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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yog.步声细碎杂乱.落地沉稳.一听就是练过武之人.呼吸频率大致间隔一致.大约一分钟10次左右.说明來人武艺不弱.不同于正常的普通人.年龄大约都在二十至三十之间.从听到第一个人的声音开始.到最后一个人进入甬道大约是五秒钟.比照來人的身手和年龄.可以判断出來人的人数大概在五人左右.行走时每个人都有单手稍大幅度摆动的习惯.说明來人全部习惯使剑.并且.有趣的是.这一群人当中.有一人主要用胸腔呼吸.呼吸频率稍稍急促.可以判定是女性.

    她闲暇之余突然觉得可笑.这种时候.她还得感谢当初在幽冥谷的镜池.

    “咔”轻微的脚步声在浴房里响起.莫笛月又闭上眼睛.靠在水池旁边.一幅全身心享受的模样.

    声音缓缓逼近.莫笛月表面看起來无异.全身却都充满了警觉.只待对方稍有半点举动.就后发制人.

    來人有五六个.她必须在短短时间内拿到自己的衣服.

    因为.哪里有......

    可是.对方只是缓缓的靠了过來.寂静中只听得到对方越发沉重和畏惧的呼吸声.莫笛月眉头一皱.他们已经靠的很近.可是却沒有半点动作.事情似乎有些离奇.

    然而.就在莫笛月起了警觉之心的这一刻.一声柔滑的下水之声突然轻轻的响起.声音虽然低不可闻.可是莫笛月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大概.

    事情不对.

    一丝警觉登时袭上心头.就在这时.一股凉气陡然逼近.

    莫笛月猛地睁开双眼.几乎还沒看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一咬牙.双手使力一撑.带着个大肚子直接跃上池台.一条放在池台旁的棉白长衫凌空飞起.莫笛月一个侧身.手脚霎时间好似神迹般的钻到衣衫之中.左手从衣袖中伸出.恰巧露出了抓住的腥凉之物.

    从敌方进攻.到莫笛月跃出水池.穿好衣服.所有的动作只发生几秒钟之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迅猛矫捷.丝毫沒有平日里怀孕躺在**上的懒散模样.

    莫笛月面色难看.眼神凌厉的盯着手上.她的左手单手狠狠抓在身前.手中紧握着的.竟是一条小臂粗细斑斓毒蛇.

    看向目瞪口呆站在浴房里的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一名女性.莫笛月的双眼缓缓眯起.好似狸猫一般有着诡异的幽光.

    一身蓝白宫装的女子不相信般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看到了仍旧是同一番场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目光登时一寒.嘴角紧紧抿起.手中的毒蛇已然从挣扎.慢慢的变成抽搐.最后气绝身亡.

    “圣人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看來我果然犯了大忌.”莫笛月声音微微沙哑.一缕打湿的额发垂落在脸颊.印着苍白的唇色愈发鲜明.

    她身怀有孕.但却也沒有忘记带上毒粉.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就沒有一个不狠的.

    她眸光冷冷的看着面色苍白满脸惊愕的南宫沁.突然冷笑一声.唰的一下.就将那条软绵绵的毒蛇对着南宫沁扔了过去.

    “啊.”刺耳的尖叫登时冲天而起.

    莫笛月披上一身备好的锦衣长袍.看也不再看南宫沁等人一眼.兀自安抚的摸了摸肚子.一人走进澡房绵长的甬道.向着凤翔宫的正殿走去.

    当晚.莫笛月教训了南宫沁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座后宫.在大多数人拍手称快的过程里.有人却在暗暗捏起了拳头.

    凉风浮动.凤翔宫院中的梧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当夜未过.很快.莫笛月就感觉到了不适.

    她的肚子疼.

    很疼很疼.

    微一低头.本來痛的眯起的眸子顿时张大.满满的惊恐状.白色的衫子上.衬着的是鲜红的血迹......

    南宫弦赶到凤翔宫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南宫弦本在宫外微服巡防.那次莫笛月的反应之大.让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视自己.

    直到得到她早产的消息.他这才惊惶失色.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宫.

    一连串的马蹄声打破了夜里的平静.无数盏灯火随之亮起.敢在宫里骑马的.除了这里的主人.再无他人.

    各个宫门的女人们全都翘首盼望着这位帝国年轻的君王.可是南宫弦还是一路狂奔到凤翔宫的宫门前.

    一下马.他人已经消失.只有两扇摇摆不定的门宣誓着方才有人走过.

    “为什么会早产..”

    南宫弦站定.这句话几乎是吼出來的.正拿着药包准备去煎药的太医顿时被他吓得不敢动弹.手中的药簌簌如秋叶一般从纸中落下.洒了一地.

    “娘娘......娘娘可能误吸食了什么东西......”

    那太医双腿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匍匐在地上.就算打死他.那也不敢把宫里那位小祖宗给招出來啊.

    “吸食什么.”

    “微......微臣不知......”

    南宫弦桃花眸一眯.还想再问.却听屋里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慢慢的.居然转换为平静.他的心登时绷了起來.

    他欲要推开门进去.却见身后的一众宫婢通通下跪.

    “陛下万万不可.女子产房是污秽之地.恐会损了陛下的福泽.”

    话音一落.说话的那位嬷嬷顿时受了一个锋利的眼刀.南宫弦理也沒理.径直推门进去.

    里头一声一声无力的叫唤穿过重重纱幔.让听者无不是心惊肉跳.听在南宫弦耳里.像是有一个拳头使劲的打着自己.一拳又一拳.

    莫笛月唇色雪白.皮肤透明的好像能看到底下的所有血管.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了个透彻.耳朵嗡鸣.眼前发黑.灵魂仿若随时都有可能脱离**.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这就是莫笛月的感受.

    她似乎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无边无际的.了无尽头.

    來.跟我走.南宫煜不会再回來.你永远逃不出皇宫.一辈子都要受到南宫弦的囚禁.來.跟我走吧.我带你脱离这个苦海.

    她好像听见死神在召唤她.脚下的步子微微迈动了些.身后传來一声清脆的童声.她顿住脚步.猛然回头.

    那是个小小的男孩.皮肤粉粉嫩嫩.抿着嘴笑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他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挥着肉嘟嘟的小手叫她娘亲.

    那应该是自己的孩子吧.

    真可爱.

    一念之间.走错即是地狱.

    紧闭的眸子动了动.睫毛颤动的张开.意识还沒缓过來.就立刻被下身席卷而來的疼痛给强拉回來.

    “啊....”

    稳婆在抓着她的腿.被一旁专注的南宫弦给搞得紧张万分.皇上这是干什么.娘娘生孩子的地方.这也是能进來的.

    莫笛月身体上的疼痛像一股冲劲.东撞西撞的到了喉间.本來蓄起來的大力.在发生时却只有嗫嚅的小声.

    “呜呜呜......南宫煜......再也不要生了......”

    她的声音很小.像有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稳婆一点儿沒听到.还在使劲的叫唤着让她加把劲.但是.南宫弦离她的头并不远.这句话声音再小.也被他收入耳中.

    手腕已经被莫笛月掐的青紫.南宫弦却浑身僵硬无比.呆呆地看着**上痛苦的女子.蓦然出声.

    “别动.”

    稳婆一愣.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静悄了几秒.实在觉得人命关天.又要继续帮她接生.

    “朕叫你不许动.”

    如果这个孩子消失了.莫笛月跟南宫煜之间就沒有羁绊了.

    早产风险大.这是不用多说的.此时.他正好可以用这个理由.除掉这块顽石.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迅速扩散.占满他的整个思想.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除掉这个孩子......

    他的眼睛发红.看起來有些狰狞.一张妖媚的脸看起來十分危险.莫笛月眸光朦胧.视野里的人影慢慢从两个合成了一个.她注意到南宫弦的神情.顿时神经绷紧起來.

    为什么不准动.

    他这是要弄掉自己的孩子吗......

    “......你不要.”

    她的声音太小.却已经使尽了全力.下身的疼痛不容忽视.这半刻空出來的清醒.更快就被另一波袭來的疼痛淹沒.

    指节攥住身下的被单.即使再痛.她的眼光还是死死的盯着上方那个正在汇聚恶毒想法的男人.

    产婆听见她说话心中有些害怕.要是新皇后在自己手上出了事.那可不得了.便颤巍巍的道了句.

    “......皇上.人命关天啊......”

    南宫弦恍然回神.猩红的眼睛却沒有看向产婆.而是看着莫笛月.

    他撞进的.是一波清潭.与此时自己正好相反.他能清晰的看到她所想.

    “快.快.继续.不能让娘娘出事.”

    他叫了声.眼里半丝挣扎出现.随后立刻往外走去.背影之快像是有什么正在追他.

    以往认识莫笛月一年多.从來沒见她哭过.这次.她又哭了.又是因为自己才哭的.

    准确來说.是因为她和南宫煜的孩子才哭的.

    南宫弦正想着.内室里传來几声稳婆的说话声.随后.就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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