩氏甫一见到冯皇后就两眼冒泪,直催她快救救她父亲。

    冯皇后本就恐慌,听见韩氏哭个不住,一时头疼欲裂,怒喝道:“救父亲自是要救的,但我倒想问问母亲,当时撺掇我择一皇子扶立的是不是你与父亲?当初说得万般笃定,我还道父亲胸有成竹,谁想到不过也是胡乱揣度皇帝的心思!如今可好,父亲即将下狱不说,还要连累我!太子一早就瞧我不惯,天晓得此番会如何借此对付我!”

    韩氏听来亦是恼怒,连抹泪也忘了:“我当时就说了,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夹起尾巴做人、讨好太子,二是择一亲王扶立,赶太子下台。是你自己当时说受不得冷宫的苦,一心要选第二条!怎么,合着你都忘了当初种种,如今事败,竟是责怪起爹娘来?亏得你爹还殚精竭虑为你谋划!”

    母女两个争执半晌,又听一内侍过来传话说,冯家老爷已经下刑部大牢,小爷得知韩夫人入了宫,便请韩夫人并皇后娘娘一道过去一趟。

    冯氏瞬间捏紧帕子,居然生出了跑走的念头。然而眼下事已至此,她又能逃到哪里。

    冯氏母女两个硬着头皮一路到了乾清宫。

    桓澈扫了冯氏一眼,问起她父亲参与谋逆之事,起先她缄默不语,后面听桓澈言辞越发激烈,再三狡辩,称那都是岷王胡乱攀扯,让他万不可信他的鬼话。

    桓澈笑道:“冯娘娘确定?你父亲好歹现下还是国丈,冯娘娘认为我会在只有一份岷王供词作为孤证的状况下就拿了你父亲?”

    言外之意,他手里另有其他证据可作证。

    冯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忽而恼道:“谁晓得那些证据是不是你伪造的。你因着当年你母亲与我的恩怨,一直耿耿于怀,对我怀恨在心、不尊不敬,宫中人可都看在眼里!”

    桓澈冷笑森森:“冯娘娘莫非日子过得太舒坦,记性也衰退了,当年先行挑事的人不是你么?冯娘娘敢问心无愧说你与我母亲的死半分干系也没有么?如今倒是一副受了千般委屈的模样,我竟不知冯娘娘面皮原来如此之厚。”

    冯氏不知太子这话是何意,忽然摸不清太子究竟知道当年的多少事情,手心不住冒汗。

    她蓦地掩面啜泣,哭着说要见陛下,要陛下还她一个清白。

    桓澈闻言,竟当真带她去见贞元帝。

    因京军哗变已平,贞元帝随后被抬回了乾清宫东暖阁。

    冯皇后一入暖阁,就跪伏在贞元帝榻前,悲愤饮泣:“陛下您快醒醒,妾身知道您不喜妾身,但您向来英明严正,纵不喜妾身也会给足体面。可您瞧,太子如今非但说妾身父亲参与谋大逆,还冤屈妾身,将当年郦妹妹的死也推到了妾身身上!”

    “陛下若还清醒着,定能还妾身一个公道!”

    冯氏哭喊声响极大,虽则泣涕如雨,但字字句句号得清晰。

    韩氏忽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方才还听说太子在乾清宫东暖阁附近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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