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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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两天赶得出来,周一就上传结局,要是不行,就要推到周二或者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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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现在就走还是留下来,以后还我房租?”苏晓月不答反问,轻易就把白祁拉回到让他纠结的问题上。
“没有,他们从来不与英婶他们打交道,我小时候,带我的保姆和英婶熟,常带着我去找英婶聊天说话,我才认识英婶的。”白祁答完后,狐疑地问着苏晓月:“二姐,英婶有什么问题吗?”
“你爸妈见过她吗?”
白祁答着:“她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吧,反正我很小就见过她了。”
苏晓月随口问着。
“那个英婶很关心你?”
不管怎么说,苏晓月不伤害白祁,白祁也不伤害她,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唉,也不知道这对姐弟此生能否和解?
好友明明是想留下白祁,不想让这个孩子无家可归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难听。
夏瑛挨着苏晓月坐下,嘴角带着笑。
坐下后,她看着跟着她回来却站着不坐的白祁,“把你的袋拿下来,在你未满十八岁之前,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你要是觉得占着我的东西,那你就记住,等你成年后,有了工作,再付我房租。你想找工作赚钱,就必须回校上学,没有学历你找什么工作?真去做苦力工?你看看你连一担的菜都挑不起,就不要去惹人讥笑了。”
苏晓月回到了山庄里的主屋。
不久后,她向不远处的一栋平房走去,那是她在这里的家。
“小少爷,你快去吧。”英婶催促着白祁快跟上苏晓月,白祁回过神来,赶紧跟着苏晓月走。在姐弟都走时,英婶以一副目送的神情看着姐弟俩,待到距离渐远了,她的眼神渐渐地变深,变冷。
二姐的意思是承认她是他的二姐了?
白祁又愣在那里。
苏晓月冷冷地撇下了一句话,然后冷着一张脸撇下了白祁就走。
“既然叫我二姐,就跟我走出”
“二姐……”
对英婶说完后,苏晓月问着白祁:“你是继续挑菜还是跟我上去好好地谈一谈?”
“大婶,是他想离开这里,想去找活儿干,他有骨气要离开,我不阻止他,我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本事去做苦力工。”苏晓月对英婶说话倒是温和些,看英婶的眼神也是很自然的,没有半点探索。
从表面看,英婶与她记忆深处的周淑英是一点都不像呀。她的视线飞快地在周淑英身上其他地方扫过,她记得周淑英的左耳垂长有一颗痣的,不过眼前的女人戴着耳钉,倒是看不清楚有没有痣。
苏晓月望向她,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这个女人仔细地看看了。
白祁不敢接她的瞪视,倒是英婶忍不住说着苏晓月:“小少爷才多大,什么活儿都没有做过的,小姐何必逼着小少爷来干这些活儿呢?”
苏晓月走过来,冷冷地看着他。
“你没摔着吧?”英婶关心地问着他,他摇头。
英婶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扶起了白祁,白祁的脸涨得更加的红。
“小少爷。”
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事都没有做过,此刻走起来路来摇摇摆摆的,哪怕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依旧觉得肩头很重。走了没有几步,他脚下又一个踉跄,接着便摔倒在地上,那一担菜也跟着掉在地上。
她手一松,白祁顿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压得他都直不起腰来,脚下更是踉跄着,几乎站都站不稳,勉强站稳了脚后,他艰难地转身,尝试着挑一百多斤重的菜走出菜田。
“大婶,你松手,让他挑。”苏晓月冷声吩咐着,英婶便松开了手。
苏晓月在心里冷笑着,敢情是周淑英改名换姓后,还舍不得她名字里的英字吧。
英婶?
“英婶,你放手吧。”白祁也应了一句。
她却不知道苏晓月对于仇人记得那叫帮一个刻骨铭心,哪怕她换了容颜,身材走样,苏晓月都能通过她说话的口吻以及走路的姿势辩认出来。
所以她的声调变化不会很大,苏晓月通过她说话的声音很容易能辩认出她的身份来。如果英婶就是周淑英的话,她此刻还敢走过来,就是仗着她改了面容,欺苏晓月当年只有十岁,记不住她的样子,分辩不出她的音与容来。
她在青云山庄藏身的话,也就无须刻意改变说话的声音。
周淑英本是苏家的管家佣人,而青云山庄是后来建的,那个时候周淑英已经逃离,所以青云山庄的人除了白振宏和周静芸会记得她的声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苏晓月趁机得到了另一条有力的证据。
说话的声音都像!
英婶立即走过来,弯下腰去略一使力就把那担菜挑了起来,要放到白祁的肩膀上,白祁也有骨气,就去接了那担菜,英婶本能地说了一句:“小少爷,我放手了哦,你要是挑不了,我可以帮你挑拿开的。”
见白祁还不错,她伸手就指着英婶,吩咐着:“大婶,你过来帮他把这担菜放到他的肩膀上。”
苏晓月趁大家都看着白祁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盯上了那个英婶。
所有人都看着他。
白祁涨红了脸。
原来不是苏晓月要虐待白祁,是白祁想去找苦力工做,赚钱养活他自己。
难道苏晓月连白家最后一个人都不肯放过吗?变着法儿来虐待?当他们听到苏晓月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又恍然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新主人逼着旧主人来挑菜?
这些人也都知道白祁是青云山庄的小少爷,虽说青云山庄最近了异了主儿,但苏晓月有吩咐下来,白祁依旧是他们的少爷呀。
他们是青云山庄的工人,青云山庄脚下的农田呀,菜园呀,种的蔬菜水果除了自给自足之外,多余的都是往外销卖的,所以那些菜篮子都装得满满的,一担菜少说也会过百斤重,对于干惯了农活的人来说,这样的重量在他们承受范围之内。但对于白祁来说,却不是他能承受的。
所有人都傻了眼。
“你现在就把这一担子的菜挑到山庄的大门口去,不用你挑到我下车的地方了。你要是能挑到那里,我就给你钱,你要去找工作,要做苦力工,要自己养活自己,我都不管你了。”苏晓月说得又气又冷的,指着一担满满的菜,要求白祁挑着。
苏晓月拉着白祁到了菜地里,那些在割着青菜的菜农愣愣地看着姐弟俩。其中便有英婶,苏晓月是看都不看英婶的,但她又是故意出现在英婶的视线之内。
谁也摸不准苏晓月的心思。
苏晓月强硬地拉着他走,一路走下去,很多人都被这一幕惊到,错愕地看着苏晓月。
白祁想挣脱苏晓月的拉扯,挣不脱。
“二姐……”
她相信苏晓月绝对不会让白祁以未成年人的年纪去找工作的,也不是趁机虐待白祁。
夏瑛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不说,跟着姐弟俩走着。
白祁被逼着跟她走着。
说着,她伸手就扯着白祁走。
苏晓月冷笑,“苦力工都行?那行,你现在就到山脚下去帮那些工人挑菜,你要是能挑着一担子的菜从菜地里走到这里来,我给你工钱。”
“我……我什么都可以学着做的,苦力工都可以。”
苏晓月冷声质问着:“你一个未成年的大孩子,什么都不会做,你说你去租房子住,去找份工作做,你能找什么工作?”
“我,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不过我可以学习的。”
“你会做什么?”
白祁愣了愣,抬头答着:“我十五岁了呀。”
苏晓月问他。
“你多大了?”
白祁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又垂下了眼眸,答着:“我带了一点点的钱,我可以租房子住,然后去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青云山庄也是属于二姐的了,我说过是二姐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要的。要说我带的那点钱也算是二姐的,就当我先向二姐借吧,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走去哪里?”苏晓月淡冷地问着。
白祁被她看得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眸,小声地说道:“二姐,我该走了。”
苏晓月定定地看着他。
白祁回过神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二姐。”
白祁也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夏瑛的车子停下来,看着车门打开,看着苏晓月从车里走出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说话间,夏瑛看到了沿着水泥路往山下走去的白祁,苏晓月也看到了,不等她叫停车,夏瑛已经主动地停了车。
夏瑛点头,“我会安排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找不到周淑英,我都咽不下那口气呢。”
苏晓月嗯着,“所以我刚才让你别停车,免得惊动了她。这个山庄里的人,我目前谁都不相信,一会儿还得从你那里要点人来暗中盯着她,然后我们再抓紧时间去调查。”
“我们好好地调查一下,证据确凿了,他们跑不掉的。”夏瑛的语气也跟着转冷,那对夫妻俩害她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及时间。
找了十八年的重要证人及重要帮凶,竟然藏身在青云山庄。如果今天不是白祁说要走,她来这一趟,就不会看到英婶。
苏晓月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的冷意,“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周淑英可以换掉面貌,可以发胖改变了身形,但走路的姿势是很难改变的。”
“你能确定那女人走路的姿势像周淑英吗?像她这样走路的人,也不止一个的呢。”夏瑛又说了一句。
如果英婶真的是周淑英的话,不得不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这种说法在她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苏晓月和夏瑛也一样,因为她知道白振宏也在暗中寻找着周淑英夫妻俩,自然也不会把目光瞄准白振宏的家。
他又怎么能找到?
白振宏找周淑英的时候,到处找,重点是盯着周淑英的老家,周淑英的亲人们,就是没有往自己的家里找过。
苏晓月想了想后,答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如果真的整了容,以全新的容颜出现,谁能认出他们来?再者他们化身成为青云山庄的工人,每天与泥土打交道的,看上去就是朴实的农民,白振宏能想到自己的工人就是周淑英吗?更何况请工人这种事,不用他亲自去请。他成了本市第二大山庄的庄主后,他自命清高,出入都讲究排场,摆着架子,又怎么可能会与工人打交道?周淑英在我家里呆了几年,还不了解这一点吗?我妈那么温柔,都不怎么与工人打交道呢。这种情况下,周淑英呆在青云山庄便是最最安全的。”
“可那个女人是在青云山庄脚下生活呀。如果她是周淑英的话,白振宏也找了十八年,就没有发现?”
顿了顿后,苏晓月继续往下说着:“闻人先生提醒过我,让我从整容入手,他的意思是说周淑英夫妻俩做了整容手术,然后改名换姓地过着平静的生活。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整了容吧,以致于我们多年来一直找不到他们夫妻俩。”
苏晓月摇了摇头,“从正面看去,她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一点都不认识她,不过她走路的姿势,我总觉得熟悉,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个人走路就像那位大婶一样,便是周淑英,我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的重要证人及最重要的帮凶。周淑英是我妈信任的佣人,算是我们家的管家,就是和周静芸的管姨差不多吧,我对她非常的熟悉。可那面容不像,身形不太像,比起以前要胖很多,这可以说她发福了,走路的姿势却很像。”
“她是谁?那位送菜的大婶吗?”夏瑛好奇地问着:“你认识她?”
夏瑛见苏晓月摇下车窗盯着一个大婶离去的身影看,本想停下车来让苏晓月可以慢慢地看的,苏晓月却坐正了身子,没有再看还摇上了车窗,对夏瑛说道:“别停车,不要让她知道我看她。”
像周静芸母女俩,从来都不与工人打交道,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他们。
苏晓月暂时没空回答夏瑛的问题,她摇下了车窗探出头去望着英婶的离去,英婶不知道苏晓月摇下了车窗盯着她看。在她的意识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们,眼里是没有他们这些工人的。
“怎么了?”夏瑛被好友忽然的叫声惊动,立即紧张地问着,并且放慢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