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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鬼上身

      江鱼一句玩笑,阳哥慌的不行:“江鱼你这小子,别胡说八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家伙,赶紧搬吧,先搬到院子里,然后去库房把那套金丝楠木的搬进来。”

    “这房间是谁要住啊,竟然用金丝楠木的家具。”

    “不知道,王妃只是说,这间房要好好打扫干净,要招待一个特殊的朋友。”

    之前都一个开口收起简月如的人,忙压低了声音:“该不会,这特殊的朋友,是简小姐吧。”

    “别胡说了你们,人都死了,就别乱开玩笑了。”

    “是啊别胡说,王妃到了,仔细收拾你们,干活干活。”

    江鱼一声招呼,大家各自忙开。

    看着阳哥匆匆忙忙逃也似的跑走的背影,江鱼看着阳哥跑远,叮嘱了大家好好搬,对老张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墨染院,鲤鱼池。

    云舞正在喂鱼,就看到老张和江鱼朝她走来,看脸色,似乎已经有了她想要的答案。

    “王妃,果然如你所料,你让老张做引,谈起当年的事情,真的有人慌了。”

    “谁”

    “阳哥,就是那个护院阳哥,他在府上也是差不多十年的老人了。”

    “行,你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我复述一遍。”

    于是,老张和江鱼两人,把之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都给云舞说了一遍。

    云舞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简管家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简月如已经死了,我只是让老张随便说了一句简月如可能死了,他居然会说出人都死了,亡者的画像这种话,你们都下去吧,我有数了。”

    两人一走,丫鬟鬼迎面飘来,因为着急,直接穿过了江鱼的身体。

    江鱼一个寒蝉,忽然脸色就有些白。

    老张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了”

    “老张,你说要是有鬼经过,真的会忽然发冷吗”

    “你胡扯什么东西,王妃教我们那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老阳。”

    “可是你难道没发现,我刚刚这么说的时候,阳哥的脸色变得很是恐惧和惨白,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寒冷似的。”

    “别胡扯了,世界上哪里来的鬼,要是真有鬼,就没有那么多冤死的人了。”

    江鱼想了想,也是。

    大概是立冬了,天寒风冷,所以后脖子才会受了一下凉吧。

    他没再多想,云舞看着他们走远,才对丫鬟鬼嗔了一句:“干嘛这么着急,我都知道了,江鱼和老张都说了,你穿过江鱼的身体,给他吓的。”

    “小舞,现在就把那个老阳抓来拷问吧。”

    “等天黑吧。”

    “为什么不现在,为什么要等天黑。”

    “他不是很怕鬼吗做了亏心事内心不安宁,晚上弄点动静出来吓唬吓唬他,等到他心里防线彻底崩溃的时候,该招的自然就招了。”

    “我明白了,你还要吓她。”

    “你还记得咱们找了个说口技的,吓唬百里岳明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你想故技重施。”

    “不用故技重施,能对百里岳明用这个法子,是因为他熟悉着急父亲和爱人的声音,这个老阳未必知道你家小姐是声音。”

    “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扮作你家小姐,吓他个屁股尿流。”

    丫鬟鬼却摇头:“小舞,他胆子特别小,你这样可能会把他直接吓死。”

    “放心,我有分寸。”

    云舞所谓的分寸,完全出乎丫鬟鬼所料。

    是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云舞起了床,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房间里掌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镜子里的云舞描眉画腮红,又细细的将鬓发拢在脑后,梳的是个未出阁的少女的发髻。

    梳妆完了,起身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一套粉蓝色的长裙。

    丫鬟鬼粗一眼看,只觉得云舞的妆容打扮很是熟悉。

    她追在云舞身后:“你大晚上的起来打扮干嘛不是说要去吓唬阳哥的吗”

    “这还不够恐怖”

    “这哪里恐怖了”

    云舞嘴角抽抽,这个衷心到要给她颁发史上最忠诚丫鬟奖的人,怎么就没发现她穿的很不一般啊。

    “你仔细看看。”

    云舞走到了油灯下,转了个身。

    丫鬟鬼皱着眉,猛然眼睛一亮:“小,小姐,这是今天东厢房里那张画像上,我家小姐的装扮。”

    “啧啧啧,你居然才看出来,走吧,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出现,搞不好真把人吓死,来个鬼上身,好歹我也是个人,他最多被吓尿裤子,走吧。”

    丫鬟鬼简直要给云舞一箩筐的溢美之词了:“你太聪明了,你假装鬼上身,逼他说出事实,就算是扭送了官府他抵死不承认,你算是一个最大的证人。”

    “扭送什么官府,扭送给简管家就是了,每个王府都有自己的私刑,我们王府难道就不能有,扭送官府还能让他多活一阵子,扭送简管家可没他的痛快的。”

    “是,大老爷要是知道了就是他杀死的小姐,肯定会将他刀万剐。”

    “嘘慕容笙虽然睡的沉,咱还是轻点,吵醒了可不好,走吧。”

    推门而出,云舞不知道,床上的人其实早就醒了。

    慕容笙坐起了身,眉目深锁。

    有些事情,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其实也无妨,只是当时,他答应过某些人某些事。

    现在,这承诺是守不住了。

    阳哥因为白天的事情,晚上一直做噩梦。

    半夜迷迷澄澄醒来,到同屋老张的鼾声,他才算稍稍镇定了点。

    有些尿急,他下了床,掌了灯,从床底下去抽夜壶。

    门外,忽然一抹黑影。

    他吓的手里的尿壶哐当砸了地上,把老张给惊醒了。

    “你干什么”

    “门外,门外有东西。”

    老张直起了身子,也吓了一跳:“好像,有个人影。”

    “叩叩叩,叩叩叩”

    老张话音刚落,门扉就被叩响。

    吓的阳哥一下跳上了床。

    老张也颤抖不已,白天配合王妃演戏,难道真把鬼给招惹来了。

    “谁,谁啊”

    “是我。”

    到是云舞的声音,老张松了口气。

    “是六王妃。”

    阳哥却半信半疑:“这么晚六王妃能来干什么,老张,你别去开门,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