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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她芙蓉色 作者:竹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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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自拔地疯长着。
澜月一日坐在绣架旁边刺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疏月。
明明天天都见面,甚至晚上都同睡一榻,她竟然还是会想念疏月。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她察觉到的时候,只觉得匪夷所思。
虽然觉得古怪,但不妨碍她继续想念正在不远处当差的疏月。澜月甚至不知不觉就放下了绣针,拖着腮帮子,陷入遐想之中。
她想得太入迷,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凌夫人低咳了一声,“澜月,你在想什么?”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澜月嘴角那抹笑可以算得上甜蜜了。这让凌夫人想起自己还是女儿家的时候,她要嫁给自己的夫君了,想起他,也是这样的神情。
澜月回过神来,她想起了那天在厨房跟疏月分着吃那块糕点的画面了。至今想起来,舌尖上还有玫瑰的甜香。
以前,虽然觉得这糕点好吃,却从未发现可以甜到心头难忘。
凌夫人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澜月,你如今也大了。”
澜月不解地看着她。
凌夫人继续说道:“母亲明白的。你心里是不是有意中人了?若是有,说给母亲,若是合适,便嫁过去吧。”
澜月忽然有些羞恼,“我才没有意中人!我说过,我不嫁人。”
“不嫁人那是不可能的,如今我们也不要挑三拣四的了,能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凌夫人只以为她在害羞。
澜月却快要气哭了。
晚上,疏月回来的时候,她们难得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天。
澜月装着白天的心事,忍不住跟她说了,“姐姐,你想嫁人吗?”
“怎么了?”
“母亲说我们总归得嫁人的,按规矩,得姐姐先出嫁。”
疏月的身体紧绷起来,“澜月,你想嫁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这本更新不稳定哈,可能周更,甚至可能月更,但应该会完结的,只是需要时间。
第14章 吃醋
泛着水银色泽的月光透过窗户幽幽洒照在她们的床榻上,疏月支着胳膊肘,半侧着身,从上面凝视着澜月那张精致秀美的脸庞。
她散了发,晚上刚刚洗过头,尚带着湿气的长发柔软地垂下来,发梢拂在澜月雪白的脖颈上。
两缕青丝交缠在小碎花床被上,澜月有些不太自在地将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拂走了她的青丝。
疏月才察觉到自己散下的头发戳到她了,她抬手,将头发往后撩去,拢在后颈。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疏月这个动作很撩人。
“姐姐呢,这是我先问的。”
澜月回过神来,眸底透着一抹倔强。
“我如今二十有四,早已过了宜嫁娶的年纪,已经打定主意不娶……不嫁人了。”疏月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俯视她的姿势。
澜月“唔”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嫁人。以后我们在家里,也可以相互帮衬。”
这话正中疏月下怀。
疏月伸出小拇指,眨了眨眼,“拉勾。”
澜月有些迟疑,然后释怀,嘴角露出一抹柔软的笑容,“好。”
她伸出自己秀气的小拇指,勾住了疏月的,拉了三下,“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疏月才重新躺下,安心睡去。
疏月忽然觉得在婚姻大事上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面对母亲也有底气多了。
凌夫人不知道这对姐妹私底下已经盟约过了,依旧在积极帮她们张罗婚事。
张媒婆近日上门的次数多了起来,时不时地稍带些她们家乡的土特产,态度一改前些时候的傲慢,殷切得仿佛凌家还是当年那个凌府。
凌夫人本就没有与她交恶的打算,俗话说得罪了谁也别得罪媒婆,她也就顺台阶而下,渐渐地跟张媒婆有说有笑起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随着京都城里几场绵绵秋雨落完,枝头花朵衰败,初冬的寒冽初露端倪。
疏月在衙门办差,也开始熟门熟路起来。这日顾长里忽然送来几只熟鸡蛋给她。
“这是什么?”
顾长里的神情如丧考妣,“我阿姐查出有身孕了,按照习俗,要给亲友担几篮鸡蛋,我也就意思意思一下。”
“这是喜事啊。”疏月把这几枚还热乎的鸡蛋放在了布兜里,不解地看着面前神情萧索的顾长里。
顾长里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些什么,京市尹一脸喜色地过来,手里兜着串好的铜钱,跟自己属下说道:“我要当父亲了,这是喜钱。”
众人纷纷接了,照例说些恭喜的话,衙门里受长官的好心情影响,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疏月也得了一串喜钱,这铜钱上还用红泥蘸了点状,添添喜气。
听说京市尹一家很久没有小孩子了,现在虽然是妾室有孕,府里上下却隆重对待,礼遇不少一分。
京市尹老来得子,自然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
交了差,顾长里径直奔到小酒馆借酒消愁。
还把疏月也给拉了过去。
疏月惦记着买糕点给澜月,有些心不在焉,顾长里却不放心,捧着酒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疏月听了一些,然后有些震惊,原来岚姨娘不是顾长里的亲姐姐,他们是从乡下逃难到京都城里的,岚姨娘原是他邻居家的姐姐。
逃难路上,孤男寡女,渐渐就生了情愫,顾长里原本是要娶岚的,结果他生了一场大病,快死了,他们又没钱请大夫,更没钱买药材。
岚走投无路,最后委身给了京市尹,等顾长里从鬼门关走回来,他的人生已经大变样,心爱的恋人为了他竟成了别人家的宠妾。
顾长里恨不得再去死一回。
岚跪在他跟前,“你这条命是我换回来的,你就这样去死,对得起我吗?!”
顾长里忍着蚀心的痛,活下来了。
后来岚还央求自己夫君给他安排了这门差事,顾长里已经活得行尸走肉般,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
也是个可怜人。
疏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无言安慰。
顾长里趴在桌子上,醉眼蒙眬,“疏月,你说人生怎么这么难呢!我这条命是她给的,死都不能死。”
疏月默默地听他说话,不置一词。
街头颇冷,疏月徒步回去,一双手已经冷得不行。
等她回到宅院,看到坐在院子里跟澜月谈笑的左苍玉,她的心冷得像掉入了冰窖里。
澜月抬眸,见她回来了,连忙起身,“姐姐,你回来了。”
疏月立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盯着左苍玉,“他怎么在这里?”
凌夫人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呵斥了疏月一句,“这是家里的客人,疏月,不要无礼。”
左苍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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