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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记 作者:展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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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郅非登基后他们的下场只有问罪处斩,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抽得这个时机杀了郅非。
郅邕费力地说道:“皇兄,叫他们都退下吧,咱们一家人说会儿话。”郅非无奈地闭了闭眼,挥手叫所有人下去。
郅邕脸上的血色很明显地在一点点消失,却仍是将琉璃的手握得紧紧的。他开口对郅非说道:“皇兄,你是对的,你一直都是对的。我以前还嘲笑你为了慕笛姐守身如玉不值当,如今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是羡慕不已。”
郅非看了慕笛一眼,眼神复杂。
郅邕继续道:“我以前不明白你忍辱负重,读书练剑一样不落,只觉得逍遥快活才是人生真谛。到头来,不过是一副空空皮囊埋了土,一事无成,后人也不会记得我的功绩。”
郅非忙攥住他的拳,道:“不会的,朕已封你为豫亲王,昭告天下,天下人都知道你为国立功了。”
郅邕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琉璃的眼睛说道:“琉璃,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好多现如今后悔的事。我若是早知有一天会遇见你,我一定不会任凭自己风流快活。你原谅我,不要在意我的过去,那些女人,我对他们都没有真心的,你要相信,要相信我对你才是真的。”说完这好多话,他已气喘吁吁。
琉璃使劲点着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真的?”郅邕眼中忽然亮了起来,又道:“我只恨自己以前没能好好珍惜,把福气都折没了。人一辈子就那么些福分,早用光了,等到自己的真心人,也没有时间去相守了。”
他很费力地抬起胳膊,琉璃很有默契地握住,躺在了他怀里。郅邕像是拼尽全力地说道:“一生能得你一人,也不枉、费……”
大殿中突然静的可怕,半晌,只听得窗外乌鸦叫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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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邕的葬礼上,琉璃哭得像是要把心肺都要呕出来了。慕笛一面扶着她,却劝不住她。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棺椁,眼神中有些异样,慕笛心中顿觉不好。
果然琉璃抬脚要向那棺椁撞去,慕笛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她的力道却大得很,慕笛快要被她拖过去,腰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
正觉要拉她不住的时候,她却忽然卸了力道,慕笛一惊,她整个人已向慕笛直直倒了下来。
琉璃慢慢醒转过来,慕笛忙又叫太医来看,太医说无大碍,慕笛才放心下来。
慕笛拉着琉璃的手道:“琉璃,你往后可更得珍惜自己了,再不能叫我像今天这样担心。你知道吗,刚才钟太医说你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慕笛实在不知这消息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刺激,起码会让她有希望活下去。
琉璃瞪大眼睛看着慕笛,似乎不信慕笛在说什么。她冷笑一声,道:“上天真是残忍,就连我要追随郅邕而去都不能够。”
慕笛忙安慰她道:“这是上天在怜惜你呢,这是郅邕生命的延续。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把他养大,我做他的义母好不好?”慕笛故作轻松地对她说道,可心里却想,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若这孩子长大了很像郅邕,那么琉璃天天看着他,在这往后十几年独自一人的追忆里,不更是一种痛苦?
“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的。”慕笛听了这话倒是宽心了不少,她转头对钟太医道:“还麻烦钟太医给我开些宁神安胎的药。”
“这个自然,只是姑娘千万放宽心,不然对胎儿也不好。”钟太医答道。慕笛看琉璃仍很疲倦,便先叫她休息。
郅非处理完郅邕的丧事,面无表情地回到慕笛宫中。他听闻琉璃有孕,先是一惊,又自言自语道:“哎,郅邕,你都有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只可惜你却不能亲眼看着他长大。”
宫人端上来了热茶,慕笛奉给他。他轻尝了一口,抬头望着慕笛道:“朕听宫人说今天你也撞在柱子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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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言归于好,旧地重游
“啊?哦,没事的,只是碰了一下。”他一关心慕笛,慕笛就又落了下风。
“磕哪儿了,上药了没?朕看看。”
“没事,不用上药的。”慕笛边皮笑肉不笑,边往后退。
郅非很无奈地一把将慕笛拉了过去,右手箍在慕笛的腰上,就正好碰到白天撞到的地方。慕笛“嘶”了一声,他很心疼地看慕笛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要看慕笛的伤口,慕笛捂着不让看,他就直接把外裙给撕了。
皇家果然有钱,就是不用在乎布料钱是吧?果然只有慕笛这种时刻担心会过苦日子的人才会心疼那身衣服。
他坐在床上,将慕笛摁趴在他腿上,撩起中衣检查了下伤势,只见右后腰好大一块淤青。“磕成这样,也不上药,还不让朕看,就这么不珍惜自己?”
他作势要打慕笛,却只是轻轻在慕笛背上拍了一下,轻叹一声,转头对珍珠说道:“去拿化瘀的药膏来。”
珍珠是慕笛宫里的二丫鬟,琉璃以前负责慕笛贴身的起居照料,而珍珠则负责茶水饮食和宫里琐事打点。
慕笛一愣,“我宫里哪有什么化瘀的药膏啊?”慕笛挣扎着爬起来面对他。
“哎,真一直都是在你宫中放着各类常用药品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撅了厥嘴道。慕笛怎知他竟如此细心。
珍珠取了药来,郅非便吩咐她们下去。慕笛夺过药,慌道:“我自己来。”
他一把夺回去,很无奈地笑道:“你怎么自己来啊,莫非后面长了眼睛?”然后又将慕笛拉过去,慕笛只得乖乖趴在他腿上。
虽说早都嫁给他了,可是这肌肤触碰的上药是不一样的嘛,慕笛还是有些羞。他蘸着药膏清清凉凉地涂抹在慕笛腰上,慕笛不知是被那药膏熏得,还是太痛,眼泪都溢了出来,抽泣一声,他柔声道:“忍着点”,然后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他刚一上完药,慕笛一抹眼泪就爬了起来,忙将衣服整理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起身开始宽衣,慕笛无奈地缩在床脚,他不会又像前几个晚上那样吧,她可受伤了。
他将衣服一搭,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道:“睡吧,今天为了郅邕的事,朕心情不好。你不用害怕。”
慕笛这才安心地也躺在他身边,他却一只手仍旧紧紧抱着慕笛,害得慕笛好久也不敢入睡。其实内心对他的情愫也并未减分毫,只是这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人和事,要想回到过去又谈何容易?
后半夜,却听得魏原在门外急促地叫道:“皇上,皇上?太皇太后崩了。”
郅非一下子坐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只听门外答道:“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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