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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命运赠送的礼物

    茨威格说过:“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他用这句话来评论法兰西的玛丽王后,那个宣称不喜欢读书,只喜欢享受生活的女人,她在丈夫的宠爱下,建豪华宫殿,办盛大宴会,夜夜笙歌,荣耀一时,最后付出的代价却是上了断头台,成为断头玛丽。

    可是,命运赠送给殷永希的礼物是什么呢?难道是孔令凯?在嫁给孔令凯的时候,她要忍受随之而来的种种痛苦?

    因为答应了要和孔令凯一起为了生孩子而努力,殷永希同意了婆婆说去看民间老中医的建议。她和婆婆说定了时间,到了日子孔令凯要加班没有时间,殷永希就自己开着车去婆婆家了。

    婆婆先是领着她去见了她们小区里那个号称治疗了三个月之后就怀孕了的女人。殷永希到了她家一看,一个肉墩墩的孩子正在地上爬,看着很可爱。那个女人很热情,听了孔老太太的话就仿佛拉开了话匣子,把那个中医的医术说得世上少有,而地上那个滚来滚去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孔老太太听得很满意,慈祥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孩子。

    其实孔老太太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还要再带殷永希去一次,就是为了让她听听人家的现身说法,增强对老中医的信任度,别有事没事老端着个架子,用怀疑的眼光看所有人。

    殷永希听了孔老太太的话,心里颇不以为然,但她却聪明地选择了闭嘴。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时候来争这些长短干什么,亲身实地看一看就好了。

    吃完中午饭,孔令凯也到了,殷永希在婆婆和老公的陪同下去了医馆。

    还没进门,殷永希的心就凉了半截:这里号称医馆,实际是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常见的筒子楼里的居民房。墙壁斑驳掉灰,窗帘看起来已经十年没有洗过了。靠墙的一个书架子里摆着很多老旧的中学课本和参考书,只有其中的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和《中医针灸自学》看着和医生搭点边。从这些书的老旧程度看,估计来自上世纪八十代。几张简陋的小铁床摆在里屋,外屋就是诊室和药房,已经挤满了人。人人操着天南海北的腔调,脸上挂着焦虑的神色,挤在老中医的诊台前问个不停。

    孔令凯先就皱了眉头。殷永希偷偷地走到里屋,看见里屋的小铁床上躺了四五个女人,两个大概是助手模样的人正在给她们治疗。她们露着的肚皮上是密密麻麻的黑斑点,这是用烧过的粗线把火星烫到穴位上的结果。有一个女人的肚子上还敷着一个散发着热气的中药包。殷永希看见其中一个助手掀开那个中药包,血液凝结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上,看起来是黑黑的一片,触目惊心。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另一个助手用注射针头在穴位上扎密密麻麻的孔,扎完了再拔火罐,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疼得满头大汗,止不住地大喊大叫。殷永希吓坏了,不知怎么地就想起韩国电影《借种》,想起里面男主人公申善奎的妻子,因为生不出孩子,在历经种种身体上的摧残和精神上的折磨之后,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为丈夫借腹生子。

    殷永希眼前的画面跟电影里一下子就重合了,她不愿意再看下去,也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婆婆还挤在那里问老中医该怎么治疗。那个就差在脑门上写上“江湖骗子“四个字的老中医,慢条斯理地建议她们每周治疗治疗至少三次,坚持至少半年,配合他的独门秘药,到时候想生男孩生女孩都不是问题。殷永希听着要把火线烫穴、针扎刺血、外加拔火罐这全套功夫用在她身上,顿时不寒而栗,她看了孔令凯一眼,不顾孔老太太在后边的呼喊,一口气夺路而逃。

    她坐在车里,无论孔老太太怎么劝说,她都不肯下来,到最后孔老太太气急败坏,开始破口大骂,殷永希受不了她的大骂,发动了车子就准备扔下他们母子逃回外婆家去。孔令凯急得拦她也不是,不拦她也不是。

    就为了她的不配合,回到家里后的孔老太太连哭带骂,把他们折磨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饿着肚子但受了一肚子气的殷永希和孔令凯开着车回城里。

    一路上,孔令凯沉默寡言地开着车,殷永希也不想说话。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说难过也说不上,说失望也说不上,就好像她不得已要去做一件事,做的时候才发现,这事不做也可以,后果还没到她不能承受的地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殷永健的电话打进来了,问他们今天去看中医的情况如何,外婆挺关心的,让他们干脆回家一趟。殷永希看了看孔令凯,他正皱着眉头,显然心情不太好,于是就说太累了,不去了,下次再说。

    刚放下电话,孔令凯就发火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自作主张?这件事情你问过我了吗你就自己做了决定?”

    殷永希觉得莫名其妙,哪件事她就自作主张了?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哪件事?”

    “每一件事!”孔令凯生气地说道:“去看中医也是你的主意,半途而废也是你的主意,现在去不去外婆家还是你的主意!你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意见?”

    殷永希听不下去了:“你什么意思?你妈三番五次打电话来说人家有多好,我不听她的去看看行吗?你自己也看到了,那根本不是什么中医,是江湖骗子好不好?”

    孔令凯振振有词地说:“你试过了吗?你连试都不肯试一下就认定人家是江湖骗子。要真的是骗子,怎么那么多人来看?怎么就有人治好了生出孩子来了?”

    “张悟本没被戳穿前,人人也都说他是神医,跟着他生吃茄子和绿豆!马锐凌火起来的时候,大家也都信她,生吃泥鳅治渐冻人;李一道长成名的时候,大家也都相信他能电流断症……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盲从者,他们才有市场!”殷永希冷笑道,“你妈说她信,我不怀疑,你要是也相信,我怀疑你的智商!”

    孔令凯气坏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冷冷地说:“在你殷大主编的眼里,人人都是骗子,人人都智商低!你眼里瞧得起谁啊!你和湛苏文、殷永健本质上是一路的!表面上亲和低调,骨子里疏远离人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殷永希怒道:“好好地又扯上他俩干什么?我哥和湛苏文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孔令凯酸溜溜地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语气中浓浓的醋味隔老远都闻得见,再要问他,他又死活不开口了。

    殷永希无奈,只得也闭上了嘴。自从前几天湛苏文回国述职,打电话给殷永希和殷永健要和他们见面之后,孔令凯就时不时地冒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殷永希问他是不是一起去,他又故作大方地说不去了,相信殷永希。

    殷永希就自己和殷永健一起去了饭店,结果刚坐下没多久,还没开始点菜,孔令凯就突然出现了,还一个劲地跟大家道歉说自己来晚了。

    湛苏文不知内情,以为孔令凯是真的来晚了,连忙让座,孔令凯则毫不客气地坐在殷永希身边。殷永健是早知道他说了不来的,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便觉得奇怪。他用眼睛问殷永希,殷永希哪里知道孔令凯这是又抽什么疯,她无奈地朝哥哥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

    整顿饭三个人吃得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只有殷永希知道,孔令凯对湛苏文有多忌惮。

    吃完晚饭,孔令凯说自己没开车,要坐殷永希的车走。殷永希无奈把湛苏文和殷永健送走,回头一看,孔令凯已经把她的大众cc从停车场开过来了。殷永希上了车,孔令凯就把车开得飞快。殷永希惊惶未定地坐好,刚要问孔令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孔令凯就已经把车开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胡同里。这条胡同因为拆迁,住户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人烟稀少而且连路灯都没有。

    孔令凯将座位放倒,抱着殷永希就是一通猛亲。

    殷永希今天穿了一条黑色暗花的裙子,后背镂空系带,脖子上戴了块海蓝宝的原石坠子,越发显得肤如凝脂,唇如胭脂。这条裙子因为价格昂贵,从买了起就没穿过几次,孔令凯最喜欢看她穿这条裙子。

    吃饭的时候孔令凯看到殷永希对着湛苏文笑靥如花的样子,他分外妒火中烧。现在看这裙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简直过分暴露。

    殷永希被他粗暴的亲吻弄得喘不过气来,孔令凯不放过她,一边用舌头堵住她的嘴,一边伸手摸到她内衣里,抓住一边的丰满,使劲捏弄起来,殷永希忍不住喘出声来。

    “湛苏文长得很帅是吧?你一直忘不了他对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帅不帅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胡乱吃醋好吗?”殷永希挣扎着想坐起来,孔令凯不让,他一口含住了她丰满顶部的红樱,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一只手悄悄地往下去脱她的裤子,被殷永希一把抓住:“你疯了?这是在外面!”

    “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这里没路灯,车窗又都是贴了膜的。你看——”孔令凯拉着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腿间,那里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我想你了!现在就想要,不信你摸摸……”

    还摸什么啊?用眼睛看都知道他那里已经蓄势待发了。殷永希又羞又囧,外面虽然昏暗,但这条路上随时都有人经过,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脸往哪里搁啊?

    “没事,不会有人看见的。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多爱管闲事的?看见了也只会当没看见。再说了,你是我老婆,就算被公安局抓走了,也得乖乖给我们赔礼道歉送我们回家!我们这是合法车震好吗?”孔令凯一边振振有词地说着,一边牢牢地压住她,将她的裙子往上推,把她身上的蕾丝小内内一把扯掉。殷永希感觉下半身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孔令凯不让她动,抱着她的腰慢慢地进去,然后再一寸一寸地进攻,直到全被殷永希接纳和吞没。

    结合的滋味太美妙了,以至于孔令凯就想这样下去,永远不用出来。他弯起她的腿,稍微加快撞击速度,殷永希觉得灵魂就像要出窍了似的。性-爱的美好在这个时候发挥到了极致。她不再欲拒还迎了,相反还用两条修长的大腿缠住了孔令凯的腰,让孔令凯可以更深地埋到她体内。

    两人几乎只用肢体交流,车厢内密闭的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殷永希的身体被他顶撞得一晃一荡的,几乎要次次撞到椅背。她正要用手去抓车顶的扶手,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过和说话的声音:“……谁那么缺德把车停到这儿的?黑灯瞎火地害我差点撞上!诶哟!脚丫子都得给我撞折了……”然后又听到有人“邦邦邦邦”地敲着车顶的声音,一边敲一边骂骂咧咧地。

    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更加刺激了孔令凯,他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殷永希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紧紧搂住孔令凯的脖子,孔令凯闷哼一声道:“希希,别夹那么紧,你是我要现在就交枪吗?”

    殷永希赶紧放松了一下,等那几个人走远了,孔令凯又奋力冲刺了几十下,殷永希只觉得他猛地一顶,接着一股热流激射而入,孔令凯倒下来,趴在她身上喘气,殷永希又酸又软,也不想动弹。

    孔令凯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细心地将殷永希擦干净,帮殷永希穿上裤子,把裙子放下来。这条昂贵的裙子已经被撕破了。殷永希看到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孔令凯心虚地笑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坏了咱再买更好的!”

    殷永希看他志得意满的表情就觉得,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