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br>上班不能更新的人真苦逼蛋疼<hr size=1 /> 一大早,李牟就跟小尾巴似地跟在张随身后一步不离,张随去超市买菜,李牟在旁边挑三拣四,去书店买书,李牟胡搅蛮缠的评论,就连上厕所,李牟都拿着纸蹲在一旁等着。
“你怎么啦啊,是不是发烧了啊?”张随不明所以,只感觉这次回来小孩像是更加粘人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李牟低着头,耷拉着脑袋。
张随顺手捏了捏小孩的下巴,故作严肃道:“要看你说的什么事情?”
“那不是有一天嘛,我没带钥匙,不是我故意不带啊,是我换了睡衣忘记带了。”
“恩,然后呢?”张随蹲在马桶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李牟。
“我下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程越了,然后……然后我就……住……他家去了。”小孩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像是蚊子哼哼一般,但是张随受到的刺激却没有因此减少。
“什么?”一声怒吼,张随气的便秘。
“不要急,来用纸,我给你准备好了。”李牟笑的忒狗腿。
“哼。”张随笑的狰狞,“看来不用家法是不行了,去,沙发上面给我坐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是李牟这种单细胞中的半吊子,也知道张随此刻非常的生气。不过也不要用家法啊,李牟抽了抽鼻子,再酝酿一下情绪,尽量使自己可怜些。
张随的家法就是:李牟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跪着,大腿两边放两个空啤酒瓶。
若是平地说不定还好些,在这种软绵绵的东西上跪着,啤酒瓶只能依靠着人体来保持平衡,只要小幅度动一下,啤酒瓶就会倒下。真可谓是家法中的一大酷刑。
这法子在张随的手里又更新了几代,犯了错误的李牟常常是哽咽的唱的一首歌跪在沙发上,更无耻的是,李牟手脖子上还吊着铃铛。
“小……小呀么小和尚,头光光,袈裟披身上……小木驴,敲的咚咚响,念经,烧呀么又烧香……”本来童言稚语的一首歌被李牟糯糯的声音唱出来,张随心都要软了。
可是不能心软,这次一定要让小孩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看我干什么,继续唱。”张随喝了一口可乐,恶声恶气的吼道。
“阿弥陀佛坐中央,四大金刚立两旁,菩萨保佑,保佑我平安的当和尚。”李牟小心翼翼的唱完,抽泣了几声,抹着眼泪不敢动。
“来,坐到我身边来。”张随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心真的罚李牟。
李牟闷闷的应了声儿,然后像小狗一样慢吞吞挪到张随身边,挨着张随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张随的小腿。
“你知道你错在了那里嘛?”张随问的很认真。
“知道。”
“说来听听。”
“我不该住在程越家里。”
“这只是一部分。”张随把小孩抱到腿上坐着,轻抚着小孩的脖颈,“你和程越并不是很熟,严格来说,只能算半个陌生人,轻易相信别人是你第一个错。”
“你住到别人家里,没有和我说,这是第二个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你手机停机了,而我打家里电话打不通,我会有多着急?”
“对不起。”小孩抿着小嘴儿,泪珠在眼底打滚。
“还有,程越他……毕竟是副总,我们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人言可畏你懂的。我不想最后我努力用心换来的东西,人家却说是攀关系获得的。”
“我懂了。”李牟使劲点了点小脑袋。
“最后,我能不能问下,那只熊是怎么回事?”张随想起被窝里面那只形容惨状的狗熊,不由满头黑线。
“那是我的小熊张同志。”雨过天晴,李牟的声音也有底气了些。
“你就闹吧你,总有一天我得给你逼疯了。”
“我不是想你嘛。”想你,这是最好的理由。
“哎,收拾收拾,打电话给程越,说请他吃饭,虽说不能走的太近,但是欠人情这事儿咱不能干,该还的还是要还。”
“在哪儿吃?”
“就家里头,外面保不齐会碰上熟人,到时候十个嘴都说不清。”
“恩。”
其实张随还有私心,这个程越对小孩的兴趣不是小打击就能让他退缩的,这种人,你越是躲着他,他就越觉得有挑战。而往往这种人,最不屑的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他必须在他面前宣誓主权,李牟是他张随的,一生下来就定好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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