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接花亗回家
那个妖媚张扬,最后成熟内敛的男子终究离她而去,终究无法逃脱他的命中劫难,再多的不舍,也无济于事。
宫零的哭喊声音,被战场上的杀戮嘶喊声音所掩盖,无人能理解她此刻心中的孤寂,这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想要一辈子就这样过去,死掉对她应该是一种解脱。
花亗的意外离开,让宫零措手不及,也让她终身悔恨。
只是,上天总是不能随了她的心愿,就在宫零将自己埋在花亗颈间痛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地面之上的震动感,抬头一看,就见远处一只大部队奔驰而来,是她们的后续队伍,只要他们一来,那一切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可是宫零的目光却被那领头的男子所吸引,一身黑色的劲装,挺拔的身姿,高傲而又冷漠的脸颊,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身下骑着红色的战马,英姿煞爽,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人儿,宫零流下两行热泪,喃喃道:“南宫玥,你终于来了。”
南宫玥在这战火缭绕的地方,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女子,虽带着面纱,但可以感受到她目光的炽热与爱意,还有她周身围绕着的凄凉与孤寂。
宫零就见南宫玥拿起手中的长弓,长箭飞驰而来,可宫零却毫不在意,就见长箭擦过脸颊,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声音,继而一个重物轰然倒地。
南宫玥下马,手中的长剑利索而又随性,周遭没有一人近身,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宫零的身上,毫不转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当一个人真正的经历了生死劫难,才真的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最后悔的便是送宫零离开,这两年明明可以厮守,却被他给浪费了。
宫零的心中更是思念,如今看着他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这一刻,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他好。
南宫玥低头看着宫零,还有她怀中的花亗,也能猜想到她此刻心中的压抑,清雅而又温和道:“来,跟我回家。”
宫零看着他的手像自己伸来,就像是救世之主一般,可是宫零看了看花亗,最终只是道了一声:“我们先送花亗回家,好吗?”
女孩的哽咽刺痛着南宫玥的心,他突然发现,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女孩的伤痛,甚至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周遭的人离去的离去,死去的死去,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竟是那般的没用。
南宫玥将花亗抱起,放在马上,继而将虚弱的宫零搂在怀中,轻道:“好,我们送花亗回家,然后再回我们的家。”
怀中的宫零怔了一下,唇角露出苦笑,心中想着:我们不会再有家了。
南宫玥的到来,加速了战争的结束,下古关的攻破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其余的就是将城中百姓安抚,然后加以整顿,但是这场战争,却夺去了花亗的性命,也让宫零这辈子都会愧疚不安。
巫泷国御书房中。
就听一大臣激烈而又亢奋道:“君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现在巫亦国已经全力进攻了巫秦国,若是巫亦国将巫秦国收服,必成强国,那下一个就会是巫泷国了,所以我们必须趁着巫秦国还未被收服,与巫秦国联合,两面夹击,灭了巫亦国。”
这样的进谏,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可是上座的司默宸一如往常一般,无动于衷,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众位大臣被逼的忍无可忍,齐声发声道:“君王到底作何他想,难道要让巫亦国攻打到咱们的边境时,才下令出兵吗?”
司默宸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道:“现在的巫秦国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就算我们与他联合,也无事于补,再说,巫亦国并没有挑衅咱们,若是咱们先做出举动来,你真的认为咱们能攻下巫亦国?”
大臣们都一怔,心里都是清楚的,巫亦国这两年来飞速的发展,军事力更是节节高升,那出了名的将军都是战无不胜的,若是强攻自然是没有把握的,可是:“我们就是要等到巫亦国与巫秦国斗得两败俱伤,各有耗损的时候进攻。若是可能,必然可以一举拿下巫亦国与巫秦国。”
就见司默宸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震怒道:“闭嘴,如此不切实际的事情,你竟想的出来?堂堂大国,难道要趁人不备之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
众位大臣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不愿处于巫亦国之下,可是若是真的与巫亦国相对,难说输赢,这才会是真正的两败俱伤,他们以为是司默宸考虑周到,可是司默宸的脑中只有与宫零的约定,不会在巫亦国国力虚弱之时,做出偷袭之事,哪怕自己的国家将来也要承受战争之苦,他也不愿背弃宫零。
而就在大臣们还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司默宸心脏处猛的一痛,弯下腰来,头上青筋鼓起,豆大的汗水留下,一旁的林轩见状,忙上前急迫道:“君王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底下的大臣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司默宸。
就见司默宸扶着桌子,眼角滑落下晶莹的泪水,口中压抑声音传出:“花亗终究没有躲过他的劫难。”
林轩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听到司默宸的话,心中也难受至极,安慰道:“君王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宫零不愿意让花亗孤身一人葬身在这荒芜之地,便想着要将花亗亲自送去巫神那里,那里是他的故乡,有亲人陪伴,应该不会孤单。
可是当宫零与南宫玥回到帐篷的时候,就见不远处出现了一辆马车,而那马车旁站着一个男人,佝偻的身子,满头的白发,眼中是说不尽的沧桑故事,而宫零见到来人,则是不可思议道:“巫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见巫神慢慢走来,看着宫零与南宫玥依旧坚定的站在一起,眉宇间也有了释然,轻道:“我来接花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