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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花园 作者:马蹄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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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苏鑫想了想连怜的屋子砸得跟破窑一样确实没法儿住了,这倒是实话。
连怜眼皮都不抬地说:“你收留我吧。”
苏鑫明显还在气不氛,他怪叫一声:“凭什么?你没男人要,我可有男人要。我也有名声的好不好?”
连怜看了看苏鑫,冷哼一声:“最后一次机会,你真不要我?”
苏鑫还在图负隅顽抗,他企图晓之以理:“不,真不行,连怜。不是跟你客气。可我们gay也是有原则的。不能剜到篮子里就是菜。你要理解。”
连怜显然不想给苏鑫再动之以情的机会。她甩手,扭头就走:“那我就再去跳楼。”
苏鑫大骇,断然拉住她,大吼一声:“要了!祖宗,我要您了,还不行吗?”
连怜哂笑:“这还差不多。”
苏鑫擦了把冷汗,小声嘟囔:“你这么厉害,是怎么让人耍了的?”
连怜眼刀杀过:“我要是你,就没那么多话。”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嘎嘎直乐。
那厢,苏鑫搀娘娘似地扶着一身酒气的连怜大姑娘,战战兢兢回了17楼公寓不表。
这边儿林海洋独坐屋中,孤灯只影,暗自垂泪。小兄弟武亮亮咬牙切齿苏鑫截胡儿,发誓要替海洋哥出气,咱们也按下不提。
正是:无辜佳人婚姻错,路过苏鑫锅接过。
凭空掉下美貌妻,大郎惹下塌天祸。
☆、酒是色媒人
连怜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睁开了眼,雪白的天花板,铅灰色的简约内装修,性冷淡风格的屋子,好像是个次卧。她眨眼了好几下儿,才想起来这是苏鑫家!
丢人丢大了!一咕噜爬了起来,连怜呻--吟一声,只觉得头疼欲裂。
昨天实在是喝高了,太高了。以至于现在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捂住了脑袋,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半天才咂摸过滋味儿来:“我昨天都特么干了啥啊……没脸活了……”
坐在屋里发呆了好一会儿,连怜才鼓足勇气爬了起来,听了听外面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她踉踉跄跄地滚进了卫生间。
苏鑫好像不在家,屋子里空荡荡的,连怜看着镜子里红肿眼泡,面目浮胀的自己,吓了一大跳:我都丑成这样儿了?怪不得李欢说我又丑又傻。丑我就认了,可他真寻思自己一个装修费的杠杆就能撬动我这套房呢!哎,我是多傻,才答应他婚后房子加他名字的?傻透了傻透了!哎,得亏没登记。阿弥陀佛,不幸之中的大幸。
按照道理说,遭此不幸,连怜应该继续自怨自艾,不吃不喝,时不时放声痛哭一场,然后再视情况决定是不是一病恹恹不起床什么的,才符合婚前失恋的基本套路。
但是人都是贱的,你要是在自己家炕头儿,你就放开嗓子嚎呗,谁能说出来个“不”字?可是你要是蹭住在人家家,你好意思给房主添这道恶心吗?大家都是受过义务教育的人,谁还不知道祥林嫂的前车之鉴啊。
是以,连怜赶紧凉水扑脸,梳头打扮,慌里慌张地忙活了十五分钟,把自己打扮出个使唤丫头的样子,才臊眉耷眼地从洗手间里露出个脑袋来。
咦,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此刻,房主----本家儿大爷苏鑫同志正双膝下跪在林海洋的床前,愁眉苦脸地说着拜年的话儿:“师弟,师弟,哎,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再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儿啊。您师哥我对连怜姑娘是又敬又怕,真没那个贼心。哎,您不要跟我甩脸子好不好?退一万步说,您就是心里不痛快,跟我甩脸子,您也别不吃药啊。哎,您就是不吃药您也别不干活儿啊……,您现在可是我们这小店儿当红的名角儿,多少客户等着点您出台呢。”
林海洋寒着一张脸,半披着衣服,斜躺在床上,脸扭向床里方向,一动不动,看都不看苏鑫一眼。
苏鑫苦着脸说:“小师弟,小师弟?小林子!你听我说……”
林海洋扭过脖子,冷冷地盯着苏鑫:“你叫我什么?”
苏鑫假模三道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师弟!海洋!行了吧?来,喝药了。”
林海洋一把推开了药碗,扭过头,不理他。
苏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林海洋的床边儿,拍着他的后背,颤颤巍巍地说:“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都容易,何苦摔那……”
林海洋就算是瘫着,也急眼了,他奋力扭过身子,食指戳着苏鑫的鼻子问:“苏鑫?!看过《红楼梦》,你还装上狼外婆了?你还有溜儿没溜儿?!你还是不是正经人?说人话不说?”
苏鑫揉了揉脑门子,“哎”了一声,把林海洋的手指头窝了回去:“师弟,师弟,息怒,息怒。我错了还不行吗?”
林海洋“哼”了一声,扭脸继续躺下,给了苏鑫一个后脊背。
苏鑫说:“苍天可鉴,并不是我勾引你家连怜。明明是她上赶着我……师弟,我可贼心贼胆都没有啊,都是贱人勾引……”
林海洋一动不动地躺着,冷笑:“谁是贱人?”
苏鑫就差撞头了:“我是,我是贱人还不行吗?你家连怜三贞九烈,圣女贞德,白玉的牌坊三丈六行了吧?师弟,可是谁都有个瞎眼的时候,谁都有个一时糊涂,是不是?连怜昨天是喝多了酒,对,她是心情不好,酒后乱性,所以才一指头杵在我脑袋瓜子上。随机,这就是随机,行了吧?不生气了啊……”
林海洋斜侧过脸,冷笑一声:“哦?都酒后乱性了。真是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啊。成其好事了?你怎么不说你捡了一尸体呢?你还是gay 不是gay 啊?苏鑫?”
苏鑫简直要赌咒了:“师弟,师弟,你听我说。我们俩素丝无染,你师哥我清清白白。哎,我要是碰了她一个指头,我天打雷劈。”
林海洋一言不发地把头扭了回去,还是不说话。
苏鑫慢慢地推着林海洋的后背,接茬儿做小伏低:“别生气了。海洋,连怜就是眼瞎,才想起来当同妻的。她要是不瞎,她能嫁李欢么?横看竖看,横竖怎么看,这一十三省的男子,也是我师弟好不是?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来,起来吃药。”说着,他就要把林海洋搀起来。
林海洋让苏鑫扶着,还是不依不饶:“你凭什么说人家连怜瞎?”
苏鑫就跟薛蟠跪夏金桂似地对师弟赔着笑:“我错了,我错了,我瞎还不行吗?来来来,吃药吃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吃了药,去把图给我出了,人家客户可不管咱有没有跳楼的,一早儿就催呢。”
林海洋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不知师哥的情:“我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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