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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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第一天假期,伊万斯家已经充斥着节日的氛围了,艾米正在拿着一份长长地单子,拿着一支铅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的。有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没准备。皮埃正拿着一堆纠缠的彩灯电线正计划着把这些东西挂在墙上和树上,装饰房间。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艾米和皮埃抬起头互相看一眼,莉莉的小朋友来了。果然是莉莉的声音传来:“妈咪,我们回来了。”艾米和皮埃站起来,来到玄关,莉莉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大衣衬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小男孩,正是来拜访伊万斯夫妇的西弗。
莉莉先介绍:“这是我爸爸妈妈,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朋友。”莉莉三言两语的给大家走了介绍。西弗上下打量着莉莉的家和眼前的这对夫妻,原来莉莉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生活的。很有礼貌的对着艾米和皮埃问好。艾米看着西弗瘦弱的身材,看着西弗苍白的脸色和有点不在然的神态,立刻是心软了。刚还担心着女儿带回家一个小混混什么的怎么办。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应该还是个比较老实的孩子。
“见到你很高兴,斯内普先生。我们听见莉莉提起过你,好了咱们别站着了,进来吧。”艾米和皮埃都对着女儿的朋友表示欢迎。屋子里很暖和,灯光明亮,舒服的沙发和厚厚的地毯营造出来家的温馨。等着大家坐下来,艾米拿出来致的小点心和热可可招待。莉莉脱掉了大衣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饼干摇着尾巴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莉莉的腿上,享受着闭着眼睛要莉莉给自己抓痒痒。端着杯子莉莉悄悄地打量着西弗。今天他还是穿着那些旧衣裳,很明显好些都是成年人的衣裳给改过来的。不过今天西弗总算是把自己收拾的挺整齐的,头发不再是油腻腻垂下来,而是认真的洗了梳理整齐,身上的衣裳不管新旧反正是干净的,对着自己的爸妈也没做出来这是很讨厌的麻瓜的样子。而是带着点腼腆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被艾米审问呢。
“哎呀,妈咪,你是不是被传染上了更年期综合症啊。西弗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你还问个没完的。昨天晚上你还抱怨着好些东西要去采购呢,现在你很闲么?西弗的妈妈身体不好,总是没多少时间照顾他,而且西弗还要抽出来时间照顾他的妈妈啊。”莉莉敏感的察觉出来西弗不喜欢人提他家的事情,尤其是比亚斯和艾琳的情况。
可惜艾米和皮埃是一般人,他们当然从西弗身上的衣裳和苍白的脸色看出来斯内普家的境况不是很好。但是艾米和皮埃更关心的是斯内普家的境况不佳是因为生意不顺利,还是因为斯内普夫妇有什么恶习呢。要是斯内普夫妇真的有什么赌博的恶习,或者是本是两个没责任感的混混什么的。艾米和皮埃绝对会考虑莉莉和西弗做朋友的事情的。谁家的父母一般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和什么混社会的家的孩子有接触。
艾米发现自己问的有点太直白了,赶紧收回话题,不过这个小男孩的举止还算有教养,听见莉莉说斯内普的妈妈身体不好,艾米脑补出来可能是母亲生病,全家陷入困境,斯内普还坚持学习,照顾妈妈的励志典范。于是艾米温柔的给西弗又倒上一杯可可,拍拍西弗的肩膀:“看得出来你是个很体贴的孩子,不要拘束,好好地玩吧。”说着艾米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莉莉说:“你的房间收拾好了么?你可以带着西弗勒斯去书房或者是你的房间玩一会。”艾米顿一下对着西弗说:“你不介意叫你的名字么?”
“不,伊万斯太太。感谢你的盛情款待。”艾米给了西弗一个拥抱,猛的被抱住,叫西弗有点吃惊,随即他红着脸仿佛要躲闪开一样,别扭的动一下身子。母亲很少这样抱着自己,莉莉家的气氛完全是陌生的。莉莉的妈妈很温和,总是带着笑意,绝对不会哭哭啼啼的,莉莉的爸爸身上只有浅浅的古龙水的气味,绝对不是托比亚身上颓废的酒气。皮埃湛蓝的眼睛里面带着明的光彩,在看着自己妻子儿女的时候却是温和的。艾米很快的放开了西弗,莉莉拉着他去了书房玩了。
艾米和皮埃交换一下眼神,皮埃低声的叹息一声,悄悄地对着妻子说:“倒是个很上进的孩子,对莉莉很好。这下你放心了。”
书房里面,黑沉沉的黑胡桃木书架和巨大的写字台就好像山岭和高地一样,西弗看着写字台上铺着不少的白色纸张,不是羊皮纸,也不是一般麻瓜们的纸张,上面画着一些黑色方块字。莉莉把这些纸张收起来:“这个是我练习的,写的不是很好。你要不要也学学中文呢,真的很有意思。就像是德道经什么的,还有易经,不要小看了这些东西,他们虽然不像是魔法书那样直白的说什么咒语啊,可是能把这个看明白了也能对魔法有很大的帮助。最要紧的是修身养。”
莉莉其实很想把未来的魔药大师给拐带成炼丹的术士,最好斯内普以后去什么名山大川做道士也好,省的和什么黑魔王掺一起。两个孩子站在书架跟前,西弗很显然对着麻瓜们的品味不很赞同,但是莉莉那样热情的给自己介绍着什么格林童话的游记的,只是哼一声,没表示赞同:“其实你很聪明的,格林童话都是骗人的。要想表的漂亮,本不用问魔镜,只要调制一副美容药就成了。那个很简单,一般的巫师都会。”言下之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定不是巫师学校毕业的,是个野狐禅。
囧!这个小孩一点也不好玩!莉莉尴尬的把手上童话放回去,狠狠地瞪一眼西弗:“你最大的本事是能把一切不相干的事情全扯上魔法真,真叫人扫兴啊!我还想着闹一面会说话的镜子呢?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东西么?”
“要是我的女儿有她的朋友一半毅力认真学习,我就高兴死了!孩子们出来吧,箫太太过来了。”艾米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显然把西弗彻底是当成了勤学上进的典型。莉莉哼一声,拉着西弗说:“妈妈是因为我要放弃学钢琴和练芭蕾生气呢,妈咪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女儿的脚上的指甲因为跳舞变得很难看怎么办?要是那样,我一辈子也不去海滩了!还有夏天的时候就不穿漂亮的鞋子了。”
拉着西弗出去的时候箫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箫太太年纪不小了,却浑身上下充满神秘的东方魅力。甚至莉莉有的时候想着可能那些海上名媛们,例如张爱玲和陆小曼也不过如此罢了。箫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上海滩有名的名媛淑女,真真是有着黛玉的外表和宝钗的圆融的女人。
见着莉莉身后还带着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小男孩,箫太太自然地把一口软嗲嗲的苏州话变成典雅的英语:“莉莉的小朋友今天来家了。我家儿子从美国寄来一些东西,都是些杭州的特产,特意送来些给你们尝尝看。莉莉很喜欢金华火腿煲汤的,还有扬州的蜜饯啊。”
莉莉把西弗介绍给箫太太,同样的拿着软软的调子和箫太太撒娇:“我这个朋友也想学中文的,能不能我带着他去拜见先生啊!”
箫太太很喜欢这个和自己孙女仿佛的小丫头,慈爱的莉莉的脸蛋对着艾米和皮埃笑着说:“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还叫什么先生啊,你叫我姆妈,老头子都嫉妒了。还是叫爷爷好了。我们整天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自然欢迎你们了。”莉莉拉着西弗得意的说:“你也要跟着我学习一点外语了。”我就不相信了,未来的魔药大师还能是语言天才。脑补一下西弗被方块字绕晕的景象,莉莉觉得自己学习不努力的帽子也没白戴。天才不是什么都会,都通的。
晚饭之前西弗很坚定的从伊万斯家告辞了,走在路上莉莉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带着嘲讽的语气响起来:“你一定是想着什么叫我出丑的事情吧,伊万斯小姐。”这个倒霉孩子该不会现在就学会摄神取念了吧。
“哼,谁叫你在我妈妈面前完美的表演了一个好学生的角色,等着回去我整天会被看着学习的。一点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下你满意了?我好想去巴黎啊,肯定是没戏了!你这个坏人!”莉莉对着西弗瞪着眼睛,鼓着脸。看着莉莉好像是生气的花猫一样,西弗心情好起来:“放心我会经常看你的,不是要学习什么中文么?我总是不如你就是了。”
其实西弗心里想着不管是学什么,能跟着莉莉在一起就好了。
萧先生对着新来的小学生也不错,只是和莉莉不一样,西弗仿佛是个天生不喜欢和人近亲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学习的态度很认真,但是,萧先生夫妇只好内心叹息一声还真是个不好亲近的孩子啊。西弗的汉语基本是没戏,莉莉两辈子程度加起来已经是很高深的课程了,西弗能完全不认为学习汉语对自己的魔法有什么帮助。就在萧先生想着西弗要放弃的时候,西弗倒是要求萧先生教给德语。
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孩,萧先生第一次对着他刮目相看:“你是个认真肯吃苦的孩子,德语还是我很年轻的时候在欧洲游学的时候学的。那个时候很流行看德国哲学著作,我的程度也不能称之为通,不过学习上是互相切磋,一些基本的东西我想还是能教得起的。”
西弗第一次感到被人认可的满足感。事后莉莉很无奈的说:“为什么要学德语呢?”“很多魔咒都是德语转换来的,只有原来的语言才能真正体现出来魔咒的本源。”说着西弗对着莉莉丢去一个你真迟钝的眼神。
莉莉哀号一声,萧先生人家是研究尼采的好吧。你竟然是要研究老魔王,要是萧先生知道真相,指不定吃惊成什么样子呢。
莉莉无奈的把自己埋进最新的加菲猫画报里面,忽然画报飞起来,西弗苍白的脸色带着点红晕:“我跟着你妈妈不小心的提了一下,她说你也该跟着一起学习德语的。这些单词要背下来。”说着一本德语入门放在莉莉眼前。看着莉莉好像是炸毛小猫一样的表情,西弗拿着那本加菲猫告辞了。听着身后传来莉莉大叫着:“你把我的书还来!”的声音,西弗心情越发的好了。看着封面上那只肥肥的黄猫,西弗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童年的时光就这样缓缓地流淌着,西弗虽然没变成阳光少年,这个也太难了。托比亚和艾琳还是老样子,无休止的争吵和哭泣,斯内普没变的更暗就算是幸运的。斯内普几乎把家里的魔法书全看了,艾琳整天伤心自己的爱情也没多少时间管孩子。斯内普就好像是暗处的植物一样自己坚强的长起来。对着麻瓜世界西弗还是打心里有疏远的感觉,都是这个世界叫母亲伤心,不过西弗还是承认,其实麻瓜也不全是托比亚那样的坏人和蠢货。莉莉的家长和萧先生都是些很和蔼的人,西弗甚至认为萧先生是知道莉莉和自己是巫师的。可是他本没一大惊小怪,而且西弗承认萧先生是个很睿智的人。他不仅是给自己讲德语什么的,那些天降大任的话,听起来虽然很难理解,可是大概的意思自己还是明白的。也许就是莉莉说的东方智慧里面的为人处世。
靠着树干,西弗心情好起来,早上自己接到了霍格沃茨的信件,等着九月的时候自己就要离开家去霍格沃茨上学了。想必莉莉也该收到一样的信件,那些东方智慧也好,莉莉的安慰也好,他们谁也不明白巫师世界的事情,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红底白点衬衣底下是一条牛仔裤的女孩子跑来了。已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莉莉不再是那个可爱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修长的身材开始抽条了。“喂,今天你早上没去送报纸!”假期里面送报纸是孩子们假期里面最喜欢的挣零花钱的方式。
“我收到那封信了。报纸啊,我已经到时见了,接下来的就是别人了。”西弗上下打量莉莉,心思全在入学通知上:“你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了么?还有都是你自己闹出来的烂摊子,自己坚持不下来非要我去给你收拾!”
莉莉在暑假的开始就找到一份给社区送报纸的工作,可惜莉莉每天晚上都要看什么美国的股市,闹的很晚才睡,闹的早上起不来,于是西弗被抓来当苦力了,承担起来给社区送报纸一个月的工作。“哦,西弗你最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骑自行车,可是你要是骑着扫帚送报纸不是太奇怪了?信啊,没有,早上我睡过头了,起来的时候家里人全出去了。佩妮去同学家了,妈咪出去买菜,爸爸上班了,我早上还没吃饭呢。”莉莉倒是不在乎去魔法学校,在莉莉的内心深处她更远离远离魔法世界。只要站着远远地看着就成了,莉莉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
“哼,我又不是猫头鹰,凭什么要送报纸!在魔法世界都是猫头鹰在送报纸!”西弗虽然嘴上尖酸,可是面对着莉莉可怜把兮兮的眼神语气很柔和。那个别扭苍白的小男孩长成了别扭的大男孩了。
西弗倒是比莉莉紧张,拉着莉莉直接把她往家推:“今天早上一定到,你知道猫头鹰也不是完全不会出错的。你家里没人,猫头鹰会一直等着你的。”
话没完,一只黄□头鹰一下子落在莉莉面前,仿佛是谴责为什么伊万斯家没人一样,愤愤的叫一声伸出绑着一封信的脚爪。要不是西弗在场,莉莉真想把这只猫头鹰给做成烤**。姐实在不想去魔法学校啊,本姑娘的目标是变成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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