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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样男子(二十五)

      “三——”西门总二郎握住三浦兰佩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轻启双唇,一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开始倒数。

    “我……那个,等、等一下——”三浦看着面前这双锁定自己的,如墨一般漆黑深邃的眸子,他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就好像太多的话要涌出,却又统统的在喉间堵住。

    可惜,西门并没有理会三浦的请求,给他一个反应的机会,他的速度反而还加快了些,他凑近了三浦兰佩。而三浦只觉得鼻间嗅到了一股清爽的气息,应该是结束了运动的西门淋浴后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他还感受到面前人偏高的体温,以及那激烈的鼓动着的心跳,这让三浦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一。”在西门出声的瞬间,他伸出手,盖住了三浦的双眼,他看着少年因为惊讶而微张着的,对于他来说一直有着无言的吸引的双唇,缓缓的靠近。

    而被蒙住双眼的三浦,则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你的二呢?!西门总二郎——”

    西门的吻还没先落下,从他鼻间呼出的,喷洒在三浦脸上的灼热湿润的气息,似乎就要先将他的双唇晕湿了,因为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眼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想象,此刻的情景,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仿佛只要三浦微微一动,就能够蹭到西门柔软的双唇,想到这儿,三浦下意识的将脑袋向后仰了仰。

    西门注意到三浦这类似于躲避的动作,他的眼神黯了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神情隐隐的浮现出一丝危险的暴虐。尽管此刻的他只想用力的捏住少年的下巴,强势的给他一个吻,就算这个吻充满少年不情愿的血腥气也罢,又或者,用像是要将人的骨头都捏碎的力气,将赤身裸.体的少年搂在怀中,而后狠狠的贯穿他,让他喉间发出无法抑制的痛苦而动听的呻.吟,不去在乎那以后,少年可能对他刻骨的憎恨。

    可西门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掌下是少年因为疑惑而不断眨动着的双眼,那如羽翼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的搔刮着,令他的心都变得柔软,那暴虐的气息也在此刻平复下来。可西门又不愿浪费这个同三浦亲近的机会。

    没有吻也好,他渴望一个拥抱。

    西门移开他盖住三浦眼前的手,而后两只手移到三浦的腰间,微微用力,便将少年整个人都贴近了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那是一个如此契合的弧度。他将头埋在三浦的颈侧,不着痕迹的用唇亲了亲那柔软的肌肤,三浦身上偏低的温度令他感到如此的心安和眷恋,可他知道那并不属于他的。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微的挣扎,西门发出一声短促的、自嘲的笑声,就好像将他所做的这一切,掩盖为一个有些过分的玩笑罢了,结束拥抱的时间到了,西门松开手,再次和三浦拉开距离,他看着三浦,淡淡的道:“感觉如何?”

    三浦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或者说,西门总二郎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径自道:“很糟糕吧?当你不喜欢的人要吻你的感觉,当你不喜欢的人要拥抱你的感觉。”

    西门再次打断了三浦即将脱口的话语:“所以,请不要再说刚刚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了,你看,就连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无法忍受,你要怎么样去跟喜欢你,但是你却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冷冰冰的语调,有着褶皱的眉心,正说着这番话的西门,好像是在对三浦刚刚的言论表示不满,可是三浦却从西门的眼神里看出了别的东西,与他敛容的模样不同,他的双眼正透出一股受伤,就仿佛,他被他所喜欢的人讨厌了那样。

    平日里,三浦将西门抑制不住他的情感而追随的目光,却因为他有时刻意做出的讽刺的语气,和过去对待他的态度,而误会成不爽的想要找茬的打量,所以一时间,三浦并不怎么适应此刻和西门的相处,他想赶紧结束:“抱歉,刚刚的话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给你带来了麻烦。”

    “嗯。”西门淡淡的应了一句,而后他遂了三浦的心愿,结束了他们的相处,可是,就在他伸手握住门把手,想要将门扭开的时候。

    把手断了——

    西门:“……”

    三浦:“……”

    西门和三浦两人惊讶的看向前者手中,从门上断裂的门把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照理来说,这么个专门供富人娱乐的场所,应当有人专门定期检查和护理这些设施,那么,这个门的把手之所以会断裂,理由就只有以下这个了——

    三浦打量着西门,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向西门投以敬佩的目光:“你——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比如说,一生气,皮肤就会变成绿色?”

    “……”

    由于两人的物品,连带可以求救的电话都放在了楼下的更衣室,在三浦和西门两人轮流努力的砸开门未遂后,两人不得不接受了,他们被困在了这间休息室的事实。从这间休息室的装潢来看,应该是刚开放不久,南侧是一个小型吧台,酒橱里酒的品种齐全,然后,等到三浦从休息室东北侧的按摩厅里回到主厅的时候,就看见西门握住酒杯,而他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红晕。

    可三浦看一眼吧台,那上面被开启了瓶口的只有一支不太容易醉的朗姆,三浦有一瞬的疑惑,西门今日是不是醉得太快了些,但很快的,并不热衷于朗姆香甜的口感的三浦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酒橱里,他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冰块融入澄清的赤金色中,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三浦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他看向西门:“还是没有人来过吗?”

    西门缓缓的摇头。

    两人刚刚发现了休息室内可以叫侍应生前来服务的按钮,而后,他们便将从这间房里逃出的希望寄托于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的侍应生。

    在结束了刚刚的对话后,一时间,房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三浦感到有些略微的不自在,而就在他思考是要给西门讲个冷笑话,还是给他变个魔术来打发掉这段尴尬的等待的时候,西门开口了,却是让人感到有些莫名的一句:“为什么——?”

    “什么?”三浦看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西门。

    “你为什么永远都距离我这么远,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看向始终坐在他另一侧,不曾主动靠近过的三浦,西门吐出的话语中,可以让人听出那里浓浓的酒气,“是因为,我抢走了你一直用心照顾着的花吗?”

    在幼时,第一次遇见三浦,离开道明寺宅,告别的时候,只短短半天的相处,就了解到了三浦的喜好的西门,送给了三浦一件制作精美的国际象棋的棋盘。小三浦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个礼物,并且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因为西门一整个下午的努力,他对于是道明寺司的好朋友的西门,已经变得亲近起来。

    西门笑着对三浦道:“你喜欢它吗?”

    “非常喜欢。”小三浦雀跃的道。

    “那么,我可以期待我的回礼吗?”西门的嘴角更是上扬了些。

    “当然。”小三浦没有任何防备的掉入了陷进,“总二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是吗?”西门放轻了声音,“可以将你种在花园的那一株波斯菊,送给我吗?”

    小三浦愣在了当场。

    当然,在最后,无论小三浦如何的哭闹,早就不耐烦他天天跑到花园去将脸蛋晒得通红的道明寺,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也会像三浦那样迷上这株波斯菊,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将花送给了西门。

    “你不是已经收下总二郎的礼物了吗?肯定要回礼啊,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看着不断抽噎的小三浦的眼泪,有些慌乱却更多是心疼的道明寺,不由得暴躁起来,他提高了音量,吼道。

    被道明寺这么一凶,更是着急的小三浦,忘记了他明明可以对西门说“那一株波斯菊对我很重要,所以没办法送给你,可以换一样礼物吗?”却只会无理取闹的站在原地抹着眼泪,只重复的说着“不可以”三个字。

    最后,西门还是如愿以偿的将三浦栽种在花园的波斯菊拿走了。而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小三浦将他送给他的棋盘砸在地上,哭喊着“我讨厌你——”的瞬间,他内心的刺痛。

    西门无意识的摇晃着酒杯,像是对自己的呓语:“明明我只是想让你陪在我身边而已——而且,那一株波斯菊,我一直都比谁都用心的照料着,我看着他长大,小心的保护着他,即便是有人要将他摘走,我也决不会允许,即便是他枯萎,也只能在我的手里。”

    而三浦并没有听见西门最后一段含糊不清的话语,在西门提到“花”这个关键词后,他便回忆起了之前的剧情,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了,他所记得的主要的剧情,就是在向道明寺告白后,接着他被赶出英德,也离开了道明寺家,远赴国外留学这么一段。

    所以,对于西门的提问,三浦也只能尽力的回忆着,再根据角色的设定,而后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如果是他当时在演绎的话,那么就会是这样的原因吧:“其实,我想我那时,大概是在害怕吧。”

    西门将视线落到三浦的脸上。

    “那时,我刚刚失去了父母,其实,我当时对于失去父母的含义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只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对我道一声早安、给我一个晚安吻,在我难受的时候,没有人会给我擦眼泪,没有人鼓励我,我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吃饭,我再没有——叫一声妈妈和爸爸的机会。”三浦的视线向下,平静的诉说着,而西门听着,只觉得内心涌出的酸涩,令他的喉头都难受起来。

    “所以,来到道明寺家的我很害怕。”三浦露出笑容,“我不用再在晚上都点亮一盏灯,我不用再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我不再是一个人。我好像又重新拥有了什么,所以我害怕再失去这一切。”

    三浦看着西门的眼睛:“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对我拥有的一切有着病态的执着。西门你当时想拿走我的波斯菊,我却想着,如果我的波斯菊被你夺走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别的也会被夺走——然后,我再一次失去一切。”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居然将三浦伤害得这么深,西门一时间,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自己发出声音:“那你这些年……”

    “这些年?”三浦顿了顿,“这些年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很难受,特别是阿司有了你们,就把我扔下了。可是,我还是过得还不错啊。我还能继续住在道明寺家,不用回到三浦家,看着父亲的族人,对我露出一种好像我是不被需要的碍眼的存在的眼神,对我说着,为什么我不干脆和我的父母一起离开的话。”

    “好在,你们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没让阿司将我赶走。”三浦揣摩着他扮演的这个失去父母,敏感而脆弱的少年的心理,不知不觉,胸中也生出一股惧意和悲凉,“如果连这个我都失去的话,我大概会像那些人所说的,真的去死吧——”

    “不要再说了——”西门心中压抑的情感,和他这声吼叫一起在这瞬间释放,他毫不顾忌的再次冲过去抱住了三浦,三浦只感觉环在他腰上的那双手,就快要把他的肋骨都折断,但这样的疼痛,很快就被脖颈上滚烫的湿意给掩盖,三浦有些惊讶,一时间他对西门对待他的感情又弄不清楚了,他伸出手拍一拍西门的肩膀,“你——怎么了?”

    “对不起——”此刻的西门就如同那时的小三浦一样,明明他可以有太多让人原谅他的话去说,去解释,去让三浦知道他的真心,可是他却只会不停的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带着最痛彻的悔恨。

    而三浦则是疑惑西门怎么总翻来覆去的只说三个字啊,简直像发烧然后烧傻了一样,这个拥抱于他而言并不是很舒服,西门现在像个火炉一般过高的体温,以及他太过用力的手臂,他伸出手,扶住西门的脑袋,想要把他搬开。

    “等等,怎么这么烫?”三浦的手碰到西门的额头,他之前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喂,西门,你是不是发烧了?”

    三浦不得不将身上的西门给撕了下来,他有些头大,只能祈祷这间休息室里有准备着药箱,否则按照西门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会有一些危险。而的确是发起烧了的西门,因为激烈的情绪和酒精的作用,意识也逐渐变得迷糊,但他只清晰的记得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再放开三浦的手。

    “不要走——”西门看着三浦为他去找药箱的背影。

    “不走——”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三浦离开的脚步却没停下。

    西门这时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一把拽住三浦的手臂,重心不稳的两人,又双双的跌落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回来晚了,但听我说完这几句再杀我——

    今天晚上不是去相亲嘛,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想着速战速决。

    于是在饭后,那人一开口,我便打断他说,亲,你听说过安.利吗?

    我以为那人会惊恐的说他有事先走了,谁知道他笑了。

    然后,他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给我说了他在他老家的隔壁做传.销的经历,看着他激情四射的演讲,我甚至有一瞬的恍惚,坐在我面前的人马丁路德金!

    最后,在他邀请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再创辉煌的时候,我终于惊恐的说我有事先走了。

    结果那人笑了。

    ……我觉得我输了!

    ps.我知道你们其实想看这一句,是的,明天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