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装疯卖傻
教官,你不用下流了,因为你已经够“下流”的!
曾洪磊狠狠的扯了扯嘴角,他想笑,却又不敢笑。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疑问:刚才大家已经把昨晚的事说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马库雷·桑哈斯为什么要撇开话题说谎?他是不想让辛蒂知道什么还是另有用意?
就知道吹牛!辛蒂凶巴巴的瞪了笑得甚是猥琐的陈云峰一眼,也不再理他,继续埋头大吃。
马库雷·桑哈斯默默的观察着陈云峰和曾洪磊的一举一动,前者老是表现出与他稳重的外表极不相称的轻浮表情,而后者却依旧是一副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称的低调稳重姿态。
明知道我故意撇开话题,而他俩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为什么?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其实这个稳重的“林俊杰·秦祥林”才是真正的陈云峰?他刻意的浮躁只是为了误导我多关注“周杰伦·林峰”,让我去误会?
雾里看花的感觉让马库雷·桑哈斯头疼,恨不得将他俩脸上的伪装一把撕下来看个究竟。
餐桌上一时沉默起来,四人各怀心思,吃东西的吃东西,喝红酒的喝红酒……
“对不起,我来晚了!”1421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靠,老子以为你钻进了马桶里出不来了!陈云峰回头嬉笑道:“你吃饱了吧?”
什么吃饱了,我就吃了点开胃菜,谁知胃还没开,就被你跟曾洪磊那副吃相弄得反胃!1421白了男人一眼,正待开口说话,忽然觉得那家伙的话有点不对劲……
你吃的才是大便!女人的气不打一处来,但当着辛蒂和马库雷的面又不敢直接发飙,只得强行压抑自己的火气,故作心平气和的道:“要不要我请你去吃一顿?”
陈云峰看到了女人眼中的火焰,他很识趣的不接话,扭过头去端起红酒杯故作优雅的向马库雷一举,如牛饮一般“呼啦”一口喝干……
1421走到餐桌旁,歉然道:“我很抱歉,因为临时有点私事儿,我必须先离开!”
说罢,她给陈云峰和曾洪磊递了个眼神。
出什么事了?
见1421眼中隐隐有一丝忧虑,陈云峰和曾洪磊对视一眼,俩人同时站起身来。
辛蒂也很诧异,关心道:“林青霞小姐,是很重要的私事吗?必须现在就走?”
“嗯,很重要的私事!我得马上走。”1421点了点头,眼里的焦虑多了几分。
这妞儿不像说谎,应该真的遇到什么事了!陈云峰一边思忖,一边看向定定的注视着1421的马库雷·桑哈斯。后者似乎有所感觉,赶紧收回目光看向他。
陈云峰并没有刻意的躲避,平静的和马库雷对视了两三秒钟后笑着道:“感谢你这顿丰盛的晚餐,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那我们就一起离开。”
马库雷·桑哈斯一愣,他没料到陈云峰二人也会跟着离开。如果他们三人都要走,那小姐会不会跟他们一起去呢?她……必须跟着去呀!
马库雷看向辛蒂,而后者似乎在发呆,没注意到马库雷正向她传递眼神信息……
此时的辛蒂正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陈云峰离开,而且,她也怕陈云峰拒绝,更怕他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是“k怖\/份子”的身份。
若是平时,辛蒂一点也不担心陈云峰是否会拒绝她跟着,反正他俩之间有协议,跟着他是天经地义!何况,他还要她帮忙弄狙击枪、微型定位追踪器、带有隐藏式枪套的手枪等东西。
可是,辛蒂现在已经知道陈云峰是“k怖\/分子”,尽管他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但对于辛蒂来说,马库雷的话更具有可信度,因此,她有点害怕。
犹豫了一阵,辛蒂咬咬银牙:他是“k怖分子”,我害怕什么?应该是他害怕才对!
这么一想,女人顿时胆气十足,坚定地道:“我跟你们一起走!”
听了这话,马库雷·桑哈斯顿时如释重负,那颗紧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悄悄的吁了口气。
对于辛蒂的主动要求,曾洪磊和1421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虽然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毕竟大家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何况,陈云峰要的那些东西还得靠她去办。
不过,尽管没反对,但俩人也没有点头表示赞成,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陈云峰……
“这还用说吗?”陈云峰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辛蒂,大声道:“我刚才说了,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那我们就一起离开,意思就是你也跟我们走……”
说到这里,他又嬉皮笑脸地道:“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要是你不跟我们走,岂不是违约了?”
说罢,陈云峰悄悄瞟向一旁的马库雷·桑哈斯,果然,他刚说完,马库雷那张黑脸闪过一丝异色,而后他的目光也向陈云峰扫来。
哼哼!连“喜怒不行于色”的道理都不懂,还敢跟我玩心计?黑炭头,你心里要是没鬼的话,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陈云峰暗自冷笑,将目光移开……
“那我们快走吧!”1421似乎已经火烧屁股,语气既急促又焦虑。刚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陈云峰叫住了1421。
女人顿住脚步,回头没好气地道:“还有什么事吗?”
瞥了女人一眼,陈云峰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的对马库雷·桑哈斯道:“伙计,你是个大好人,热情、豪爽,跟我一样有着十足的英雄气概!你看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他是不是疯了?1421目瞪口呆的看着陈云峰,极度丢脸的感觉迅速涌上心头。
教官真无知,难道他不知道m国人有两样东西——“车和老婆”不外借吗?m国的车辆保险制度跟华夏国不一样,汽车保险是跟车走的,不是跟人走。如果车主借出的车出了车祸,不管是不是车主本人驾驶,都会受到影响。受害人的保险公司只会找车主赔,而不是开车人赔。
另外,不是每一家保险公司都愿意承担保险的责任,所以往往车主和受害人的保险公司对事件的责任归属无法达成一致、双方都拒绝理赔时,那么对不起,车主要么自认倒霉赔钱了事、要么跟保险公司打官司、要么等着受害人跟你打官司。
但谁都知道,在m国打官司,律师费是很贵的,而且周期也很长,在车祸三年之内,车主随时都有可能接到法院的传票,受害人随时会因为某个原因而把车主告上法庭。所以在m国,向人借车会让对方为难,人们也尽量避免开口问别人借车,即便大家是熟的不能再熟、好到蜜里调油的朋友也不能。
1421霎那间产生想要远离陈云峰的冲动,不过,她更想看到那家伙被拒绝后那种吃瘪的样儿,于是娇躯倚靠着房门,微微上扬的嘴角儿挂着一丝冷笑,静静的注视着那张看起来异常“成熟稳重”的脸。
马库雷·桑哈斯微微一愕,目光迅速在辛蒂的俏脸上瞟过,而后耸了耸肩,取出钥匙递给陈云峰,作出一副非常乐意的模样道:“ok,没问题!只是,这车你要用多久?另外……”
他苦笑了一下,道:“希望你别开我的车去发泄脾气。”
怎么……怎么会这样?1421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要知道,他们跟马库雷·桑哈斯虽然共进了一次晚餐,但大家连朋友都说不上,像教官这般莽撞且无礼的行为,应该会遭到毫不留情、甚至无地自容的奚落和嘲笑才对,然而……他却借出来了!
或许……马库雷是看在辛蒂的面子才如此大方!
1421迅速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但疑惑也随之而来:之前屋里的那些家伙明显是些街头混混,而且这种地方也是流氓地痞的聚集之地,那么,辛蒂和马库雷究竟是做什么的?辛蒂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教官?她跟陈云峰订了什么协议?他俩的协议会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1421心中有多个疑问,眼珠子在陈云峰和马库雷身上滴溜溜乱转,由于角度的原因,她看不到马库雷·桑哈斯的脸,不过,陈云峰的表情倒是尽入眼里!但那张脸除了笑得异常灿烂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感觉陈云峰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偶,可能就两三天吧,也许也要不了!”陈云峰接过钥匙,眉开眼笑地道:“反正辛蒂也跟我们在一起,而且她也会经常跟你们联系!放心吧,我不会开你的车去找麻烦,也不屑把你的车卖掉。之前辛蒂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有钱的上流人,也不差那两钱!
唉,也怪我运气不好啊,我那两辆劳斯莱斯、三辆法拉利,四辆宾利慕尚在同一时间一起漏油,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油箱捅了几个大洞……”
神经病!辛蒂撇撇嘴儿,对陈云峰大言不惭的言论甚是鄙视:我不就是顺口说了一句“你们是高收入的上流人物”吗?他倒是得瑟起来了!两辆劳斯莱斯、三辆法拉利、四辆宾利慕尚,他在做白日梦吗?
“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越听越觉得离谱的1421忍不住娇叱起来,教官那家伙不仅聒噪的厉害,牛皮还吹的忒大,他以为人家是白痴吗?哼,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的表现最为白痴。
“慌什么慌?不给人家说声谢谢吗?”陈云峰冲着1421翻了个白眼。
“呵呵、呵呵!”马库雷·桑哈斯干笑两声,道:“秦祥林先生真是幽默!那车你就随便用吧,我还有车。”
“啊!”陈云峰一声惊叹:“原来马库雷先生跟我一样,也有多辆汽车!看来你也是‘上流人物’!那我们就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了,我这个人啊,最喜欢跟‘上流人物’接触,大家可以常常在一起可以喝喝咖啡、聊聊天、泡泡妞、打打高尔夫……
哦,对了,你认识泰格·伍兹吗?也有人叫他‘老虎’伍兹,就是那个赢得14个大满贯、取得了几十次胜利的高尔夫球手啊!那伙计的高尔夫的确打的不错。不过在去年的‘万事达卡阿诺德帕尔默邀请赛’上,他在第一轮就被一个神秘白人以半杆的差距淘汰了,只是那个神秘白人后来由于拉肚子而自动退赛,赛事方看在伍兹曾拿过很多大奖的荣耀上,又让他进入第二轮淘汰赛。其实……”
陈云峰顿了顿,腼腆地道:“其实那个神秘的白人就是我!唉,也怪我比赛的时候吃了点过了期的奶酪……”
说到这里,他见众人都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顿时不满地道:“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说罢,他又咬牙切齿、一脸愤然地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个人其实并不贪吃,只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忽然饿了,而恰好看到有奶酪,所以……所以我就吃了一点点。谁知两分钟不到,我就忙着去洗手间。你们知道吗?一个小时内我就连跑了17次。后来我一怒之下,干脆蹲在洗手间里不出来,结果等我出来之后,第二轮已经结束了,没我在,伍兹那家伙居然成功晋级到第三轮……
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赶紧给国际最著名的刑侦专家柯蓝……不是,给李昌钰博士打了个电话,叫他立刻过来帮我侦破这个千古奇案……”
偶,我的天啦!说点靠谱的吧?辛蒂感觉自己快晕倒,在h社会这种龙蛇混杂的组织里混迹,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喜欢唠叨且说的极度不着边际的人,这家伙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一想到“心理疾病”,女人就不由想起昨晚那场香艳的“心理治疗”,羞涩的同时,心里也在恨恨的嘀咕:他才需要心理治疗,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给他好好治治,让他一辈子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