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梳妆打扮
齐子健双目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破晓的脸颊,“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虽然其实他知道她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更加希望能够亲口听她讲出来。
其实破晓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齐子健的母妃还有西晋的皇后也都是美女,或者说是,他美女见得多了。
破晓虽然长相不俗,毕竟还未及笄,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而齐子健更加感兴趣的是她的头脑和行事准则,此时此刻,见她什么都不准备跟他说,心中颇有些恼怒。
这,这算是什么事,他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破晓聪明的没有点破,此刻不适合说这些。
“七皇子,就算我们是朋友又如何,这就是你深夜到访的理由吗?”破晓双眸圆睁,狠狠地怒瞪着他,一双美眸里仿佛有火焰喷射出来。
齐子健一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芍药眼见得小姐不高兴了,上前几步走到齐子健面前,冷声说道:“七皇子,这是我们小姐闺房,不适合您呆,请出去吧!”
齐子健一愣,随即紧盯着芍药,表情似笑非笑,“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望着面前这样年轻英俊的脸颊,芍药不好意思起来,小脸都红了。连忙低下头去,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可是整个人却是一直都站在那里,半步也没有相退让的意思。。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的僵持状态。
末了,却是齐子健先败下阵来,耸耸肩笑道:“我来到这里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你的脚踝--伤得很严重吗?”
“不碍事,谢谢七皇子关心。”破晓虽然还是笑着的,可是她的动作表情还有说话时的神态,却明显透露出一种客套的疏离。
齐子健叹了口气。取出随身所带的药膏,却是交给破晓的丫鬟,吩咐道:这是上好的疗伤圣药,每日早晚。将伤口洗净消毒之后,替她涂抹上。“
司空破晓一愣,望着芍药手里的药瓶若有所思,半天,才说道:“你是特意来送这个的?”
“是啊。要不然我干嘛三更半夜的跑到你房里来?真的这么不懂礼数?”齐子健自嘲般的笑了笑。
呃,她还真这么以为的,感觉有些别扭,不过破晓的礼节做得可比这个所谓的七皇子周到许多了。
虽然腿脚不方便动弹,双手却是作出最适合的礼仪动作,破晓认真的说道:“谢过七皇子了。”
齐子健痞痞一笑,却是故意说道:“跟你的大恩大德相比,我这点算什么呢?改日,我还准备带着万两黄金登门拜访以示答谢呢。”
算起来,他欠了她两次救命之恩。是应该要好好的报答的。
万两黄金?他还真敢说,不过破晓却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只是笑道:“万两黄金太重,携带不方便,七皇子真有这个心意,不如直接折换了银票给我,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实惠好处呢。”
这一下,轮到齐子健愣住了,心想,这个二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这种话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不过她说的也很对,因此,又跟着说道:“好,我一定会准备万两黄金对等的银票给二小姐的。至于说这个药瓶,也请收下。这是我们国内的宫廷御用,里面是各种珍贵药材配置而成的活血化瘀的药膏,对治疗外伤极有用处的。”
听他这么一说,破晓也就不再拒绝了,她处于内院之中。与外界联系不方便,这种药膏留着的确是好处多于不便的地方。
“七皇子,你我如此,说话多有不便,请出去稍等片刻,待我换一件衣服,再与你详谈。”
看他的样子,分明还有其他事找她,所以破晓才会如此说的。
齐子健灿然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一刻的笑颜竟然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果然,美男在少女面前总是吃香的,破晓偏头看,芍药也是一脸娇羞的样子,呵呵。
“好,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看他已经走出去了,司空破晓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芍药满面通红满头大汗,不禁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芍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这才说道:“七皇子长得真好看,不过,奴婢可不敢说,还一直记得他之前身上血淋淋的模样呢。”
是啊,长得好看只是外表的皮相罢了,这位七皇子自然不若外表看起来这么的简单,他已经历经了生死,以后和西晋皇后之间,恐怕还有一场硬仗呢。
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是非之间,对她以后要走的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破晓深深地叹气,这些,现在她也说不清楚。
芍药从柜中拿了一件月白色菱形花纹的上衣、紫鹃色曳地长裙给破晓换上,又重新挽了发髻,扶正了衣领,小心翼翼的帮她穿好绣鞋。
然后,才扶着二小姐走出了内室。
破晓的脚一落地,就是一阵剧痛。
哎,这一次原本也只是想作戏,没想到这一下摔得还真是实在,脚踝处痛了一下午,到现在也不能动。
也幸好只有扭伤,要真是骨折或其他的,只怕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急死了。
不过吃苦忍痛是破晓现在的强项,她脸上没有显露一分,甚至身子没有往搀扶着她的芍药身上依靠一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伤得不轻,脚踝也真是很疼的,从她一走出来,齐子健就已经察觉到了。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可是步伐很慢,呼吸沉重,额头也有薄薄的一层汗,这些,逃不过齐子健的双眼。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不该任性妄为,就这么的私自决定要来看她的。
等到破晓坐下之后,齐子健赶紧站起身来,作揖道:“是我自我主张不请自来,你完全不必梳妆打扮,刚好那样就很好。”
好,怎么可能会好呢,他是男她是女,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一同呆在内室,而且当时她还是衣衫不整的。
这样怎么可能好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