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旧友 作者:楚寒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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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 作者:楚寒衣青
掉,询问陈浮:“你这里有别的衣服吗?”
没有人会对昨夜刚刚亲密接触的伙伴那样残忍,陈浮颇具绅士意味地亲自带着季迟来到衣帽间,他将自己的橱子与柜子都打开。
属于陈浮的屋子与衣柜之中当然没有任何第二个人的痕迹。
陈浮从中挑出了一身属于自己的、吊牌都还没拆下来的衣服给季迟。
季迟穿上另外一个人的衣服之后发现从衣服到裤子都大了,他无奈地扯扯衣衫,决定不计较这么多了。
换好了衣服之后,分别的时间当然跟着到来。
陈浮将季迟送到门口,在门口的时候,他们依旧亲昵地互相拥抱。
季迟说:“下次见面?”
“当然,下次见面。”陈浮肯定。
季迟满意地开车走了。
当那辆属于季迟的车子消失在陈浮的视线中后,陈浮将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崩溃从内心一路上升到面孔……他扯掉自己的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倒在沙发上如同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样感觉晕眩——
但昨天晚上良好的睡眠简直治愈了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毛病。
他的精神饱满以及集中,以至于逻辑也跟着尤其清晰。
他并没有刻意去思考,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早上相处的过程都变成一帧帧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并且按照起因经过结果排列,位置妥当一目了然。
然后他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昨天晚上发生了这样意料之外不应该存在的事情,但是,他推测之后,觉得好像——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叮”的一声短信消息。
陈浮拿出来看了一眼,短信是季迟发来的,其中写道:“我们现在算什么?”
“炮友。”陈浮编辑信息,理智发送。
发送的几秒钟之后,季迟的短信再次到达,他看了一眼,只有一个字:
“日。”
陈浮再次编辑,正经回复:
“日你。”
消息传出去并被收到的那一刻。
两只手机的主人在同一时间,因为同一件事情,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同样会心的微笑。
陈浮将手机丢到一边。
他这时候终于意识到究竟有什么正确又不正确的地方了。
他和季迟的亲近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在这样的亲近结束之后,并没有带来坏的结果,相反,如同黑衣黑发命运女神在优雅前行的时候不期然拐了一下脚,但拐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直接使其拐到了真正正确而且轻松的道路上。
新的逻辑代替旧的逻辑。
思维的控制、否定、重新建立。
所有成功的可能性都建立在一个原点上。
对季迟影响至深的,到底是季迟对过去的愧疚与追忆,还是季迟对陈浮的爱。
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们或许只能迎来再一次的失败。
如果是后者,成功的果实已经潜藏在心脏与心脏一次次的碰触当中。
在分手的再次交往之中。
陈浮第一次看见成功的曙光。
这一天之后,两个人的交往陷入一个比较神奇的阶段。
在梦中被弃如敝履的合同当然作为两个人联系的纽带而被妥善展开。
他们成为了事业上的合作伙伴,私人关系上的点头之交,以及床上的伴侣。
三种关联几乎涵盖了一个常人会拥有的绝大多数关系网。
虽然展开的方式有点特别,发展也不那么正常,但是他们确确实实在以一种新的方式伸展触角,侵入彼此的生活。
两个人开始相较于之前更频繁的见面。
他们一周会见两三次,一般是两次生意合作交流,一次私人活动时间。
生意上的交流之后,他们或许会同彼此吃个饭,或许不会。
私人活动的时间当然不全是上床,他们会一起去爬个山,一起去钓个鱼,或者来一场社区烧烤大会什么。
当一段关系趋于稳定的时候,必然代表着维持关系的双方都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满意。
相较于最初的穷追不舍,季迟开始不再紧迫地跟着陈浮。
他有了更多自己的事情,绝大多数的时候,他当然把和陈浮的约会排在第一位,但如果在和陈浮约会或者约好了之后的突发了什么事情,他会在解释之后先去处理那些比较紧急的东西。
这当然是正常的。
每一个做生意的人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里接到意想不到的电话,然后他们的私生活以及安排不免要被打乱。
而在剩余的那些相处时间里,他们更为随意、更为放松地呆在一起。
或者一起看一部电影,得出了不一样的想法;或者在参加集体活动之中,青睐于不同的邻居。
没有一个人的思维能够和另外一个人完全相同。
没有一个人的标准能够完美与另外一个人的重叠。
思想上的分歧远比口味上的偏好更多。
陈浮在和季迟交谈的时候常常不能说服彼此,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说服彼此。
他们的交谈保持着成年人的克制以及刻薄。
而这种分歧在两人对人对事的态度上面,差异尤其的大。
今天是他们的工作日,两个人在合作之后免不了有越来越多的接触,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就各自从同一个酒宴中出来,然后走不同的路来到陈浮家中。
季迟没有喝酒,但他一身的酒味,因为在这场酒会上一位名媛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全都泼到了季迟的身上。
陈浮比季迟早到一个十分钟,他换好了居家的衣服,再下来开瓶水的时间里,季迟也正好走了进来。他拿着陈浮大门的钥匙对陈浮说:“出去的时候拿错了钥匙,我的钥匙呢?”
陈浮说:“上一次就被你拿回去没有再拿过来了。”
“那算了。我打电话叫个锁匠吧。”季迟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他低头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嫌恶地皱起眉头来。
陈浮又拿了一瓶水抛给季迟,他嘲笑对方:“当众被女士泼了一身的酒很光彩吗?你的嘴巴完全可以再大一点,让她下次泼你一身的化学药剂。”
“——我什么都没说。”季迟说。
“不,你从头到脚,将她嘲笑得体无完肤。”陈浮表示,“你说她是一个花瓶,天了,就算她真的是,难道还有知名大学硕士毕业的女人会想听这个?”
“她是吗?”季迟反问陈浮。
“她是。”对于这一点陈浮倒是说得很爽快。
“夸夸其谈,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得意非凡,还花了比别人长达三倍以上的时间做演讲,简直在浪费我的生命。”季迟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如果站在台上的是一个男人,我就直接拿着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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