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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你…你做什么…”卫瑜的发髻被抽开,乌浓浓如黑缎般的长发散开垂下,在床上铺开一片。

    红褥上,黑发与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妖冶妩媚。

    东陵殊俯下身去,挺直的鼻梁磨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刻值千金,夫人觉得我要做什么?”

    卫瑜的脸突地一下红了起来,侧开头去想要逃离耳侧喷来的温热气息。

    虽然她嫁过一次人,但赫连墨启一开始觉得她年纪小未曾碰过她,之后遇到了箬娘,更是连她的房间都不再进去,如现在这般亲昵却也是第一次。

    “你压到我了…”嗫嚅地小声道,柔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那人仍旧纹丝不动。

    “原来夫人想压在上面,满足你。”东陵殊邪邪一笑,翻身平靠在床头,伸手将卫瑜一捞,她便直直扑在了自己身上,如小猫一样胳膊支在胸前。

    卫瑜整个人都匍匐在了他的身上,暧昧亲密,两边被他的胳膊挡着,进退不得。这般尴尬的姿势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由仰起头想向他求饶,却落入了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中,犹如深渊般将人吸入进去。

    东陵殊伸手抚向她的面庞,细细描画着她的眉眼、琼鼻、樱唇…又滑向了耳侧,轻柔地将鬓发挽到了她的耳后。好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耐心而细致。

    看着他眼中的情意,卫瑜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心里为自己方才的失措感到好笑。软了身子,温顺地匍在了他的身前,听他有力的心跳。

    这就是她心慕的男人,明明有着出众的才情,却抛开浮华投身在了战场,外表虽清冷难近,实则却有着一颗温暖的赤子之心。他将她放在了心里,护她爱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像任何问题到了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予她一处安宁。

    他的包容与守护无处不在,越相处就越会发现他新的一面。无论是盛京城内享赋美名的清贵公子、西北大营中银甲凛冽的少年将军,还是弯弓射猎醉饮塘栌的洒脱挚友…每一个他都犹如最闪亮的那一颗星,让她心动不已。

    也许是被他的温柔蛊惑,卫瑜情不自禁地探过身去,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吻。然后红着脸闷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头顶传来低笑声,震震地让她酥麻。感觉要被拽起来,心里一急,干脆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不放开。

    东陵殊被她的无赖行径搞的无奈,但温香软玉在怀又着实舍不得推开,忍不住继续逗弄她:“夫人如此主动,可是嫌弃为夫做的不够?”

    卫瑜腾地直起身子,水眸含着羞恼,见他改口“夫人夫人”的如此顺口,本想喊声“夫君”反击回去,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嘴唇启开几次,却只能干着急,倒是让他白看了笑话。

    “嗯…”

    东陵殊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只觉得是在无声的邀请,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便不再犹豫,一个倾身吻了下去,将她的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声音给一起吃掉。

    舌头不受阻力地进入到对方领地,追寻着那柔嫩小舌嬉戏,品尝着口中的香甜。越吻越深入,好似要将她直接吞掉,大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往自己这边压来。

    “唔…嗯……”

    一时间,寂静的室内只传来惹人心跳的吞吮声音。

    卫瑜被吻的快要窒息,脑子昏昏胀胀间,绯色单衣不知何时被挑了开。背后感到一凉,粗砺的大手游走在上,带起一阵阵颤栗。

    当他终于放开她的唇瓣,卫瑜大口的喘息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红色的繁花团簇肚兜。

    “不要…”惊慌下想要伸手遮挡胸前,却被禁锢了起来。

    “阿瑜,别动…”东陵殊的声音有些暗哑,眼神深似墨潭,暗潮翻涌。一手握住她不老实的两只手,一手缓缓伸到她的脖颈后面系带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卫瑜一颗心怦怦地像是快要跳了出来,想到即将坦诚地展露在他的面前,既觉得羞耻,又隐隐有些期待。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后,不禁羞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扭动起来。

    这般力道自是挣脱不得,东陵殊解开最后一道遮掩,随着肚兜的滑落,他的视线再难移开。

    洁白莹润的肌肤肌理细腻,犹如上好的美玉,胸前两只玉兔形状饱满圆润,颤颤巍巍地昭示了第一次见生人的羞涩。腰肢纤细不赢一握,平坦的小腹弧线优美,隐约可以看见寝裤后面挺翘的臀瓣…

    卫瑜紧张地等了许久,见除了手上的禁锢依旧外,不见再有丝毫的动作,心里更是忐忑,不由小心翼翼地睁眼看去。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身前,脑子嗡地一声,挣脱出双手捂向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不要…”

    东陵殊没有急着将手拿下,而是温柔地将她收进怀里,一边吻着耳侧一边轻声道:“阿瑜,能把你娶回家,我很欢喜…”

    卫瑜眼眶湿润了,轻轻回抱住他,呢喃道:“嫁给你,我也很欢喜…”

    听了她的话,东陵殊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轻柔的吻散落在她的额头、眼睫、鼻梁、唇角,并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每当他吻到一处,卫瑜就好像被点燃,软绵□□火热难耐,终是被他带领着攀上云端,又坠入地狱,起起伏伏好似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只能附在他身上再不能分离。

    “嗯…啊啊…”一声声呻.吟从口中溢出,卫瑜紧紧咬住下唇阻止这羞人的声音,却止不住他用舌头撬开柔嫩的唇,放走那些娇.喘。

    “阿瑜,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嗯…啊…慢些,好痛…啊!…”

    “阿瑜…我是谁?”

    “东…东陵殊…”

    “嗯?”惩罚性地一顶,卫瑜尖叫出声,眼角泪水都挤了出来。

    “容廷…容廷…”

    “傻丫头,叫我夫君…来,叫一声听听…”

    “夫…夫君…”

    东陵殊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所有呜咽,身下动作愈快,带着她享受那云与雨的交融。

    第二日清晨,卫瑜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般。百合和银杏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看着主子满身的爱痕,脸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起来。

    此时的卫瑜已经没有力气去羞涩了,像一个木偶似的任由婢女摆弄,好不容易换身新衣,梳好发髻后,恨不得再躺会床上睡死过去。

    “…世子爷呢?”

    “姑爷在外间,不叫奴婢们伺候。”银杏答到。

    卫瑜嗔她一眼,这称呼改的倒是快!

    “别傻愣着了,扶我出去。”

    她是想睡,但成亲第二天给公婆奉茶的规矩可容不得她偷懒,此时已经起的有些晚了,生怕误了时辰,不由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

    “姑爷不让,说是让您睡到自然醒,命奴婢们在外面脚步都得放轻呢!”

    卫瑜心里一暖,但一想到这个罪魁祸首昨晚对她的食不餍足,气也冒了出来,尤其是在见到他一脸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外间,更是不忿。

    “怎么了?小脸皱成了包子…”东陵殊捏了捏她的脸,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嫌弃。

    包子…包子…

    一提包子,她就会想到他形容她小时候的模样就像包子,更是懒得给他好脸色看了。

    东陵殊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出声吩咐道:“备膳吧。”

    早膳不算特别丰富,但都合卫瑜的胃口,美味吃下去后,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看着对面之人亲手为她盛粥,嘴角的弧度禁不住弯了起来。

    用罢膳,东陵殊牵着卫瑜散步到了主院,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见到两人携手而来,面上笑容更甚。

    “阿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安平公夫人笑着道。

    卫瑜只觉得像是昨晚的行径都叫人知道了,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道:“已经起的迟了,倒叫父亲和母亲久等,真是不该…”

    听了新称呼,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心里更是欢喜,哪里还在乎那些虚礼。

    卫瑜给二位敬了茶,除了红包外,安平公夫人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给她戴了上。

    “阿姐!”小团子椅子上跳下来,往卫瑜怀里扑,却在半路被兄长给提了起来,架在了自己肩上。

    “小子,该换称呼了。”

    小团子有些委屈地看着卫瑜,他想要阿姐抱。

    卫瑜笑着从东陵殊身上把他接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她都快抱不住了。

    “泱儿下来,别累着你嫂嫂!”安平公夫人冲小团子招招手。

    “没事,再不抱,以后就更抱不动了。”卫瑜笑着道。

    最后,还是东陵殊将他提了下来:“父亲、母亲,我们需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