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是于莎。她冲到床边,穿着长筒皮靴的脚踹在王文生的身上,将王文生从床上从踹到地下。于莎愤怒地大骂:“王文生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王文生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于莎,先是慌张,然后站起身,恍若无事地说:“于莎,你倒是不笨,居然回来了。”
于莎愤怒地说:“王文生,你连小姨子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王文生没理会于莎的问话,反说于莎:“于莎,结婚三年了,可你连个蛋也没给我下一个我们老王家就我这一根苗,我可不想在我这儿断了香火可我要离婚,你又不干。我只能找别的女人完成任务”
“借口王文生这是你为自己寻欢找的借口”于莎说:“我去年早到医院查过了,生育能力一切正常生不出孩子,很可能出在你身上。让你查,你又不查。”
“王文生气愤地说:“生不出孩子就是你们女人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莎说:“即便是我的事儿,你你就强x你小姨子?你个缺德玩意儿,滚滚出去”
王文生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裸的于君,也没再说什么,捡起自己的衣服出了屋,穿上衣服,出了门。
于莎只是气,没有哭。王文生这样的人不值得因他而流泪。
望着床上躺着的半裸的于君,于莎是既心疼又无奈。她给于君盖上被子,等她药力过后,醒来。
王文生,其实于莎也受够了这个男人,可她又不得不依属于这个男人。一旦离婚,肯定会被查,万一查出点儿事儿来,那么她的前途和后半生也就完了,所以只能对付着往前过。捉奸都捉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只是吵了几句,赶走王文生,没有大吵。
指望李世宽的亲属关系,不太现实,毕竟不是直亲,自己和他说不上话。
两个小时后,于君醒来,见到姐姐坐在床边,喊了声“姐”抱着于莎大哭。
于莎抱着妹妹愧疚地说:“妹妹,别哭都是姐姐不好,不该让你回来。这个家有什么好看的。别哭了,那个畜牲没有完全得逞”
于君哭着问姐姐:“姐王文生这样的人,你和他过还有什么意思?”
“相互利用吧,他现在还有用”于莎无奈地说。
于君说:“我可是受够了,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于莎知道,于君是在埋怨自己,于是说:“好吧穿上衣服,再洗个脸,然后就回部队吧”
于君走了。于莎也不想呆在家里。她打了个电话,然后锁上门,下楼,出野狼团大院,上了出租车。
“明鑫”酒店于莎和梁绍宏野狼团男兵三营二连连副,于莎的情人,25岁,比于莎小一岁吃着饭。于莎边吃边讲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儿。她对梁绍宏说:“绍宏,这种生活我真的受够了,我敢保那王文生就是个大废物我真想离婚,和你双宿双栖。”
梁绍宏说:“莎莎,再等等吧。现在野狼团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边让人家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本来咱这边的人就各怀心腹,不团结,那边又在不断地使用各种手段蚕食着咱们的人。你再按你说的做,肯定得出大事儿。王文生咱们还得利用,李世宽咱们还得联系指望那帮人人升职,那是没门儿我的营长岳宏垚,连长杨睿都是半拉眼没看上我,这也就是我们连排班级干部咱们的人多护住我,否则早让人换了忍忍吧,等到咱们说了算时就好了。”
于莎着急地说:“还等?我都二十六啦,再等两年,你还会要我妈”
“会莎莎,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梁绍宏这样说。
连于莎自己都怀疑这话的可信度,但她宁愿相信这个男人。
饭后,他们开了房间,于莎一次又一次地享受着梁绍宏带给她的身体上的冲击,心理上的满足,这让她得到了安慰。
这一夜,于莎没回家。
郎家门口,尉迟明艳按门铃。
门还没开,屋里传出骚动声。门开处,郎学增眯着眼睛笑着说:“来啦闺女,姑爷儿”
尉迟明艳和我双双下拜说:“爸,过年好妈,过年好”
“好好快进屋”郎学增说着闪身让我们进屋。
尉迟明艳和我进屋换鞋。尉迟明艳问郎婶儿:“妈,刚才屋里干嘛呢?”
郎婶儿说:“你们叫门,我要去开,可你爸非要他去开。一时慌乱差点儿没把我推倒。”
“爸您这也太心急了吧?妈,您没伤着哪儿吧?”尉迟明艳说着,看郎婶儿身上。
郎婶儿笑着说:“没有,没有”
郎学增委屈地哭着说:“我就是想早点儿看见你们嘛”
我搂着郎学增的肩膀一起坐到沙发上对他说:“爸小艳儿没说你,她那是关心妈爸,你看,这是我和小艳儿给你买的山楂糕,听妈说,您最爱吃这个。”
郎学增立刻破涕为笑说:“这个好”
“好也不能多吃”郎婶儿说。
郎学增又要哭。
我笑着说:“过年了,别说爸。我看着,爸,您随便吃”
“哎”答应一声高兴地吃起来。
“小龙”尉迟明艳埋怨地看我说。
我向尉迟明艳和郎婶儿眨着眼。
郎学增吃了三块还想吃,我说:“爸,等会儿”
“干嘛?”郎学增不高兴地问。
我问他说:“爸,小艳儿做的菜,您爱不爱吃呀?”
“爱吃”郎学增点头说。
“想不想吃呀?”
“想”他又说。
我说:“爸,可山楂糕吃多了,一会儿小艳儿坐的菜您可就吃不下去了。爸,您看这样,山楂糕先就吃这些,剩下的叫妈先放起来。妈不许你偷吃,都给爸留着”
“好好我不吃,都给你留着”郎婶儿笑着说。
我有倒了杯水给郎学增说:“爸喝点水,有助于消化。”
郎学增点头喝水。
郎婶儿激动得要掉眼泪,别过脸对尉迟明艳说:“小龙真有办法,比我还耐心。有了你们,我真是修来的福”
郎学增见妻子哭,问道:“咋了,她妈”
郎婶儿擦着泪说:“没咋,没咋”
尉迟明艳赶忙说:“妈眼睛里可能掉进了灰尘,来,我看看。”尉迟明艳一边看郎婶儿的眼睛一边给郎婶儿使眼色,让郎婶儿别再哭了。
尉迟明艳与我一边和郎学增郎婶儿聊天,一边前后忙活,哄他们开心。
中午十分,我陪看着郎学增,尉迟明艳和郎婶儿到厨房做饭。郎婶儿对尉迟明艳说:“自从你们前天来,他就一直盼着你们再来。我就说,只要他听话,你们就能来。这不,这两天,他心情很好,也没犯病,这多亏了你们”
尉迟明艳一边干活儿一边说:“妈看您说的,这是我们作小辈应该做的。这我和小龙都在大院里,离得不远咱家里要是有个大事小情的就知会一声,要是我和小龙忙,也会派人过来的。”
郎婶儿感动得又掉眼泪说:“好,好”
“妈~看您~”尉迟明艳说:“妈,不许您再这样了,否则我们就不来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噢”
“好好”郎婶儿擦泪说。
郎新月的死多少与我有牵连,我和尉迟明艳都想让这个破碎的郎家重现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