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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作者:丧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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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个相同样式的小旗子——彩虹旗。
这是正好遇上lgbt平权运动了?
队伍走近了白禾、江钊同时一愣,因为发现了个认识的人——一直跟在队伍边拍照的摄影师,是那位在富川垃圾焚烧厂有过一面之缘、搞废墟摄影的徐蛮。
作者有话要说: 江钊可以改名叫江耳朵,姜束秋可以改名叫姜瓜子
☆、活着多好
两人对视一眼, 非常默契地绕过这个队伍, 并没有和那位“老熟人”打招呼的意思,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说不上愉快。
谁知道没走几步, 突然身后传来“唉,唉”的喊声,紧接着白禾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对上徐蛮的脸。
这位摄影师朋友惊喜极了, 仿佛把他们当成了老朋友:“唉, 我就说看着眼熟,还真是你们!”
江钊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攀谈的打算, 拉住白禾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回去吧,别冻坏了。”
白禾对着徐蛮轻微点了下头,转身和江钊往酒店走去。
可徐蛮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屁颠屁颠跑到两人身边:“那个, 上次的事儿是真不好意思,”顿了顿,“能请你们吃顿饭吗?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道个歉。”
江钊当然不会答应:“不用了。”
徐蛮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 可听后面有人喊他,只得作罢。边往队伍那边跑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
可是老天爷玩心来了的时候可恶得很, 给你安排好了的“缘分”,再怎么抵触都是躲不掉的。就比如半个小时后, 江钊和白禾去吃晚饭好巧不巧地又遇到了徐蛮。
......
既然来了海边,当然要吃海鲜。
两人跟酒店前台打听到了附近一家挺红火的海鲜馆子。
前台工作人员跟他们描述的时候一脸向往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翘班去吃:“出去左拐, 到第一个丁字路口往右手边看,叫“伶仃渡轮”。店面特别小,要注意看,门边招牌上画着个轮船的就是。”
有了前台详尽的描述两人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看起来就是一家二十几平米的小店,门边架着一块墨绿色的迷你黑板,上面有一行不怎么好看的粉笔字——伶仃渡轮欢迎您。下面果然还画着个轮船。
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十几个人拼了两张方桌坐在一起,他们脚边的地上放了好几个背包,里面还插着彩虹旗——是刚才那个队伍。
白禾扭头看向江钊,轻声说:“好巧啊......”
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迎了上来:“欢迎光临,两个人吗?”
“对。”
阿姨带着他们走到靠窗的小桌,递上菜单和铅笔:“点好了喊我,”说着不好意思地一笑,“那桌点得多,就我们夫妻俩人有点忙不过来,上菜可能会稍微慢点。”
江钊点头表示没关系。
这时候就见一人从后厨钻出来,跑到那边人群里坐下:“我挑的那虾可肥了,绝对够大家吃!”说完笑嘻嘻抬头,眼神在四周遛了一圈,定在了江钊身上。
江钊是避之不及,叹了口气。
那人除了徐蛮还能是谁,这会儿已经站到他们俩桌边了:“你们也来吃海鲜啊?可来对地方了,这家我来过好几次的,物美价廉。”
顿了顿,大着胆子问道:“那个,要不凑一桌吧,我请你们?”
要只是徐蛮邀请,拒绝就拒绝了,没什么。
可那桌坐着的人有好几个都往这边看过来了,还有个大爷张口问了句:“小徐,你朋友吗?一起吃呗!”
这样还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
一桌子人都很热情,吃着吃着很快就跟他们俩聊了起来,还毫不避讳地讲起他们这个队伍是干嘛的。
坐在江钊左边的大爷喝得有些上了头,伸手指了指插在自己背包里的旗子,说:“小伙子,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江钊点点头。
大爷接着问:“你怎么看啊?”
“理解,支持。”
大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现在的年轻孩子观念都很开放的。”
沉默一阵,缓缓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现在其实还是没法理解,”端起啤酒又喝了一口,“可是为了我儿子,得支持。”
大爷带着醉意把这两个陌生年轻人当成了宣泄口,断断续续讲着自己的事情。
几年前儿子鼓起勇气跟他出柜了,大爷肯定接受不了,本来还指望着儿子尽快结婚给自己生个孙子,结果竟然得知他喜欢同性。
大爷态度坚定,扬言他要是“不想通”,自己就当没这个儿子。
老伴儿却觉得儿子只是还没碰到心怡的姑娘才会产生这种想法,于是疯狂给他安排相亲。
这样导致了儿子那段时间压力大,某次喝醉了酒对一个年轻下属动手动脚,虽然没发生什么可第二天还是被那小伙子报告到上面领导那里去了。
结果就是丢了工作,这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夜里儿子跳楼自杀了。
大爷脸喝得通红,呼哧呼哧喘着气,耷拉着眼皮,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我老伴儿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心梗死了。”
右手在啤酒罐口摩擦着念叨:“就剩我一个了,真是造孽。”
沉默了一会突然猛地抬起头,急切地找着什么,过了会儿目光在对面一带着帽子的大叔身上停下,抬起左手指着喊:“所以说老徐啊,你别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哪天逼得小徐跟我儿子一样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被点名的老徐闻言狠狠瞪了大爷一眼:“胡说什么!”
徐蛮见了忙说:“爸,张叔喝醉了你跟他当什么真,”转头又看向醉得满眼迷茫的大爷,“张叔啊,可少喝点儿吧,您这么重扛回去可费劲死了。”
大爷估计根本没听见徐蛮说了什么,只是傻笑着念叨:“活着多好啊,爱喜欢谁喜欢谁呗......”
......
桌子上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没怎么喝酒,倒是几个上一辈儿的喝得都不少。
结束之后江钊走到柜台想结账,却被徐蛮拉住,冲他摇摇头,扭头笑着对老板娘说:“丁阿姨,谢谢您啊。”
“唉,下次再来啊。”
门外大家正在路边拦出租车,白禾站在门口等江钊。
没一会儿他和徐蛮走了过来,接着听徐蛮说道:“这个队伍里年轻的都是同性恋,叔叔阿姨们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是。”
他声音带着笑意:“我们管这个队伍叫金江彩虹队。大家都是本地人,都是因为这个认识的。就时不时出来聚一聚,每次都来这里吃饭。”
手往后一指:“老板从来不收我们的钱,因为他儿子也是同性恋,十几年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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