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 愉悦温馨的一天
镜头回到王敏这里,上次的约会给王敏带来很美的感觉,那个环境、气氛,两个人亲密拥吻,都是她没有感受过的,从来不懂得享受生活只会任劳任怨的她意识到那才是生活,似乎开窍了很多,james又一次勾起了她内心的少女情怀。那天的情景总是不经意间在脑海里浮现,然后会甜甜一笑。以前她几乎天天都是穿着工作服上下班,发型、皮肤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最近偶尔会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再换,着夏装的她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谁都没认出来。头发修了修,精神很多,耳坠又重新戴起来。人们看到她漂亮的样子,她觉得好不自在,后来就穿中袖衣服和八分裤子或长裤,有时来不及还是直接穿工作服。被james看到了,她就不自然地快步走,james也不敢老看她,怕别人说闲话,王敏飘过的时候总会偷看一眼,之后不自然地吞咽一下唾液。他俩在工作的时候多了一分默契,多了一些欢笑。王敏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补救,一团乱麻梳理顺了,这个项目总算步入正规了。
sp;sp;sp;晚上他们偶尔会约会,很保守的王敏也不去管合适不合适,出去开心最重要,每次很享受轻松快乐的时光,期盼着下一次的约会。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开一些玩笑,偶尔相拥,有些皮肤的触碰,已经足矣让人心旷神怡了。在一个凉快的周末,james想见见王敏的儿子benjamin,他很喜欢这个男孩。王敏也记得那个愉快的时光,他们俩第一次见面聊得挺好,彼此都很喜欢。带着儿子出去透透气,平时自己忙,没时间带他出来,别的孩子暑假都出去旅游、去游乐场玩,儿子也需要放松一下,还能跟老外练练口语。王敏爽快答应了,回去跟儿子讲,儿子也开心得不得了,天天窝在家里,早就想出去玩了。
sp;sp;sp;他们约好上午九点半在james所住宾馆附近一个路口碰面,james早起洗澡后喷上香水,喝点水,九点二十就下楼了。很快就看到远处匆匆忙忙母子俩过来了,王敏看到james已经在等,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就连跑带走地过来了。james双手抬起,冲他们做了一个“慢慢来”的动作,并热情地走过来。james看到benjamin,哈哈笑起来,抚摸他圆圆的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儿子用英语跟他打招呼,两个人交流起来,都很开心。儿子二年级上完了,英语比上次进步很多,说话也很沉稳,james喜欢得不得了。james一边搂着男孩肩膀一边等出租车,并跟他说今天要带他到很多地方玩,一定会很开心。男孩一直说着“thankyou!(谢谢)”,出租车到了,james坐前面,母子俩在后面,他一上车就系好安全带,并转到后面示意他俩也系好,儿子听不懂“safety(安全)”这个单词,james就用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演示车子刹车、拐弯或危险的事情,不系安全带人就会撞到这里或者那里,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母子俩被james逗得前仰后合,但同时也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不停地说谢谢并系好安全带。
james递给司机一张纸,上面写着上海马戏城的地址,他去过一次,感觉很好,让工作人员帮忙写好地址,便于下次玩的时候参考。车开了,james不时地转到后面跟他们说说话,儿子尽量用学过的单词和句型,每说一句要想一下,有时说半句说不下去了,james经常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就会补充完整,随后把这句话重复几遍,儿子就记住了,他好有成就感。james最近跟着厂里朋友学了不少中文词语和句子,他跟王敏母子想到啥就说说,逗得他们嘎嘎笑。车里各种愉快的笑声不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达目的地,james要付钱,王敏非要跟他抢着付,两个人推搡起来,儿子跟妈妈说:“今天好多项目呢,别的项目你机灵点就好了。”王敏这才罢休,下车后就找售票口,王敏跑得飞快,赶紧去买票,门票很贵,三个人大几百用掉了,王敏能抢付款就有成就感。james看着王敏觉得很可笑,无奈地笑了笑,王敏也跟着笑了。三个人拿好票进去了,儿子愿意跟james一起,两个人一路相伴,并笑着跟妈妈说:“跟紧了啊,别掉队。”james也不时地跟王敏打招呼。离表演开始还有一个小时,james带他们去吃点东西,王敏拍拍肚子,表示已经吃过了。james眼神叫他们去,就一起去了。
马戏城表演很精彩,之后他们又去了一个公园,坐地铁很方便,他们选择了地铁,路上james说原来上海地铁站很干净,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中国地铁站、火车站很脏,看来电视报道不真实,王敏连比划带简单蹦单词说:清洁工随时都在打扫,所有地铁站都很干净,james说欧洲好多地方火车站很脏。
到公园玩到五六点钟后去了一个酒吧。天热,酒吧室外的桌子很火,那里有好多老外,也有很多中国人跟他们一起玩。王敏感觉那个地方似乎有什么魔法,刚进来坐下就有一种完全放松、非常愉悦的感觉,甚至感觉飘飘欲仙,太美了,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这种美妙的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欢愉,每个桌上都不时地传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声。儿子也跟妈妈不停地说这里什么都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轻松特别开心。james让他们点酒品,王敏想随便喝点好了,平时喝青岛啤酒多就跟james点青岛啤酒,便宜,来这里主要是感受这种气氛的。james忍不住大笑,说没有。无奈james自己做主给王敏点了鸡尾酒,给benjamin点了没有酒精的啤酒。他们从未停止笑,太欢乐了,在这里无论呆多久都不会觉得乏味或者累,他们一直开着玩笑聊着笑着,不觉已经快九点了。他们丝毫没有倦意,可第二天还要上班,benjamin也不能睡太晚,只能早点走,他们打车回到住处。
一天的行程中,王敏和james积极抢付钱,搞得像是比赛一样,james一直表示是他请他们出来,她就不要再抢了,也许是肢体语言表达不清楚,也许是王敏太实在,james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跑步比赛。不管谁抢到都会做胜利欢呼状,也蛮开心的。一整天三个人笑声不断,james幽默风趣的表情、动作总是逗得他们俩哈哈大笑。benjamin和james形影不离,下车后benjamin说什么都不肯离开james,哭着抱住james不松手,james很感动,一直抚摸着他的头。王敏跟儿子说:“下次还可以再玩,james累一天了,要回去休息。”儿子根本听不进去,就是要跟james在一起,并说着:“我就是要跟他玩,再玩一会,我现在不要回家。”james很不忍心看着benjamin难受,可天已晚,没什么地方好玩,多跟他呆会吧。benjamin跟他抱得很紧,王敏必须得让儿子回家了,儿子虽然不舍得离开,但知道必须要分开了,也不再哭闹。james跟benjamin吻别,并答应他以后有时间还会带他出来。各自回家了,王敏儿子眼睛早已湿润,默默地擦眼泪。
儿子回家后跟妈妈不停地说着跟james一起的种种快乐,james也经常跟王敏说benjamin这好那好,彼此都在期待下次见面。王敏心里暖暖的,为儿子找到“玩伴”而高兴,为james对儿子好而感动。王敏和james一下子拉近距离,话题多了,合作这么久,james常说的一些单词王敏基本听懂了,简单的问候语她也能说一点。开学前王敏带儿子跟james有过很多次聚会,一次比一次温暖,benjamin和james感情空前好,见面都“如胶似漆”。
这引起了李权的妒忌,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出去干嘛,他们俩在李权面前不提及james。有一次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李权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天又热,出去溜达,无意中看到他们,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回来问他们,都说出去随便玩玩的,碰到小朋友就一起玩。李权现在脾气好了很多,态度很好,他开玩笑地说:“刚刚看到你们了,跟james在一起,好像你们玩得很开心的,好事,儿子英语可以提高,也能找到快乐。”
他俩傻眼了,爸爸知道了可不得了,儿子生怕又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跟爸爸说:“爸爸,我们也是正好碰到,以前见过一次,就聊了起来,我确实觉得英语提高很快,收获很大。”
爸爸说:“我也没说啥,也为你高兴,好多人家专门请家教,按小时收费,很贵的。”儿子觉得爸爸变化很大,心里有事不再发泄出来,不觉心疼起爸爸来。
李权自从醒悟过来后,出去少了很多,出去也是跟朋友喝酒,女人没兴趣玩了。在家有时能搭把手,偶尔给王敏几百块,王敏和儿子也不再怕他,一家人温暖很多。但毕竟没感情了,两个人生分很多,王敏和儿子跟james在一起很放松,很开心,跟李权却丝毫没话说,儿子跟爸爸在一起玩,心有余悸,总觉得爸爸随时都会发脾气打骂。对现在的李权他们既高兴又很不适应。
李权心里明白母子俩的感觉,想尽力讨好他们。一个周末李权说要亲自下厨给他们俩做好吃的,让他们随意玩,等着吃就行。李权早上吃完饭就出去买菜,买了一大堆,说中午晚上他都做,想到很多菜肴可以做,一顿根本不够展示。儿子和王敏都问他要不要帮忙,他都说不用,等着老李上菜就行。李权走了,母子俩笑着说爸爸怎么变得这么勤快,管他呢,等着吃大餐吧。李权像招待客人一样,一边做饭一边问他们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水果什么的。儿子打趣地说:“谢谢爸爸热情招待,我们自己照顾自己,您忙。”李权笑着说:“小兔崽子。”
李权戴着围裙厨房里忙碌着,浑身冒汗,有的菜还要看菜谱,看来真是用心。书上说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好几个菜弄得慌里慌张,糊了的、水放多了的,总是问题很多。王敏和儿子经常过来看他,也打趣地笑他。中午做了四菜一汤,汤太咸了,牛肉糊了,有个蔬菜放了水,很难吃。李权很紧张他们的反应,王敏和儿子都尽量肯定他,愿意进步的同志是不能打击的,你懂得。李权自己吃才发现问题,冒了冷汗说不好意思,晚上一定给他们做真正的好吃的,他们都笑了。李权吸取教训,晚上稳了很多,每道菜都悠着点做,把握好分寸,晚上是效果好太多了,算不上美味,最起码很顺口,吃起来很舒服。做了六个菜,竟然一扫而光,儿子跟爸爸开玩笑地说:“还有吗?没吃饱。”一家人就这么开心地说着。
晚饭后一家三口到外面兜一圈,李权很殷勤,尽量照顾母子俩。晚上等儿子睡着后,李权叫王敏出来,说跟她聊会天。李权说:“王敏,我现在彻底醒悟了,以前的我真是傻瓜,放着家庭不管,天天到外面伺候别人。我知道你跟着我受委屈了,身心都受到伤害,也知道你跟那个德国人有好感,上次他到医院看你,我就看出来了,这段时间你们在一起的情景我也目睹了。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可我现在想弥补你,从现在开始别的人都tm扯蛋,就咱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过日子,每天过得都像今天一样其乐融融。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做好,但我能保证我会尽力去做,就像今天的饭菜一样,我做得不好,但我尽力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好怕你离开我,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再对你不好,就把我眼睛挖掉,要它有什么用。”
王敏说:“快别这么说,我跟你就是夫妻啊,我没有离开,也不会离开的,跟james只是朋友,儿子跟他一起玩英语练得挺好,没别的,你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