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示警？李济山，你不过是看他对我颇有几分师徒之情，怕他施以援手，对你不利，故意示警在先，让这娃娃以为我要害他罢了。”

    乐然看他们斗嘴，自己嘴上也东一句西一句故意装着小孩的样子跟这两个瘟神瞎缠，心里却跟明镜一样，方才自己从后院进来的时候，恐怕这两人已经斗的你死我活，又都不声张，如果夫子是大盗，怕曝露身份，那这个叫李济山的捕快为何也打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现在他们两个两败俱伤，一时都奈何不了自己，自己当即逃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两人能相安无事在这里教书的教书，做仆人的做仆人，不但相互隐藏的好，周围也没有人发觉，心机何等深沉；刚才斗的你死我活，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武功更是高深。这两个人如果今日死了，倒也干净，只怕是一个都死不了，或是活下去一个，日后凭他们的心思，必是不肯留下一点隐患，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半点功夫也没有，又是个孩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说不得还要连累家人，虽然自己到这里的时间不长，可是父母哥哥待自己是极好的，特别是乐陶，自己纵使是死在这里，也定不能将祸水引了家里去，祸害了他们。她利害关系想清楚了，打定主意事情不解决不回家去，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嘴里呜呜咽咽装疯卖傻的一会说话，一会儿哭，背上却已全是冷汗。

    时间缓缓的过去，乐然一边缩在屋角假装哭泣，一边观察那两个瘟神，见他们渐渐也不说话，大概都在那里运气调息，心里想，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不如豁出去，死就死吧，把这两个瘟神带的离家越远越好。

    故也不装了，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对着那个假夫子朗声到：“先生，在家的时候，哥哥们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自己也教过：‘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先生不是这样教的，乐然不过在这里断章取义，但是配合她读书不多，脑袋不好使的现况，倒是可以的），今日先生有难，学生不能袖手，只是，我救了先生，先生可算欠了我一条命。先生若答应这个，我就救先生。”

    “这个自然”这个假夫子向来自负，如今情势所迫，却要欠一个孩子的恩情，心里本有三分杀心，如今却增到七分，嘴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答应。

    “那先生就拿自己最在意的人起个誓言吧。”乐然用自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假夫子。

    “难道我会诳你不成。”

    “先生，你那么厉害，你要诳我，我又奈你若何，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先生，你还是起个誓吧。”

    古人大概还是信这个的，乐然见那假夫子迟疑，更是坚定要他起誓的决心。那夫子见她起疑，没有办法只得起誓到：

    “我石雁以亡母在天之灵起誓，今日欠下，哦欠下，。。。”转头看乐然。

    “樊乐然”她赶忙补充。

    “今日欠下樊乐然公子一命，他日必当报还，如有违此誓，今后便不得好死。”

    “先生不必如此，不如改成有违誓言，先生的亡母在天之灵不得安宁为妥。”做大盗的，好死挺难的，她心想。

    那夫子心中暗恨，但又想：他不帮自己便罢，若是倒过去帮那个姓李的，自己就要载在这里了，自己今日放过他一命，凭自己的手段自有办法让这娃娃开不了口，就是要这娃娃一家都开不了口也是容易的。遂按着乐然的意思又起了一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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