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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我以为她会很幸福(求订阅哈)

      而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有一个魔咒,每次见到她一次,他的感觉就更浓一分,每次见到她在“欺负”她时,心里总会响起一记声音,“不要伤害她!”,而那声音却来自于自己。

    “你又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萧画原本不想理他,可他的语中的一个装字让她蓦然的产生了火焰,虽然她的情对司辰有愧疚,但决不能怀疑她对司辰的情真,这是在污辱,宛如在她已经悲痛的心脏里又活生生的割破划开。

    “凭我今后是你的男人,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他鹰勾般的眸子直射进她的水眸深处,这霸道而嚣张的攻势令她一阵惊愕,秀眉紧扰,抿着嘴唇,良久之后,情绪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眼里的悲伤还是满满,“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莫司辰。”

    “我说的第一个不是你所想的第一个,而是……”他边说边慢慢的向她靠近,踏出的脚步都仿佛携带着一股邪恶之气,他来到她面前,脚步并未停下,而是完全强势的与她身体相贴近,这才满意似的停下了脚,然后俊脸向她压近,薄唇故意擦过她娇嫩的脸颊,来到她的耳畔,轻吐着热气,“我说的是你身体里的第一个……最后一个。”

    闻言,萧画浑身一颤,立马推开了他,“你真下流无耻。”她双眸含怒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对他的厌恶。

    那抹毫无掩饰的厌恶直直的莫司夜收纳眼底,被她推开的身子愤然上前,猛然的把她圈入抱在怀里,咬牙却邪恶玩味的说道,“既然都被你骂了,那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也不过份了吧。”

    萧画身后低住的就是那冰寒的棺材,而身前却压住着一个热气灼躁的男人,嗅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还有他之前的那句话,如果我当着莫司辰对你做教合之事……她想到此,想到身后那躺在棺材里的莫司辰,身子不由的发冷颤抖起来……

    莫司夜对她的惧怕看在眼里,但身子还是向她靠去,实则他只是进来看看她的状况,在门外都净站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她出来,于是他选择了自己进去,而后看到她神色呆滞,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就莫名的来气,而至于刚才那有点调侃的对话也只是顺着话的层意往下走而已,即使他在她眼里是个恶人,也不至于在太平间,一个死人面前要了她。

    萧画看着那邪恶的脸一点点的向她压近,薄唇如轻飘的羽毛般在她的脸颊上轻移,惹的她小脸一阵的轻痒,小手抵住那强健的胸膛,却低住不了男人与女人之间力量的悬殊,所以对于她的抵抗毫无作用,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莫司夜唇边噙着邪笑,左手倏然环抱着她的纤腰往自己的胸前一带,两人立马贴/合的密不透风,而因为突来的动作吓到萧画的胸脯由上自下,如此贴近的距离,还有她胸前的……反应,满脑邪恶的他岂会不知,她的此起彼伏正在危险的撩bo着他体内的玉望,萧画撞上他的眼眸,让她立马意识到了危险,这种危险与那天下午一样,她于是又开始惊慌害怕起来。

    “你不要乱……”萧画反抗的之话还未说完整,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覆住她的唇瓣,然后从轻舔渐渐控制不住的到深吻,从轻柔渐渐的演变成凶猛,惹的萧画原本就破裂的朱唇一阵沉痛,她抵触在他胸前的小手拼命的往外推去,得来的却是这个恶魔更加用力的紧抱。

    娇软无骨的身子一直在他的怀里推搡磨蹭着,让他原本还试图保持的理智都快溃散消失了,虽然太平间内会有定时的冷气吹出,但却仿佛冷灭不了他体内的火焰,这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边一公分距离,在他开口说话之际,他的唇片还时不时的贴了贴她的,呼吸浓浊直窜入她的鼻息,嗓音吵哑在她耳边环绕,“你不要乱动,否则我难保会出对你可怕的事情出来,例如就像那天下午一样。”

    这时句果然奏效,原本还一直乱动的萧画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眼里盛满着渴望,看向她一脸恐慌敢怒不敢言的呆憨样子,他邪魅的勾了勾嘴,轻笑后,又贪婪的贴合上了她的娇唇,怀中的她,身体太过柔软,唇片太过柔嫩,还有那清冷幽香的体味一直在与他的理智做“斗争”,而然,他也一直在自己对抗,可是这种对抗实属幼稚,与她贴/吻一分钟后,舍不得离开,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再一分钟好了,过了一分钟之后,又贪婪的向自己要了一分钟,到了五分钟后,他还未曾放开她,至到口腔里延曼了像铁生锈般血腥的味道时,他才放开了她,而也正在这时,太平间外的那所铁门也在这时骤然推开,一声厉吼大声暴出,“混蛋,放开她!!”

    莫司夜的唇刚刚与她的分开,就被一个不知名的女生莫名的闯入,引的他俊眉紧蹙,但修长的手掌还是肆无忌惮的扣在她的腰间,并未松开。

    那位女生正是苏月月,她火急火燎的大步跨前,扒过萧画腰间的手用力甩开,然后老鹰护小鸡似的把她护在身后,幽黑清亮的大眼睛仿佛有燎燎的火焰在狂烧着,对上莫司夜冰寒的双眸,她毫不畏惧,嗓音清脆且尖锐,为萧画打抱不平,道,“你这个混蛋,三番五次的欺负萧画,还害她跳楼断了骨……这次居然还敢欺负,”她越说越气愤,抬起右手就想往莫司夜的脸上打去,却被他轻易的一手制止,他倏尔的像她靠近,蠕动着沾有血液的嘴唇邪冷勾起,冷冽的说道,“我记在你是她的朋友份上,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我仁慈一次,不与你计较,还有下次记得管好你的这张嘴,否则后果自负!”

    苏月月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却因为他刚才说的一句话仿佛镇住了流动的血液,他嘴唇的鲜红更加染抹了他的唇色,如同一只嗜血的撒旦对着她们两个虎视眈眈,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在太平间的关系,还是这个少年本身的的关系,总感觉有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直窜入她体内,冻结了她的心脏,让她此时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在颤动着,苏月月潜意识的认知了,眼前这个少年很危险,极其的危险,但为了好友,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但语气比刚才较弱了一些,“我不准你欺负萧画。”

    “这要让你失望了,在以后我还会欺负她,狠狠的……欺负”我暂时让她在外“休息”三天,这三天里,你们好好相聚吧”,削薄的嘴唇掀起,一抹冷意掺夹着邪魅直视向她的小脸,在这散发着寒气的太平间里与他的冷相结合,让无所不惧的苏月月都有些胆颤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莫司夜对她的提问不再理会,深邃的眸子转而望向了她身后萧画,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对向她*溺又冰冷的说道,“三天之后见,小女人”,说完两手插袋,旋身往铁门走去,推开了门,外面的温度流入却暖化不了室内的冰寒,然后他又绅士的关上了门,那抹高傲的背影在她的眼里退去。

    良久,苏月月才有所反应,她转过身看向萧画,只是她的嘴唇却也流着血,近距离看,只是一丝血红的唇肉上明显有小小的破皮,她不禁低骂一句,“这个混蛋,居然还把萧画的唇给咬破了,真是禽/兽!!”

    但萧画却是无动于衷的呆傻的站在那,眼睑低垂,双目无光的看着地面,两行清泪在悄声无息的流淌在苍白的小脸上,往日的那抹灿烂笑容消失不见,那充满温意的眼眸也变的暗淡无光,宛如一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毫无知觉,不,有知觉,那种知觉是疼痛,是唯独在她感官里所能感受的一种感觉。

    看着呆目不动的她,苏月月心疼极了,她轻轻环抱过她,轻拍着她的后背,软声细语的道,“萧画,我是苏月月,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准任何人欺负你,即使是那个混蛋。”

    仿佛她的拥抱给了她温暖,还是那抹熟悉的声音稍微唤回了她的神智,萧画终于有反应的回抱过她,咽哽的哭泣,“月月,司辰死了,他死了,怎么办,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她突然用力的缩了缩手臂,表明了她的无助与悲痛。

    闻言,苏月月扳正她的身子,看着那已然哭的红肿的眼睛,还有她那紧咬着已然破皮的嘴唇,她心疼的惊呼出声,“不要再咬了,你的嘴唇一直在流血知道嘛?”

    萧画的悲伤欲绝灼疼了苏月月的眼,双手搭住她的肩头,一脸温和的劝慰,道,“不是的,你没有害死他,不要把一切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好嘛。”

    这时,萧画又突然发疯似的推开了她,怒吼,“你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说与我无关……他是追我才跑出来的,他是追我才出的车祸,虽然我没有间接的害死了他,可是他却因我而死”,她转身看向发着寒气的棺材里的莫司辰,双眸悲伤却带着痴迷的伸出了手摸上那已没有温度的俊脸,“不,不是的,司辰没有死,他只是睡觉了,睡一觉就会醒来了……然后又转向苏月月说,“月月,快,去找医生过来,司辰生病了,脸色好苍白啊。”

    看着痴痴呆呆,语无伦次的萧画,苏月月害怕的怔慑在那,那抹清瘦的身影在她的眼眸里回荡,那时而笑又时而哭的她,令苏月月久久不知反应,怎么会这样……或许萧画只是太累了,精神错乱,一定是这样,她决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疯了。

    而这时,萧画却又向她走来,嘴角含起一抹笑容,可皙白的小脸上却布满了泪水,温柔又小声的说道,“快去,把医生叫过来啊,这里太冷了,司辰都冻的感冒了。”

    “萧……萧画”,苏月月的身子轻微发抖,颤颤的叫唤了一声,看着此时的萧画心里晃过一阵的惊悚,始终不敢置信,她木纳的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拔通了号码。

    “你打给谁啊。”萧画问。

    “我……我打给医生,叫他过来给司辰看病。”

    “哦,小声点哦,司辰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嗯,好……”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一处角落,这时,手机里的另一方也接起了电话,她手机近乎贴在唇边,小心又小声的低语道,“慕凡……萧画,萧画她好像疯了……”

    一直在外等候的颜慕凡接到此电话,温玉的俊脸也怔地的僵了僵,在刚才,他在医院的走廊两边的其中一个座椅上等待着,却看到了莫司夜从那处方向走过来,其实也不觉得奇怪,毕竟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双胞胎的哥哥,但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他一边擦着嘴唇一边向门口走来,待他上前打声招呼时,却看到他唇边还沾染着来不及拭去的血渍,至到看到了萧画的……他好像明白了一二。

    颜慕凡挂完了电话,随及叫来了医生去帮忙察看情况,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萧画那充满哀痛的眼眸才被迫的闭上了眼睑,瘫软在颜慕凡的怀里,然后把她抱在了病*上,苏月月上前把被褥捻好。

    看着病*上苍白如雪的萧画,其实在她心里有一个疑问,萧画在太平间的事情,颜慕凡怎么会知道,还通知她叫她过来?,想此,她转首瞥向了颜慕凡,而恰好正看到了他的视线一直投放在萧画的身上,他对着她侧立而站,完美柔和的侧脸,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而变的不像往常那些的淡然,那深邃幽黑的眸子每当看向萧画时,都在一点点的变化着,了然这一点,她心里难免吃痛的一惊,强忍下心里的酸楚,语气低沉,担扰的开口,“萧画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她会一直很幸福的,能跟莫氏集团的大少爷在一起,又对萧画那么体贴,那么温柔,甚至是对她百依百顺,无微不至,昨天晚上,她还那么的幸福……没想到间隔*之后却面目全非,”苏月月眸中噙泪,目光望向病*上的萧画,心如同被一双手用力拧紧,一阵心疼,想起在太平间时那疯言疯语的她,她倏然惊慌起来,无助的抓住颜慕凡的手臂,沉声的说道,“怎么办,萧画会不会疯啊。”

    颜慕凡收回视线,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温柔的说道,“不会的,医生说了,萧画只是受了一些刺激,才会精神恍惚错乱了,等她醒来之后,在让医生仔细检查吧。”

    苏月月点了点头,之后静声不语,转眸看向窗子外的天色,已然变成淡灰的黑,如同一抹淡灰色的轻纱把整个天空笼罩,在这渐渐夜色变浓这时,一股无形的窒息之手仿佛向病*上的萧画伸去,狠狠的掐住她优长的脖劲,更她秀眉难受的深深紧锁,饱满的额头冒着冷汗,干涩的嘴唇微微的一开一启,喃喃自语,苏月月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拿着毛巾替她细心的擦拭着薄汗,在继开口,“司辰怎么会出车祸呢”,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向已经坐在另一侧*边的颜慕凡问道。

    “这个谁也不太清楚,只能等萧画醒来了……”,他欣长的身躯坐在有些矮短的椅子上,为了身子的舒适,他把均长的长腿交叠在另一只腿上,低沉的声音磁性且悦耳,一字一顿道,“你还记得在昨晚宴会上,一个穿着橙黄色礼服的女人嘛?”

    “记得,昨晚是跟莫氏的二少爷莫司夜一同出现的,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她?”苏月月眉头微蹙,不解,道。

    “她叫什么名字?”

    “她是跟我们同校的……好像,是叫林……可儿来着,怎么了?”她再次疑惑问道,却迟迟不见他的回答。

    在这寂静充斥着浓烈药水味的病房里,颜慕凡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思绪陷入在沉思,脑海里如录像带般回放着昨晚在洗手间时听到的那段对话,还有看到的那抹橙色的女人背影”,插在口袋里的手一点点收紧,心里闪过一丝惊慌,如果那个女人口中说被下药的男人正是莫司辰,而那晚他听到了却选择了不理……他无法想象如果被萧画知道他“知情不报”时,她看他的那种眼神……或许是充满厌恶与愤恨吧。

    病房内笼罩的黑暗由室外的晨光慢慢所照亮,窗外一抹金黄色的光线照射在枯糙的树枝上,细枝的影子细数的散在半透明的窗棱上,星星点点的光点在玻璃层面染起了清新宁静的早晨。

    已转入寒冬的早上难免还有一抹寒流在空气里流窜,清凉的冷意惹的蜷卧在沙发上的苏月月不禁缩了缩身体,而后,因冷而蹙眉的她因为某人的一个举动又慢慢的舒展了秀眉。

    昨晚,苏月月实在不放心萧画一个人在这,所以自告奋勇的要留下照顾她,而颜慕凡虽说跟她是朋友,却还没有好到也留下照顾的份上,所以由司机接回了家,等到深夜照看的苏月月实在斗不过瞌睡虫,择了旁边的沙发上睡下。

    早上,已经慢慢转醒的萧画睁开酸痛的眸子,半坐起身,手抚上吃痛的脑袋,按了按紧皱的眉心,甩了甩头,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她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则发现自己现在医院的病*上,而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则躺卧着一抹纤瘦的娇小身影,而地上还有半截从她身上滑落的被褥,她干涩的眼眸染起一抹温意的湿度,她下*来到沙发上,拾起地上的那半落的被子又重新的替她盖上,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那,看着在睡梦中一直在嘟嘴的苏月月,萧画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一抹*溺,一缕青丝遮盖住那细白的小脸上,萧画则弯下腰,温柔的替她捋过,却不知因为头发的带动,引起一丝搔痒惹的还沉浸在睡梦苏月月又皱了皱眉,然后有所反应的睁开了惺松的眸子,半眯着眼,朦胧的看了眼,可爱的嘟喃了句,“萧画,你醒了……”而后眼皮又再次垂落闭上,过了二三秒,又倏然睨睁开,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语调有些激动的说道,“萧画,你醒了。”

    她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没事吧?”苏月月紧盯向萧画的脸上猛瞧,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天—让你们担心了。”萧画昨天充满悲恸的眼睛已然变成了往日的清澈幽光,却还是有一抹悲伤蒙上了她的眼眸,也对,谁的悲痛会这么快的过去,更何况还是自己最爱的人离你而去,而那抹浓烈的哀痛只是被她隐藏在心里,独自舔伤,熟知她的苏月月知道,这种表面看似无事的她,实则一直在隐忍。

    苏月月直视着她的眼眸,望向那深处,其实她能感觉的到,她的眼睛背后一直在流泪,心里一直在滴血,感受着她的感受,她的小手抬起,慢慢的伸向那苍白却细嫩的小脸,“萧画,不要隐藏你的悲伤好嘛,想哭就哭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声音带着一记愁伤顿了顿又道,“你这样,我会好担心,好心疼。”

    闻言,萧画却只是抿唇笑了笑,对她又摇了摇头,说,“月月,不要担心,我没事,”虽然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的语调轻松,却还是瞒不过苏月月的眼睛,但她却不说破,也不揭穿,强忍平静的她,至少比昨天的那个萧画要好的多。

    此时,窗外已经渐渐透亮,消去清晨的白雾,晶莹的水珠,在天边洒下一抹似冷微暖的阳光,一丝光线映在萧画削白的娇脸上,却仍是无血色,坐在沙发处的苏月月拉过她的手试意与她并坐,轻声扬起,而溢出的话语却是极其的小心与谨慎,“萧画,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拉着她手的苏月月明显感觉到她的手一抖,脸色瞬间凝上一抹哀伤,她急忙补上一句,“萧画,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这样问你的,”她心里懊悔极了。

    萧画却只是摇头,一丝苦涩爬上她脸,却还是挤出淡淡的笑容对着她说道,“月月,你说人生真的很无常,当你站在幸福的顶端时,却想不到背后早已有痛苦在等着你,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人生苦短,概括了人的寥寥一生,而这四个字里面却只提到了苦,却没有甜……她长舒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气,又道,“月月,幸福是种奢侈的东西,而我却一直在奢侈,结果,就因为我的“贪婪”,老天为了惩罚我,带走了我的“幸福”。

    “萧画……”听言,苏月月握住她的手更紧了几分,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却出自于年仅只有十九的小姑娘之苦,在孤儿院时,她第一眼见到她时,第一印象给她的感觉就是沉默寡言,性情冷淡,对人不闻不理,不喜不怒,唯独肯亲近的就是院长妈妈,即使在院长妈妈面前,她也不会开怀大笑,有的只是淡淡一笑,不管洗漱,吃饭,总是独自一人,有些小伙伴想试图找她玩,她都只是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常常把自己关闭在房间里一个人画画,然后院长妈妈发现她的才艺,给了她买了琴,萧……她又是一人在后山上独自演奏,那时她才十一岁,性格活泼开朗的她常常看到这样的她实在令她费解,就上前打断她说,“喂,你叫萧画,我叫苏月月,我们做好朋友好嘛”,而她却当做没听见似的继续吹奏,她有丝生气的夺过她的萧,微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礼貌啊,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可以不理啊。”

    她这才转眸看向她,冷淡的抢回那只萧,“我不礼貌,为什么又要和我做朋友”,说完就转身而去,苏月月到现在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后来,在她“死缠烂打”,“滔滔不绝”之下,性格孤僻的她才慢慢的接受了她,而一年之后,有个富贵人家要来收养她时,当她坐上车子时,十二岁的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流出了滚烫的眼泪,送别的一句话是,“你要幸福。”

    现在的她依她言,她很幸福,在苏家,她的苏爸爸,苏妈妈一直很疼她,而且也没有想到会在学校里再次的遇到了她,成了现在最好的闺蜜,直到她遇到了莫司辰,她的脸上就时常挂着明媚般的笑容,那时,她认为,不管过去的萧画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成她那样的性格,但看到她很幸福,她也很替她开心,却没有想到,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却只有仅仅的九个多月,就像她说的,幸福是种奢侈的东西,上天带走了她的“幸福”,而那个幸福就是莫司辰。

    她紧紧的环抱过她,心里悲凉泛滥,却不知该再如何开口,只怕自己一开口,又变成了她无形的痛,萧画,我把我的幸福给你,而你的下一个幸福就是颜慕凡,我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但是在昨晚,他看你的那种眼神,我就明白,他对你有感觉,所以为了你,我愿意退出,帮你得到幸福,只希望,他能够走进你的心里,她一直紧紧抱着她,让自己微薄的体温试图给她温暖,心里默默的想着。

    而此时,沉默良久的萧画开了口,而那一句话,却让她怔在那里不知所措,也不敢相信,“那晚,我亲眼看到了司辰跟一个女人在*上……”

    苏月月离开了她的身子,双眸深处尽是不信,“你不相信对吧”,她说。

    苏月月点了点头。

    “那时的我本来也要相信的,而我却选择了不相信,他一直求我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他追着跑出来,求我听他解释,而我却不给,不听,就那样无情的坐车而去,没有想到那一晚,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回想那晚,她此时又是泪眼纵横,她情绪有些失控的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的抓住,苏月月手臂带来的疼痛,让她能感觉她心里的痛和苦,甚至还更多。

    “他开车来追我,我知道他的车就快追上我了,而我却再次选择了逃离……那晚雨下的好大好大,雷声好响好响,温度好冷好冷,在我叫司机甩开他后,他却撞下了悬崖,应该就在那二三分钟内吧……那时,他是不是很害怕,肯定很害怕吧,掉入海里时,他肯定一直在挣扎,一直逃脱不开,他在那冰凉的海里,一直沉落到海底,一定好冷好冷,他那时肯定很恨我,肯定恨死我了。”

    “不……萧画,司辰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又那么的爱你,他怎么可能会恨你,怎么可能舍得恨你。”

    “可我却选择了不相信他,他当时还问我说为什么不相信他……是啊,我为什么不相信他,是他爱我没有我爱的那么深,如果那晚换做是我,他一定会听我解释,一定会给我机会,让我给他解释的,我为什么不,为什么……”,她眼里充满了懊悔,颤抖着身子,两抹泪水滑过她的脸颊,顺流到精致的下巴,滴落到苏月月紧握着她的手背,又再次灼痛了她的心。

    苏月月沉声,没有再说话,低首沉思了片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一脸沉重的向她问道,“萧画,那晚你是怎么知道……司辰跟别的女人的?”

    突然由此一问,还凝满愁伤的眼眸顺臾为之一缩,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张起毫无血色的唇颤颤说道,“什……什么意思?”

    “据我对司辰的了解,他是决不会背着你跟别的女人上闯的,所以,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司辰跟别的女人在*上的?”

    “是我那天晚上在房间里等他……后来手机里就发来了一条短信”,她简单的述说着那晚的事情,却唯独忽略了那晚莫司夜想要对她的性侵犯。

    “短信,什么短信……是谁发给你的?”苏月月秀眉紧皱,直视着萧画,一抹精光乍现,对于她酷爱看侦探疑片的她来说,嗅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那条短信,我就去找司辰了,结果就看到了……”她欲言又止,想起心痛的那晚,无疑是她的心里又猛的插上一刀,哪怕是对那晚的一个回想,都能让她绝痛欲裂。

    “手机呢,拿来给我看看。”苏月月提道。

    看着苏月月一脸认真又沉思凝重的模样,她心里的不安感又慌乱感就更加的强烈。

    她起身,去病*前拿来了手机递给苏月月,如墨水般幽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月月的举动,她打开了信息功能,看了那一则的短信,随后又照着那短信发来的号码回打了过去,语音里那甜美的播报系统让她秀眉变的更加的深抿紧蹙,“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随后,苏月月凝视着萧画良久,语气透着一股无奈,最后开口说道,“萧画,你被人下套了,司辰他是无辜的。”

    “你……你说什么,怎……怎么回事”,她紧扣着自己的手指头,先前的那股不安愈演愈烈,压住着她的心头让她感到难以呼吸。

    “给你发信息的这个号码,我打过去是空号,也就是说这是匿名的一个短信,对方或许在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司辰跟女人……那个时,她就发这样一条短信给你,让你去“捉歼”……那个人要针对的对象是谁?,是你?,还是司辰?,但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对付司辰的机率比较大。”

    “你说,司辰被陷害了?”萧画问。

    “不能说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以我的判断和直觉,要针对的对象应该是司辰,可是……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置司辰于死地呢。”

    在苏月月一道道详解的过程中,萧画的大脑此时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满脑子里都回荡着她的话,司辰他是无辜的,司辰被陷害了,要置司辰于死地。

    她双手无措的不知何处安放,心好痛,仿佛被一个凶狠的郐子手正一寸一寸的割开她鲜红的心脏,一点一寸,疼痛难当,最后因为那抹无力的压迫,让她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小手揪住自己位于心脏处的衣料,痛不欲绝。

    见此,苏月月赶忙蹲身向前,扶着她那颤抖的肩膀,担心的道,“萧画,你没事吧,你要振作啊,我们要找出真相,为司辰报仇啊。”

    “可是还是改变不了我害死司辰的事实”,她神色游离,有些自暴自弃的道。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倏然响起,看着那自怨自哀的萧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以这直接粗暴的方式让她恢复精醒,“是,司辰是因为你而死,却不是你害死,害死他的人就是给你发短信的这个人,难道你要一直这样自怨下去,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让司辰白白死去嘛。”

    “不,我不要让司辰白白丧命,我要替司辰报仇,我要让那个凶手得到应有的处罚!!”此时,灵动的眼眸布满寒光,悲伤的神色之中又夹杂着一层凶狠的锐利,双手紧握,凶光乍现。

    “萧画,那你回想一下,待我们走后,接下来有什么让你感到不对劲的?”

    萧画低垂着头,闭上着双眸,却流出了一抹清泪,随后陷入沉思,回想着那晚,良久,才顿声开口,“等你们走后,过了几分钟,司辰就感觉有些不舒服,我问他,他却一直说自己没事,当时我感觉到他身体有点发烫,脸好像有点红红的,我想扶他回房休息,他却说要去卫生间一趟,然后叫我回房间等他,叫我不要担心,后来我在房间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手机里发来了那一条短信……”

    “你说司辰身体发烫,脸发红嘛……”,苏月月思索了片刻,一句一顿道,“司辰被下药了,被人下了媚药……她沉了沉声又道,“然后在他去卫生间时,已经安排了一个女人……,给你发了短信,叫你去看……最后……”,说到于此,苏月月也不用在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萧画已然明了。

    看着神情呆滞,视线空洞的萧画,苏月月心里划过一抹心疼,她起身预备想把她扶起她,却被萧画猛然的推开,愤力的起身,倏尔往病房的门口跑去,见此,苏月月被她突然的反应呆愣了几秒,等她回神过去,萧画已经跑到了楼道的另一头,她也急忙追去,一边跑一边嘶喊,“护士,帮我拦住她啊”,可以有些护士都被突来经过,疯狂追跑的萧画惊的不知反应,而另外几个护士向前想制止她,却被她的蛮力给推倒在地,根本拦截不住她,等她追到门口,萧画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她急忙大喊,“萧画,你干嘛,要去哪啊?”

    还未带上车门的萧画手顿了顿,看向苏月月,一字一顿道,“我要替司辰报仇……”说完,不顾苏月月再怎么样的叫喊,她都不再置理,淡漠的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天呐……”苏月月看着那穿梭在各各车辆之间的红色出租车,她急的直跺脚,思前想后,她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急忙坐了进去,“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xxx6983的红色的士,谢谢,”随后,她拨打了一则电话,不出二三秒,对方接起,苏月月急忙向对方报明情况,“慕凡,不好了,萧画叫了一辆的士,不知道要去哪,但是说要去替司辰报仇,我现在也坐在一辆的士上,在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