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精神上的异常

    “所以你就决定自己一个人跟她去市郊找啦？”

    “哎，当时可能我也是没有考虑太多吧！谁知道那个地方那么远？我本来也想劝雨婷不要那么急着找，可她完全听不进去……所以咧，我也是出于对同学的保护嘛，毕竟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出门，所以才……”

    “那么我听起来，晓兮和雨婷的关系比较要好的喽？不然也不会这样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呀！至于怎么发现的也没咋讲，她也没告诉我是怎么想的，这是她的个人**嘛！但……其实我也很担心晓兮同学的安全啊！”

    “那你跟晓兮的关系呢？”

    “啊这个……”对方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还沉浸在编故事状态的晓双始料未及，因为还做不到在两种谎言模式下切换自如，顿时有些语塞。

    “怎么？难道也涉及个人**问题了？”对方要抓破绽也太简单了，从他那渐渐上扬的音调中，仿佛都能听到他心中的窃笑。

    “啊不不不，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是同桌，她又是学校里……啧，比较受关注的那类人物吧，也经常像之前她进来时那样讨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所以免不了大家八卦之魂下嚼些闲话吧！啊我是不怎么在意的啦，但被一下子问到了心里也容易想多了点……”晓双决定另起炉灶，重新架构故事了，虽然似乎从来没期盼对方能够相信，但是也并不能影响他的大脑将这股负面情绪转移：“（哼，死导演，敢不敢让我回家把故事编好了再来？说不定比你写的有看头呢？）”

    “你说她平时也是经常跟你讨论关于宇宙啊，物质啊，时间空间的这种？”

    “差不多吧！虽然平日里下课的时候还是像同龄人那样跟自己的小伙伴该吃吃，该玩玩，但是呢……怎么说，我座位附近的人也经常听到她会念叨一些，并不像我们这个年龄就能接触到的高深的东西……”这一段晓双倒没说太多假话，“关于这个啦，可以去看看她图书馆或电子阅览室调取的资料吧，我偶尔在那碰到她都感觉像是见到了另一个人一样。”

    感觉似乎渐入佳境了，作为男主他当然不难猜出女主的这些举动，都跟曾经附在她身上的‘小兮’有关，并且通过意识转变的前后，在体型上居然都有变化，断定应该还不仅仅是精神分裂那么简单，但这些东西对方知道的应该还不是那么清楚，所以利用这样的信息不对称，或许能为他争取一些话语上的主动，并搅乱他整个故事的局面，当真话假话串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能降低对方的判断力，然后自己在开口闭口之间也不会显得过于慌张。

    “哦？那你平时有发现她精神上有什么异常么？”

    “（要说异常的话，被附身的时候确实很呆萌，但是没有的时候，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呀！怎么办，这里头该怎么说好呢？）”晓双略微沉思，回忆起之前晓兮所提到的内容，或许是想把自己作为一个神志不清的存在以争取法外特赦？“（但是哪有神经病说自己神经病的啊？演得也实在是太浮夸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才对啊！）”权衡再三，还是不敢下判断，但确定了一条大体上不偏不倚的思路，于是回答道：“大多数时候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应该说是那种会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吧！要不是个头过高，或许会有很多男孩子追也不一定？”

    “额，不是说你们学校管早恋很严的么？”

    “啊……那也只是学校里啊，学校外面追怎么管嘛？”这里晓双自作聪明了，差点就把自己之前苦心经营的设定推翻了，但其实这一戏谑也大大降低了话语的可信度，即便本来就是胡扯的也可能会伤及全盘，心中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干嘛要多嘴补上那么一句：“（导演啊导演，你这一凑字数，可把我给坑苦了呀！）”

    “好吧，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了……”虽然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对面照射出来的灯光，可对方的面容还是模模糊糊，只能从语调中感受到对方似乎也是心中有数，“那你的后半句肯定就是要说一些特殊的时候喽？”

    “啊没错是这样的……”晓双双眼一闭，打了个哈欠，略微提神后似乎又有了新的注意：“也不是说她一定就讲了什么一般人难以认同的话，只不过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她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与人相处时很大方，但独自安静下来后又很以自我为中心……”

    “这不废话么？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了，不想着自己难道还要闲不住么？”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据我的了解，她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切换得特别熟练啊！刚巧我小时候可能因为个人爱好的原因，也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偶然发现之后就一下子聊得特别开嘛！”

    “你的意思是……她在跟你相处的时候，与跟其他人相处的时候明显不一样的喽？”

    “额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我觉得……有一次讲得我都要有点招架不过来的时候，我跟她讲没有必要去在意宇宙之类的事情，也不要相信宇宙什么的那么容易用泛之四海皆准却又模棱两可的理论就解释清楚了，就算真有什么造物主，我也不觉得对我们这些蝼蚁会刻意做出任何实质的干涉，至于去揣测宇宙之外还有什么那就更无聊了……其实热爱科学嘛！就是我们要好好利用我们在这个宇宙内的观察能力，以及能动性来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就好了嘛！”

    “呦？你三观这么正？”

    “嘿嘿，末了我还念了两句诗给她，叫‘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的意思很明白啦，反正你视角就那么点，肯定观察不清楚的，而用错误的观察去推导结论，那肯定也不会是正确的嘛！反正我是觉得这东西说太多了就没意义掉了，还不如多想想晚上吃啥，趁我们还存在，做出我们自己的选择就是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也念了两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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