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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共朝暮 作者: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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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做得可好吃了。我之前在家尝过了,爸爸做的菜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了。”
小知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坐下,拿起筷子递给她,说:“妈妈,你快吃。”
白初窈失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桂鱼,递入口中,小知深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妈妈,是不是特别好吃?”
这推销捧场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饭菜是他自己做的。
白初窈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爸爸,我就说了妈妈肯定会喜欢的。”小知深转头望向聂靳钦,满脸都是“我真聪明”“求表扬”“求夸奖”的表情。
聂靳钦柔了眉眼,嘴角微微上扬。
白初窈吃了几口,心中突然掀起一丝戏弄,她停下筷子,眼神微带戏谑地问小知深:“知深,你之前不是说最喜欢吃你舅舅做的菜?爸爸和舅舅相比,你更喜欢谁做的菜?”
小知深毫不犹豫地接话:“当然是爸爸,爸爸做的菜最好吃了,是世界上厨艺最好的人。”
“你之前不是说你舅舅是世界上最会做饭的人?”
“那是在没尝过爸爸的手艺之前,在我心里,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比舅舅可厉害多了。”
小知深毫不迟疑地就把白之忱推了出去,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聂靳钦的崇拜,两眼都闪着璀璨的星星。
白初窈看着聂靳钦,笑得耐人寻味:“聂先生,行啊,你还知道教这种个人英雄崇拜主义,看你儿子迷得……”
“窈窈。”聂靳钦嘴角轻抿,想了想,坦然道:“这只能说明我的个人魅力比你哥强。”
白初窈一怔,小知深也拍手应和:“对,爸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所以,才会有了一个这么天真活泼可爱聪明惹人喜爱的我。”
对于这对自恋的父子,白初窈简直不想再多说什么,低头默默吃饭。聂靳钦探了身,在她耳侧低喃:“难道我和儿子说得不对?”
“是是是。”
白初窈举手投降:“你和儿子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看最聪明的一对父子,无人可比。”
父子两人同频率地点头,对于这番夸奖的话显然受之无穷,十分赞同。
☆、第29章
白之忱替安南夹了一筷子菜,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接着吃饭。安南看着碗里突然出现的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说:“我的手已经好了。”
白之忱借着她手不便的由头,连续在这里给她做了几天的饭。手上的绷带早在昨天已经拆了去,又换上了以前系着的丝带,这下他应该没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了。
“嗯。”他微微点头。
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以后可以不用过来给我做饭了。”安南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想照顾你。”
白之忱面色不变,淡定从容地吃着碗里的饭,完全忽略了她的言外之意。
安南放下筷子,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白之忱终于抬眸:“什么事?”
“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他淡淡点头,继而缓缓低下头去,夹了一块鱼肉,挑刺,咽下喉,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优雅得体,赏心悦目。
“白之忱!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安南面带薄怒。
“知道了。”
白之忱平淡地开口,端起用完的空碗,准备拿去厨房,想了想,问她:“我吃完了,你还吃不吃?”
安南也不吃了,双手环胸后仰,靠着椅背看着他,想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
白之忱把碗筷放入厨房的水池里,走出来,净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对她说:“我明天再过来。”
“等等。”
他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便听到身后传来安南阻止的声音。他转身,目光清澈得如一汪清泉,平静地看着她。
安南走到他身前,说:“我们谈谈,说明白了再走。”
“你说。”白之忱也不急着走了,就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她,脾气温驯。
“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她直视他的目光,开门见山地说道。
白之忱嘴角紧抿,沉默不语,思忖良久,才开口说:“我想照顾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她冷静地拒绝。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白之忱垂下头,低声道:“好。”
***
优美舒缓的钢琴曲缓缓流淌,浅橙色灯光流溢于各个空间角落。包厢里一片寂静,气氛祥和,如果忽略沙发两头醉生梦死的两人,整体来说还是比较静谧和谐。
几个小时前,白初窈接到白之忱的电话,说他在“时光”喝酒,让她过去接他。白初窈担心一个人扛不动他,就叫着聂靳钦陪她一起过来了。
两人走进“时光”休闲会所,走进正门大堂,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聂靳钦拉着她,突然在某处停了脚步,他转头问她:“窈窈,几个月前,你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我刚回国,我哥说我多年没回来了,说要在这给我接风洗尘。”白初窈点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点,“我还记得我进来的时候,你就靠着墙站在那里,为了不让你发现,我还特意加快了速度,没想到从你身边经过时,你还是扣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了。”
当她走过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到一阵熟悉,抬头没想到真的看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没承认。”他淡淡说道,他还一度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花了眼。
“你就不怕自己随随便便拉了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认错了人,从此以后赖上你?”白初窈轻笑。
聂靳钦垂眸:“不会,我知道那就是你。”
即使他喝醉酒,醉得不省人事,也从没往其他人身上去寻找和她相似的影子。只有她,才是属于他的窈窈,他一辈子也不会认错。
两人进了白之忱所说的包厢,包厢里男人已经喝了不少酒,眼神都已不太清明。
“窈窈,你来了……”
两个小时后,白之忱终于醉得不省人事,手里抱着一小瓶酒,瘫倒在沙发上,难过地低声自言自语。
安南低头看着沙发上痛苦的男人,抿了抿唇,她收到白初窈的消息,就从酒店赶了过来。
她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自酌自饮。
白初窈问她:“安南姐,为什么?”
“妞,你知道我以前是学画画的吗?”
安南饮下一口酒,笑了笑:“我学了将近三十年的绘画,前二十几年里,它已经占据了我的大半个人生。四年多以前,我不得不搁下画笔,从此放弃我这一生引以为傲的东西。”
安南缓缓解开丝带,露出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当年究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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