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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6

      我在青楼改作业 作者: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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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与其余学生分别开来。

    先生对刘昌的维护之意,已呼之欲出。

    不过一个细微的动作与小小的神情,都能体现出是真的将刘昌视作自己人,自家顽皮的孩子做出失礼的举动,作为长者,自然要向致以歉意。

    而相对的,他尚庆便是那个被隔在墙外的,需得客套相对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不怪先生,只怪兄长从中挑拨,坏了自家好事。

    也怪自己,从一开始就抱着不纯的心思,为了引父亲夸赞注视才去亲近先生,以至于败于太着痕迹,打初时就定了基调。

    恨他有眼不识金镶玉,直到身心折服,才晓得往日莽撞。

    在书院进学的短短时日里,不自觉被先生人品才华吸引的尚庆悔不当初,却也只能压下情绪,苦思来日对策。

    此时若再不留下个好印象,怕先生远去之后,再记不得自己这个人。

    如此想着,尚庆刻意黯淡了目光,微退半步,向着刘拂扯出一个带着歉意的苦笑。

    将有礼有节懂事包容的表兄形象,做到了尽处。

    尚庆情态几经变化,具备刘昌收入眼中

    他早知尚庆心思有异,自然不会被这幅做派蒙蔽,反倒暗自庆幸,又使尚庆露了一次心思不纯的马脚——在刘昌心中,连他都能看出尚庆此时的刻意,先生自然更能一眼看破。

    得胜的喜悦使得他信心百倍,不自觉流露出了平日里藏匿的小心思。

    “先生,你真要南下了么?”刘昌双拳紧握,抬头紧紧望着刘拂,不敢错开一眼,“待蒋世兄过了武举,先生是直接北去,还是会回京师?”

    刘拂微弯下腰,使目光与刘昌相平。

    近三年的时间,让少年的身形抽高了不少,已不似初见时那般瘦弱怯懦。

    她抚了抚对方的头顶,眼中虽望着稚嫩非常的小侯爷,心中想的却是那个须发皆白满脸不苟言笑的老忠信侯。

    即便换了个身份,血浓于水的奇妙情感依旧让两人自头遭见面起,就有着说不出的默契与亲近,可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回。

    刘拂在有意识地减少自己的行为对对方的影响。

    她不是不想亲近刘昌,只是担忧过分的亲近,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太大的改变。

    怕是爱之深忧之切,刘拂对于左右陈迟等人的人生毫不犹豫,但面对自己的小祖父时,就变成了缩手缩脚。

    可是到了今日,面对满心担忧困惑不解的少年,她再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只来得及将满腔孺慕之思压下,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热切神情。

    正是这前所未有的外放,将本就心有疑虑的刘昌吓个正着。

    少年伸出手,不顾素来不喜的表兄尚庆在侧,紧紧捉住刘拂的袖摆,急急问道:“先生莫不是不再回来了?”

    即便心中有十之六七的把握,刘拂也不敢断言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面对刘昌毫不掩藏的忧虑,刘拂轻叹口气,又抚了抚他的头顶:“世间万般说不准,你只记着,日后若真与我无缘得见,定要记得我身上的教训……时时谨言慎行,便是做不到万全周到,也要尽己所能,补足处处不足。”

    “我此时再无甚好教你的,惟盼你此生不留遗憾,福寿绵长,本枝百世,不绝如线。”

    这祝福景愿,对着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说出,实在奇怪了些。

    刘昌微愣,攥着刘拂袖摆的手更紧了紧。

    他虽不懂,却记在心里,重重点了点头。

    “先生,我晓得了。”

    第172章 故地

    回到院子时, 刘拂正对上替望日骄与陈小晚。

    她瞅着少女通红微肿的眼眶, 在心中叹了口气的同时,将视线移向了站在陈小晚身后, 低垂着脑袋,极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少年。

    “小迟——”

    刘拂将声音拉的极长, 在陈迟变了脸色后,才上前揽住望日骄的肩头, 轻声问道:“小迟都与你说了?”

    陈迟的脑袋几乎埋在了自己胸前。

    望日骄本就水波潋滟的眸子, 更是盈满了水汽。

    她倚在刘拂肩头,以帕掩面,抽了抽鼻子:“不是小迟嘴快,是我与小晚恰好撞见了他兄弟……那孩子是个不会撒谎的, 三言两语就漏了信儿。”

    然后?

    然后自然是二姝以眼泪相逼, 迫得平生最怕妹妹与骄儿姐姐的陈蛮将将事情透给二人知晓。

    “还不哄好你妹妹?我已分不出多的手来了。”

    只一句话,就诱得满脸紧张哭个不停的陈小晚一个耐不住笑出声来, 脸上悲色也消了许多。

    刘拂一边瞪着陈迟,一边细细拍抚着望日骄:“莫要惊惶,我今日就快马加鞭赶回去,定竭尽所能, 保海棠姐姐万全。”

    “杀人的事必是有人处心积虑做下的局,你先要保重自身,才好去救春妈妈。”望日骄眼中盈满了泪光, “若是饶翠楼真保不住了, 你就跟妈妈说, 以后有骄儿奉养她。”

    刘拂本要应下,又想起一事,转口道:“若真如此,那你的陈公子该如何是好?”

    她不日便要南下,若真有个万一,怕要将骄儿托付给周行照料才是。

    周三公子看着风流,本质上还是五大三粗一个男人,护着望日骄衣食无忧简单,替她觅个良人怕是真难为了他。

    那陈秙能否值得骄儿托付终身,或者骄儿是否一颗心扎了进去失了理智,倒可都借这遭事故看个清楚。

    毕竟她虽能竭尽全力护她一世,却也给不了她夫君能给的关怀。

    “陈公子……”望日骄抿唇,嚅嚅念着陈秙的名字。

    她面颊生晕,可再如何艳若桃李含情带怯,也抵不过眼中坚决神色:“妈妈护我爱我,我自也要爱她护她。若真如此,只能可惜我与公子无缘了。”

    声音婉转如莺啼,语气却铿锵有力,不带丝毫犹疑。

    望日骄的可惜是真的,坚决也是真的。

    如此作答,如刘拂推测一般无二。

    她‘嗯嗯’应了两句,为了看陈秙表现,也不将已与太孙妃通过气的事拿出来说道,只随口安慰着对方:“且放心,没了陈公子,还会有程公子辛公子——”

    话未说完,就被望日骄一把推开。

    刘拂:???

    “没了陈公子,我也再不要设么程公子辛公子,只跟你们自梳过活就是。”

    望日骄小脸通红,从身后摸出一个包裹,塞进刘拂怀中:“你快些走吧,路上马不停蹄,莫误了救人的时候。”

    “春妈妈到底人脉广些,倒是谢姑娘身世堪怜,怕要你多留心照料。”

    话音未落,迎面而来的,就成了门扉关阖的声音。

    与刘拂一同被撵出门来的,还有陈迟。

    她姐弟二人环抱着包裹,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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