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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 作者:白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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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 作者:白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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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那是不可能的。花小术稍稍舒展眉头,可目光落在了沉睡的蓝漪身上,一颗心又回落下来,沉甸甸。
白夫人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蓝漪身上,视线也投了过去,只是面上的柔和淡去许多:“方才他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因为春花宴安排了乐班,所以白夫人今日也到场了。适才听说她与小王爷进了听音楼,她心中一动,本是打算趁这个机会悄悄见一见花小术,只是还没见着蓝漪后脚就来了,随后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她无奈道:“这孩子素行不羁,早年我便领教过了。”
花小术牵动唇角:“他不是你的学生,对么?”
白夫人闻声一顿,讪然道:“当年我确实教过他几首曲子,他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半个学生。可若说是否拜我门下,则不然。”
若要较真,蓝漪确实不能算是她的学生,因为当年他压根就没走正经渠道正经途径,而是突然有一天大摇大摆跑来踹门,指了几首曲子要学,就逼着她一定要教,属于半强迫性质的师生关系。
不尊师重道就罢,竟敢在她的地盘肖想她的得意门生,学心不诚,没规没矩,这要不是看在皇后面上,这要不是大人不与未成年计较,这要不是教的时候发现他学得确实很用心,白夫人指不定立刻抄起扫帚就把人赶跑了。
花小术喃喃:“原来如此。”
所以小时候的蓝漪时常在馨艺园出没,他的笛子也确实随白夫人学的,只不过来回就会那几首,因为统共也就临时抱佛脚地学了那几曲。
花小术伸手替他撩过额前的发,抹去沁出的薄汗:“我从小王爷口中得知蓝大哥的失礼之举……事出有因都怪我,惊扰了老师、还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实在对不住。”
还记得当日池镜曾告诉过她的事情,刚抵京那会儿蓝漪就为了不让她与白夫人见面,曾大半宿潜进馨艺园持刀要挟白夫人,为此把白夫人吓得不轻。
“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再胡来了。”花小术乖乖给她道歉:“改天等他好了,我就带他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您说可好?”
听她一股脑替蓝漪赔不是,白夫人颦蹙眉心,叹声道:“我找你,并非因为这事讨责而来。”
“当年小国舅从京师消声匿迹,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去向与死活。我倒是没想到他是寻你而去,这些年一直与你在一起。”白夫人摇头:“你曾于拜贴所书,道你不记得某些有关过去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又记得什么,如今看来……你们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如果他不来找我,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只怕早就变了。”花小术长舒一口气:“老师,谢谢你愿意见我,只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白夫人神情触动:“你……”
花小术抿着笑,黯然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外间杂乱纷扰的声音渐渐逼近,大门从外推开,一行人簇拥着皇帝匆匆而入。白夫人透过扇屏一见,连忙站了起身,未等她见礼,皇帝已经一阵风抱着人上楼去了,谁也没理。
花小术没有仔细看清,皇帝上去了,后边的宫人与太医都跟着上去,原本跟在最后头的蓝磬中途脚步一顿,折过来看向这里。
他越过屏风走进来,见到白夫人时有些怔忡,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小漪怎么样了?”
“太医包扎过了,他说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了,不会有事的。 ”
蓝磬点头,见花小术站起来想要让位予他,摆手示意不必:“你留在这里,小漪醒来更想见到的人是你。”
白夫人起身道:“方才他们那是怎么了?行色如此仓促?”
蓝磬神情疲倦,只是简单说:“皇后身体抱恙,陛下关心则乱,稍显焦虑而已。”
“霓姐姐?”
花小术闻言,下意识想到看戏台触目惊心的场面。碍于白夫人还在,她没敢细问:“霓姐姐一定要保重身体。”
蓝磬多看她一眼,点点头。
这时门外又有人跟着来了,老远就能听见争执的说话声。
“哀家怎么了?哀家就不能来过问一下自己儿媳是什么情况吗?天晓得她是传染病还是什么恶疾,皇上龙体安康可关系着江山社稷,万一因她染病可如何是好?!”
池镜拦住她不让她上楼:“你又何必非要在这时候上去给皇兄添堵?你明知皇兄……”
“你说哀家添堵?!”太后调头指向池镜:“你皇兄便罢,连你也帮着那个女人说话,成天跟哀家作对!你还是不是哀家的儿子了?是不是连你也要怨怪哀家的不是?要不是哀家找人顶替你,你还能有命活到现在吗?!”
这话堵住了池镜的劝阻,他皱眉低头,神色黯然。
太后轻抚儿子的脸庞,轻声说:“镜儿,你就是太心软了,你根本就不需要为此自责难过。这些年来我们补偿的足够多了,那小子每次发起疯来就要打要杀,你是哀家的儿子,是皇帝的嫡亲胞弟,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既然那一家子不容咱们,咱们也没必要忍让她们。”
“母后,儿子没有委屈。”池镜隐忍道:“当年是我们理亏在先,是我们欠蓝家的,是我欠了蓝漪,我甘愿偿还……”
太后目眦欲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枉费哀家疼你爱你,到头来你还是向着外人!”太后冷声质问:“哀家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她有病?”
她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她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池镜没有回答,太后却兀自笑了。
自从皇帝默许皇后将她赶去太华园起,她心底就隐隐察觉古怪。要知道从前皇帝无论多么偏心那个女人,该端平的水还是端得平,至少不会放任那个女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到她这个亲生母后头上来。
可近一两年来那个女人越逼越紧,皇帝不仅纵容无度,反而越来越偏向那个女人——
只怕皇帝早知道,皇后时日无多了吧?
要是早知道那女人身患重病离死不远,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直管等人一死,后宫大权就会归落她的手中。只要后宫没有蓝家的人,任他蓝磬本事再大也不足为惧!
池镜面色不豫:“母后,如今你既已知晓此事,就莫要再上去激恼皇兄了。”
太后睨了他一眼,突然松口了:“你说的对,哀家已经犯不着再因那个女人与你皇兄过不去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思及此,太后心情大好,挥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池镜心中叹息,将目光移向扇屏之后的人。显然他早已注意到屏风后面的人,只是这时候也没心情上去多说什么,池镜无声朝蓝磬微微颌首,又看了花小术一眼,便转身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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