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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两妃之争

      阿鬼骤然闻得穆沉渊召见,心下便一颤,虽是镇定自如的跟在李明远后面,心内却是将自己近日的行径都一一想了个遍,一遍遍的回想自己有何行差之举而让穆沉渊抓到了错处,他这边厢想的头昏脑涨,那一边乍看到向来只能屈辱坐在轮椅上的人施施然站立,矜贵而又端方的立于堂前,他只觉脑中轰然一想,肝胆俱裂,浑身发颤,竟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心中只一声悲鸣:他站起来了,他竟能站起来了!

    他一瞬间心中想过无数个念头,却又一一被他否决,竟是被逼的连反抗之心都不敢盛起。

    阿鬼如此臣服的姿态让穆沉渊似笑非笑,他缓缓逼近阿鬼,淡淡道,“朕近日得了些好东西,想与你共赏。”

    说罢,在阿鬼猛抬首的动作中,将李明远递过来的东西放落在他面前。

    阿鬼有些忐忑的接了过来,只扫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那竟都是些他和田承德谋逆的证据。

    穆沉渊淡淡一笑,竟也不怪罪他的失态,只转身退了几步,“这个江山,朕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就不能动,你明白吗?”

    阿鬼心中纵然再多不甘,此刻也只能捏紧了拳屈辱的称明白。

    穆沉渊漫不经心的勾唇,低头看他,“你所仰仗的田承德的一切,朕随时都能叫你失去,你明白吗?”

    “明……明白……”

    “那么,你还想手掌这江山吗?”

    阿鬼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向穆沉渊,却见他只淡淡看向自己,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是真话还是试探。.

    穆沉渊低呵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但阿鬼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屑。

    他却万分小心,秉持着多说多错,不敢表态,只将身俯下。

    穆沉渊失了兴趣,侧身朝顾北一看了一眼。

    顾北一虽还有些不赞同,但他向来以穆沉渊为主,他想做的,他便会为他做到,是以只好阴沉着脸,几步上前一把将阿鬼拽了起来。

    他有很多需要教给这个冒牌货,教他不是他的东西不可想,教他一个冒牌货就要有冒牌货的本事和态度。

    事实证明,顾北一在洗脑这块是个全然的天才,任何人交到他手上,便会如那和了水的面,任他揉捏成想要的样子。

    看的李明远甚是稀奇,“这……这……”他没曾想,不过是十数日的功夫,这人就能不一样了。

    顾北一十分得意,“这是我顾氏秘法,若皇上早些寻我来处理,也不会有这种例外出现。”

    穆沉渊低低笑了声,面上神情却还是分毫未变,他看着阿鬼,心下也是满意,又想起陈展来,突然问道,“阿展许久未有消息了。”

    穆沉舒原先就没甚好脸色的脸愈加黑沉,冷冷道,“小意也没了消息。”

    不知为何,穆沉渊立刻联想到了扶疏身份的泄露,他心头一滞,忽然问道,“柳余年可在那地方好好呆着?”

    穆沉舒不意他居然问起这人,不由一愣,“每月例报,都说他老实呆着。”

    穆沉渊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命穆沉舒再次去确认。

    等几人告辞离去,穆沉渊才得以坐在座上,摊开了大鄢地图,费心寻一个山青水美的地方,想到扶疏,那因为柳余年而有些沉郁的心倒是松快了些。

    近些时日,也不知刘方是嗅到了什么,倒是老老实实闭门起来,连带着宫中的刘太妃、田贵妃也消停了。

    而那一向避田贵妃锋芒的如贵妃却是出乎意料的走动起来。

    有时是御花园,有时是下朝路上……阿鬼几乎每日都有几次能见着这如贵妃,这种温柔小意的女子比之矜贵骄傲的田贵妃倒是颇得他意,但经顾北一调教过后,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去向穆沉渊请示这如贵妃自己可否染指。

    穆沉渊对他这举动甚是满意,倒是金口玉言让他享用,如此,倒是阿鬼和如贵妃都两厢满意。

    可巧,这事叫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田贵妃打翻了醋坛子,在阿鬼宠幸了如贵妃的第三日,再也忍不住,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芙蕖殿。

    后宫众人均是隔山观虎斗,可惜那芙蕖殿大门紧紧关闭,只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的响声,也不知这场后宫争斗谁输谁赢,只知道最后田贵妃是捂着脸从芙蕖殿冲了出去。

    “可真有够乌烟瘴气的。”顾北一如此评价。

    田贵妃直接将如贵妃告到了刘太妃跟前,可惜刘太妃这个一向宠她护她的姑姑这次没有帮她,反而闭门不见,田贵妃无法,哭哭啼啼的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韩太后这些日子因为需要照看扶疏的心情并没有休息好,难免有些神经衰弱,如今听着田贵妃求见第一反应就要避而不见,谁曾想那田贵妃直接闯了进来,梗着脖子顶着张红肿的脸就跪下来了,“求太后为臣妾做主!”

    太后和郑嬷嬷一瞧,这俏生生的脸上一个巴掌印看的清清楚楚,半边脸正常,半边脸肿着,也难怪田贵妃如此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觉得心累的很,却不能不管。

    田贵妃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哪还有先前的嚣张跋扈劲。

    太后被她哭的脑仁疼,只觉得这田贵妃啊,是不哭的时候让她头疼,哭的时候也让她头疼,她不由看向一旁的跟着跪下的芍药,“到底怎么回事?”

    芍药惶惶抬头,也是肿着脸肿着眼睛,一听太后问话,便哆嗦,她不敢说自家娘娘去芙蕖殿是争风吃醋的,只好绞尽脑汁想了个由头来,“娘娘本……本是要去芙蕖殿同如贵妃商议宫娥落水及虞美人自缢之事,谁……谁曾想一言不合,如贵妃便使芙蕖殿的宫娥嬷嬷动手,奴……奴婢没有护好娘娘,罪该万死!”

    她说着便重重磕头,那响声听着扶疏都心头一颤。

    扶疏自附对梦如还是有些了解的,按她那谨慎小心的性子,是不会如此的,除非,她有了足以让她放心的倚仗,可是,会是什么呢?

    她微微蹙了下眉,殿中储秀宫的人还在哭诉,太后面上已愈见疲态,郑嬷嬷也有些不耐烦,想要送客时,却听外头禀告,如贵妃求见。

    太后简直一脸心累。

    如贵妃来了也是一通红,分外委屈,她本来就是温婉柔弱的模样,哭起来较之田贵妃更有一番风姿,可哭的再美那也是哭,韩太后只觉得听的脑仁一阵阵抽疼,她无力的朝郑嬷嬷摆摆手,“两位贵妃都不甚冷静,去,让她们静一下再来同哀家说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