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子游的麻烦事
我和李白心的感情就这样莫名的遭遇了危机,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这一切发生太突然,令人难以揣测,又如此的水到渠成。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的介入了我们之间,我无法释怀这东西的来到又默认似的允许了它的存在,这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里也存在另一个鬼脸。
时间匆匆忙忙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们之间也依旧像往常一样重复剧情。好像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除了一直没同房。我也没提出过这个要求,也没真真切切的想过,浑身泛着一股暮气,不想或者说不敢去触碰她。
李白心前往外地的头一天晚上,我坐着出租车赶往离青城小区半个小时多路程的酒吧,那是子游常去的地方。我抚着额头看着窗外,烟味使我困惑,清风又让我清醒。
子游出事了。这是一件麻烦事儿,事情的起因、过程我都不知道,只是在一个小时前接到了齐先的电话。
时光暂缓,重回到一个小时前那时候我正在和李白心聊天。
“你去外地的话,几天能回来?”我问她,靠在房门上。
“三四天吧,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李白心没有抬头,继续整理着衣服。
“出了什么事,带这么多东西。”我望着她房间顶部那盏灯,黄色的灯光从这里散出来,我想瞅清楚这光线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质。
“夏天嘛,总要带些换洗的衣物。过去之后,可没有时间买这些东西,还是提早准备,免得到时需要又没有。”李白心说着。
我撇了一眼她的背影,有种想握住又无力的感觉,我深深的感到了颓败,难过的情绪在身体里一直传递。无法言语,正因为这东西死死的贴在心脏上。
“明天早上,你就不用给我准备早饭了。你现在开着店子也挺忙的,再者我把公司给小姨打理了,明天想多睡会儿。”她继续说,把行李箱拉上。
“嗯,路上小心点。”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你不用担心我。”
我呆站在门口,呼了口气,踌躇了一番转身下了楼。这时候齐先来了电话。
“张子游…在上次我们去过的酒吧里…你现在有空吗,来一下。”齐先开口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立在末尾的几个楼梯上。
“我不知道,他可能出了些事情。现在心情不好,你来看看他吧,他现在的眼神很吓人。我不敢再进去,你来吧,或许你能知道他怎么了。”齐先柔柔弱弱的说。我无法想象雷厉风行的她会是说出这一番话的人。
“好,你别哭了……”
“我没哭!!”
电话那头,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我扯开嘴皮不知意味的笑了笑,挂断了电话。又上楼和李白心说:“我出去一趟,子游找我。”
“嗯,路上慢点。”她非常客气。
再回到现在,出租车的前方是没有黑夜的城市,我们被包裹在这密不透风的钢筋水泥里,如同一只只蝼蚁,依附在这彩色霓虹下的世界,迷蒙的充满诱惑和魅力。
我抽着烟,烟雾蒙蒙的散在空气里,缓缓的沉了下去,又随着风如同一把白色的颗粒扬的好远,好远。
到了酒吧,我一眼就看到了酒吧外的齐先,我下了车,径直向她走去。
“你在这儿呆多久了?”我问她,递给她一支烟。
齐先看起来有些冷,接过烟放在嘴上说:“快一个小时了。有火吗?”
我给她点燃。她今天穿的跟女性化,也很性感,有些时候性感并不需要傲胸和翘臀来体现,它需要一种让男人心动的气味。晚上的风是有些凉,她穿的不多又一直站在这儿肯定会感觉寒意。
“你还进去吗?”我问。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咽了回去摇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那你……”我说。
“我先回去了,他还是回咖啡店了,你给我打个电话。”齐先笑了笑说。
“好。”我回答道,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在这烟气里看着齐先的身影变得异常模糊,然后乘着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等着浓浓的雾被风慢慢揉碎,我扔下手里的烟蒂,进了酒吧。酒吧里人很多,我穿过吧台前的人群,用手撇开一个碍路的大屁股,走到了里面。
也许是子游的位置选的恰当,又或者是他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我几乎没费什么劲的就找到了他。四人桌上就只有一个他,和几个空空的酒瓶。
“你怎么来了?”子游斜着脸庞看着我说,手掌转着酒瓶。
“该来就得来呗,听说你空虚寂寞的紧,我来陪你寻寻货色。”我耸肩道,用牙咬开一瓶未开过的啤酒。
“齐先叫你来的吧。”子游笑了笑说,“只有她知道我在这儿,她也只能给你打电话。”
“对,你对她怎么了?她哭哭啼啼的。”我说。
“我……”子游灌了口就像酒,“不小心说重了,其实也没她什么事儿,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那是出什么问题了?”我问道,掏出烟盒摊在桌上,给自己点了一支。
子游伸手摸了一根出来,说:“我和李怡情彻底玩完了,这次再也没可能了,路已经走到尽头的断崖处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事情总有转机的。”我顿了顿然后说。
我没想过子游会这样说,这样肯定认真的说。这才过了多久时间,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不同的故事。这故事的发生我并不感兴趣,重要的是它往往会影响许多故事。对于子游来说,我也是他故事中的人物,不过我只是个配角像他在我的故事里一样,我们的生活相互交叉又互补影响。
“还有什么转机?连城,我发现我和李怡情根本就是同一类人,因为相似而在一起,可两个一样的人不能共融共补,只能不断的产生矛盾。我和她只适合当过客,只能拥有一段露水情缘,根本没必要再缝缝补补的死缠烂打了。”子游抽着烟说,用里捏紧了手里的啤酒瓶。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只是一次矛盾而已,是坎总会跨过去的。”我说。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这些不是简单的导火索,而是炸药。你明白,当我们牵强维持在对方眼中面貌慢慢恢复本来的样子,那么每一件小事都会慢慢演变成武器,变成核弹。”子游冲我笑了笑,保持这这一个十分难涩的笑容。
“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我摆了摆手。
子游看了我一眼,然后喝了一大口酒,我看着这些酒水在他的喉咙处流了下去。
“李怡情怀了我的孩子。”他说。
我的手抖了抖,不知道如何接过话茬儿。李怡情怀了子游的孩子?我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也明白子游心里所想,这一个孩子就是所有诱因的爆发。可惜,子游的下一句将我这些似乎有些深刻依据的理论全部推翻。
“李怡情杀了我的孩子。”子游继续说。
我艰难的咽下去嘴里含着的啤酒,迫切的等待酒精发挥作用能将我迷醉。可这妄想使我逃避不了现实,我还是得清醒的听着他的故事,清醒的劝慰他。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问,猛吸了口烟。
“上次我来南山市是因为她坏了孩子,而今天她告诉她已经拿掉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们之间算是没什么牵扯了,散伙各自走的也干净。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说拿掉就拿掉,那是我的孩子啊,那是一条命啊……”
“那是我张子游所创造的一条生命啊。”
子游笑了起来,脸部的肌肉抽搐着,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他,觉得他哭了,只是觉得,因为我未曾看见他哭过。
“没事的。”我揽住他的肩膀,抱住他。
“我好后悔的,当初怎么就没带套呢?带了这东西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就算我们俩分了手,那也只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可现在,扯出来一个孩子,他才一个月,我还没猜到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说,她是不是很残忍?!”
子游几乎闷声怒吼着,将最后一句话从他的嘴里打了出来,就像是击在沉闷的鼓上。
“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产生了矛盾?不会就是这个孩子吧。”我低声问道。
子游呼了几口大气,重新坐直了,把烟狠狠的按媳在烟灰缸里说:“不是但又是,我和她谈不拢。”
“因为什么谈不拢呢?”我问他。
“因为……”子游惨淡的笑着,我分不清楚这是什么颜色,他没有一次说出来,想要陈述的东西太多卡在了嘴里迸不出来。
酒吧里还放着动感的音乐,远处的男男女女尽情的扭动着身体,彩色的炫目灯光把这里的一切都染的苍白。
这里是个忘掉所有的世界,之所以能忘掉是因为它不牢固,而我们不停的为着不牢固的记忆买着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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