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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威严妈妈的惩罚

      “雷鸣堂与其说是一个黑帮不如说是信仰组织,手底下养了一批为非作歹的马仔其实是为了给雷鸣堂真正的骨干成员解决麻烦,雷鸣堂的宗旨是入得雷鸣堂终身忠于雷鸣堂,说穿了是忠于雷鸣堂组建的利益链条,当然也是他们每个人自身的利益,发展至今少说也有千余人,之中三教九流无一不有,他们相互利用,相互依托,前提只有一个,事事以同门为先,所以不论官场还是商场当一些人举步维艰时就会选择加入雷鸣堂,升官发财自是不在话下,不过加入之后就再也走不出那道门。”

    蓝帅在电话中娓娓道出雷鸣堂的真面目,黍离听着多少有点惊奇,照此说来雷鸣堂在寰中市的能量不是真正黑帮所能比拟的,他们是打着****的幌子控制了寰中的灰道,黑白两道虽不尽在控制之中但也绝不能小觑,问道:“知不知道掌事人是谁?”

    “呵呵……”

    蓝帅莫能两可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当初组建雷鸣堂的是一位官场失意被革职转而走上****的落魄书生,凭着灵活的头脑和腹黑的手段竟在****闯出了明堂,继而开始为曾经官场上的故友解决麻烦,逐渐的雷鸣堂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形式,不过也很难说他走上****的初心是不是就是这个,嘿,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那他的头脑还真让人佩服,让人意外的是他在雷鸣堂如日中天时竟抽身而退了,现在应该还在那个倡导自由的合众国颐养天年。”

    黍离微微皱了皱眉,但没出言催促蓝帅直说正题,蓝帅在顿了一顿后接着说:“现在是雷鸣堂的第三代掌事,第二代在十年前神秘失踪了,至于是效仿前人远赴他乡安度晚年还是被人秘密谋杀了至今还是个谜,如今的第三代掌事是高五昌,呵呵,其实他只是明面上的掌事而已……”

    蓝帅得意的笑着,能把雷鸣堂查这么深他的确有得意的资本,不要说了解雷鸣堂的外人,就是加入了雷鸣堂的人有七八成也把高五昌当做了掌事,黍离也多少听闻过这个名字,在寰中****上是极其残忍的人物,只是他的身份一直都很隐蔽,不是****资深份子鲜有人知,黍离问道:“何以见得?”

    “高五昌是个莽撞人,打打杀杀他在行,玩脑子就是个门外汉了,虽然都说手底下养了几个狗头军师,哼哼,骗三岁小孩的把戏竟然还能骗过了那么多人,雷鸣堂真正的掌事十有**是寰中现在的一名高官!”蓝帅语有讥讽道。(

    “你不能肯定?”黍离有点惊奇的问道。

    “呵呵,他没亲口承认当然不能算十成把握……”蓝帅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又说道:“话说最近雷鸣堂行事突然诡秘了起来,莫非是要对你展开行动?”

    “我正是为这件事才查的雷鸣堂。”黍离仰望着窗外的夜空,月朗星疏,流云飘动,没有风,所以这个夜晚有点闷。

    “哦?什么事,看起来可不是小事。”蓝帅兴趣甚浓。

    “还需要你证实一下,如果此事非虚,那就要在这座城市刮起一场飓风了……”

    澜沙江是一条自西向东贯穿寰中地域的内陆江,在市区北面十公里处,自发源地一路向东途径大半国土流入大海,灌溉了无数良田也养育了寰中人,被寰中老一辈亲切的称为母亲江。

    在寰中市市区西面十三公里距离澜沙江仅三公里的一片地域,上空连空气中蕴含着庄严森冷的气息,那里高墙矗立电网成栏,远远望去好似一座现代化的堡垒,“澜沙监狱”四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肃穆而威严的光辉。

    如果说澜沙江是个善良的母亲,那么澜沙监狱就是惩罚犯错孩子的威严妈妈,虽然比不上千里外澜沙江上游国内第一监狱令人闻名丧胆,但在寰中市这片地域内还是有着足够的威慑力,至少没人愿意被关进里面去。

    然而,无论什么时代何时何地都不乏冒天下之大不韪者,所以不论是让人闻名丧胆被称之为恶人终极之所的第一监狱,还是澜沙江畔的澜沙监狱从来都不缺少入住者,常言道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可要进到这些地方悔过的人犯下的又何止是过错!

    陈刚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不甘心人生平淡,不愿意按部就班,当然他那时候也有不忿这个世道暗地里不公平潜规则的因素,一时鬼迷心窍走上了通往监狱大门的康庄大道,路上的风景美不胜收也惊心动魄,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可以侥幸越过等候者末路尽头的归宿,但是当听到背后震耳欲聋“吱呀呀”的铁门声时才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后悔却已经晚了。

    他在澜沙监狱里呆了没多少时日但整个人已经瘦了三圈,倒不是这里的伙食有多么差,而是他承受的压力让他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好似在温油锅里煎烤一般,提心吊胆已经成了他来到这里的常态,更让他担忧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那些人的手段他太清楚了,要让他这个没有背景、没有资历的家人间蒸发简直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

    此刻的陈刚正惶惶不安的坐在一间密室里,四方的屋子里除了门只有一扇两尺见方的窗户与外界相通,这里是监狱安排特殊会面的地方,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没有刑讯逼供的刑具也没有记录会面的摄像头,简单中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森冷。

    从被关进这座监狱他虽然整日里提心吊胆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焦躁不安,他坐在椅子上不停的蠕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走走可看到守在门外的身影又没有这个胆量,只能靠频繁互掐的手舒缓内心的惶恐,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境况终究还是发生了,命在旦夕的不再是他一个人。

    “嘡——”

    密室的门被推开,从声音判断这里竟也是一道铁门,突然射入的阳光让陈刚眯起了眼睛,这个时候更能看清楚他的面容,脸蜡黄的没有了血色,眼窝深陷而发黑,下巴尖的就像一把锥子,脖子上能清晰的看到凸起的的经脉,与以前相比已判若两人,或者说没有了以前的七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