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 紫光圆幻
铁扁从上端裂开了一条缝,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然后铁扁一分为二,平摊了开来。
从铁扁分开的样子看,它似乎要全部分开来,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缝隙大概一个鸡蛋大小的时候,分裂就完全停止了。
突然的动让这几个人害怕,但是这突然的静也让几个人心跳不止,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三个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铁扁上面,就好像把一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一个鸡蛋上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把鸡蛋压坏。他们三个都想知道在那裂开的缝隙里面都还有什么?
好奇害死猫,如果他们三个收心而去,也许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他们三个都不是那样的人。那老头也不再恨马三炮了,这个时候他也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头推一推马三炮,道:“去,去看看是啥东西。”
老头与铁扁相处的世间安比谁都多,但是在铁扁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居然让别人去查看,于此可以看出这个人人品一般。
马三炮知道这老头对铁扁发生的变化有些害怕,是想让自己去淌水,但是在这个时候,马三炮也不去想那么多,那是真的想知道那铁扁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马三炮手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地贴上去。自从和五狗子混在一起以后,他都是烟不离手,随手在裤兜里一翻,就能香烟在手。
靠进了以后,马三炮能看到铁扁开了一条整整齐齐地缝隙,那条缝隙的整齐程度说明这个铁扁不是整体用铁水铸成的。从那细小的借口上看,马三炮害怕地发现他们原先对这个铁扁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这个铁扁就是一个盒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问自己:这样的东西是在现代的机床上加工出来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精致。
马三炮想有可能这是老朱的一个骗局,专门设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欺骗他和五狗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又自己否定了。要是有人要骗自己,那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是自己得罪下人了?马三炮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对不起过谁?如果非要想出来一个的话,那就是悟本同志,可是这个人现在远在国外,怎么可能这么精细地遥控到这里。再说了,自己和五狗子是冒然来到老朱家的,能走进这个家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概率事件,如果能把这样的概率事件都控制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马三炮是人。
马三炮不愿意去想这么多。他只想知道那个铁扁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和鼎挂上关系的东西不多,能找到一个就算一个。眼前的这些东西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如果是机会,那马三炮就抓住了,如果是陷阱,那马三炮也认了,毕竟设计这个陷阱的人不是人。
马三炮沉住气,抬起右手去摸那个铁扁。铁扁现在是热的还是凉的,马三炮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但就在这个时候,铁扁自己又动了一下。为了不妨碍铁扁自己的变化,马三炮的手还是缩了回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铁扁的变化。
铁扁先是轻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分了开了。铁扁分开的两片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在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盘子升了上来盘子轻巧地搭挂在分开铁片的中间,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展示的平台。这样的结构类似于开花献佛,莲花分开的时候,中间的佛像就向上升高呈现了出来,只不过这里呈现的不是佛像,而是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
罗盘是圆的,圆的是罗盘。
“罗盘,罗盘。”马三炮在后面喊着。
马三炮这时也想到了,这个罗盘就可能就是那第三个图案。一缕兴奋出现在马三炮的心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顺着这个线索下去,第四个图案也是能找到的,他们最初把这个铁扁摔在地上也是正确的。
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但是也一定是珍惜这样的机会,否则把机会白白浪费掉,那是更可恶的。
马三炮挪了挪脚,他想把这个东西看清楚一点,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这个人的用力之猛,差点就把他摔到墙上。
这个人是老朱。
老朱到马三炮拉到一边,自己则挡在罗盘的前面,道:“这个铁扁是我的,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老朱真是一个老滑头,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就想要独霸,可是话说回来,这个铁扁本来就是老朱的,只不过是马三炮和五狗子想要知道里面的秘密。
这样的秘密可以帮助马三炮知道鼎的藏身之处,这是存于世间的唯一途径,也是唯一可以找到的途径,马三炮和五狗子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如果放弃了,那马三炮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你让开。”马三炮道。
“你小子这是过河拆桥,我只是让你们看一眼,你们还想怎么着,别以为你们两个人我就怕你们,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练家子,要放倒你们两个,那个易如翻掌,再说了,你们不知道这个铁扁只听我的话吗?我只要是让铁扁送你们上西天,你们不去不了东天。”
老头很识时务,他知道这两个小伙子强壮的身体是他最大的强敌。
马三炮道:“老朱,我们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你自己,你要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想把你捏成圆的你就是圆的,想把你捏成方的你就是方的,但我们也不是那种人,所以你也别紧张,也不用拿你那些吓人的故事给我们听。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和我们一起研究这个罗盘,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个罗盘还是你的。第二条是你不同意我们参与到这个罗盘游戏里来,那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你玉古俱焚,你权衡一下吧。”
老朱哈哈一笑,道:“你们当我白痴啊。我凭什么让你们参与到这罗盘里来,这是我的东西,我脚下站的地方还是共和国的。如果你们做什么违反法律的事,那我会让你们出不了这家门。”
这个老朱也是一块硬骨头,块吃软不知硬的骨头。马三炮这才想起来,就在铁扁还没有打开的时候,马三炮对老头的猛起了很大的作用,否则他们也不会看到这东西。对老头进行一些心理上的呼应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刚才看到罗盘以后,心里有些激动,居然给忘了这一点。
马三炮道:“老朱,咱们见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信任不信任我们?”
老朱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谁都不信任,这个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在金钱面前朋友成了敌人,在权力面前亲人成了肉盾,我是信任你们才让你们看我的铁扁的,没想到你们居然想要把我的铁扁拿走。你们现在给我走,滚出我家,我家已经不欢迎你们。”
这真是一块比骨头还要硬的不锈刚骨头。马三炮的心本来已经完全到了那铁扁上面,一心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罗盘上的秘密解开,哪知道事情总是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结果问题又出在了老头这里。马三炮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正如老朱要赶走马三炮,马三炮现在也想一脚把老头踢走了。
“你们听我说一句。”就在这个时候,五狗子说话了。
就在马三炮和老头讨价还价,还罗盘的事情争论不休的时候,五狗子立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铁扁,看他点头的样子,似乎是从里面看出一点门道来了。马三炮本还指望五狗子能说一句话,能缓解一下老头的情绪,好让他们留下来,但是那五狗子故自沉思,一点都不着急。
五狗子一直在观察着罗盘,虽然老朱不让看,但五狗子还是能从中看上几眼,他发现那个罗盘虽然是罗盘的样子,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罗盘。
看着马三炮和老朱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五狗子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你们都听我说一句话吧。”
五狗子这么突然的一句,让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因为五狗子和老朱相处的时间要长一些,而且两人人还是独处,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要好一些。
看到两个都不说话了,而且都看着自己,五狗子道:“老朱你也不要说违心的话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们两个,你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而且来的时间都说了,我们两个是外地人,不会抢你的东西,也更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两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对我们两个心存戒备,我们不会对你有威胁的,我们之所以这么想看看这个罗盘,是因为我们觉着好奇,想一看究竟。”
老头稍作思考,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是你们做的事让我不放心。我好好的铁扁,你们两个说摔就摔,你让我怎么想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五狗子呵呵一笑,道:“这还不是你的话启发了我们,要不是你给我们说了你把那么大的感受,我们两个能把这铁扁摔到地上?要说是摔,也是你教给我们的!
“我让你们摔?我哪句话这么说了?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我不想我再有什么损失。”
老头已经不客气了,但是五狗子也不急,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喜欢推理,推理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们碰到个日本人,他是日本的一个推理狂人,只要什么线索到了他的手里,他都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他看了我们的推理之后,说我们是推理八段!八段你知道吗?那可是最高级别的,这个和围旗的八段是一个道理。我们今天看了这个铁扁之后,就知道有东西可以推理,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一摔。你现在不让我们看也没关系,我们走就是了,我就不信你自己能看出什么道道来。”
五狗子的话纯属瞎说,这个世上就没什么推理八段,要说高智商的人有,但是按照什么段来说,肯定是没有的。五狗子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这个老头相信自己和马三炮能够解开这个谜。
老头道:“你小子别忽悠我,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推理。不过。。。。。”
老头现在也在想靠自己的力量能不能解开这个谜,今天已经让这眼前的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难道还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吗?
老头道:“你们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马三炮一看有戏,问道:“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动这个东西,只能在一边发表意见!”
只要能让他们参与,那就是最大的胜利,至于以后的事,那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马三炮当及就表示同意。
三个人重新达成了共识,他们一起蹲在铁扁的周围,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如五狗子所见,这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罗盘,但是又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罗盘,它上面没有罗盘所有的刻线,也没有那许多的弧线,但是马三炮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同,指着上面道:“你们看看刻线所用的颜料,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红色,如果再说的细一些的话,那是一此深褐色,如果说的再细一些的话,马三炮觉得那是血干褐后的颜色。
老头年龄大了,蹲的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老头想要站起来,但是刚起身,脑袋里就一阵眩晕,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人的年龄大了,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摔一跤。幸好马三炮眼及手快,老人还没有完全跌倒的时候就把老头给扶住了,但是马三炮的蹭在了墙上,把手给擦出来了一个口了。
三个人一阵忙乱,把老头扶坐在地上。他们让老头回去休息一下,但是老头贪心这铁扁,生怕有了新的发现之后不告诉他,所以就坐在地上等,但是老头失望了。他们是晚上到了祠堂里面的,很长时间以后,他们还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解开。
老人摔倒的时候,已经距离进入到里面很长时间了。老头就坐在一边等,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可能是因为疲劳,也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马三炮没有发现他的手上开了一个口子,但就在这时,他手上的血口子里开始渗血。红红的一片,从肉里面渗出来,当液体表现的张力再也拉不住那血的时候,就掉了下来。
罗盘的刻线都是红色的,但其中有一个地方却是原本木纹的颜色。这个地方是工匠上色的时候遗漏了?或是到那里时候颜不够了!其实都不是,那些都是血液的精华,那是当初血祭铁扁的时候,从外面渗入到里面的,每个人的血液里能精华出一小点,然后流入刻线里,直到剩下最的一点点。那一点点是专门留下的。
是留给日后开启这个大门的有用的。只有用一个人的血,分毫一差在滴入到那个刻线里,那个寻鼎的大门才会开启。
藏鼎者虽然设计了巧妙的机关,但是最终还是扭不过天意。
马三炮的血分毫不差地滴入到了刻线里面,一道紫光从罗盘的中央喷射而出,到了屋顶之后,马上又折下来,把三个人都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