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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道

      陈羽涛的身子虚弱,已然无法靠自身去坚持走步,他手持着一杆拐棍,他走遍了天下。看到了无数人,更是看到了一些欢喜冤家,妻离子散,寿元将近,活不过冬季的老人。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幕,他无从去改变,也无法去改变,更没有能力去改变。

    看着那些人,陈羽涛身上的因果气息,更重了。只是那因果之下,还有一股气息,那是看透的生老病死,生与死的气息。那是他继因果后,演变出来的生死。

    他看到了一名孩童长成到少年,再成长到壮年,最后衰弱在中年。当他闭上眼,浮现的是那孩童从稚嫩的脸庞,到最后布满皱纹,睿智的眼眸。

    “因果......生死......,因果凌驾于生死之上......”

    陈羽涛喃喃着,他靠躺在一株大树上。寂静的深夜在这草原,显得那么的冷清和寂静。时而还有一些牛羊的叫声,为这深夜,添加了一种特殊的氛围。

    看着满天星星的天空,陈羽涛眼中有着涟漪激荡,他明悟因果,更是知晓因果之复杂,或许你在这一世没有完成的事情,会在下一世完成。而生死,生了便是生,死了便是死。

    但是与因果的复杂比起来,生与死,或许才是正在的开始与结束。

    盯着眼前的一团火堆,火光照应着他的脸,红润红润的。哆嗦着的身子伸出手取了会暖,刚要熄了火睡觉时。突然,一股黑风吹过,那黑风绕了个弯,把整个草原包裹了起来。

    陈羽涛睁开眼,浑浊的眼神却带着睿智。狂风大作,阵阵鬼哭凄厉之音下,赫然间一团黑雾从天而降,落在陈羽涛的面前。

    从那黑雾中,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身的灰袍,身上带着一股岁月的腐朽气息,似乎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腰间,别着一块七彩令牌。

    他的出现,带来了一股无情的冰寒,使得年迈的陈羽涛,身子哆嗦着颤抖了一下。那中年男子一挥袖,一股柔风送进陈羽涛体内,驱散了陈羽涛身上的寒意。

    “老夫不会伤害你,只需你回答一个问题。”

    他,正是陈文东。他穿越了无情的岁月,来到了现代。几乎在他来到现代的刹那,一股排挤之力笼罩他全身,似要把他逼退回太古。但是心愿未了的他,抵抗着这压力,找到了陈羽涛,并且,出现在了陈羽涛的面前。

    陈文东在陈羽涛几十年前,因无意之间点出的那一指,散发出来道的气息。那道的气息,穿越了无情的岁月,落到了太古葬仙宗第二峰上。

    更是在陈文东为陈凡推衍一条通天之路的时候,陈羽涛的道之气息出现,使得陈文东数百次的推衍,方向都指向了,现代!

    因此,他来了。他为了他的儿子,为了陈凡,带着其期望,带着那荒唐的感觉,撕开了空间的阻碍,穿越了时间的无情,来到了现代,出现在了陈羽涛的面前。

    来到现代的他,无法准确的寻找到陈羽涛的所在,因此他询问了无数的凡人和修士,几十年的时间,他几乎把整个人间界的凡人和其他界面的修士问了个遍,只是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在他看来,当初的那个感觉,实在荒唐,那些修士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凡人,又如何能够回答他的话。

    他的修为,放在太古,也是巅峰的存在。更是被称之为七彩仙帝!

    每一次那些凡人面对他,无一不是恐惧着颤抖着身子,每当看到这一幕,陈文东在叹息中,删除了对方见到自己的记忆,离开了。每一次的离开,他心中的失望便多了一分,他心中的希望,也少了一分。

    陈文东站在陈羽涛的面前,右手抬起刹那一挥之下,无数的鬼泣之声,呜呜的响着,围绕着陈羽涛和他,形成一个圈,使得他们的存在的地方,和天地隔绝。

    这一手,隔绝了天地,另成一番天地。只有真正达到第三步才能办到。

    对方不是普通人,这一点早在陈文东出现的时候,陈羽涛就知道了,甚至他还知道,对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杀自己上亿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陈羽涛眼中,陈文东看似强大,可实际上,却是渺小至极。

    陈羽涛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看透了天地最高的山峰,渡过了浩瀚的大海,征服了无数个险境。他的心,他的神,得到了升华。

    这种升华,明悟了一切因果,一切生死,凌驾于一切意境之上,那是道的气息。道之所在,无所不在。道从心生,无心不生。

    这道,与极,颇为相似!

    若是打比喻的话,极是死,那么道就是生。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文东,陈羽涛笑了笑,这笑容很淡,但是他的身子却在颤抖。他很开心,这一刻的他,是在陈文东和龙梦离去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看着陈文东,陈羽涛压抑下心中的激动,神色如常,缓缓开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陈文东轻咦一声,站在陈羽涛数米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陈羽涛,在他看去,对方很是平凡,是真正的凡人一个,绝非修士。

    但对方那平静的神色,淡定的样子,却是让陈文东看出了不凡之处。他以往所遇的一切凡人,无不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几乎要崩溃,那种对他害怕与惊恐,必须要他施法略作安抚方可颤抖开口。

    可是陈羽涛却是他遇到第一个,如此镇定之人,如此平淡之人。

    甚至在他看来,对方根本不是可以去掩饰,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在意自己身份,更是完全没有在见到自己时的害怕与惊恐。甚至这都不能用镇定二字来形容,在陈文东看去,对方似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出现,甚至可以说,自己早就知道自己会出现。虽然这样说一个凡人很是荒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此刻,陈文东升起了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