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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终于圆满

      挂了电话,罗未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明天真能拿到稿子?”

    许泽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老给你打电话。”

    罗未点头:“于弋人很好的。”

    “以后,不准跟他来往。”许泽阳看着罗未的眼睛说。上史以号。

    “为什么?”罗未尝试跟他解释,“我跟他什么也没有,于弋是个很好的人。”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罗未的脾气也上来。不顾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不适合吵架,仰起脖子就冲他吼:“我就不!”

    许泽阳气的捏住她的鼻子:“他没安好心!”

    “我在公交车上遇到色狼,是于弋救了我,他是个好人!”

    “色狼?”许泽阳皱眉,松开了手,“什么色狼,怎么没跟我说?”

    罗未扁扁嘴:“都过去了,跟你说有什么用,再说了,那时候你跟你家语心妹妹你侬我侬呢,哪有功夫管我!”

    许泽阳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头一次开心不起来。

    “是我的错,”许泽阳抱紧她。声音低沉,“以后不论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眼眶有些湿润,却强忍住不掉下泪来,罗未在许泽阳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嘟囔了些什么,许泽阳没有听清,他的注意力,全被女孩莹润嫩白的脖颈吸引住。她的脖子一向很美,像是世间最美好的艺术品,线条流畅而优美。今天她穿的衣服很宽大,顺着纤长的脖颈看下去,格外的让人浮想联翩。

    罗未没有发现许泽阳的目光有些变了味,还在寻找最舒服的姿势好和他对峙,冷不防被许泽阳一个巧劲摁到沙发上吻住。

    这几天他一闲下来,就想起她在自己身下轻声的哼哼,像只小猫咪,可爱却又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罗未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浑身没有力气,舔了舔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发干的嘴唇,许泽阳最后一点理智轰然崩塌。

    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舔红唇,该死的诱惑。

    下腹一紧,有什么东西昂然抬头。

    罗未有些紧张的轻轻挣扎了一下。又想起前几次因为自己的欲迎还拒许泽阳都半路停手,生生的压下了羞涩。

    这个男人,太照顾自己的情绪了,可他不知道。自己早在一开始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放下了那些过往。

    “小未,”许泽阳的声音有些迟疑,却又毫不犹豫,“我爱你。”

    罗未没有回答,更加的抱紧了他。

    得到罗未的默许,许泽阳放下最后一点犹豫,专心的吻上身下的女子。

    这个自己奢求了一辈子的女子。

    罗未微微一笑,主动回应。

    许泽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颤抖着手抚上罗未的胸前,触手一片柔软,顶端已有些微微的挺立。

    罗未微微的扬起身体,主动将自己送入他的手里。

    许泽阳笑笑,亲吻上去,拉起她的手握上自己的坚挺,罗未有些迟疑的抽了下手。最终轻轻的握住。

    那么炙热,就像他的感情。

    许泽阳渴望的发疼,再也忍受不住,提起身体靠近她,缓缓的进入。

    终于圆满。

    许泽阳半夜醒过来,伸手往身边一捞,却发现身边的床铺微凉,罗未不在床上。

    许泽阳心中突然一慌,连忙起来,却发现罗未正站在窗边。

    纤细的影子没入黑暗中,静静的立在那里,就像一个一直努力寻找的人,从没有停下过脚步,却终于发现自己什么也找寻不到,绝望而令人心碎。

    许泽阳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起来,那个他想要疼爱一生的女孩,就这样站在那里,浑身好像被悲伤笼罩住,让他觉得心疼又心惊。

    许泽阳走过去,伸手拥抱住罗未,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拥着她,好像这样,就能为她驱走身边浓浓的孤寂。

    罗未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前,安静乖顺,像一个漂泊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许久,罗未开口:“许泽阳,告诉我实话,你介意吗?我曾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久,为他怀过孕打过胎……”

    说到最后,声音慢慢的低下去,有些哽咽。

    许泽阳却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纠结的是这个。

    缓缓低下头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许泽阳才开口:“小未,那些不值一提,我爱你。”

    “你以为我会在乎的,你的过去和另一个男人。其实不值一提。”

    “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渴望,我才终于等到你,只要一想起你终于接受了我,就感动的快要匍匐下去,宁愿以最卑微的方式,向上帝表示感谢。”

    那感觉就像在虚无的空间里飘荡找寻了许久许久,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契合的另一片自己,无比幸福,无比满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是比拥抱住她更美好的了。

    罗未纠结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许泽阳,这一辈子,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________________

    第二天上午,罗未在一片阳光中醒过来的时候,许泽阳已经不在床上了。

    罗未心里不禁一阵难过,这情景,在过去的几年里曾经上演过千百遍,每天早上醒过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一旁的枕头早已冰凉。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陷入难过的罗未,许泽阳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弯下腰在她的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你醒了,快起来吃早饭吧。”

    罗未抬起头,看着站在床前的许泽阳,他背对着窗户,逆光而来,温柔的一塌糊涂,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罗未突然觉得生活依旧很美好,许泽阳,毕竟不是林夏。

    吃完饭,许泽阳递给罗未一个文件袋:“这是朱教授的专访,我让专人整理的。嗯,小未,朱教授,跟你奶奶还有点关系,”从一边拿过一张纸,“这是他的地址,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找他聊聊。”

    罗未为他的效率吃惊了一下,但想到他可是许泽阳,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顺手接过来,随口问:“什么关系?”

    许泽阳想了想,回答:“嗯,这么说吧,朱教授终身没娶妻是因为你奶奶。”

    罗未微微张大嘴,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许泽阳看的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站起来:“我先走了,晚上等我吃饭。”

    罗未满脑子奶奶和朱教授的事,并没有听懂许泽阳的暗示,只乖乖的点头。

    许泽阳满意的下楼了。

    罗未收拾好屋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朱教授那里一趟。

    奶奶这一辈子,她并没有了解的很多,没有人跟她讲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起来要问过。

    从小养在奶奶身边长大,似乎从记事开始,就每天看着这个精神满满的老人为自己忙活,做饭洗衣收拾屋子,给自己扎小辫子做好看的衣服,偶尔爸爸妈妈回家看看,给她买一些东西,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就会笑开了花,有时候心血来潮的去健个身,但毕竟是少数的时间,她所有的生活似乎都是围着孩子,没有见过她有自己的生活。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奶奶年轻时候的那些岁月,似乎奶奶生下来就是这般年纪,就是为了她活着,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可是却忘了,哪有人没有年轻过呢?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样的,跋扈飞扬,美好难忘。

    也许,她该去看看这个老人那段曾经的岁月。

    按照许泽阳给的地址,罗未很轻易,就找到了地方。

    按了一下门铃,罗未站在门前等待。

    不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老人站在门口。

    一头银发,打扮的也很朴素,看不出年纪,却并不显老态。

    “你找谁?”老人问道,声音微微的浑浊。

    罗未冲他笑了笑,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朱教授吗?”

    老人点了点头,看着罗未的脸有些发呆。

    罗未双手握住老人布满斑点的手,自我介绍:“我是罗未,是,孙椿明的孙女。”

    朱教授的脸色在听到孙椿明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变了色。

    “来来来,进来坐吧。”

    罗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朱教授坐在她对面,不知为什么,罗未总是对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老人的身体看起来很硬朗,眼睛有些微微的浑浊,头发花白,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腿上,坐的板板正正,像一个军人一样。

    朱教授看着罗未的目光复杂,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是你奶奶让你来的?你奶奶,她还好吧?”

    罗未有些黯然,说:“她一年前过世了。我是……意外得知了您的存在,想过来看看您。”

    朱教授的眼睛暗了下去,叹息道:“她去世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其实罗未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做什么,她不想跟朱教授讨论自己的奶奶,也不是想听听奶奶过去的故事,只是听许泽阳说起,就想要来看看。

    也许是想看看关于那个为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的青春,也许……也许是想要来找一个答案。

    朱教授的目光透过罗未,变得迷茫而悠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椿明……那时候那么年轻,是我们团最漂亮的女孩子,能歌能舞,性格也好,那么多人都喜欢她。那时候总觉得那样的一个女孩,就像个仙女一样,永远不会有老去的那一天。”

    罗未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问:“您是奶奶年轻时候的恋人吗?”

    朱教授弯了弯嘴角,笑容苦涩:“恋人,多美的关系,可我不配啊。”

    罗未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老人的声音空洞,带了些岁月洗涤过得绝望和释然:“我对不起她啊。”

    眼角湿润起来,似乎模模糊糊间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站在雨后的樱花树下,落了一地的樱花瓣,女孩穿着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麻花辫乖巧的垂在胸前,静静的站在那里,扯着树枝远远地看着他笑,嘴角微动,无声的诉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老人浑浊的眼睛眯起来,那个女孩似乎穿越了时光,又坐在了他的面前,巧笑嫣然,一如既往的,敢爱敢恨。

    “当年她那么爱我,我也喜欢她,可我却为了一个大学的名额将她抛弃了,那个时候我想,不过就是一段感情,比起大学来,算的了什么?”

    “我的未来,我一辈子的命运,跟一个女人比起来,孰轻孰重,似乎是看得分明的。那时候的大学,太诱人了。”

    老人轻轻的叹息。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她都有了我的孩子,大学毕业之后我回去找过她,她已经嫁人了,就是你爷爷,当年追她追了好久,可她铁了心的要跟我在一起,就是不回头。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说,我现在很幸福,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幸福的多。我从来不知道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是不快乐的。”

    “她说的对,我从来都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我给她压力,让她看不到一段感情的希望,不配说爱她。从那以后,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去找过她,也没有再遇见过她。我想,她应该过得很好。”

    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有一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

    因为你给过我最好的,所以再难想爱你一样去爱别人。

    罗未想起听过的一首歌,那是在一个天桥底下,一个女人拨弄着吉他,歇斯底里的唱,唱的旁若无人撕心裂肺:也许在我的心里,有太多你的痕迹,后来我爱的人,都像你。

    朱教授叹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早早的去了。”

    其实这些往事说起来,除了有些怀念,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时间太久了,生活过着过着,就成了最平淡的模样,那些曾经的痛苦和不安,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的淡忘,迟早的,失去它原来的模样。

    罗未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安慰这个孤单的老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感叹命运的弄人。

    “您,方便告诉我一些,我爷爷的事吗?”

    朱教授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你爷爷啊……”

    那是一个既温柔又狠厉的男人。

    温柔当然只对她奶奶,狠厉却是对所有人。那时候都崇尚读书人,觉得能读书的人都是可以做成大事的人,所以对他,就少了一些宽容,可是那时候,那个男人的影响力和气场是那样的强,所有人都怕他,不敢招惹他。

    那时候有一个传言,说他看不惯一个人就会将那个人杀了,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可是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真的伤害过谁。

    对奶奶的情义却始终不变,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身体上的伤害,朱教授畏于人言不敢靠近的时候,一直是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可能那些感情和失望,便是在这样的故事里,一点一滴的累积。

    后来,朱教授执意要离开,奶奶哭的死去活来求他不要离开,那个时候,一个女孩子,是没有办法等待的。

    更不要说,她还有了身孕。

    爷爷就是那个时候站出来,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后来,朱教授再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朱教授还在大学里做着功成名就的美梦,爷爷已经带着奶奶,过上了好日子。

    “你的爷爷,是一个好男人啊。这辈子败在他手里,我心甘情愿。”朱教授叹息的说。

    “不,朱教授,”罗未突然开口,“你不是败在他手里,而是败在自己的手里。那些曾经,你是有选择的。”所谓的失败,不过是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朱教授怔怔的看着她,蓦地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的选择而已。我这一辈子,竟然还没有你这个女娃看得清。”

    罗未心情有些沉重,拒绝了朱教授留她吃晚饭的盛情,执意离开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罗未觉得,这样的故事,她连慨叹好像都没有资格。

    而关于当年奶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和自己的身世,似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没有提起来。

    有些事,自己心里有了数,也便心安了,说的太清楚,执意要那一个答案,反而会受伤害。

    ********

    罗未下午去了杂志社。

    虽然说唐茹换了她的工作,虽然采访还有二十多天而她现在已经把专访拿到手了,可工作的态度还得摆出来不是?

    边走边跟同事打招呼,罗未一路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一期的杂志已经印刷发行了,样本就放在她的桌子上。

    罗未拿着样本看了看,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动作顿时停住了。

    胸口气的生疼,罗未死死的盯着那页纸,上面赫然就是自己的稿子,却署了另一个名字:唐茹。

    罗未拿着杂志直奔主编办公室,将杂志一把摔在唐茹的面前:“唐编,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

    唐茹看了眼桌子上的杂志,并没有拿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解释呢?”

    “这是我的稿子!”罗未低下头盯着她,眼里满是质问,“麻烦当初对我的稿子嗤之以鼻的唐主编解释一下,为什么最后您还是用了我的稿子,并且,署了你的名字?”

    “你可真会开玩笑,”唐茹的声音带了丝不屑,“拜你所赐,这稿子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写出来的,底稿还在呢,你红口白牙的说是你写的,有点不要脸吧!”

    态度十足的趾高气昂。

    罗未气的不行,但想起杂志已经发行出去,罗未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即使自己有底稿,可也没人能证明那是她自己写的。

    这个唐茹,颠倒是非的能力太厉害了,如果罗未不是清楚的知道,那篇稿子确实是自己的,恐怕连自己都能被她说服。

    罗未只能咬咬牙,忍了这口气。

    “唐主编,”罗未看着她,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过分。”

    她真的想不明白,唐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说嫉妒自己的才能吧,罗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凭什么让她看得上?

    可是,自己又没有招惹过她,她的目的何在?

    走出主编办公室的时候,罗未长长的吸一口气又吐出来,也许这样的事,是职场里的第一步吧,这半年多的时间,她被李主编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都忘记了现实是什么样子。

    罗未知道,唐茹的出现,才是自己跨进职场的开始,以前的那些,不过是见习罢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是职场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斗也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晚上,许泽阳打电话过来,让她稍微收拾一下,带她出去吃饭。

    “吃个饭收拾什么?”罗未疑问。

    “随便换身衣服就好了,”许泽阳回答的很敷衍,“我到楼下了,你快点下来吧。”

    罗未应了一声,乐得清闲,随便换了套运动衣,直接下了楼。

    车上。

    “许泽阳,”罗未抱着安全带扁扁嘴,“我好郁闷?”

    “怎么了?”许泽阳问。

    “受委屈了,”罗未想起来又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唐茹太过分了!居然窃取我的智力成果!”

    “智力,成果,”许泽阳跟着说道,故意的重点咬字,“成果我信了,智力么……”

    审视的看了罗未一眼。

    罗未伸手狠狠掐上他的大腿,丫的,我收拾不了唐茹还收拾不了你?

    “好好好我错了,”许泽阳被掐得生疼,看着她的指甲,识相的求饶,“怎么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罗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半晌,许泽阳才道:“唐茹?”

    罗未“嗯”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有哈佛大学编辑和化学双学位呢,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许泽阳顿了一下,才说:“你不用担心了,我来解决这件事。”

    “解决?”罗未吃了一惊,她没打算让许泽阳给自己出头的,只是诉诉苦水而已,“你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许泽阳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要不把她弄走?还是把杂志社给你买了?”

    小土包子又一次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许泽阳,你很有钱吗?”半晌,罗未憋出一句。

    “还行吧,”许泽阳皱了皱眉,认真思索起来,“不过养你足够了。”

    “有钱要省点花啊,”罗未一本正经,“我也很有钱啊,可你看我都不浪费。”

    事实上,是那些钱她现在动不了。

    许泽阳没在意她的后半句,权当她是开玩笑,接上话茬:“要怎么省着花?”

    罗未托腮看他:“反正不能买杂志社,唐茹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能解决。”

    “你能解决?”许泽阳毫不客气的揭穿她,“能解决被人家欺负的这么惨?”

    罗未扁扁嘴:“要你管,反正你别管杂志社的事。”

    许泽阳“嗯”了一声,敷衍的姿态很明显。罗未显然没有看出来,很快的换了话题。

    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罗未有些哀怨的下了车。

    夜晚的山上空气微凉,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脚下的草地都有了露水,踩上去湿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怎么了?”许泽阳走到她身边,明知故问。

    “我以为我们是要出去吃晚饭,”罗未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撇着嘴,“而不是开这么久的车,饿着肚子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座山,几乎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盖住,唯一一点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只有这条盘山的公路和不远处掩在碧绿枝叶中的白房子。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吃饭。

    罗未欲哭无泪:“许泽阳,你不会打算把我卖了吧。”

    许泽阳笑着搂住她,说:“把你卖了都不值一顿晚饭钱,我才懒得卖。”

    罗未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小未乖,我这就带你去吃饭好不好?”声音十足的诱哄,若是在平常,罗未可能会察觉出一丝丝的不寻常来,可这会,被饿了这么久,脑子早就停止了工作,更不要提平日里那引以为豪的第六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