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民国:洛霆,萧一禾
“放我走……”良久,在这压抑又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低柔又吵哑的声音,这抹声音如同主人一碰就碎,显的太过脆弱。
“不可能!”莫司夜回答的很干脆。
“我已经对你来说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你现在又以什么理由来囚禁我?”她无力的靠趴在*上,溢出的声音软绵而没有了往日的攻击性,她累了,在今天醒来看到那张*上的一抹血红,她就已经心凉的没有温度了,无声的眼泪在眼角滑落,流过鼻梁,又浸湿了另一只的眼睑,她痛恨的紧咬住那苍白的嘴唇,咽咽抽泣。
“原来你在意这件事情”,莫司夜冷嗤笑道,“如果我说……今天与你*的人是我,你还会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嘛?”
听言,萧画的身子怔了怔,吵哑的声音里透尽了悲凉与自我嘲讽,“是你又是如何,不是你又能怎样,在于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莫司夜冷冷的看向*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听完她的话,双手气愤的握紧着拳头,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的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他眉头一皱,说,“是嘛,我还以为潜意识里希望是我呢,这样我或许会“仁慈”的编个谎来哄哄你,看来是不必要了。”
萧画蜷缩在*上,听着那冷冰冰又刺耳的话语,她的心有种被针扎般的疼痛,回想起在魅色,自己还尚有一丝意识时看到的那个陌生的男子面孔,她绝望的闭上了眼,两颗豆大的泪滴被挤出滑落于嘴角是那么的苦涩,良久,她轻启贝齿,“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不管是用多少个谎都隐盖不了,所以不用你的“仁慈”。
话音刚落,她虚弱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而那英俊的脸直逼近她的眼前,“那你现在是要怎样,我没有这么多的闲功夫在这里跟你耗”,他深眸微眯,冷光乍现,妈的,自己已经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居然还跟一个女人在这里磨耐心,他都替自己感到匪夷所思,所以什么东西都可以碰,就是唯独不能碰女人,一旦跟女人牵扯上感情,那就将会是万劫不复,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终究是躲不过。
“放我离开……这样就不会“浪费”你的时间,要么……就别管我,让我独自一人自生自灭。”她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冷眸,吵哑的声音里却透露着一抹绝望。
“这么说来,你是想死了……”莫司夜冷哼了一声,“莫司辰死都没见你这样,就这么一张薄薄的膜就让你要生要死的,看来他的死还没你的这张膜来的重要,嗯。”
“呸”,一记口水直直的吐到他的脸上,“不要侮辱我对司辰的感情!”
对于突如其来的举动,莫司夜怔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感觉脸上那有些温热的液体,擒住她衣领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愤怒的单手把她举起,又重重的摔落在*上,惹来她的失声尖叫,经过一天的折腾,她到现在滴水未沾,经过这么一摔,她的头更加的晕了。
莫司夜抬手狠狠的擦去那脸上的唾液,然后猛的向她压近,强健的两只手臂分别支撑于她身的两侧,磁性的声音冷戾响起,“你这么千方百计的惹怒我,无非就是想找死,很好,很好……”
他掰过她苍白的小脸面向自己,冷厉的俊脸又压近了几分,“不过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让对方生不如死,直接让对方死对于我莫司夜来说有些过于仁慈了,既然你这么看重对莫司辰的感情,我给你一次去见他的机会,到时看看,你会不会在他的坟墓面前殉情。”
“什么意思?”萧画的下颚被他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极力的忽略那手指的力道带给自己的疼痛,她忍住眼泪艰难的问道。
“到时你就会明白了……”莫司夜的眼眸从她那苍白的小脸慢慢的往下移去,看到那锁骨间自己所刻下的那个夜字,他那浑身散发的危险这才收敛了几分,他腾出一只手扶上那性感的锁骨,对着那个如他一样猖狂的名字,他削薄如无情的嘴唇邪魅勾起,“好好当我莫司夜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屡屡的跟我作对呢,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生活的物质还有你身体的需求,这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嘛,如果不相信我的*上功夫,我现在可以证明给你看……”说完,他低首吻上那刻有名字的地方,温柔而轻缓,跟刚才的那个他截然不同。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种肮脏的思想……”,萧画被他圈固在怀里,对于他亲密的举动她也有过挣扎,可是只要她的反应越激烈,圈住她手臂的手就会紧几分,最后她选择了放弃反抗,冷冷的低声了一句,“我快不能呼吸了”。
从背后抱着她的莫司夜闻言冷笑了一声,放松了他的力度,脸贴近她的后颈,深埋进那乌黑柔亮的秀发之内,闻着她的发香和体香足以让他沉醉,这是他喜欢的味道,这种香味不是那种喷着名牌的刺鼻香水,而是身体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体香,他贪婪的深做了一个呼吸,试图想把这种味道吸入肺里,然后牢牢的记住。
被他紧抱着的萧画心里忐忑不安,对于他的行为她从来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上一秒对你暴戾相加,下一秒又如同一个恋人一般的对你温柔相向,因为两人身体极为的贴近,她都能感觉到身后那身体的滚烫还有那强健有力的心跳,突然,一个吻印上了她的后颈,让她的身子猛然一怔,僵硬在他的怀里,大脑有了几秒的空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涌起了疑惑。
莫司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良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后头响起,“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可能纯净如水,只是在肮脏的思想上分了几个等级而已,你跟莫司辰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他是莫氏的大少爷嘛?”
“我不是!”她出声反驳道。
“即便不是,那就是被他的脸给吸引住了,一般长成像我们这样的,凡是是女人的都会无法抗拒,你也不例外。”
萧画被他堵塞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承认,第一次见到他时,自己是被他那张脸给迷惑了,再后来是他的温柔,他对她的温柔无法抗拒,她也抗拒不了。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说对了……那你又能说你这样是干净的思想嘛?”他反问。
“每个人对美的事物都会有追求和欣赏,这是人的常态也是一种权利,但我不觉得那是肮脏的。”
“你也可以对我抱有追求和欣赏的态度,我给你这种权利……”他说。
萧画被他搂抱在怀里,那从后背传来的灼人温度仿佛要把她烫伤,这跟司辰的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要形容的话,莫司夜的“温暖”就像一杯刚烧开的开水,滚烫让人一碰就想缩回手,而司辰就像一杯温开水,握在手心里会舍不得放开那个温度,喝下……也会润了你的喉,她的眼眸盯着某一处地方,然后开口,“你虽然有着和司辰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你代替不了他。”
他愤力的把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向自己,刚才还揉有温柔的瞳眸此时又恢复了冷冽,他望着那带有泪滴的心眸,深沉开口,“我莫司夜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最好收起你那不应该有的愚蠢想法,我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上心,还更何况是你,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药物,是一个供男人玩弄而存在的,你只是我现在比较感兴趣想去挑战的,仅此而已,听明白了嘛。”
“不管多么冷血无情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天,会爱上一个人,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也不会例外。”
“是嘛,那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我看上……但是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因为凡是遇到我的女人没一个例外。”
“做人不要太自满……”
“我有自满的资本,只怕到时爱上我的那一天,你的内心会自我否定,这也无可厚非。”
“我不会……”她紧蹙着眉,厉声反驳,不会的,她决对不会爱上一个害死了司辰,又随意让人践踏自己清白的人,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决对不会!,她在心里暗自发誓。
“到时由不得你”,他冷笑道,环抱过她的手臂圈紧了几分,让那柔软无骨的娇体更贴近自己,他喜欢这种感觉。
最后,萧画对他的话选择充耳不闻,既然挣脱不了他的禁固,她也就此作罢,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如同一个弱小的小兔子般颤颤惊惊,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还是来自内心的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只知道在不借由他身体上的温度来温暖自己,今晚真的有可能会冻死自己,因为那黑色而软绵的被子此时“毫无用处”的被扔在地上。
另一方面,她对他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些忌惮的,她不明白他带自己去见司辰是何目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坟前殉情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感让她知道决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管他因何目的,只要能让她见到司辰就好,因为一直被这恶魔囚禁在这里,还不知道司辰的坟墓在哪,她好想见他。
萧画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脑海里徘徊着那些与莫司辰幸福甜蜜的日子,却也如同沉寂在某一个悲伤世界当中沉伦,他会温柔的对着自己笑,然后会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萧画我爱你……我要娶你,不要哭,我答应过自己不会让你流眼泪的……那低柔又清脆的声音带着美好的宣示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却也同时是一把利剑深深的刺进她的心脏,悲痛的思绪如同波涛汹涌向她袭来让她心痛难当,被她压下身侧而散落的发丝如同被雨水打湿般镶住在她白希细长的脖颈上,纤细的肩膀因为最后她止不住的落泪而一颤一颤的,她太想他了。
莫司夜能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在哭泣,在此时,他也选择了闭口,皙白而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压近了自己的胸膛,即使她的内心是在抗拒着,可是还是想给她哪怕一丝的温暖,现在的她在为另一个男人而哭泣着,他有些力不从心,也同时无可奈何,其实我根本没有自信你会爱上我,如此爱莫司辰,又如此恨我的你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些无非只是刚才想替自己找一份悲哀的自信也同时想保留一份自尊,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厌恶我,那在加深一种恨意又何妨呢,只要你不要去恨自己就行。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不再惊颤,他低首一看,原来是哭累睡着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脸上有她哭过而已冰冷的泪痕,他小心翼翼而又轻柔的抹去,然后在那白希光洁的额前印上温柔的一吻,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声低喃,“小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深夜已深,在这凌点时份,空气的温度也逐渐变的冰凉起来,地上的黑色棉被已经被他重新捡起盖在两人的身上,他还是依旧的把她搂紧在怀里,让自己的臂弯给她当靠枕,虽说已是到了这个点,可是他却毫无睡意,他是半做起身,靠在*的后垫上,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那看似无情的嘴唇揉起一抹笑痕,深邃的眼眸里此时情浓蜜意,只是已经睡着的萧画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其实一直认为在伤害的男子其实有多么的爱她。
他痴痴的看着她娇好的脸良久,然后动了动身,手臂越过她的身侧来到台灯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有些陈旧的照片与一块精致的怀表,而那块怀表就是之前萧画穿着病服来找他,最后因为头部受了伤然后导致昏迷,在莫司夜给她换衣服时,从里掉了出来,当时他捡起来打开怀表盖,看到那张有着民国打扮的女人照片时,他怔愣了,因为在前一个多月也就是十月份,他也意外的得到了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里的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长袍,胸前别扣着的正是这块怀表,而照片上的男人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从五官上看,比起他现在,显得成熟很多,莫约是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照片被保存的很好,没有像怀表上的照片一样有白色斑点,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留有这样一句话,“萧禾一,如果真有前世今生的话,那这世欠你的债,我下世来还,再。见!—洛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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