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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的彼岸花 作者:子车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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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反过来也是一样。”
“我倒是不太在乎……”我看了眼伊莱尔,她见状立刻说:“我会保护您的。”
“啊哈,你知不知道,伊莱尔最喜欢你了,”纳什拍着大腿大笑起来,“从跟我混熟开始就一直在说你的事,连水都不喝一口的……我说的是实话!哦你这调皮的落叶乔木!”
谈笑间,纳什家的门被打开,我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来人是谁,纳什背对着大门,却很自然地说:“嘿,你们三个回来这么早?今天家里有客人,午餐的时间要推迟了。亲爱的,我来给你介绍他们。”
他站起来迎接他们,但被吓了一跳,“哦我的埃罗娜女神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人被搀扶进来,手上的血蹭了另外两个人一身,左边的人把他放到沙发上跟纳什说:“管理局的人发现有人类到我们这边了,落地的时候利菲尔德正在跑,就被他们误认为有嫌疑……嘿,这不就是个人类吗!”
“冷静,我的洛夫坦,这是伊莱尔的朋友,”纳什拍拍洛夫坦的肩膀,“准确来说,她是伊莱尔的主人。”
洛夫坦气喘吁吁地放下挥舞的拳头,后知后觉一愣,瞪大眼睛指指我又指指伊莱尔,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很不可思议。我躲到伊莱尔身后,小声问:“他们是谁?”
“纳什的兄弟们。别担心,他们跟纳什一样很友善。”她一一给我介绍了瘦弱的利菲尔德,雄壮的洛夫坦和沉默的谢尔达莱,“他们是半人世界唯一不歧视我的一家子。”
纳什已经把利菲尔德受伤的头部包扎好了,并且让谢尔达莱送他去卧室休息,留下洛夫坦来问话。从洛夫坦口中得知,管理局大概就是来找我的。
“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很不解。
“听着,忘川,”纳什神色严肃,“半人世界的天空上,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半人,当一颗星星陨落就意味着有人死了。但通过最近的观测,管理局发现天上有一颗星星变得特别明亮,这就说明有人特殊化了,而这个人就是伊莱尔。”
“特殊化并非没有先例,只是先例最后的结果过于惨烈,不是你死我亡就是称霸领地,无论哪种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所以管理局才会对特殊化半人进行强制管理。”
现在仍是白昼,纳什却拉起了百叶窗,他十指交叉在胸前画了个奇怪的符号,“我想很快就有人过来搜查了。”
我低下头做沉思状,然而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然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本能地握住它蹭了蹭。伊莱尔把我抱进怀中,我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您怕吗?”她问。我听得出其中的关心之意,尽管我不想让她担心,但我仍点点头,因为我舍不得欺骗这么单纯的伊莱尔。事实上伊莱尔的手没有颤抖,她的声音也平静得毫无波澜,我甚至忘了她比我小这件事,只有那双干净的眼睛提醒我,伊莱尔还只是个刚满二十的女孩。
在害怕的,只有我一人,而我从来都对这种被人争夺充满恐惧。
十七岁时被告知我是季家唯一的继承人,自那之后我每天都能看见母亲酗酒,把空酒瓶摔在地上,碎玻璃散落一地,母亲赤脚走在上面,视如无物。我给她包扎受伤的地方,鲜血依旧从纱布渗出来,染红我的手。
“妈妈,我永远都不会姓季。”
我记得我是这样说的时候,母亲眼中像是划过了一道流星,她把我紧紧箍在胸前,不停叫着我的名字,她说:“忘川,妈妈爱你。”
母亲养我多年,父亲却不见踪影。尽管时常看报纸的我有过耳闻,季家是国内最大的珠宝商之一,因为母亲的缘故,我也只知道这一点,不过据说家财万贯,非常人可比。对别人来说,唯一继承人这几个字似乎是天上掉馅饼,但我却避之不及,我甚至已经决定,无论许家贫穷还是富贵都不离不弃。
我努力回忆着那晚的事,却发觉记忆像喝多了一样在断片,我只记得父亲的灌酒和母亲的拉扯,其余的东西一闪而过,我伸手去抓,手中却空无一物。
直觉告诉我,那一晚母亲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也许是被迫把我推向父亲,也许是什么让我不敢想象的事。
“您在颤抖。”
伊莱尔叫醒了陷入回忆的我,意识逐渐清明,我抬头看看伊莱尔又看看自己的手。盛着豆汁的杯子翻倒在地,满地都是粘腻的淡黄色液体,喜欢吐槽的纳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抹布将地板擦干净。
我竟不知道原来我这样恐惧。
又有人敲响了房门。纳什叫我们噤声,然后透过猫眼看向外面,接着赶紧朝我们指指房子后面。显然伊莱尔对纳什家里很熟悉,不需要纳什的指引便轻车熟路找到后门,她把房门开启一条小缝,确认外面安全才领着我出去。
“你好像经常做这种事?”我好奇地问。
伊莱尔点头,一边领路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小时候比昂先生来抓我,纳什就让我走这边的。您看那边。”她指向右侧的一片雾气茫茫的树林,“那是白垩之森,半人的禁地,据说侵犯了埃罗娜女神的人会被丢进去,有去无回。”
我还在疑惑她为什么要给我介绍那不祥之地,她忽然瞪大眼睛,抓紧我就往白垩之森跑。越是接近那里,我就越觉得耳边似有轻语,身体也冷得像是上了霜一样,我想告诉伊莱尔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这时我才发现连声音也被遏制在了喉咙中。
伊莱尔,我觉得这条路不对……不要走了……
指尖一疼,我又清醒一些,手心湿滑得要命,我意识到伊莱尔也同样紧张。
我应该相信她的。伊莱尔忽然调头,向我迎面扑来,她紧紧地抱住我,温暖的体温驱散了白垩之森带来的寒冷。我感到肩膀一疼,然后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五)
“忘川……”
“忘川…”
“忘川。”
我以为我会就此昏迷,然而却没有,身上的衣服从伊莱尔的兽皮坎肩变成了白衬衫格子裙,眼前是母亲柔和的眉眼。母亲将端来的果盘置于桌上,然后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笑着问:“是不是学习累了?不要睡桌子,会把脸压变形也对心脏不好。”
面对突如其来的母亲,我有点发懵,呆呆地打量着四周,我确定这是在许家,墙上的日历显示是20x1年六月,心底忽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一年,我十七岁,那个月,也正是父亲让我回季家的时候。印象中那一个月里母亲十分颓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蔼可亲,因此这一切都显得十分虚假,我捏捏手背的肉,痛感仍被接收到了,说明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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