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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白马 作者:玺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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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便站在了她面前。
慕骞尧看着她微垂的墨色头颅,看着她泛着红潮的脸。此刻,她阖着眼。那黑亮密集,分外纤长的浓睫,小刷子一般的低垂着,在她粉色的眼底形成了一圈深深的阴影。
慕骞尧的眼睛在看到她敞开的领口时,他的眼神变的更暗。但他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冷静。让他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孔,显得矛盾莫测,格外深沉。
他也不靠近,也不出声唤她,只立在她身前,定定的瞧她。很显然,她喝得不少。就地面上的酒瓶来看,她不但喝得多,也喝得急。
甚至,她纤细修长,白得通透般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瞅着无端令人感觉有些个神经质的右手,还抓握着小半瓶的酒。而床边另余一瓶未开封的酒,与她的身体并排安静而立。
时间在静寂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慕骞尧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冷漠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当即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而坐在地上的人影,却是因为这突兀响亮的手机铃声,迟钝的睁开了眼睛。
池语昏昏然抬眼迟缓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她黑眸氤氲眼神放空,醉意蒙蒙的眼底只有茫然。她望着他,象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眸光迷蒙而呆滞。
好一会后,她似是极不感兴趣的垂下眼,面色漠然的抬手就要将手头的酒送到嘴边。
可是一只大掌凌空截住了她的手。。
喝酒受阻,池语睁着醉眼,不耐的抬头。对上面前这个莫名其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不速之客的眼睛。
她不出声,只使力挣动,对方稳如磐石,她毫无办法。
慕骞尧亦不出声,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他专注的盯着她,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眼神阴郁而压抑。
“放开我!放开!”久久不能挣脱,池语忍无可忍,瞬间被点燃,失控得气怒大叫。
下一刻,慕骞尧放开了她,却是取过她手中的酒,连同地上未开封的那一瓶一起,迅疾的走去了房里的洗手间。毫不迟疑的将酒全部倒进了马桶里。
池语摇摇晃晃的跟着他手里的酒,走到洗手间,看到这一慕后,她失声尖叫。声音大到楼下的小钟与吴阿姨面面相觑,俱感心悸。
不知上头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
偏没有慕骞尧的吩咐,都不敢擅自上楼去看个究竟。
房内分明已经喝醉了的池语,象个酒疯子似,死死的瞪着慕骞尧。
“你凭什么?凭什么倒我的酒!凭什么限制我!凭什么管我!”她大声质问,神情激狂,几近歇斯底里。
“凭什么?”慕骞尧上前一步,逼近她身前,抓握住她的双肩,语声沉沉:“凭我是你的仇人!你只有好好的爱惜身体,活得长长久久,才能报复我,才能折磨我!不是吗?”
他的声音里竟然有着显见的苦涩。
听着慕骞尧的话,池语半是清醒,半是迷糊。
她瞪着大眼睛,象一只执拗的愤怒的小兽,狠狠的瞪着他。少顷,她低下头去,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第17章
池语死死的咬着,使足了她全部的力气。几乎是立刻空气中便飘散出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慕骞尧纹丝不动,任由她咬穿了他的皮肉。冷峻的脸孔上除了一双黑眸眼神极暗以外,他的面上可谓淡无表情,象不知道疼似的,眉都没有皱一下。
池语亦然不再乱动,只固执的维持着咬人的动作。她有些发喘,才将过于激动的情绪发泄,以及愈发晕沉的酒意上头,都让她感觉到越来越深重的疲惫。
直到由唇齿间渗入嘴里的血腥味益发的浓郁,让她感到不适,她终于乏力的松口。继而,她拂开他,循着身体的本能想要折身去床上歇着。
她头昏的厉害,不甚清明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床睡上一觉。
慕骞尧望着她,眸色暗沉深如潭水。但却是没有拦她,顺着她的意放开了手。
池语脚步虚浮,摇晃着前行。
下一刻,她身子腾空。
慕骞尧影子般欺身上来,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池语没有挣动,没有叫嚷。她懒怠的看他,随后移开目光,空寂的眼里唯余倦意。
慕骞尧抿着唇,将她放到床上,为她调整枕头盖上被子。
在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中,池语睡意愈来愈浓,醉意愈来愈深。她眸色迷瞪的看着眼前男人墨黑的头颅,刚毅的下巴,高挺的鼻子,浓黑的眼睛,浓黑的眉。
她迷糊的想,这人是谁?
好像挺熟悉,又好像全然的陌生。
再然后,她合上眼,陷入黑沉的迷梦里,人事不知。
第18章
慕骞尧立在床前,不顾手臂的伤口,沉默的凝神看着眼前人面色酡红的睡脸。他看着她,面上神情阴郁。
此刻,他心底不期然间有着与池语相同的感受。面前这个女孩于他亦然似熟悉,又似陌生。且仿似每多见她一次,这种陌生的感觉便要愈加的深刻一些。
尤其刚才抱着她时,触手的柔软让他恍然惊觉,她其实已不再是个女孩,早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女孩。
她根本已是女人的模样。
虽然青涩依旧,却不再有女孩子的稚嫩娇憨。冷凝的眉眼间已沾染上了属于女人的风情。即便她寡淡的表情,让她的脸看起来只是一个木美人的脸。
可是,美。
的的确确是属于女人的美。
甚而超越了寻常所能见到的女人的美。
美得如此特别,别样不同。令他,令他……
慕骞尧看着池语的睡颜,想着方才抱着她时心生的异动。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高挑纤细,可是柔软异常。抱在手里软绵绵,猫儿一般。出乎意料,竟全没有削瘦硌人的不适骨感。
心念转动间,慕骞尧眸子微闪,再看了眼池语后,他拧着眉举步向门外行去,几步便到了门前。他未有回头,随手关上门边的灯,接着在一室暗黑的静寂里,反手轻阖上了门。
下得楼后,楼下正暗地忧心焦虑的小钟,一眼便看到了他家少爷左手臂上的血色。他看了看少爷神色难辨的脸。乖觉的什么也不问。只管与吴阿姨打了个眼色,让其在家用医药箱里,取些必要的止血物什。
同样一脸忧色的吴阿姨灵醒的赶忙进屋去寻。
却不料,慕骞尧径直向停靠在院门处的车子走去。显然没有再逗留的意思。
小钟只得赶紧跟上,他知少爷这是要赶去熊总的宴会。这会已然迟了太久。
不及上车便听得慕骞尧淡声分派道:“从明天开始,你找个人专职守在这里。负责在池语出门时跟着她。”
他一面说一面就着小钟打开的车门坐进车里。
待小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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