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意外晕倒
她正犹豫着是等他们看到她,还是走近,还是默默的离去时,却见那‘女’子扑入了明则睿的怀抱,站得太远她看不清明则睿的表情,却看到了明则睿的手。.. 。
他的手,居然主动地搂住了‘女’子的肩头,而那‘女’子脸正好朝向她这边,她清晰看见,那人是——西霜!
那个害她中毒,故意试探她的西霜,那个分明已经是皇帝的‘女’人的西霜。
心底,说不出的一股滋味,眼眶莫名有些酸涩,她眨眨眼睛,想要就此离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告诉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不要去胡‘乱’猜测,可是自己的脚却不听她的话,就那样不自觉地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明则睿……”远远站着,似乎不敢走入那片青山绿水,才子佳人的画面当中,初晓只是抿着嘴巴,弱弱的唤了一句。
她声音软软的,听起来那么不真切,明则睿身子却依旧为之一震,他不可思议的回头,愣愣地看着抿着嘴‘唇’,紧紧盯着他的美丽‘女’子。
他还抱着西霜,连她已经走到面前了,他依旧不为所动吗?
倒是西霜,‘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退出明则睿本就搂得不紧的怀抱,弯身行礼,“西霜见过王妃!”
初晓压根没看她一眼,她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明则睿,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
明则睿眸光流动,“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抱着她,抱着这个害我中毒的‘女’人?”初晓急了,泪水竟然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心里‘乱’成了一片,头绪也开始有些不清晰了。
“王妃,你别误会!”西霜上前,‘欲’为明则睿解释。
初晓喝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西霜身子一抖,弱弱的退下,脸‘色’有些发白,她咬着口‘唇’,“王爷……”
明则睿一眼未看她,似乎她的话语就如空气一般划过,引不起任何‘波’澜,他双眼只盯着眼前的‘女’子,冷声道:“她本就本王的夫人,有何不可?倒是你,夜深人静与男子搂搂抱抱……”
“够了!”初晓突然抓狂,“明则睿,收起你冷漠的嘴脸,我什么时候与男子搂搂抱抱了?你不要胡说好吗?”
明则睿依旧冷漠,斜眼一笑,“那日,百里渊。”
初晓哭笑不得,他似乎死死抓住了百里渊,根本不会放过,至于吗?
她却不知她如此美丽动人,百里渊对她的心思已经深到骨髓,她不知明则睿却看得一清二楚,况且百里渊的温柔优秀,他也看在眼里,你让他怎么能不在乎?不计较?
越想,拳头握得更紧,瞧着初晓抬眉灿烂一笑后,转身飞快跑去,身子跌跌撞撞或许没有她心里想要装出的优雅,心痛成一片,他经不住的脸‘色’苍白。
西霜见他突然虚弱,着急道:“王爷,你……”
“滚!”刚才,或许还有一丝假装的温和,如今只剩冷漠与刺骨的恨意,西霜被吓得一个寒颤,她知道若不是王爷想查出真正下毒的凶手,她早已见不到明日的阳光,而等到真凶出现,她或许也只能陪葬。
王爷又如何能够容忍这样去伤害年初晓的人?
皇上的棋,是走对了,还是错了?或许,他想到了,却又没有完全料到。这场权利的角逐中,‘女’人注定成为牺牲品,只愿初晓能幸免。
西霜一躬身,缓缓退去,暗处立马出现两个黑衣人,毫不客气地将她反手扣住,她留恋地抬头看了一眼白云蓝天,因为她即将又会进入那黑暗的小屋,不见天日!
“爷!”曰天从天而落,看见明则睿煞白的脸微微有些诧异,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将探听的情况汇报,“百里渊一行人已经到达百里国边境!”
“呵!”明则睿突然冷笑一声,“故意拖延出发的时间,依旧等不到人送行,很失落吧?”那声冷笑,让他突然咳嗽起来。
曰天心有不忍,“爷,文豪公子估计明日便可到了,只是鬼医一直没有消息,根本无法找到他人,而文豪的飞鸽传书中也道未联系上鬼医。”
“没事!我撑得住!”明则睿挥挥手,曰天虽然不放心,但清楚主子的倔强要强‘性’子,也只好离去,远远的暗中跟着,以防万一。
明则睿强撑着一股气,跟着初晓刚刚离去的方向而去,远远就看见她蹲坐在一池边,使劲扯着地上的青草,她周围的草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她却浑然不知,犹自在发着脾气。
明则睿无力地依靠在树上,闭目养神,许是远处的声影让人有安神之效,又许是天气宜人让人昏昏‘欲’睡,又或者是他身体太弱,而支撑不住,他就那样睡去了。
待初晓发泄完愤怒之意,肚子空空如也,‘欲’回身去找吃食时,回首就看见明则睿慵懒地靠在树上,一手扶着额头脑袋低垂着。
她回身,看着被自己蹂躏的草地,脸微微一红,一跺脚转身即走。什么意思嘛!既然追过来了,又不过去安慰,一个人摆酷似的坐在一边算是个什么意思嘛!
走了几步,她不争气地回头,却见明则睿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一动没动,心里气不过,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吼道:“喂!明则睿,你什么意思?”
他,无动于衷。
她蹲下身子,与他平齐,“你干嘛?你爱耍酷摆造型是吧?好呀,我懒得理你,你再没反应,从此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初晓气红了脸,她这样妥协,他却依旧无动于衷,他也太过分了,正要起身离去,明则睿的身子突然朝她扑来,刚想要躲开,却终于察觉出了异样,她伸手搂住了他,骂道:“明则睿,你在装是不是?”
努力板过他的脸,发现他脸‘色’苍白,眉心紧拧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初晓一下子慌了神,“明则睿,你别吓我!别装了,不要闹了!”
一向状如牛的他,怎么会这样脆弱?
初晓手足无措,使劲叫嚷着,他却依旧没有反应,她急得眼泪直流,冲着天空大喊,“快来人啦!你们的王爷晕倒了!”
“快点!”初晓大喊,一时没见人,她破口大骂,“平日里监视我的时候,怎么一个个跟鬼一样神出鬼没了,如今需要你们了,都死到哪里去了,再不出来,我冲过去一个个揪出你们来,把你们的‘毛’统统揪掉!”
暗处,正一起往这边赶的暗卫们,满脸黑线,若是能轻易被王妃揪出,那他们想必也‘混’不下去了,据说有一次躲在暗处的曰天竟然不小心被王妃发现,曰天首领可是受了鞭刑的,想起鞭刑他们不由得身子一抖,更快速地赶到现场。
却远远见着曰天已经轻轻落在了王妃身后,正凝着眉静静地瞧着那六神无主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
初晓抬头看见一片空地上都无一个人影,一咬牙抱起明则睿,谁知明则睿昏倒后体重增加,弱小的她根本无能为力,一个不稳又被压倒在地。
曰天不忍,赶忙上前,一手接过王爷,初晓一个劲爬起来,感‘激’涕零,“曰天,太好了,快点快点!”
曰天悄悄给明则睿探了下脉搏,他确定王爷只是睡着了,他或许太累了,心累身子本就虚荣,如今可能睡过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他弯身,将明则睿横抱而起,快步往卧室走去,由于此处比较偏远,离明则睿的屋子距离很远,初晓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曰天抱着一个大男人竟然丝毫不吃力,遥遥领先在前,待初晓赶到时,他房屋紧闭,桑平带着丫鬟和大夫忙进忙出,却没有一个人让她进去,也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
事情,惊动了东方风,易党自然跟着来了,看到初晓手足无措面无血‘色’地站在一边,东方风心有不忍,过去安慰道:“别着急,我听说王爷只是身子不舒服,没有大碍的!”
“怎么没有大碍,他都晕倒了!若不是这个‘女’人,王爷怎么会晕倒!”易党根本无法容忍初晓,王爷一向身子骨很好,若不是为了替她受罪,将毒渡到自己身上,王爷怎么可能虚弱到晕倒?
而且,王爷早不晕晚不晕,每次都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出问题,这个‘女’人完全就是王爷的扫把星。
他一把推开‘欲’上前查看的初晓,“你滚到一边去,你这个扫把星,王爷一遇上就没有好事!你若再靠近,王爷万一被你克死了,你赔啊!”
“死?”初晓喃喃,一个死字,吓得她头晕目眩,一个不稳,她跌坐在地,东方风‘欲’去扶她,易党却死活拉着他,“师父,何必管这个‘女’人,我们去看王爷要紧!”
东方风甩开这个无知幼稚徒儿的手,正‘欲’教训他,曰天冷着脸走到两人面前,轻柔地扶起初晓,“你没事吧?”
看得两人均是一愣,曰天,在他们眼里,永远是那个没有任何话语,没有任何表情的男子,他怎么会……
“王爷,会不会有事?”初晓呆愣愣地看着他,无力地靠着他的手,勉强站着,“跟我说实话!”
“王爷没事,只是睡着了!”曰天实话实说。
初晓不信,“怎么可能?他又没有睡眠不足,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睡着?而且,那样叫都叫不醒!”昨夜,他分明睡得香甜,怎么可能!
“王爷最近为了照顾你,身子虚了,他把身体里大部分的真气都渡给了你,所以才会体力不支!”曰天半真半假的编着谎话,初晓轻易便信了。
愧疚难当,想起那晚内力深厚的他,竟然挡不住她的几记粉拳,她居然还后知后觉地没有发现,再想想一向睡眠浅如他,竟然会在她醒来后都未醒来,以往的时候一旦她睁开眼睛,他必定醒了,除非太累。
那,她还任‘性’了,还发脾气了,还弃他不顾了。
“他有没有事?”初晓不敢直视曰天,怕护主的他,也像易党一样对自己苦大仇深。
曰天轻叹了下,“王爷没事了。别担心了!”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不确定地问,初晓小心翼翼地看向易党,易党鼻孔朝天,压根不瞧她一眼,那样子似乎只要她一进‘门’,他绝对挡住不可。
曰天看了一眼‘门’,察觉到有些不妥,直接拒绝了,“暂时不能,大夫在给王爷行针,现在不宜进去打扰!”
“行针?”初晓一个寒颤。
“别怕!”曰天轻轻拍了下她的背,“王爷的行针,不会如你的那样痛,别担心!”他咬牙撒谎,心知肚明,王爷所受的痛估计比初晓的更甚十倍有余。
易党冷哼一句,在路上他已经听说了,王爷身体虚弱晕倒,或者是睡着,大夫们趁着他没有意识的时候为他行针,免去今晚清醒时行针之苦。
“可……”初晓犹豫了下,里边许久不曾发出声音,却突然间听到明则睿几不可闻的闷哼,初晓清楚,那是明则睿实在受不住才会发出的声音,她一着急,冲到‘门’边就要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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