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楚楚可伶,君子好囚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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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戏,云婳和君泽会有肢体接触,这叫宋楚伶一段抓狂,啊啊啊,这叫什么事情啊!
相比于她内心的暴躁,周文君倒是很期待!要是宋楚伶知道他内心的期待,肯定会黑线!
大哥,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拥抱啊,你期待个啥子啊!不过要是周文君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美人在怀,就是最大的恩赐!
#论男女主风牛马不相及的脑洞#
……
【云婳晚上做梦了。
她梦见了白日里看见的那个青衣男人。
竹林深处,镰月高挂,清风几许,琴声悠悠。
她迷路了。
这一片竹林,她走了许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路。
琴声响起的那刻起,她便循着熟悉的琴声而去。
……
他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焦尾琴平放在膝上,他拨动着琴弦,一轮月光都失去了光彩。
月色下,他仿若是仙人般,渐隐渐现在雾气缭绕的竹林里。
云婳顿了顿,走了过去。
……
“我见过你。”云婳轻启朱唇:“白日里,我见过你。”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两次。”
男人听闻,手一顿,停止拨动琴弦,抬起头说:“我不认识你。”
云婳又上前了几步,莞尔一笑:“我叫云婳,现在认识了吗?”
看见她走来,男人连忙道:“你不要过来!”
云婳面色一僵,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男人怔然,面上有一丝的红润,不自然地说:“我叫君泽。”
“君子以泽,成败从容。”云婳笑道:“好名字。”
君泽看了她一眼,放下琴,起身走到离云婳五步远的距离,伸手一挥,灌木丛便被生生拨到了一边。
云婳心道:原来另有玄机!
君泽被云婳看着有些不自在,说:“这是猎户设下的陷阱,捕捉竹鼠用的。”
云婳颔首,轻道:“我知。”
……
“你能送我回去吗?”云婳说。
君泽点点头:“可以。”
“谢谢。”云婳莞尔。
“冒犯了。”君泽说着,一把抱着她,飞到了半空,穿过重重翠竹。
云婳觉得,她真的遇见神仙了!
她不由得扬起唇角,渐渐地合上眼。
君泽看着云婳熟睡的面容,面上一红,眼底里却有了丝笑意。】
……
这一段拍的极好,无论是宋楚伶还是周文君,两人可以说是适逢其手的对手。演绎出来的角色灵魂与原著都分毫不差!
宋楚伶心想:刚刚被抱着还挺舒服的!
周文君暗道:小不点比以前抱得舒服!
#论演员的内心yy#
纳林奔溃了,你们好不纯洁啊啊!
……
收工之后,宋楚伶被周文君拉去了喝酒。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两人又莫名其妙的滚在了一起。
这一次,两人都有深刻的记忆,尤其是周文君。
周文君醒来后的第一句是:“你之前和谁鬼混了?”
男人在某些事上还是很犀利的!
宋楚伶很淡定:“不记得了。”
周文君只觉得自己犯罪了。
“楚伶,你才19岁,不应该这样!”
“我20了!”
“你生日没到!未满20!”
“……”
“一会我给你买药!”
“周文君,你把我什么了!”
“是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死傲娇,你身体比你诚实!
【四年后——】
她的日记本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我写完这个故事,故事已与我无关。
——宋楚伶
*
这一天,他如约来到她的墓前。
距离她离世,已经过了整整四年。
他依靠着墓碑,打开那本被保存的很完整的日记本。
今天看到哪里了?想起来了,已经看到他给她送请帖了。
要结束了吗?
-
我收到了你的请帖。
喜庆的大红请帖,烫金大字灼伤我的眼。
你的名字旁边,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
——“我只会娶我爱的人。”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你一定很爱她吧?不然……你怎么会娶她?
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你还是没变,即使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办?
……
收到请帖之后,我病了。
你一定不知道,这几天,我特别想你。
特别想念你身上的味道,特别想念你骂我的语气。
可惜那些美好的时光,我们都回不去了。
迷迷糊糊躺了几天之后,大梦初醒一般,什么都想透了。
心,在这一刻变得清明。
你知道吗?我想开了。
放过自己,也放过你。
我还会爱着你,只是不愿把你忘记。
你呢?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也会疼?
大概——我等不到了。
……
今天你结婚,我来了。
我站在会场之外,一身红色碎花洋裙,幻想着,是你的新娘。
我看着你游走席间言笑晏晏,那一刻心疼的别过了眼,一刻不敢多待,转身离开。
没有人发现我来过,也没有人发现我离开。
今天的我,只是看客。
你的新娘,很漂亮。
站你身边,倒也配。
你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过的事情?
可是你忘了——
你还欠我一个婚礼,一个新郎。
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现在,我只能告诉我自己。
其实想君,是你的孩子。
只可惜,我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父亲。
……
当我写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故事里美好,再也没人能体会。
故事不经意便换了主角,多了两个明白人。
一个是你;
另一个却不是我。
——选自《宋楚伶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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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气开始转凉,临近傍晚,红霞灼烧天边,
四年前的今天,他站在墓碑前,忏悔了七天七夜。
四年后的今天,他坐在墓碑旁,捧起日记本发呆。
他合上日记本,深情轻抚墓碑,那张逐渐褪色的黑白照,快要模糊,快要从记忆里忘却。
四年的时光,足以忘记一个人,也足以记得一个人。
“你说我狠,可你比我还狠,你走了,我就一个人了。”
“你走之后,我都很乖哦,不熬夜,不鬼混,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想你……”
“为何我说我没有爱情,你信了,我说我爱你,你却怀疑呢?”
“宋楚伶,我什么也不要,你回来吧,好不好?”
……
“叔叔,你在看蚂蚁吗?”软软糯糯的孩童声在他前方传来,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眼底闪过的光芒,亮若星辰。
那是一个五岁大的粉嫩小女孩,蹲在地上,双手撑在下巴,一张鹅蛋脸贴着手心,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满脸的不解,略呆萌。
眼前女孩给他一种亲切感,他微微一笑,开口说着她这个年纪听不懂的话。
“不是,叔叔在忏悔。”
他起身,优雅从容地挥着身上的灰尘,就算是落魄,也不会让人看出他的着急,毕竟他是他,那个暗黑帝国的主宰。
“我知道,你是魔鬼。”小女孩忽然间嘿嘿一笑。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笑容有些诡异,看着很不舒服。
“你家人呢?”他平静地问,视线扫着四周。墓地里忽然间出现孩子,的确可疑!
“你说坏女人吗?嘿嘿……那个坏女人把糖果藏了起来不让我吃,所以我就偷了她的糖果。”小女孩恶魔般地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虽然没有贴图标,但是上面帖了一张小贴纸。
那是……那是救命的药!
他冷下脸,极度危险的气息慢慢地散发了出来。“她在哪里?”
虽然他不爱管闲事,可终究是人命一条,更别提在失去了宋楚伶之后,他对生命的脆弱,害怕的不行。
小女孩的脸上依旧是一种很扭曲的笑容,她的手指向了阶梯花丛:“她在那里呢,她说疼,让我救她,可是她不给我糖果吃,我怎么会救他呢。”
他对她的好感在那一瞬间消失,他喜欢狠的人,不喜欢狠毒的人。
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只有五岁吗?
他一把揪着她,夺过了救命的药瓶,冲向了阶梯方向,她已经心里扭曲,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哄骗。
阶梯之下的花丛有些深,当他在花丛深处把人捞上来的时候,那张瘦弱苍白的脸,让他脑子嗡嗡作响。
“想君……药……把药给我……”
被断断续续的轻吟声拉回现实,他倒出药瓶的药塞入她嘴里,举目四望,看见不远处有瓶倒在地上的水,他取了过来,发现还有不少水没洒出,二话不说给怀里的人灌了下去。
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
女人缓缓地睁开眼,怔了好几秒,忽地笑出声,轻轻地呢喃:“我以为我又看见他了……原来没有忘记,只是……不愿意想起。”
“楚伶……是……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
这张脸与记忆中,那么的相似,又那么的不相似。
她没死。
宋楚伶没死。
她还活着。
她回来见他了。
真好。
他紧紧地地抱着,生怕这是幻觉,可当他感觉怀里的身体逐渐冰冷时,他不由自主开始害怕。
“楚伶,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女人闭上眼的那一刻,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是他!
……
“这是你和那个孩子的dna验证报告,她的确是你的女儿。”苏久泽把报告递给周文君的时候,周文君伸出来的手有那么一刻的迟钝。
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他和宋楚伶的孩子?
苏久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口吻略微凝重:“东方,咱们多年的好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女儿她……”
“很严重吗?”周文君偏冷的声线穿过唇瓣,落在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听不清情绪。
苏久泽点头,似乎有些不忍:“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另外,她还有着数不清的病症。据我所知,她应该是病症体,这种体质很容易引发各大病症,尤其是……精神与心理上的疾病。”
周文君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揣着那份报告,面如死灰,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苏久泽第二次看见周文君这样的深情,不由地暗自叹了一句,继续说:“至于宋楚伶,她……她的情况比较好,但是……”
“但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吧?”周文君冷静地接过话,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冷,那样的听不出情绪。
苏久泽很想说不是,但是身为医师,毫无保留毫不隐瞒是他一向的原则。
“是。如果她的情况继续恶化,她能活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年,或者说,不到三年,甚至是……”
“随时会死吗?”周文君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久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其实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经历吞蚀了这一对母女,以至于一个精神上生病,一个心理上生病。
苏久泽打算让周文君一个人呆着,他手插着白色大褂口袋,转身离去。
周文君开口了,他手中的报告,已被捏成了一团废纸。
“泽,这是报应。我应得的报应。”
白衣男人微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或许真的是报应吧……
505看护房——
周文君坐在床沿,低首看着床上闭目躺着的女人。
比起四年前,此时的宋楚伶更加瘦弱,瘦骨如柴,只剩下一副框架。
一想到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走过的沧桑岁月,周文君心里的痛,淹没了整颗颤抖的心。
蝉翼般拂动的眼睫下,微微张开的眼,模糊视线让她瞧不清身处何方,她这是在哪里呢?
“想君……想君你在哪里?”
宋楚伶如坐针毡般坐了起来,惊吓到出神的周文君。
“楚伶,你……”周文君又惊又喜,见她脱力往后倒,连忙扶着她,温柔地让她躺下。
宋楚伶睁开眼看着他,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知道他声音很好听。
看见救命草一样抓住周文君的手臂,脸色苍白,双唇颤动:“先生,你看见我女儿了吗?”
先生……周文君脸色微变,那颗喜悦的心,在那一刻跌入谷底。
是他伤她太深,所以她已经不愿意记得他了吗?
“想君没事,你不必担心。”他柔软情深的声音里藏着一抹痛彻。说着,他又低低地笑了,有些自嘲。
“你不记得了,这样也好。”
宋楚伶僵硬的脸,划过一抹苦涩。
四年前吗?怎么可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