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上天的玩笑
一个月的时间对宫零来讲就如一天一般,此刻的等待要比之前的等待要快上许多,许是心中有了底,有了希望,时间也帮着她,时间也催促着南宫玥早一点来到她的身边,时间也希望能快一些看到他们的相聚。
而就当宫零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好一切的时候,甚至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要与南宫玥说些什么的时候,上天又一次和她开起了玩笑,它总是不能随着宫零与南宫玥的心情而来。
“南宫玥在出了巫亦国与巫秦国的交界处,被一支军队埋伏,中了数箭,当场身亡,尸体被运回了巫亦国。”司默宸独特的清雅声音说出了他这辈子最残忍的话语,若不是无可奈何,他宁愿永远都不要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来,
宫零跌坐在床板之上,耳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司默宸的话语,是有关于南宫玥的事情,她千盼万盼的南宫玥死了?呵,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死,他怎能可能不争取我的同意就去死,默宸,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告诉我。”
女孩尖锐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眼中的绝望深深的刺痛着司默宸,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有一刻这么希望南宫玥活着,没有这么一刻希望宫零能站在南宫玥的身边,司默宸无奈,更多的是体会到女孩痛楚的心痛:“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三国了,不可能是假的,所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宫零的手猛的紧握,指甲扎在了肉中,血迹顺着手掌流下,可是在再痛的触感都没有心痛来的彻底,许是痛到了极致,宫零竟越发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司默宸,还有一旁小床上正瞪着两个大眼睛不明所以看着她的小小易。深吸了一口气,将脸上流下的眼泪抹去问道:“南宫玥是怎么遇到埋伏的?袭击他的是谁?狼公他们不在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南宫玥?”
现在不是该伤心的时候,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拯救南宫玥,惩罚所有一切伤害南宫玥的人。
司默宸看着宫零冷静的发问,一种不安由内而生,因为他看见了宫零眉宇间慢慢涌现的煞气,那是已经消失好久的狠毒,此刻却因为南宫玥的离开突然涌现,他曾经说过,宫零有着极致的善意于极致的恶意,就看她最终会偏向那一面,如今看来已成了定局,天下真的会因为女孩的一念之差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吗?
他不知该如何劝解,因为若是宫零离开人世,他也会发狂到疯癫,所以这一次他选择放任宫零,所以只是回答道:“是巫秦国的丞相鲁肃组成的军队,因为知道南宫玥会从那条路经过,所以事先埋伏,而南宫玥则将狼公等大将全部留在了巫亦国镇守,所以他带的军队不精而且少,所以才会失策被人算计。”
宫零皱眉道:“巫秦国丞相?柳青夙呢?他怎么可能放任军队去袭击南宫玥?”
司默宸回答道:“据探子回报,柳青夙被人囚禁了起来,现在整个朝廷,包括巫秦国皇上全部掌控在了鲁肃的手中,而之前南宫玥一直在与内部斗争,所以忽视了巫秦国的转变,所以对巫秦国没有防备,暴露了自己的行程,而鲁肃则掌控了军队,想要摆脱巫亦国的压制,所以才冒险埋伏南宫玥,想重新自立成一国。”
宫零咬牙切齿道:“鲁肃,我一定要让他自食其果。”继而看向司默辰道:“我要去巫亦国,南宫易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若是我们能回来,那一切安好,若都回不来了,不要告诉他,他的生母生父是谁,他不需要带着我们的仇恨长大。”
司默辰猛的上前拉住宫零道:“去巫亦国?你要干什么?哪怕你去了,也赶不上南宫玥的丧礼,去了根本没用,你还要将孩子丢下?”
宫零甩开司默辰的拉扯,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谁说我去参加南宫玥的丧礼了?我要去替南宫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这个天下都会是他的。”
司默辰猛的一惊道:“你疯了?他已经死了,就算你将天下送给他,他也是毫不知情的。”
宫零略微发狠的看着司默宸道:“谁说他死了?只要我活着,他就死不了。”她现在已经彻底的活在了她的思想中,一种因为南宫玥离开带给她冲击而扭曲的思想中。
司默宸再一次扯着宫零道:“好,从我刚认识你时,我就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一切行动,但是我可以陪着你,你要天下,好,我帮你打下巫秦国,你若要巫泷国,我也可以拱手相让,只要你满意。”在司默宸的眼中,整个天下都比不上宫零的一颦一笑,而他愿意用整个天下去换取宫零从前的单纯与清澈。
可宫零却推开司默宸,冷眼道:“不需要,若是你真的想要帮我,就不要在巫亦国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司默宸不可思议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小人吗?”
宫零道:“你不是,我一直都坚信,但是你的朝廷,你的大臣会怎么想?一个没有皇上,没有继承人的巫亦国,难道不会遭人觊觎吗?”她必须要保障她的身后可以安全。
司默宸知道宫零的担忧,也明白现在的巫亦国对其余两国来讲都是一个肥肉,谁能得到必定称霸三国之上,而只有他安稳的站在巫泷国的朝廷上,才能遏制那些想要觊觎巫亦国的大臣,所以:“你走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腹背受敌。”
宫零因为这句话,猛的松了一口气,继而看向一旁不哭不闹的小小易,看着他粉嘟嘟的脸颊,上前轻吻,道:“你知道娘亲为何要给你起名为易吗?南宫易,就是希望你今后的生活容易些,莫像你的娘亲与爹爹一生波折,受尽苦难。”
她与南宫玥的这半生过的太苦,太波折了,明明相爱彼此却不得厮守,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步了自己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