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开乔家
离开乔家
今天是乔家老太太的72岁的生日，年纪大了，就愿意看到子孙满堂的情景。今年桥老太太更是开心，大儿子终于都把在外的孙子孙女给带回来了，虽然儿媳去世了，另一个孙女也不着家，但是老太太还是很满意，毕竟孙女总会回来的，至于儿媳，当初老公要儿子娶这个妻子，乔老太太就不乐意，儿媳家里太好，总是会压儿子一头，更何况身子还娇弱，这不，生了个女儿就不能再生了。乔老太太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借杜筱的势，就只凭乔老爷子是战争时为党老牵马的小警卫员能将乔家经营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人啊……
“妈，您喊我什么事？”叶静雅笑靥如花地朝乔走过来。
乔见叶静雅过来，愈发满意地笑了笑，“静雅啊，去把芯芯那孩子给我喊回来吧，不再门口那杵着吹风了！”
“咦？芯芯怎么跑去门口干什么啊？”叶静雅闻言，就想起身去叫回叶芯，这种时候，不再自己跟前呆着，还在门口干什么？
不过，乔振邦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叶静雅的念头。
“我让乔芯在门口，不就是想让她接接若若，俩姐妹打好点关系，这有什么不好？”乔振邦皱着眉头，朝乔老太太说。唉，这老太婆怎么老是看不清楚，头发长见识短。
“回自己家，干嘛要人接啊？若若又不是外人。这天气凉了，你想冻坏那孩子呢？”乔老太太不依了。
“妈，没事儿！芯芯身体好着呢，哪能这么吹几下风就生病呢？再说，爸爸他也是希望她们姐妹俩弄好关系。”叶静雅眼中没有不满，好脾气地劝着乔老太太。
媳妇和孙女那么乖，乔老太太就更要维护了，“乔艾，你去！把你姐姐叫回来。”
乔艾偷偷地看了一眼爷爷，不敢去。
“你……”乔振邦叹口气，“去吧去吧”
“欸”乔艾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乔艾在外边喊，“爷爷，乔若回来了！”
“嗯嗯！回来了就好”乔虽然不让叶芯等在门口，其实心里也并不是说不疼乔若，只是，有比较而已。
此时一直在一旁说笑的乔家众人也停了下来，看向门外，等着自那日在公证处见过就再也没有露面的杜若。
没见找杜若，倒是白灵琳嘟着嘴、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这是怎么啦？灵琳？”杜若的二姑乔爱华赶紧迎上去，抱住自己的闺女。
“妈……”白灵琳跺着脚刚想向自家妈妈告状，这边杜若三人就进门了。
大家的注意里转向门口，只见杜若上身一件休闲宽松的格子衬衫微微敞开领口，露出里面的小背心和致的锁骨，手袖随意挽上手肘处，露出纤细的手臂，很是赏心悦目，下面穿着一条最简单的纯色小直筒牛仔裤，穿着一双休闲板鞋，再加上利落的马尾，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清爽劲，让人感到十分舒适，顾盼间，细细的项链在夜色下竟发出些微光，透露出丝丝感。
三个不同气质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乔芯纤细柔美，乔艾娇小俏皮，而修长高挑的杜若却不再是往常的张杨艳丽，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魅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厚积薄发的平和。
乔老爷子微微垂下眼睑，这个孙女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子的感觉？
杜若不理众人的怔楞，直直地走向乔家二老，微微颔首，眯眼浅浅一笑，“爷爷，！”然后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乔老太太，“，祝您生日快乐。”
“好好好，回来就好！”乔高兴地直点头，很是骄傲这么个俊的孙女可都是自己嫡亲的。
杜若环顾一周，找到了乔立国，“爸爸。”
“唔”乔立国沉着声音，见杜若没了下文，皱着眉头说，“若若，你还没跟你……妈妈打招呼呢。”乔立国想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妈妈。
乔老爷子听了这话，直想撬开乔立国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得都是些什么，这事儿，能急吗？
还没等杜若出声，叶静雅扯扯乔立国的衣袖，转向杜若笑着说，“若若……不用管你爸，你想喊什么都行，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在意这些！”
这还像话些，乔老爷子喷出口气“哼”。
杜若看都没有看叶静雅一眼，只是对着乔立国说，“我只有一个妈妈，刚刚去世不久。”
“乔若！”乔爱华怒喝，“这是你***生辰，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本来乔爱华对杜若这个侄女的感觉就很微妙，大嫂在的时候，自己还能巴结她一下，可是现在大嫂死了，财产变成杜若的了，让自己去巴结这么个小孩，实在是拉不下面子。
叶静雅听了杜若的话，也不禁红了眼眶，乔立国怜惜地牵起抓着自己衣袖微微颤抖的小手，来看看自己身边的有些害怕的女儿和儿子，看向杜若的眼神就更显得不喜了。只是二姐在自己之前发了脾气，暂时按捺住了而已。谁知……
“我以为我说的事实，不是吗？”杜若轻笑着反问道。
没有人接话。
“反正我礼物也送到了，爷爷也见到了，爷爷，我可以先离开吗？”杜若淡淡地扫了那似乎是充满温情的一幕，缓缓地说着，“我担心会打搅你们的心情。”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乔艾紧贴着自己的妈妈，小声地嘀咕着。
乔老爷子重重地吸了口气，“若若，那么就没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一定得这样无理取闹……乔振邦并没有说出口。
杜若显然也明白乔老爷子的未说出口的话，可是，她可以不跟乔芯一般见识，但是对于叶静雅，很抱歉，即使那一世那么爱爸爸和爷爷，为了他们的认同那么疯狂，杜若对此也没有妥协过，更何况，乔家现在对杜若而言什么都不是。回来这里，也仅仅是脸面上的事情而已。
“我跟这个女人从来都不会是一家人。”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屑。
“滚，滚……你马上给我滚出乔家！”乔立国抖着手指着杜若，气得说不上话来“你以为有了你妈的遗产，就可以无视别人了吗？听着，就凭你，没有乔家，我看看你的钱能够用到什么时候？”
杜若看着乔立国，呵呵，原来是这样想的。
乔老爷子也不阻止，在他看来，孙女以前对乔家是很有感情的，这些变化都是由得了媳妇的财产才导致的，心里也觉得应该让孙女出去碰碰壁，得了教训再回来，才知道乔家的重要，那时，一切就都好说了。
虽然不能说十成把握，但是杜若对乔家的心思还是知道的，杜若低下头，深深地鞠了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了出去。
乔家，再见了。
叶静雅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挣脱乔立国就要往外追出去，“若若……”
“静雅！不用去追。”乔立国抓住叶静雅的胳膊，安抚道。
“我又不在乎那些！你何必为了……”乔静雅蹙着秀眉，轻声地责怪乔立国。
“好啦！”乔振邦挥挥手，“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闯闯也好，经历过外面辛苦，才知道家有多好。”
乔静雅听到大家长发话，也就不再吱声。
倒是乔芯的眼里此时闪过一丝狂喜，此时，乔艾和白灵琳就更直接了，“那是不是说那个女人跟我们没有关系啦。”
乔艾还夸张地做了扫地的动作，“被扫地出门了。”
白灵琳吹吹自己指甲，“哼，让她刚刚不肯借车给我。”
乔振邦也不管孩子们怎么嘀咕，就发话去吃饭了。
一顿饭下来，没了杜若，也是热热闹闹。有些人更是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着杜若离开乔家后的惨状。
直到很久以后，乔家人想起这顿饭，才觉得无比讽刺。
军区大院，陈家。
“小言！电话！快下来接电话！”陈妈妈朝着楼上喊，“小琛，那家伙肯定又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了，整天都一头扎进房间里。我上去叫他，待会儿让他打回这个号码找你。”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有些嘶哑的笑声，“好的，阿姨！麻烦您了。”
“没事儿”陈妈妈放下电话。上楼来到一间房前，打开门，果然，陈言一头乱发、一脸憔悴却唯独两眼发光地坐在一对器械旁，不知道到在干些什么。
“小琛刚刚打电话来找你了，喊你也不听！”
陈言抬头又低头，“哦，知道了。”
“快打回去！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回头就忘了。”陈妈妈一掌拍在陈言头上，颇有架势。
“哎呦”陈言耍宝地抱着头，“妈，你的降龙十八掌又更上了一层楼。”
陈妈妈好笑地看着自家儿子，“少贫！人家找你指不定是什么事！”
“诶，我现在就回电话。”陈言敬个军礼。
陈言拨出电话，这下才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老妈了解自己，否则自己肯定得忘记。
“你这小子，又扎在那堆破烂里头啦？”电话接起，对方马上取笑道，“说吧，什么事？听说最近你和向晴找我找的挺急的。”
说了这事，看是你急，还是我急。陈言暗自吐槽。
“快说！我这儿一人只有几分钟时间。”齐琛催促道，扭扭捏捏，真不爷们。
“齐琛，你跟人杜若还有戏吗？”陈言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告诉齐琛。
杜若？“那是谁？”齐琛不知道杜若改姓的事。
“就乔若。她改姓了。”陈言想了想，“你走不久，乔若的妈妈就去世了，这些具体什么情况，等你回来再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齐琛，我现在跟你说，杜若申请了出国，短时间内似乎没有回来的打算。”
“……”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状态，只有重的呼吸声。
许久。
“什么时候？”齐琛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
“什么？”陈言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吼。
果然，陈言觉得自己刚刚真相了。不过，当兵的真鲁，动不动就爆，动不动就上手。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不过……”陈言迟疑了一下，“听说，手续都已经办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齐琛无力地拿着话筒，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少？”电话那边，陈言喊了句。
齐琛看到旁边有人示意时间快到了，赶紧拿起话筒，“陈言，你和向晴帮我试试拖一下，我很快就可以回去的了！四天，不，三天就够！我一定尽快赶回去。”
“嗯，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陈言叮嘱道。
“嗯嗯，你帮我拖一下，我很快就回去……”齐琛挂了电话，忍不住又叮嘱了一番。
“知道了！你小心点。”
陈言放下电话，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毕竟这种时候，打电话说这种事情给他听，会不会影响到他。
唉，红颜祸水，陈言嘀咕着上了楼，这厮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姚女王面前的狗腿样了。
这边的齐琛放下电话，无力地抹了把自己的脸，齐琛觉得自己很可笑，这边才说服着自己原谅她，孩子若是没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有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影响到感情，那边，人家已经准备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没事吧？”队友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齐琛抹把脸，尽快完成任务，一定得赶回去问个究竟。
接下来的两天，队友彻底地了解到了什么叫“没事”。
没事？
没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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