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艰巨的任务
“你是谁?”
“盛大哥!”
凌烟和冯楚明同时出声。
盛天擎的视线一直落在凌烟的身上,看也没有看冯楚明一眼,伸手握住凌烟的手臂,拉着她往巷子口走。
“你站住!”冯楚明愣了一下,追了上来,拉住了凌烟的另一只手,“你要带烟烟去哪?”
“放手!”
盛天擎猛然回头,沉声怒喝,心里因为冯楚明的那一声“烟烟”很不舒服。
盛天擎面寒如雪,一双锐利的眸子利箭一般的射向冯楚明,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下意识要松开手,余光看到凌烟,手又紧了紧,咬牙迎上男人的视线,“该放手的是你,你是烟烟什么人,要拉她去哪?”
“你管不着!”相对于冯楚明的急切,一身西装革履的盛天擎平静又冷傲,气势上已经占了上风,冷冷的瞥了握着凌烟另一只手臂的手,眼睛危险的微眯,最后警告,“放手!”
“楚明你快放手!”凌烟急切的望着冯楚明。
冯楚明也许还不明白,可是凌烟已经明显感觉到盛天擎已经生气,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摸不清楚,可是预感告诉她,他一旦生气起来,会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他们起争执,更不想他们因为她发生任何事情。
可惜冯楚明却会错了意,凌烟的担忧被他理解成了害怕,他以为凌烟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才不得不让自己放手。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挟持,即便是斯文如冯楚明也不愿意放手,抓着凌烟的手握的更紧了,“烟烟别怕,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我……啊!”
冯楚明话未说完,脸上就吃了盛天擎重重的一拳,疼的他痛呼了一声,半个身体歪向一边,嘴角的血渗了出来。
当过兵,练过拳击和散打的男人一拳有多大的力量可想而知,冯楚明的半边脸失去知觉,口中的牙齿也已经松动出血。
一拳下去,盛天擎并不觉得解气,视线瞟了一眼凌烟的手臂,还没有松开。
有种!
铁拳紧握,又挥起一拳。
“不要!”凌烟惊叫一声,甩开盛天擎的手挡在了冯楚明的身前,眼中闪着惊恐,“不要,盛大哥,不要,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凌烟的阻拦把盛天擎的怒火瞬间点燃,瞪着凌烟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拳头垂在身侧,愤怒的颤抖着。
“你护着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帮着别的男人!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还楚明,楚明的,叫的这么亲热!
不过是打两拳,就这么担心会被他打死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是的……”
“烟烟,你不要……不要怕,只会动手解决问题的男人算什么男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
凌烟急着解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冯楚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他一向斯文,身体体质的原因,也从来不曾练过拳脚,更没有跟人打过架,盛天擎的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可是看着凌烟为了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委曲求全,他就受不了,他不愿意看到凌烟受委屈,即便被打死也不愿意。
强逞能,有时候真的能害死人!
“不让我带走她?你以为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盛天擎被气笑了,脸上的笑容更显阴郁,视线轻蔑的落在冯楚明的身上。
“凭我是烟烟的男朋友!”冯楚明大言不惭,脸上带着骄傲。
“男朋友?”盛天擎杀人的目光转向凌烟。
该死的,竟然背着他交了男朋友,他竟然还一点都不知道,这才回来多久!
盛天擎的目光莫名的让凌烟心虚,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不是的,是前男友,我们四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们没有分手!”冯楚明急了,他不愿意到凌烟说出这样的话,“四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烟烟,我真的可以解释的!你知道我心脏不好,当年为了要带你去澳洲的事,我和家里吵了起来,我……我心脏病发,被送进了医院做了手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G市去了法国,不信你看!”
冯楚明拉开衣服,露出胸口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疤。
粉红色的伤痕,粗粗的一条,可见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凌烟望着那条伤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冯楚明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所以刚才盛天擎打他的时候,她才会急着出手阻拦,她害怕他心脏病发,那盛天擎就成了杀人凶手!
可是四年前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往冯楚明的身体方面想过。
四年来,她恨透了冯楚明,恨他的不守信,也恨自己的愚蠢信错了人,害死了安安。
可是到头来,冯楚明却告诉她,他是因为她心脏病发才会失信,让她如何能接受。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告诉我?我和静兰一直有联系,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心脏做手术的事情!”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不敢!”想起当初的痛苦煎熬,冯楚明声音哽咽。
“当我醒了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那时候我才知道安安死了,静兰说你情绪很低落,甚至跟她说到过想要自杀,她说你好不容易缓了一些,不愿意让你再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安安的死,她怕你会受不了,所以她求我不要去打扰你,或者,过一段时间再去找你也行,我心疼你,也恨自己的没用,答应了静兰。”
“烟烟,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知道你的消息,经常会半夜打电话给静兰询问你的事情,又害怕到你的消息,每次跟静兰视频的时候,都不敢问你的事情,怕自己忍不住会去找你。烟烟,我真的很想你,我爱你,所以我没有能忍住,我来找你了,求求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冯楚明紧紧的握着凌烟的手,像是稍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眼中是满满的深情,一脸祈求的望着她,连对面那个浑身散发着越来越冷的气息的男人都被他忽视。
凌烟沉静在震惊和纠结中,不知道盛天擎什么时候放开了她的手,当他转身离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然回头,他远去的背影让她一阵心慌,下意识的甩开了冯楚明的手。
“烟烟!”看着凌烟急欲转身离开,冯楚明慌忙出声。“不要走!”
凌烟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头看了一脸受伤的冯楚明一眼,低了低头,“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是那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真的已经晚了,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凌烟没有再看冯楚明,扭头朝盛天擎的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马路旁边,凌烟松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就要坐上去。
“下去!”
盛天擎的怒喝声在车里响起,香烟夹在他的左手指间,车内烟雾缭绕。
凌烟卡在副驾驶座边,“盛大哥……”
“我说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盛天擎根本不想凌烟说话,怒吼声几乎掀翻了车顶。
男人浑身的肌肉绷的死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白,脸色铁青的死死盯着凌烟,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仿佛只要她上来,就能把她冻成冰块一样。
凌烟害怕了。
对盛天擎,她心里一直是有些害怕的,慢慢的下了车,刚关上车门,黑色的汽车就像离铉的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原本已经想好要打车回去的,可是因为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盛天擎的怒火,凌烟还是坐了公交车。
公交车只到山脚。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幸好路上有灯,不时也有车辆经过,凌烟并不觉得害怕。
快到山腰的时候,凌烟接到了冯静兰打来的电话。
冯静兰还在国外,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起*,会打电话来,一定是因为冯楚明。
“烟烟,你见过我小哥了?”冯静兰是个直脾气,果然一开口就说明了打电话的缘由。
“嗯,静兰,帮我劝劝楚明吧,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你知道的,我已经结婚了。”凌烟一步步往山顶走,虽然是盛夏,傍晚的山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她望着黑蓝夜空中的一颗明亮星星,平静的开口。
冯楚明为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惋惜,可是事情已经如此,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包括感情,现在她对冯楚明没有恨,当初青涩纯真的爱,也所剩无几了,更别说她已经结婚,即便是契约婚姻,她也不想在仅剩的一年里闹什么婚外情这种可耻的东西。
已经逝去的爱情,说不惋惜是假的。
可是……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也许在心里还能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是我小哥还爱你啊!”冯静兰急了,“当初我小哥在医院醒来后就闹着要给你打电话,是我拦着他没给你打,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他……”
“静兰!”凌烟不下去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盛家别墅已经出现在路的尽头,从别墅里透出的光,莫名的让她隐隐作痛的心平静下来,“一切都过去了,我和楚明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为了他好,你还是劝劝他吧!”
“烟烟,你的心太狠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冯静兰是了解凌烟的,知道她做了决定,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可是她替冯楚明难过,说到底冯楚明做错了什么呢?到最后却让他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
以前吗?
凌烟的脚步顿了一下,也只是稍稍停顿,就继续往前走。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凌烟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会再感情用事。
这个教训是用她幸福的家和安安的生命换来的,她不能忘。
没有车库的钥匙,凌烟不知道盛天擎是不是已经回来,可是一进门张妈的脸色就说明了一切。
“大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大少爷在楼上,我叫了几次都不愿意下来吃饭,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张妈把凌烟的拖鞋放在她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包,一脸担忧的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盛天擎脾气不好,却很少真正的发火,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关在楼上生闷气更是少之又少,也难怪张妈会这么担心。
“奶奶呢?”凌烟穿好鞋走进客厅,并没有看到罗云,转头问张妈,“奶奶没在家吗?”
“老太太中午被夫人接回大宅了,下午打了电话来,说是夫人给她定了一个疗养的旅行团,今天下午就要出发,因为走的匆忙就没有给你和大少爷打电话了。”张妈赶紧说道,心里感叹着这个家还真得有罗云看着。
瞧瞧,上回罗云一走,这小两口就闹了矛盾,如果说上回只是小两口耍花腔闹闹小脾气的话,那这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实际上凌烟是想好要回来跟盛天擎好好解释解释的,可是张妈这么一说,她又打消了主意。
在这家里,罗云就像是凌烟的保护伞,现在保护伞不在了,她哪里敢去面对盛怒中的盛天擎?
她怕,怕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能让盛天擎消气,反而会火上浇油,那就适得其反了。
所以,决定先晾他一下,等他冷静下来再跟他谈。
“张妈,我还是等会再上去吧,盛大哥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不会的。”凌烟边说边往客厅的沙发走,连衣服也不想上去换了。
张妈虽然担心盛天擎没吃饭,却也不想小两口在气头上对上,也不催促凌烟上楼了,“都这个时候了,大少奶奶还没有吃饭吧,要不你先吃点?一会给大少爷送些上去?”
“也好!”凌烟点了点头,起身往餐厅走。
她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可是在楼下干坐着也不是回事,手机没电,看电视又怕动静太大,刺激到楼上那位,只有吃东西又安静又能耗时间,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凌烟不知道,有些人一旦生你的气,不管你做什么,他都是会看不顺眼的。
“嘭”的一声,盛天擎重重的关上了房的门,脸色黢黑的走上挑高二层房的台阶,踩在木质台阶上的每一步都沉重有力,把结实的原木台阶踩得吱吱轻响。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他被楼下的那个笨女人气的要死,她却还有心情吃饭,要不是他下去想喝口水,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的没心没肺!
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男人习惯的叼了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就像吸的是那个可恨的女人的血一样。
可是一根烟燃尽,男人还是觉得不解气,心里莫名的恐慌让他恼怒不已,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女人,还因为自己不安定的心。
不过是个前男友,一个弱的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在意的。
可他就是该死的在意,在意的要死!
把手中燃尽的烟头摁进水晶烟灰缸,男人铁青着脸拿过桌上的手机,转身出了房,下楼,径直穿过客厅,看也不看相连的餐厅里的女人一眼,更不理会张妈紧张的询问,乘电梯下了地下车库,一边开车库门,一边上车,开车离开了别墅。
别墅餐厅里,凌烟嘴里还含着筷子,怔怔的回不过神来,盛天擎铁青着脸,像风一样穿过的身影让她心惊胆战。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大少爷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是有急事,一会就会回来的。”凌烟惨白的小脸让张妈心疼,她只能说句话让女主人安心,催促她赶紧吃就要变凉的饭菜。
可是张妈的话让凌烟更加吃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当盛天擎回来的时候,她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青瓷街,红绯酒吧。
盛天擎一脚踹开豪华包厢门,全然不顾里面所有人的震惊眼神,从桌上捞起一瓶芝华士和一个水晶杯,一屁股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满满的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
白俊勇看不下去了,和殷行野对视了一眼,收了手里的牌,又把陪着一起打牌唱歌的小明星都赶了出去,才抢过盛天擎手中的酒瓶,陪着笑脸道:“二哥,二哥,这酒虽然没有伏特加度数大,可也是酒啊,你犯不着把它当水一样的喝。”
这里虽然是大哥的地方,可是他太抠门,不给兄弟打折啊!
白俊勇想说的其实是这个,可是盛天擎的脸色让他不敢说。
“这酒真特么难喝!”盛怒中的男人,当兵时候的痞气有点藏不住了,重重的把酒杯往桌上一砸,“让服务员送几瓶伏特加进来!”
白俊勇的嘴角抽了抽,龙寻啸和盛天擎一样偏爱伏特加,他这里卖的伏特加都是很贵一瓶的啊,盛天擎今天是来把他喝穷的吗?
不对,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盛天擎不能一个人喝闷酒,让他和殷行野干陪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喝酒不是问题,问题是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人抢了身家夺了女人的样子……”白俊勇话音刚落,盛天擎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惊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屁股也赶紧往后挪了挪,离盛天擎远一点。
几个兄弟里面,白俊勇最怕的就是盛天擎。
小时候白俊勇不懂事,差点走了歪路,正好赶上盛天擎从部队回来探亲,是盛天擎把他硬生生打回了正途。
那是真打啊,让他再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下不来*,可气的是最后他家的人还到盛天擎家里去道谢。
也就是从那以后,白俊勇对盛天擎这个二哥除了敬以外,还多了一些怕。
“身家怕是夺不走,女人就不一定了。”白俊勇怕盛天擎,殷行野却一点也不怕,瞥了恨不得让他闭嘴的白俊勇一眼道:“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冯家老三回来了吗?他是二嫂的初恋吧?”
“啪”的一声,盛天擎手中的水晶杯被他捏碎。
“初恋”两个字让他觉得格外的刺耳,一双布满阴霾的眸子直直的望向殷行野,却没有任何动静。
原本就开了冷气的包厢里,因为盛天擎的低气压,瞬间降了好几度。
“二哥,真是那小子?”见盛天擎除了生气没有别的动静,白俊勇小心翼翼的问,“他去找二嫂了?”
盛天擎眉头猛然一皱,却依然没有说话。
“特么的,这小子是想找死了吧!竟然敢去骚扰二嫂!”白俊勇愤怒了,拿起手机就要找人去收拾冯楚明给盛天擎出气,刚按下号码,手却被殷行野摁住了。
“二哥,你到底在气什么?”殷行野望向盛天擎,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你和二嫂之间不就是一场为期五年的契约婚姻吗?说好的互不干涉,五年解约,现在还剩最后一年,你犯得着因为她的前男友来找她生气吗?你该不会是爱上二嫂了吧?”
盛天擎闻言眉头猛然一皱,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面上冷漠依旧,冷冷的睇着殷行野,“你有病吧?我会喜欢上那么一个小丫头?”
“那你为什么生气?”白俊勇不明白了,他觉得殷行野说的很有道理啊!
盛天擎和凌烟之间的事情,在他们几个兄弟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为什么?因为她现在是盛太太,她的配偶栏上写的是我盛天擎的名字!”盛天擎眉头紧皱的说道,说完顿时觉得自己有理了,神情也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只要她一天还没有跟我离婚,那她就一天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那你就干脆和二嫂离婚啊!反正也只剩下一年,人家初恋男友回来了,你不如还二嫂自由,这样她还欠你一个人情。”
“我特么要她什么人情!”盛天擎被殷行野的话逼的暴躁了,却不知道自己在暴躁些什么,只觉得殷行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很刺眼,冷冷一哼开始还击:“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讨厌了,难怪罗双双宁愿去伊拉克那种子弹满天飞的地方当战地记者,也不愿意天天和你待在一起!”
“盛老二,你说什么!”殷行野像是被人在屁股上扎了一针,一下子弹坐起来,脸色很是难看。
“三哥,三哥……别生气,别生气,二哥今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白俊勇知道殷行野最不能提的就是罗双双总是扔下他的事情,赶紧安慰。
殷行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甩开白俊勇的手,脸色泛青的瞪着盛天擎,“你特么要是不稀罕,至于跑到我医院去装大尾巴狼?你就是欠女人收拾,明明稀罕人家小姑娘稀罕的要死,还要装出一副纯情少男的样子,哥,二哥,你今年三十四了,不是十四,二十四,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守活寡,你要守一辈子?”
“殷行野,刚才的话,有胆你在说一遍!”几乎是一瞬间,盛天擎抓住了殷行野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怒道,眼中猩红,杀意清晰可见。
殷行野知道那个女人是盛天擎的逆鳞,根本不能提,可是他今天豁出去了,挺身站了起来,把脸凑了过去,同样咬牙道:“我就说了,别说一遍,十遍我也说,盛老二,当你是兄弟我才要骂醒你,就算那个女人再好,她也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女人你就是记着她一辈子又能怎么样?你这一辈子还要不要过了?”
“你!”盛天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猛地抬了起来。
“二哥!二哥!不能打,不能打!”白俊勇急了,硬着头皮抓住了盛天擎高高举起的手。
两个都是哥哥,他帮谁都不对。
只是他觉得殷行野说的没错,盛天擎为了那个女人已经单了这么多年,虽然名义上是有妇之夫,可是看样子,盛天擎是连碰也没有碰凌烟一下好不好。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已经够对得起她了吧,犯不着把一辈子都赔上去,难倒真的要当和尚不成。
现在好不容易盛天擎对凌烟有了那么点意思,冯楚明就回来了,他还在这里别扭着,就不怕冯楚明真的把凌烟拐跑了?
初恋什么的,不是最难忘的吗?
“放手!”
白俊勇急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给老大龙寻啸打个电话的时候,盛天擎甩开了他的手,把殷行野推到了沙发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二哥!二哥!”
沉重的木门闷声合上,也把白俊勇的声音隔断。
殷行野瘫坐在沙发里,眼中的戾气还未散去,面色很难看。
白俊勇赶紧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上,安慰道:“三哥,别生气,二哥是憋的,没女人太久的男人,多少会有点情绪失常。”
殷行野没说话,接过酒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一个用力,把酒杯扔在地上。
水晶杯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滚出老远,停在墙角,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咧嘴一笑,“特么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他真要跟我动手,要是真动手,我就一辈子都看不起他!”
殷行野的反应让白俊勇有点接受无能,表情怪异的看着他,不明所以,“三哥,你到底在搞什么?”
“搞什么?”殷行野瞥了白俊勇一眼,轻笑道:“你没有发现我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的时候,那小子没有反驳吗?”
白俊勇猛然一怔,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还真是!以前谁要是敢说那女人已经死了,就是兄弟二哥也要干上一场,可是这次却没反驳!难道……二哥已经接受现实了?”
“八年的时间,还不接受他就真的要去当和尚了!”殷行野轻哼一声,“也白费了我的那些好药!”
“药?什么药?”白俊勇好奇的问。
殷行野瞥了他一眼,一脸坏笑,却没有再说话。
盛家别墅里。
已经是凌晨一点。
凌烟拿着一盒没有药名的药片怔怔出神。
这盒药一共七片,是殷行野那天开给盛天擎的,因为吃药后还需要凌烟的辅助治疗,所以殷行野把药给了她。
原本这些药昨天就该给盛天擎吃的,因为公司的事情,她忘了,今天到现在盛天擎还没有回来,看来今天也吃不成了。
想到殷行野那天说的话,凌烟的脸烧了起来。
……兔兔……
“男人的分身,就像他的肢体一样,长时间不用,很可能会萎缩,直至再也不能动,二哥的情况,现在是硬不起来,硬不起来自然不能用,如果真的萎缩,那后果就很严重了,就算不截掉,最后也只能是个摆设。”殷行野一脸严肃,“这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那该怎么办?”凌烟对医学一窍不通,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脚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殷行野拿出了一盒药,推到凌烟的面前,“试一下这个药吧,这是一周的用量,每天一粒,临睡的时候喝下去,晚上等二哥睡着的时候,你帮他按摩。”
“按摩?哪里?”凌烟拿药的手颤了一下,惊恐的望着殷行野。
殷行野的眉头皱了起来,故意装傻,“当然是硬不起来的地方,二嫂,你们是夫妻,这个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兔兔……
凌烟懊恼的闭上眼睛。
她当时是想把自己和盛天擎婚姻的真实情况告诉殷行野的,她不知道盛天擎会不会介意,没有说出口,却给自己揽了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
一想到要帮盛天擎的那里做按摩,凌烟整个脸就烧的更厉害了,手也颤抖的拿不住药。
“卡啦”一声,卧室门从外面打开。
凌烟惊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手里的药盒也掉在了被子上,猛然抬头,就见盛天擎站在门口,脸色依然不好看,可是比出去前好多了,见他直直的望着自己,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看见被子上的药盒,心跳加快的藏进了被子里。
“盛……盛大哥,你回来了。”
盛天擎没有回应,拿了睡衣径直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凌烟喘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拿出药盒,犹豫片刻,一咬牙,起身出了门。
盛天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凌烟也刚好进门,手里端着一杯水,看到盛天擎穿着一身青色的睡衣出来,胸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出去好不容易降了温的脸又红了起来,忙垂下视线,把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
“盛大哥,喝水。”
盛天擎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刚洗完澡,的确有点口渴,可是他却没有接,绕过凌烟的身边,脱下睡衣,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凌烟尴尬的站在原地,低头咬着下唇,手里参了药的水明明是凉的,却觉得烫手,慢慢的走到*边,把水杯放在盛天擎触手可及的*头,像小学生罚站一样站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道:“盛大哥,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盛天擎淡淡的开口,眼睛闭了起来。
“今天的事,你可能误会了。”
“没有什么误会,以后不准再见冯楚明。”
凌烟话音刚落,盛天擎就开口说道,等了许久没有到她的回答,眼睛睁了开来,灯光下越发黑暗深邃的眼眸不悦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不愿意?”
“不是!”凌烟知道盛天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G市就这么大,就算我不刻意去见他,万一在路上遇到了呢,所以……”
“看到就离他远点!”盛天擎蛮横的要求。
凌烟还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盛天擎满意了,又闭上了眼睛,“睡觉!”
“那个水……”
没等凌烟说完,盛天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侧身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重重放下,又倒在了*上,还顺手关尚了*头灯。
关了灯,凌烟眼前一片漆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眼睛才适应黑暗,慢慢凭借记忆和微弱的光线找到了自己的*铺,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子里。
可是凌烟的心一点也不平静,因为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更加艰巨的任务。
心里有事,凌烟根本睡不着觉,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上的男人已经睡着。
“盛大哥?”
凌烟小猫叫一样的唤了一声,竖起耳朵等了一会,见*上的人没有反应还不放心,又提高音量叫了两声。
没有暴躁的回应,也没有不耐的翻身。
应该药效起了作用。
凌烟松了口气,要不是殷行野告诉她这药有安眠的作用,她还真没有胆子接下这个任务。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对盛天擎做的事情,她的心就狂跳了起来,脸上也火烧火燎的。
凌烟,你这个懦夫,自己犯的错误,难道没有勇气承担后果?
不就是按摩一下?当初你要是选择学医,那玩意儿不是早就看过摸过了?像你这样矫情,医学院的学生都别毕业了!
凌烟默默的给自己打气鼓励,不断的做着心里建设,告诉自己别把*上的男人当活人。
呃……或者就当他是充气*,反正也不会醒过来,跟充气*也没有什么区别。
做好心理建设,凌烟有了勇气,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爬尚了*,从下面掀开盛天擎身上的被子,坐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怕自己又犹豫退缩,头一偏,凌烟的手就按在了男人的腰侧,一个用力,把他黑暗中格外扎眼的白色三角扒了下来,然后冰凉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抓住粗粗的一条,闭上眼睛胡乱的捏了起来。
*头那边,盛天擎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正泛着淡淡的幽光,望着下面卖力揉搓他分身的女人。
这一定是幻觉!
要不凌烟怎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