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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昨夜殿下没有回来?

      第六十三章

    淑妃的话有些冷意,却是不乏一个母亲对于儿媳的要求。更甚是让宁雪衣怔了怔,似乎是没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很快她便懂了,淑妃也算是在警告她了。

    “是,雪衣知道了。”宁雪衣不卑不吭的声音传到淑妃的耳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只是碍于她的面子,倒也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明了。

    看着淑妃的背影, 宁雪衣不禁想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要在这宫墙中活到现在,谁不是要有几分本事呢?淑妃不是母凭子贵,那就更是说明她手段了得。

    “宁侯府的事情,我本不想插手。但是,你若是不行......”

    “请母妃放心,雪衣一定会处理好的!”

    淑妃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宁雪衣给插断了。虽说插话是一件极其没有礼貌的事情,但是宁雪衣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让淑妃动手,那定是会搅得天翻地覆。暂时的她还不想!

    淑妃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但是最终还只是动了动唇,并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我只有墨儿一个儿子,若是有人想要害他,我定是不会答应的!刚刚的话有些重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淑妃看着她,最终还是柔了下来。

    宁雪衣自然是知晓的,哪个母亲不对自己的儿子好呢?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懂的,所以不会和淑妃计较什么。只是她必须要说,淑妃或许是真的将司徒云墨当做亲生的儿子,否则又怎么做到如此的地步呢?

    “雪衣明白,还望母妃不必担忧。”她的话,也是让淑妃点了点头。这个女子一直玲珑剔透,她也甚是喜爱。只是还有一点不足,那就是心不够狠。若是心狠了,那么才能稳固今日的地位。

    “府上的那两位侧妃是我选给墨儿的,若是不喜欢你可以将她们送走,但是记住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显然宁雪衣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她之前还是有想过是谁将方欣她们两人送给司徒云墨的,却没想到竟是淑妃娘娘,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只是这淑妃又是怎么看出来,她并不喜欢那二人。或者说她知道司徒云墨从来没有碰过那两人。只是转念一想,她便知道了:“谢谢母妃教导,雪衣知道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古话还真是没错。淑妃远比她想想的还要厉害。再者说来她们府上绝对还有人是淑妃的眼线,倒不是要暗中密谋什么,只是想要多多了解司徒云墨的生活吧。

    只怕之前她和司徒云墨做的那些事情,定是一字不漏的都被她知道了吧。只是看淑妃并不像拆穿她,那么她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参见父皇!”司徒云墨这厮刚到乾承殿中,便看见皇帝正独自下着棋,心中不禁腹诽,还好没将宁雪衣给带过来,刚刚还真是做了一个明智地选择。

    “起来吧,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雪衣那丫头没进宫?”皇帝抬眸看了看,并未瞧见他身边应有之人,不禁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雪儿去母妃那里了!”司徒云墨站起来径直的坐在皇帝的对面,拿起手旁的棋子下了起来。皇帝闻言挑了挑眉。有些失望的看着棋盘。

    “还想着和她切磋切磋棋艺,倒是可惜了。”

    我的媳妇儿,怎么会舍得陪你切磋棋艺,哼哼!司徒云墨有些无语的看了皇帝一眼,似乎他的雪儿在这里就像是个陪棋的,他才不会舍得呢!

    “是儿臣疏忽了,这就差人将她叫来。”司徒云墨作势便要起来,倒是皇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行啦,你那点小心思朕还不知道吗?若是真想叫她来,刚刚就应该是一起过来的!这下子在这里和朕玩心思?”

    皇帝的话却是将司徒云墨给直接拆穿了,就连身旁的贴身太监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而司徒云墨自然也是微微笑笑,并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反而是一脸的淡然,仿佛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宁侯府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棋面胶着的时候,皇帝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才说起话来。

    反倒是司徒云墨,对于皇帝的话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是知道一般,淡定的点了点头,算是说明事实就是皇帝知道的那样。

    “你的意思呢?”反而是皇帝看不懂了,这老七这般淡定,似乎和自己心中所想有些不一样啊。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的!”司徒云墨落下一子,整个棋局也算是结束了,他所执的黑子胜了。上在丽巴。

    好一个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的,皇帝有些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一瞬间觉得他真的长大了,只是越长大,他越是看不懂了。

    “既然如此,朕也不在多问了。老七,好好养好身子,你知道的父皇在等你!”说这话时,身旁的太监早就将其他人给屏退了,这时的大殿中,只剩下他们两父子,说起话来倒也是不用多大的顾忌。

    “为什么是儿臣?”司徒云墨默了默,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但却还是面无表情,就连皇帝也看不懂他究竟是何心情。

    “你从来都知道原因,又何必多问?”皇帝如此隐晦的话,让司徒云墨不禁垂眸凝视着那方黑棋。是啊,他从来都知道,只是又何必要问呢?

    “没那么快,我还需要时间。”司徒云墨重新抬眸。凝眸看着他,眼神中却也是一派清明。但是无形之中,却也多了一分不容抗拒的意味,让皇帝心中不由一惊。

    “随你,朕只要你这一句话就够了。”皇帝起身将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锦盒递给他,倒也是一脸的不在意,反正他要的也只是司徒云墨一个承诺罢了。其他的,他不在乎,甚至不想要在乎。

    “拿回去吧,朕特地命人打造的。”皇帝见他脸上有些不解,倒也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着,眼中满满的都是疼惜。

    “是,谢谢父皇。”司徒云墨掂了掂手中的锦盒,感觉分量还是挺足的,压制着内心的好奇也是起身朝着皇帝行了行礼,只是心中却是有些沉寂。

    “听言老九最近和刘尚书的孙女走的挺近?”皇帝并非八卦,只是这老九儿也是他喜爱的皇子,关于他的事情,他自然是会多多关注的。

    “是,前几日还在街上碰见了。”司徒云墨默了默,倒也是毫不隐瞒的将事情给说了出来,谁让司徒云翔那厮害的他家雪儿都不喜欢他了,他可是又睡了两日书房了,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憋屈了!

    “只是可惜啊,刘尚书昨日还来请旨,要朕给他孙女赐婚,瞧他的意思,并不是要朕做主将她嫁给老九啊!”

    想着昨日下早朝之后,刘尚书在他面前那是一个老泪纵横啊。活脱脱的就是他若是不答应,大有撞死在这殿中的意思。也是让他颇为头疼。

    “许是九弟魅力不足吧!”司徒云墨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而坐在一旁品着茶,像是不太在意一般的回答着皇帝,让皇帝也是不禁有些郁闷,这人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觉得那刘家孙小姐如何?”皇帝挑眉看着他,眼神中却是一抹玩味。

    “不如何,父皇可别打什么注意在我身上,我怕雪儿拆了我!”司徒云墨听言,幽幽转眸看着他,实则话中却是将自己怕宁雪衣说的那是一个自然,丝毫不觉得丢人。

    “瞧你那出息,这要是传了出去,这叫世人怎么看你?”皇帝听言有些气结,被他这话气得不轻。成大事者,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给唬住了,这样要人怎么信服他?

    “我司徒云墨这一生只会娶宁雪衣一个妻子,其他的想都别想。”哪知这司徒云墨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竟是一点不含糊的将话给说了出来,使得皇帝就差是捶胸顿足了,这个司徒云墨倒真是好样的!

    “你......罢了,你的事情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朕算是不管了!只要你答应了朕,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朕只要你记住就成,这事情以后也由不得你反悔了!”

    良久还是皇帝退了步,摇着头看了他一眼,才是这么说道。儿大了,也由不得他了。

    “和你三皇兄毕竟是兄弟,不要做得太绝了。他的性子,朕是知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皇帝凝视着他手边的棋盘,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是说着这话。话中满含无奈与可惜,更多的却是央求,求着司徒云墨日后能够放过司徒云昊。

    “只要他不触碰我的底线,儿臣自然是会留有余地的。”司徒云墨勾了勾唇,只要他不碰触他的雪儿,那么一切还好说。只是他一旦心生恶意,那么久怪不得他不念手足之情了。

    “朕一向知道,你是众多皇子中最懂分寸的那个。若不是你...算了,你还是放手去做吧。”皇帝的话戛然而止,司徒云墨也没有继续追问,有些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是!”从乾承殿中退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本想去椒兰殿中拜见淑妃,却不想梧桐早就等候在外面。

    “殿下,娘娘让奴婢告诉您,皇子妃已经在宫门等您了。今日殿下不必过去请安,请您先回府去,改日再来!”

    梧桐见他出来,倒也是赶紧的迎了上去,仔细的和他说着淑妃的意思。司徒云墨听言抬眸朝着宫门那边望去,隐约可以看见府中马车的影子。虽是有些奇怪,但也是点了点头,算是明白。遂领着陆青,往宫门走去。

    见他离去的背影,梧桐握在前面的手也是不禁紧了紧,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终究是身份有别,有些梦还是只能做做,无法实现了。

    “怎么这么晚?皇上和你说什么了?”见到司徒云墨走近,宁雪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明明就是一同进宫的。只是她都在这里等候大半个时辰了,这人才悠悠的走出来。

    “回去再说!”司徒云墨笑着将她搂进怀中上了马车,的确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在这里说。

    听他这么一说,宁雪衣倒是安静了下来,难得看见司徒云墨正经的样子,宁雪衣也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快她就知道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皇宫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回殿下,还没有。”

    司徒云昊闻言怔了怔,随后朝着那侍卫摆了摆手,挥退了他。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上,像是打着节奏,只是司徒云昊现在的心却是有些乱的,因为皇宫中的那人,还没来消息。

    “父皇,你还是偏心呢!”低沉的声音在这不小的书房中响起,却是觉得有些渗人。只是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像是冰人一样,浑身散发着冷傲的气息,那是一种肃杀的味道。

    司徒云昊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几乎是一瞬间那血就是顺着墙壁流了下来,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还能有什么疼能够心的疼相比呢?父皇,还是偏心了!

    “今日皇帝见了七皇子,三皇子知道后在书房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书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并肩而立着两个男人,只是在烛光的映射下看的并不确切。

    “皇帝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至只是不知道我们,究竟猜对没猜对呢!”

    说完这话,两人皆是沉默了。似乎猜测皇帝心思这件事情,本就是难得,又有什么好猜或者不猜的呢?

    “看来司徒云昊并非是最佳人选了。”

    “此话怎讲?”残心抬眸看了小沂一眼,见他的神情有些高兴,倒也是一时来了兴致,想要听听能让这沂公子开心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皇上见了司徒云墨之后,朝中大臣纷纷猜测,这皇帝意属的会不会是七皇子。而司徒云昊则是在府中发了脾气,惩罚了好几个下人。朝中更是流言四起,说是皇帝不满三皇子的蛮横,渐生嫌隙。”

    “不过是父子见面,有何异常?”

    残心将手中的东西随意的搁在桌上,勾了勾唇角有些讽刺的问道。不过是皇子觐见父皇,有何不正常?只怕是在这混乱的局势下,众人都太敏感了吧!

    “虽是很寻常的见面,只是呆了快两个时辰,这只怕不会是普通的吧。”小沂点头回应道,“再者说来,见面时就连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都不在,这不就得引人深思了吗?”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谁又能明白,皇帝的心思?别忘了,司徒云墨的身份!”残心饮尽杯中酒,这才侧首看向小沂,点了他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小沂瞬间醒悟了过来。

    “司徒云墨的身份,岂不...皇帝,果然是皇帝!”最终他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算是感慨这事情的发生,只是他却不由的为司徒云墨叹了叹气,世间之事怕都不是能够自己的。

    “最近司徒云昊那边,你可有进展?”残心笑着摇了摇头,司徒云墨的事情可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虽是要报仇,但是却也不想要牵扯进那么多无辜的人来。

    “司徒云昊做事很小心谨慎,出入都有侍卫随从,而且还有几个暗卫。我曾出手试探过,身手跟杨林差不多。另外,他的书房从不允许让外人进去,几乎可以说连只蚊子都无法飞进去。”

    “我每日跟在他的身旁,但是却还是没资格进去。但是我发现,每日半夜司徒云昊回去后院,每次都会待上一个时辰左右。但是后院那个地方是禁地,我只进去过一次,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事后司徒云昊还试探过我......”

    小沂坐在残心的对面,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越说下去,还是越犹疑。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残心幽幽看了他一眼,小沂眼中的神情虽是一闪而过,但是还没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从小,这个小沂在他面前就瞒不住他事情,只是每次还非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你想多了。”小沂下意识的否定,更是让残心知道他的隐瞒。只是既然他不想说,那么他也不会问,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知道,因为他定会是有自己的做法。

    “我早就警告过你,司徒云昊并不是简单地人。你的身手这天下少有对手,看来三皇子府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残心的话变得有些阴冷了,眼神也是冷冷的扫了小沂一眼。而小沂此时也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因为他知道,残心已经动怒了。这个男人每次动怒的时候,都会这样冰冷的让人可怕。

    “这次是我疏忽,下次我定会注意!”说完这话,小沂就是直接站起来准备离去。

    “他要是知道了,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劝你小心行事,不要惹怒他!”

    “知道了!”小沂的话有些闷闷的,只是缓缓地看了残心一眼,便转身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残心才是幽幽抬眸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这才侧首看了身旁的那抹身影:“去查查小沂最近在做什么!”

    “是,楼主!”

    沂,要是你出了事,我该如何向芮芮交代?为何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是不明白芮芮的一番苦心?

    “楼主,源州传来消息。”

    “说!”残心握住酒杯的手不禁顿了顿,但很快便是朝着眼前那人点了点头,让他接着说下去。

    “四月坊的事情已经查了个大概,这其中怕与分舵楼主刑慕有关。”那人说话时,手轻微的有些颤抖,面对这样的楼主,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残心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这人下了去,只是那只握住酒杯的手,却是猛地锤在桌上,酒杯的碎片四溅飞起,让屋外的人也是不禁颤抖。

    好一个刑慕,竟然敢要背叛他。“传我之令,让七十三楼楼主刑慕立马回来见我!”

    “是!”屋内响起残心的话, 也是让屋外的人赶紧的应了。想着昂贵的声响,却也是害怕的赶紧传令下去。谁都知道,这楼主的心情阴晴不定,随时可能要了人的命。

    残心望着桌上的那方手帕,那怒气也是渐渐地消退了些。轻轻地拿起它,放在胸口的位置,残心才感觉到一抹舒心。

    这方手帕还在,就好像是她还在一样。只是天地之大,她又在什么地方呢,还会回来吗?

    “小姐,夫人让长春姐姐给你送东西来了。”一大早,宁雪衣就被这倩儿的声音给吵醒了,隐约听见长春的名字,倒也是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赶忙的起了身,唤来梅香给她换着衣服。宁雪衣这才发现,昨夜司徒云墨并未回来,因为属于他的那床被子,还是和昨夜一样,整齐的放在那里,没有人动过。

    “昨夜殿下没有回来?”趁着化妆时间,宁雪衣也是轻启唇问着梅香,眼中也是一派疑虑。

    梅香从镜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轻轻地说到:“回小姐话,殿下昨日并没回来。只是派陆青侍卫传话说让你早些歇息,不必等候。奴婢见你已睡下,就没有再来吵醒你。”

    “有说是何事吗?”宁雪衣轻点了一下头,昨夜有些不适她的确是睡得挺早,她自然是不会怪罪没想的。只是记忆中,司徒云墨并没有和她说过什么事情。

    “没有,说完那些话,陆青侍卫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梅香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说。

    匆匆忙忙的走了?她可从来没见过陆青什么时候慌忙过,只有......但是很快宁雪衣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定了,因为陆青的身上也是携带着她的配药,所以不可能是司徒云墨犯病了。

    至于究竟是何事,还是只能等待司徒云墨回来了才能知道呢。只是宁雪衣并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把司徒云墨等回来,却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然,这是后话。