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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自作聪明

      白郁依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这对狗男女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一个抓了她的儿子,一个在外面肆意侮辱她,说她不要脸,难道是她乐意自己跑来吗。听她左一个“琛”字,右一个“琛”字,还真是恶心:“我没缠谁,是钟贝琛叫我来的!”

    夏诗诗心里咯噔了一声,都这个节骨眼上,钟贝琛不是要跟白郁依再续前缘吧?应该不会,如果是,他怎么会答应她送礼服过来,那不是搅了局。

    那么白郁依呢?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白郁依,暗自摇摇头,不像,听她的语气很愤懑,并且如果是有心,该好好收拾一番再过来才对:“哈哈,真是笑话,他叫你来做什么?你也太会编了吧。跟你说,不要再对他抱幻想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会就是给他送结婚礼服过来的,欢迎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住在哪里?我到时让人把请帖送过去。”

    说到这,夏诗诗停顿了一下,鄙夷地上下扫了白郁依几眼:“哦,我知道了,你缺钱花是不是?这样吧,我今天心情好,要多少你开个口,就不用那么麻烦还进去找琛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他也不想看到,你也只能是给自己找难堪而已。”

    自说自话的时候,夏诗诗一脸的施舍表情,做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就好像她面前站的是一个乞丐。

    白郁依不禁冷笑:“原来你们还没结婚啊,刚才我还以为叫夏小姐叫错了,抱歉,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叫你了。”

    她漠然地看了看夏诗诗的穿着,冷嗤一声,盛装出行如何,还不是为了遮盖你丑陋的灵魂,估计,她眼中也只有钱吧:“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缺钱,我是来找我儿子的,他现在在你未来老公手里。( $>>>到“未来”二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未来的事嘛,谁都说不准,天知道你终究能不能成为钟夫人。

    夏诗诗的脸上本来张扬地笑着,听到白郁依的话后,顿时就僵住了,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什么叫她的儿子在钟贝琛手里,该不会白郁依离开前已经怀了钟贝琛的孩子,现在他要把他接回来吧?

    这怎么可以,她怎么能让钟贝琛和白郁依的儿子横在中间,不仅如此,现在她更不能让白郁依进去了,万一他们碰面,提起当年的事情,解除了误会怎么办,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不是都要付诸流水!

    今天让她遇到白郁依,就是天意,老天要帮她拦住白郁依的。

    夏诗诗的眼珠乱转了一下,装作一脸怀疑:“我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信,在外面呆着吧,我进去问问琛才知道。”

    白郁依本来是着急的,可是夏诗诗都这样说了,她如果硬要马上闯进去,弄得好像她真有什么企图似的:“好吧,我不进去也可以,麻烦你弄清楚了马上让人把我儿子送出来。”

    夏诗诗冷冷地点了点头,回到车上,把车开进去,招呼看门的保全马上关上大门,心中还在惋惜钟贝琛家里没有养两条恶犬。

    白郁依心里不太踏实,两手交握,在门外踱着步子。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开始还以为是钟贝琛打电话叫她进去,拿起来却发现是朱辛夷的号码,有点淡淡失望:“辛夷。”

    “郁依,我到家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人?”朱辛夷的语气显得很踌躇:“警局的人刚刚给我来电话,说阳阳可能在钟贝琛那里。[看本书请到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在他家门外。”白郁依有点心虚地回答道。她一心过来找儿子,竟然忘了跟朱辛夷说一声,并且,她还有点担心他多想。

    “什么!这样,你先别进去,在外面等我,我马上过来。”朱辛夷一向沉稳的语气此刻带上一股子不易察觉的急躁和惶恐。

    白郁依本待拒绝的,怕他过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却发现朱辛夷已经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别墅里面,钟贝琛坐在书房的电脑前,饶有兴致地借着监控,看着白郁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门口走来走去,嘴角上翘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女人,我还以为你离开了我过得有多好,原来就是搞成这副样子,看来,朱辛夷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并且,他刚派人到民政局查过,白郁依和朱辛夷并没有办结婚,也不知道这个愚蠢的女人是怎么想的,跟了朱辛夷这么几年,连个名分都没有,居然还肯给他生孩子!

    人家都是母凭子贵,你却搞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想起小易阳,钟贝琛脸部的线条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一点,那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为什么就不是他儿子呢。

    就在不久前,听钟贝琛说自己的妈咪会过来接后,小易阳安心地填饱了肚子,然后因为折腾了一天,被人像货物一样转来转去,他早就累了,也不管钟贝琛的反应,爬到他膝盖上,脑袋靠在他胸前,小胳膊搂住他的腰,交代了一句:“好叔叔,妈咪来了叫我。”就闭眼睡觉。

    其实,小易阳本来是不黏人的,可是,他今天连连担惊受怕,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怀着恐惧的,而眼见着钟贝琛打电话给他找妈咪,他觉得他是个好叔叔,对他产生了信赖,只有挨着他才能多少有点安全感,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挤到他怀里。

    钟贝琛看着呼呼大睡的小易阳,啼笑皆非:小屁孩,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爸爸的敌人?你确定要这样赖在我怀里睡吗?怪不得你会被人拐出来卖,原来这么容易相信人,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朱辛夷的精明,倒是跟你妈咪一样傻傻的。

    心中不乐,想把小易阳赶下去,却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了韵彩这么小的时候,然后不但么没丢开他,反而伸手将他抱紧了,然后小易阳很快就甜甜地睡着了。这时,他才轻轻地将小易阳放到他的床上,不自觉地还给他盖上被子,随后出门进了书房。

    他就一直坐在电脑前等着看白郁依来,所以,连同白郁依和夏诗诗的对峙,他也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了些什么,也能猜个大概。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白郁依做的那些事,不正该受侮辱吗,有人代劳,他何乐而不为。

    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猜想是夏诗诗到了,眼神不觉又冷了几分,迅速切断了电脑画面。他倒想看看在以为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夏诗诗会怎么说怎么做。

    果然,夏诗诗马上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琛,礼服我送来了,你试一下。”说着向钟贝琛走近,自手提套里取出一套黑色的西装,递向他。

    钟贝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女人变脸可真快呀,刚才在白郁依面前那么趾高气扬,现在如此低眉顺眼,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两个人呢。他也没伸手接,漫不经心地:“放那吧,我有空会试。”

    夏诗诗的手一僵,脸上的笑容差点就分崩离析,勉强撑住,不知哪来的勇气,坚定地看住钟贝琛:“琛,你现在试一下好吗,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设计师还等着我的反馈,如果尺寸有问题也好马上修改。你看,我们的婚期也近了。”

    一直以来,说是阳奉阴违也好,说是貌合神离也罢,她对钟贝琛的话从来都没有反驳过。在她看来,男人都有强烈的征服欲,喜欢听话的女人,她就扮听话。可是今天,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白郁依,有跟她一较高下的心理,于是想勉强钟贝琛一次。

    “我说了有空再试。你可以回去了。”钟贝琛的表情虽然没有异样,但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夏诗诗马上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他这样急着赶她走,是为了方便见白郁依吗?并且,白郁依的儿子还在别墅里,她怎么可以离开,让他们一家有叙旧的机会。

    “琛,我今天可以留下吗?”夏诗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钟贝琛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无情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然后扭头,就好像多看她一下都会污浊了他的双眼。

    夏诗诗的脸急剧扭曲,哼,都怪白郁依那个贱人,如果她没有再出现,她今晚就可以跟钟贝琛有实质性的进展了,凭什么她要走,把机会留给白郁依!

    尽管心中怒火熊熊,却努力压抑着,深情款款地看向钟贝琛:“琛,我是你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别老是把我推开好不好?我跟其他女人一样柔弱,需要男人的保护和呵护,我有时也想任性一点,对你撒撒娇。”

    见钟贝琛没说话,她一步步向他身后靠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住那个强壮、性感的身躯:“因为爱你,我一直卑微地对你言听计从,尽力做一个有分寸知进退的女人;我知道,你喜欢独立的女人,所以,我一向都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