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清天蓝蓝
第二天,收拾行囊他们也要出发。早晨天还没破晓,李遥见篝火兵营,飒飒野风,这些站岗驻兵的人见他们两人早已经出门,拉过来两头犀牛,犀牛背上搭着沉甸甸的包裹,壶瓶里装的是清水,粮袋圆鼓鼓的拍打着牛肚子。
玉魁披上挡住大风的红纱,正抱着热壶上了坐,他也翻上牛身。这两妖兵拉着他们过了往东面再走。
“多谢两位军哥,不用再送,有坐也已经不错了。”
两个妖兵相望一眼,“前面的路不好走,不如让我们相陪,你的路上也方便。”
“去请人,要的人多,心不诚也是没用的。何况这边路形我也看过,有不少妖兽落户,还能隐护,路上也不是不好走,多谢好意。”
一个妖兵撒开手上的摸了油的缰绳,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红纸包着的兽骨牌子说,将军吩咐,这块牌子能里通外应,要是出了急火大事。你拿着这块兽骨牌子去圣龙域找一人,他是有名给犀牛打脚钉,凿骑鞍的铁皮鼓匠。
两位妖兵又言谢,把手上两只火把相继丢给他与玉魁,李遥一蹬牛肚,拍了牛腿,向前飞驰而去。
李遥在前唱,扬起手中的牛鞭唱了两句,“风清清天蓝蓝,天地是我的家,有美丽的姑娘做新娘,一生不愁忧……”
玉魁站在他身后,扑哧羞笑,”你哪是歌,没谱没调,听了你这嗓子也是糟蹋。完,咳嗽两声,李遥停慢犀牛,望见一个人正在和一群妖兽在抢东西,蓬头垢脸,满头散发,”给我,给我,你们给我滚,给我滚。”抢到两块黑焦烤腿,在面前赶来的拿着两个刀器的妖兽抡刀的时候,竟然平地后附地很痛快的躲开两人夹击,那人嘴里啃着烤腿,使出一条兽气,碰碰,打的两妖兽躺在地上跌地不起,痛呼不停。
摸起烤腿,竟然跃有两三米高,径直从李遥头顶翻跃去,李遥听着声音很熟悉,追过去,望见那人躲在墙角上啃食,这时望见一个人,一把扯开灰尘的头巾,”兽王,我来帮你老人家。”
”老人家,我老吗?像是我要进棺材了。”李遥现在却是最忌讳这个老字了。
罗夔嘿嘿笑了声,摸了摸光头,心想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堂堂冰原元老,何必现在啃食乞讨,哪知道这些圣龙域连看他也不看一眼,内乱严重,就把他轰出去了,路上遇到念意魔,他和念意魔交了手,“兽王,我想不到念意魔那股念意很是强盛,逼的我始终走投无路,过香桂桥的时候,我差点中了他的招。”
李遥想那念意魔是很高深可怖,他有几次过河也进入他的魔套,出不来,差点就酿成大错,把他轰出门外,差一点就让他神魂破灭活不下去,确实是个高手,想不到罗夔也遇到了,难怪过河的时候有过桥,难怪罗夔和他不能相遇。
这时他望着头顶太阳,冉冉烧着,念意魔要是敌人,就难对付了,否则他早就灰飞湮灭。
罗夔在他耳边嘀咕两声,“我这次特地带来帮手了,你要去找那三个人,不如我们一道。”他指了指四五个坐在墙角的人,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饭缸,一脸黑漆油污垢着脸。
“这些人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他们这伙人和我一同东下来找你的,一个个都是高手。”
李遥没有再想就问,“我曾经被那念意魔给打的几乎灰飞湮灭,他的兽气比其他人要古怪很多。”
罗夔似乎也在回味当时与念意魔一战中,“念意魔混淆他人心神,用的可是一种邪术,能把兽气炼到一定程度必然吃了不少苦头,念意魔生性心胸狭隘,只要触犯他一点一毫,他就会找准时机紧咬不放。”
这时罗夔身边的人说,“当时罗域主在念意魔一战中,太沉不住气,竟然一牛狂奔,钻角不停,不思考后,着了念意魔的道,这念意魔一望见这罗夔是个容易下手的直肠子,外加脾气火燥,容易用三言两语撼动,在一边不住教唆不停。
没料到我们来晚了,只怕念意魔早就取了罗元老的性命。
”
拿着饭缸,有位其貌不扬的人也凑来,“罗元老,好大的脾气呵,可正中了念意魔的下怀,念意魔煽风点火,他越是和他较劲……等到罗元老滚进河里,水一凉罗元老也就醒来了。”
“对,对,对。”罗夔也嘿嘿笑了声,要不是陈二玥纵脚拥江一踢,只怕他老罗真把这群兄弟当作仇人,真成了杀兄食弟、六亲不认的罪人。
罗夔说完,所有人哄堂大笑,“这位是我新建妖地的少王。”
这四五位拿着饭缸的人从上到下,把李遥查看一番,年纪青青,气宇宣扬不输于常人的干练,与精神爽朗。新妖地渊源极长,但刚建年数不多,比这资深妖域,将来也许会繁荣昌盛。
“拜会,李少城主。”
李遥才想起玉魁刚一转身,一位红衣粉领女人正拉着头犀牛原路走来。
“今天你们也不要拿饭缸,不如与我们一道。”
陈二玥望了望几个兄弟哈哈笑,“我们在圣龙域本来就是远行,落在这块地皮正有战争,于是也就乞讨了,也早就习惯了。”
“来到这里有粪也得憋着。”罗夔嘿嘿笑着说,“这里查人极其严格,不这等装扮,不落的路人嫌弃,只怕路上也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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