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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别老惦记我 作者:南书百城

    分卷阅读78

    许时萱的那一张。

    她这才觉出不对来。

    “发生什么了?”沈稚子不明白,“许时萱不是跟她的小姐妹团挺好的嘛,怎么突然没人搭理她了?”

    她所有的答题卡都被人放在了讲台上或柜子顶, 各个科目分散开,甚至有几张掉在垃圾桶里。许时萱急得面红耳赤, 站在柜子底下踮起脚尖够不着, 却没有人愿意帮她。

    她狼狈至极。

    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透明人。

    “因为自己作。”盛苒懒洋洋,像是不太想提,“她给每个人都写了纸条, 把班上能骂的全骂了一顿,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沈稚子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你收到纸条那几天。”

    “可我收到的是张匿名纸条,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沈稚子较真,“你们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全班只有她没收到啊。”盛苒认为逻辑非常简单,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人, 剩下那个就是凶手。”

    “可你也说了, 班上的女生都收到了纸条, 只有她没收到。”沈稚子思维清晰, “如果作案人真的是她, 为什么不把自己也隐蔽起来?她故意暴露自己让大家一起孤立她?图什么?”

    盛苒被她绕晕了, 沉默半晌。

    眼睛突然一亮:“妈的,是诶。”

    “……”

    “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不过,”盛苒微顿,“我认为,没有人关心真相。”

    下一句话,她说得很暧昧:“大家高考压力都这么大,需要一个发泄口。”

    沈稚子手一顿,心情复杂起来。

    处在群体中时,如果一个人被塞了纸条、被指责“你怎样怎样不对”,其他人的反应会是“这样确实不对,我们应该谴责这种行为”。

    但如果所有人都被塞了纸条、被指责“你们各有各的不对”,“纸条”本身就失去了意义,群体恼羞成怒,会反向对发出诘责的个体进行攻击与孤立。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大众所求只是步调一致。他们需要围观矛盾,以此进行站队,去证明自己对“群体”的忠心。

    无论孰黑孰白,“大多数”永远是正确的,是倾轧的。

    也是……可供人利用,可支配,可算计的。

    沈稚子在很多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仍然感到不适。

    她纠结了很久。

    纠结到半夜,还是跑到阳台上,敲响了靳余生的门。

    他与她的卧室只隔着一堵墙,共用同一个阳台。卧室通向阳台的门是两扇推拉式的落地玻璃,敲起来声音清脆,胜在隐蔽,偶尔她深夜找他,就用这种方式。

    阳台上星光如醉。

    须臾,她听见他推开椅子,“唰”地一声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

    少年个子很高,宽肩窄腰,休闲的家居服勾出流畅的身形,灰色的薄毛衣温暖舒适,卡其色长裤衬得整个人都很挺拔。

    他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洗完澡,眼睛里也浮着一层水雾,声音依旧很低:“怎么?”

    沈稚子犹豫了一下。

    “余生。”她舔舔唇,大义凛然地抬起头,“我想强吻你。”

    “……”

    少女眼瞳亮晶晶,他心里一突,下意识退后一步。

    太可怕了。

    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跑到他房间,来讲这种吓人的话。

    ……就算试探法律边缘,也要有个底线吧!

    “你……”靳余生假装没听见,警惕地转移话题,“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啦。”

    对于两个人打算在运动会时请假去临市玩的事,沈妈妈并不反对。她认为高考前很有必要进行放松,甚至打算让沈湛跟着一起去。

    沈湛拒绝了。

    他不敢跟着去。

    怕被靳余生杀掉。

    “那你早一点睡。”

    他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交代的。

    打算结束谈话。

    沈稚子两只手挂在玻璃门上,磨磨蹭蹭:“余生……”

    “嗯。”

    “今天我看到许时萱了。”

    她离开学校的时候,她还在哭。

    趴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像一个被遗忘的洋娃娃。

    “……”

    靳余生抿住唇,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她轻声问:“纸条是你写的吗?”

    他不否认:“是。”

    “那……”

    “也许你认为这种方式并不正确。”他打断她,声音清冷,“但她很过分。”

    他无法忍受。

    平心而论,他已经比过去温柔了太多。

    他的信条里,并不存在“不能打女生”这种规矩。

    放在过去,他不会这么迂回。

    “没有呀。”沈稚子连忙睁圆眼,摇头,“我为什么要怪你。”

    她舔舔唇,小心翼翼:“我只是很怕你生气。”

    他一生气,就会失控。

    像一辆失灵的车,还是装满油的那种,不知道冲到哪儿就会引起巨大的火灾。

    靳余生失笑。

    抬手揉揉她的头,他低声叹息:“去睡吧。”

    沈稚子犹豫一下,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她想,他也许暂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解决方法。

    可他一直在改变。

    一切都会变好,她应该再给他一些时间。

    所以沈稚子没有再推辞,笑吟吟地向他道过晚安,开开心心,转身就打算走。

    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什么。

    “啊,对了。”

    她转过来,眼中笑意流动,明亮得胜过一室星光:

    “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靳余生喉头一紧。

    他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每天都要重复这句话。

    可是他很喜欢听。

    想再听一百年。

    ***

    翌日清晨,下了点儿小雨。

    飞机在雨中起飞,在雨中降落。

    出机场的第一件事,靳余生先买了把伞。

    单色折叠伞,不如直柄伞那么遮天蔽日,他个子又高,将将能把两个人一同罩进去。

    时近清明,雨珠打在伞面上,声音很轻。空气中流动着蓬勃的水汽,一路行道树都被染得郁郁葱葱,叶子像洗过一样。

    沈稚子深深地吸一口气,自然而然地挽住靳余生的手臂。

    她靠得也不算太近,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柔软的身体从小臂上摩擦过去,轻若无物,四处点火。

    他身体无意识地绷紧了一下,随后慢慢放松。

    却还是受到了沈稚子的谴责:“你身上好烫。”

    “……”

    她皱眉:“像一个火炉。”

    靳余生不动声色地稍稍离开一些:“躁。”

    果然还是不能离她太近。

    舌尖抵住上颚,他转移注意力:“你想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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